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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刚落下,长街空无一人,百姓人心惶惶,关紧房门不敢出来。大街小巷的神龙卫蟒袍策马狂奔,他们身着铠甲手持弓弩。
满城气氛肃杀,山雨欲来风满楼。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停在公主府花园。
宫娥前方领路。
寝殿里幔玮低垂,铜鼎里缓缓飘逸着清人心脾的微烟,墙边垂手站着几个高腰罗裙的宫娥。
太平身上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曳地长裙,仪态端庄,雍容华贵。
“你们先退下。”她屏退殿内宫娥。
等几人离开,她才认真凝视着眼前的男人,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处开口。
“我有事与殿下商议。”张易之淡声道。
太平臻首轻点,轻移莲步取桌上的茶具。
她一弯腰,裙子崩的紧紧的,勾勒出熟美妇人充满张力的弧线。
张易之踱步上前,从背后抱住她。
气氛仿佛一瞬间凝固。
太平美眸惊愕,茫然,旋即一抹娇羞染上玉颊。
难以启齿的酥软传遍全身,她呼吸有些急促,内心极力想推搡,可身体没有丝毫动手。
“殿下,我要你。”
张易之一边说话,五指灵活的挑起紫色肚兜……
太平眸子里水汪汪的,下红唇几乎咬破。
她蓦然转身,贪婪得吻上……
……
一个时辰后。
张易之打开窗户,有风灌进,冲淡了寝殿怪异浓郁的气味。
凌乱的床榻上,太平玉颊红润,以手托着香腮,目光一直在张易之身上。
她终于体会了真正的滋味,比世上的任何佳酿都更能使人迷醉,也更易使她疯狂。
“你要走了么?”太平嗓子喊得有些沙哑。
张易之踱步到榻前,拉锦被盖住她光滑的削肩:
“为什么走?”
太平直视着他,美眸有些黯淡:
“只有离开,你才能逃过此劫。”
她知道热气球,也坚信张郎能安然无恙离开。
张郎临别跟自己亲密,是不是意味着以后两人再无瓜葛?
他要掀桌子,走上起兵造反这条路?
“我会劝劝母皇,你不会造反的。”太平突然拉出张易之的手,神情有些哀求:
“像以前一样不好么,你跟母皇不共戴天,让我夹在中间怎么办?”
张易之审视着她,笑得有些冰冷:
“她要砍掉我的头,我还要笑着说砍得好?”
闻言,太平玉颊顿时露出了复杂的感情来。
张易之轻轻抚摸她纤腰的内弧线,轻声道:
“我安分守己,不碰政治,她都容不下我,做出装病这种幼稚可笑的事。”
“我成了横亘在她帝王之路上的一个障碍,一个亟待粉碎的巨大障碍。”
“你又让我怎么办?是不是引颈就戮去换一句忠臣?”
太平眼圈微红。
“行了。”
张易之抽回手,捡起地毯上的肚兜红裙足袜,“起来吧,谈一件正事。”
太平嗯了一声,没去穿肚兜,雪白细嫩的娇躯裹上红裙,款款地系腰带。
“今晚政变,你做皇帝。”
轰!
轰轰——
犹如平地起惊雷,太平动作一滞,满目骇然。
她盯着张易之,看到对方眼里的坚决。
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坚决。
“我同意,兵谏杀了武三思。”太平蠕动红唇,哑声开口。
张易之望着窗外皎月,沉默了半晌,平静道:
“不,帝国换主人,明天你就是开天辟地以来第二个女帝。”
刹那间,太平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她红唇微微发颤,“我……我没准备好。”
这时张易之看到她的手指,紧紧地捏着裙摆,比刚刚攀上巅峰时扯住他后背还要用力。
“你不敢在迎仙殿面对她?”张易之眼里陡然射出锋芒。
太平张了张嘴,竟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一股如临炼狱的恐惧袭遍全身。
张易之一步步走向她:“还是,你不想做皇帝?”
太平摇头。
她想。
母皇颠覆了男权至上的传统,对所有女性形成强大的诱惑力。
特别作为是女皇的女儿。
从小,她对权力的热望便被不可遏止地撩拨了起来,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就像春天里疯狂生长的藤蔓,那种潜藏在她内心的权力**被唤醒,再也无法被压抑和禁锢。
可今夜政变让她猝不及防,什么都没准备好。
怎么可能成功?
她承受不住失败的后果,她更害怕面对母皇怨恨失望的目光。
张易之看着她,柔声道:
“陛下老了,昏庸了,她该退出历史舞台了,让她在冷宫安度晚年。”
“你放心,如果是你,她不会自缢,不会让你背负弑母的滔天骂名。”
“殿下,我知道迈出那一步很困难,可那一步过去就是巅峰,就是俯瞰芸芸众生的帝王。”
琉璃灯微微晃动着,窗户灌进来的微风,让本来就幽暗的寝殿明暗交替,摇曳的灯火更让太平心生恐惧。
似乎有一双森然威严的眼睛在窥视着她。
“不,注定以失败告终。”
太平紧紧握住张易之手心,声线尖锐夹杂着颤抖。
“镇定。”张易之安抚着她,深入剖析道:
“这些年来,你利用特殊的地位、卓著的声望和雄厚的财力,在朝中建立了一个庞大的人脉关系网。”
“现在武三思监国,你要是发动政变,朝臣会面临一个抉择。”
“他们下意识的倾向肯定是你。”
这就是张易之最大的劣势。
如果恰逢乱世,一个破碗就能打江山。
可盛世造反何其艰难?
以狄仁杰为首的政事堂,或者说文官集团是这个帝国的四肢。
他就算再强势,也无法让四肢心甘情愿的运转。
而太平可以。
她是皇帝的孩子,从礼法大义上都能驱使文官集团。
只要政变成功,诏书就能下达天下。
最关键,张易之可以让婉儿暗中协助。
“第二,我知道你在宿卫禁军安插了人手,还有六率骑兵卫队,里应外合,夺下玄武门。”
“等退位诏书下了,紧急征调河南道三万府兵,只要三万,不管洛水军营多少兵马,不管武三思李显有多少叛军,我都帮你镇压。”
“……”
张易之的话音被哭腔打断了。
太平眼眶湿润,低声啜泣:
“女人做皇帝太难了,我真的没有准备好。”
张易之脸色越来越阴沉,冷声道:
“陛下已经栽好树,你只管乘凉。”
太平突然退后几步,嘴角一丝凄怆:
“我的命运被你安排,做不了主,未来都被你早早规划好了,你想让我做傀儡。”
说完她面色惨淡,表情痛苦。
张易之目光陡变,一字一句道:
“我女人做皇帝,我子孙后代是皇帝,你觉得我会夺权?”
“你以为我想政变?曾经政变救驾,现在政变篡权,何其荒谬?”
“可她现在一心杀我,国事荒废,政务废弛,除非我死,她才有心思治理江山。”
“难道眼睁睁看着帝国颓倒,看着百姓日子越过越差?”
“我只有两个选择,自杀,或者她下台。”
“够了!”
太平不想看他,闭上双目,泪水汹涌滑落:“你走,别怂恿我背叛母皇。”
霎那,张易之一颗心便朝寒冷的深渊坠落。
啪!
一声脆响。
太平捂住玉颊,死死盯着他,眼泪粘在睫毛上在宫灯的映衬下晶莹剔透。
“说那么多,无非是恐惧,你李令月不敢踏出那一步。”
张易之面色森寒,跟她对视。
在原本的历史上,太平占尽优势,竟然被李隆基翻盘,最后落得自缢的下场。
张易之比谁都清楚太平心中的权力**,也比谁都清楚她的优柔寡断。
“张郎求你了,你不要逼我好不好,我害怕。”
太平突然抱住张易之,两人贴得很紧。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复心中的恐惧。
张易之抚摸她的粉颈,喃喃道:
“你知道么,没有我的出现,你也活不过十年。”
“权力场,就是你死我活,抛开一切沉重的负担,拿出魄力赌一把。”
“权力之巅的道路从来都是险峻而狭窄的,你要毫不留情地把所有挡路者推入万丈深渊,到达无限风光的绝顶。”
“不要。”太平靠在他胸膛,哽咽道:
“我会成为皇太女,等母皇驾崩,天下就是我的了。”
张易之沉默很久,微微地叹了口气:
“你真觉得她会传位给你?”
太平娇躯僵硬。
“最后一次问你,做不做。”他推开太平,盯着她浮肿的眼睛,很认真的说:
“我向你保证,政变一定会成功,你将缔造属于你的时代。”
太平不敢跟他对视,缓缓低下头。
她十分恐惧。
恐惧仿佛潜在内心最深处,这一刻爆发出来。
寝殿陷入冗长的死寂。
“呵呵……”短促的讥笑,张易之摇了摇头。
他伸手抚摸太平红肿的左颊,声音温柔平缓:
“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说完转身离去。
太平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瘫倒在地毯上。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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