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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时:总觉得在这件事上,商永似乎比康佑更加生气。
……
南羊家
“优希不在?”
南羊,“他最近几天都不会在,月亮石呢?”
康时掏出来给他,“你怎么知道商永会送给我。”
南羊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高深莫测,“他图谋不轨。”
康时:“你不如说他贪图我的美色。”
南羊,“是真的。”
康时懒得理他,“你准备什么时候办加冕仪式?”
南羊摇头,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总有他吃亏的时候,“夜长梦多,就订在一个月后的晚上。”
康时挑眉,“一个月,夜还真是够短的。”
南羊不计较他话里的嘲讽,“我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在此之前,你最好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
“她真的有那么厉害?”
“心狠手辣,”南羊把今天的报纸递给他。
“她竟然杀了昨天嘲笑她的女店员,”康时眉头一紧,“滥杀无辜,可惜了一条人命。”
“这还只是个开始,你还是担心自己的好,总之要么你做了她,要么她干掉你。”
康时,“让优寒去。”
“恐怕不行,”南羊道,“优寒不是她的对手。”
比优寒还强大的杀伤力,还是不要去想比较好。
“我建议你再次召唤。”
康时,“几天前我才做过。”
还放出了一个人间杀器。
“强制召唤的代价是你连续两个月都不能再次召唤,但下个月加冕仪式一过,这条限制不复存在,所以不存在顾虑的问题。”
康时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喝,“我真正担心的是如果召唤出的人才更加丧心病狂,该怎么办?”
“他必须丧心病狂,”南羊道:“如此才能扼制那个疯女人的力量。”
他顿了顿,补充道:“但有一点你必须注意,你要强调人才的忠心。”
康时缄默,他们都明白,这是系统最大的漏洞,它用谎言让人才从根本上束缚自己的行动,忠心这种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复存在。
“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话少一点。”
康时,“你指桑骂槐。”
南羊,“我实话实说。”
不得不承认,以毒攻毒是眼下唯一可行的方法。
【康时:我要进行强制召唤。】
【系统:殿下将在两月内不能再次召唤,您是否确认强制召唤?】
【康时:是。】
【系统:请您说出对人才的要求。】
康时格外慎重,事先专门搜索忠心耿耿人才的特征,最后自己进行一系列精辟的总结:【扑克脸,力量强大,服从。】
【系统:正在根据宿主要求进行探测,已找到符合条件的目标,此人才具有强大的破坏力,请宿主小心使用。】
康时听到这句话第一时间就想退货。
但已经来不及了,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冷漠的男人,如同高山上万年不化的冰川,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身体几乎没有起伏,像是一个死人。
康时,“你觉得他怎么样?”
没有得到回答,康时望着手已经握住门把手的南羊,“你去哪里?”
“天色不早,我要回家了。”
康时,“这里就是你家。”
南羊讪讪道:“我出去给你买晚餐。”
“门口就有送餐的。”
南羊,“我遛狗。”
康时索性不跟他废话,走上前毫不犹豫把门反锁上,“想跑?”
“怎么会?”
康时问,“他有什么问题?”
南羊,“没有。”
“你说谎。”没有问题他怎么会跑。
“真的没有问题,”南羊叹气,“因为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看他额头上标志。”
光洁的额头上是一个很独特的梅花k。
“这种状态下千万不要去招惹他。”
康时抓住重点,“还有其他的状态?”
南羊,“梅花j,黑桃j的时候你可以与他做简单的交谈。”
“扑克。”康时反应过来,“也就是说他有十六种状态。”
南羊,“十八种。”他盯着依旧站在原地的男人,声音有些冷,“还有joker。一旦他额头的标志转变成joker……”
“我能做什么?”
“找一个人,不论男女,跟他告白,许他地久天长。”
康时,“你在诱导我毁灭世界?”
南羊,“反正你不做他也会做。”
康时:……
南羊:“每过一小时他的状态会转变一次,没有规律,joker除外,除非受到生命安全的威胁,否则他不会出现。”
祸不单行,康时收到了女人约他明晚十点见面的短信。
“七点后的见面我想不会太美好,”康时道:“她怎么有我的手机号?”
“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发短信给她,将时间约在今晚九点。”
“为什么不是现在?”
南羊看表,又看了看一直低着头沉默站在一边男人额头的标志,“梅花k代表他现在的状态是亚历山大大帝——20岁继承王位,妄图统治世界的疯子,除非你想试试指挥他做事。”
康时识趣的等时间流逝。
正如南羊所说,状态的转变完全没有规律,一小时后,他额头的标志转化成梅花j。
“运气不错,”南羊道。
康时发现不但眼神,男人的长相都转变了,但最吸引人的还是他的眼睛:蔚蓝,清澈温暖,他主动友好伸出手,“我名兰斯洛特。”
温文尔雅,乐于助人,和之前的男人是截然相反的例子。
康时,“陪我去见一个人。”
“荣幸之至。”
两人出门前,南羊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等送餐,“外面雾霾大。”
康时,“我会记得戴套的。”
说完,门被合上。
康时带着兰斯洛特坐公交到终点站后又走了很大一截距离,直到看见不远处树下靠着的女人时才停下脚步。
“你又迟到了,”女人莞尔,“整整五十分钟。”
“路上堵车。”
“你知道吗?在我的世界里,迟到一分钟我就会废了他的手脚,像你这样迟到五十分钟的,我还真不到该怎么办了?”
康时,“你杀了昨天珠宝店的柜员。”
“她不该嘲笑我的,”女人摊手,“你真该悄悄她死前狼狈的样子,当我用到一点一点割下她脸上的皮肉……”
“我是人,对折磨人的过程不感兴趣。”
“兴趣是可以培养的,”女人朝他走来,“很快你就会知道那种感觉了,”走近了,她黛眉轻扬,“呦,还带了帮手。”
她抽出腰间的匕首,“多来几个也无妨。”
夜风徐徐吹动,冬天的风是致命的,康时感觉到身边气场的不同,他注意到身边男人额头的标志又变了。
“兰斯洛特。”他低低叫了声。
男人没有回答,同样的面貌,但满眼都是冷意,浑身上下散发着嗜血的味道。
“我是罗兰。”
一看就属于高危人士,康时瞬间就后悔了,不该舍不得花打出租钱的,白白在公交车上浪费了几十分钟。
连女人都加强了警惕性,没有立马靠过来。
在这样一触即发的气氛中,男人再次开口,“你招来的?”
“没错。”康时回答。
月色下,康时看着一张邪魅的笑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停在只有几厘米的地方,他伸出洁白的手指在康时鼻尖上轻轻一点,“小朋友,家里人难道没教过你,自己惹得女人,含着泪也要干掉呀。”
咏叹一般的语调带着悠长的叹息。
这句带着情|色的话让气氛多出一丝诡异。
说完,罗兰拿出权杖,完美的将康时护在身后,他单站在那里,就会让人觉得是铜墙铁壁。
“我不打女人,娇艳的花朵应该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
“我看未必,”女人狐媚一笑,“至少你手里的武器不是这样说的。”
“你没明我的意思,我想要表达的是,”罗兰原本带着玩味的眼神一变,现在完全被阴森覆盖,“万不得已必须出手的时候,我只杀,不打。”
话音刚落,扬起权杖带着疾风朝前攻击。
看到这一幕,康时才知道康佑抽他的时候有多温柔。
女人被逼的连连后退,“这不公平。”
她的武器只有一把匕首,面对权杖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差点就忘了,”罗兰停止攻击,转过身走到康时身边,女人正以为他要放下权杖,没想到罗兰扬起手中的武器,用权杖底部比较柔软的地方朝康时脖子一击。
然后抱着他到树下,让他身子靠在树干上。
一切都完成后,他回过头,嘴角微微勾起,“接下来的画面会很血腥,小朋友还是乖乖睡觉比较好。”
女人握紧匕首,小心翼翼的选择攻击的方向,她的速度很快,双眼却泄露一丝恐惧,眼前的男人明显是比她还要疯狂的虐待狂。
等东风再次刮过的时候,风力强劲,即便如此,也难以吹散空气中的血腥味。
康时是在半夜醒来,南羊坐在他的床边,“这是哪里?”
“我家。”
康时看了看窗外的月亮,大概估算一下时间,已经看到自己回家后腿被打断的未来。
他揉了揉头太阳穴,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一个格外美丽的外国女人,目光一直注视着他,额头上红色大写的q在月光下有些骇人。
“她是朱迪思,”南羊道:“一个寡妇,最爱□□有能力的男人,趁他们熟睡割下其头颅。”
康时觉得颈部一凉。
“放心,你还未成年,达不到她的要求,”南羊给他拿了件外套披上,“不过以防万一,还是盯紧点好。”
康时,“居然还能性转?”
南羊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性别这种东西,换来换去才更有趣。”
“那个女人呢?”
南羊但笑不语。
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有全尸吗?”
南羊,“连灰都不剩。”
康时觉得自己能活到成年本来就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在此之前,他首先要面对深夜带一个俏寡妇偷渡回康家的残酷现实。
南羊驱车把他送到门口,康时坐在车上犹豫要不要下去,“半夜回家和彻夜不归哪个性质比较严重?”
南羊,“个人认为目前的性质可以归为一类:伤风败俗。”
康时叹气,“就不能让她先留在你那里一晚。”
“她对你还存有一份敬畏,毕竟作为系统的主人,是你召唤出她,但要是留在我这里,明早你就可以来为我收尸了。”
“现在几点?”
“凌晨三点四十五。”
“再等一刻钟,等她变回男的。”
……
康时走进家门,看见书房里面还有光就知道要遭。
他蹑手蹑脚的上楼,企图溜进自己的房间,结果当然是失败。
康佑还穿着办公时的衣服,立在门口,“回来的真早。”
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是两米长。
想回到自己的房间,无论如何也要经过这两米。康时安慰自己,大步向前,做你自己的主人!
然后他就被揍了,再一次。
整整一天趴在床上不能动弹,苏钰打电话来的时候,他的声音几乎是有气无力。
“你又病了?”
康时,“如果没有什么好消息我就挂了。”
“你数学才考了六十几分算吗?”
康时:……
苏钰,“我刚从学校帮老师登完成绩回来,不用想了,数学你是倒一,我简直难以想象有人应用题只会写一个‘解’字和‘答’字。”
每次数学小测验康时都用不细心来当做考差的理由,这次依旧如此,用的多了,自然就心安理得。
“你似乎不难过,也不惊讶。”
康时,“家长会什么时候?”
苏钰,“我听老师说是明天,今天下午就会打电话通知。”
“很好,”康时挂断电话,瘸着腿主动告诉康佑他没及格。
反正才挨过打,短短几小时内,康佑不可能再出手。
但他低估了敌人的行动能力与心狠程度。
“晚饭你就不用吃了。”
康时:“你是认真的?”
康佑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头都不抬,“反正吃多了也是浪费。”
食不果腹的日子里,康时打电话让南羊带点吃的过来探病。
全程目睹康时解决一整只烧鸡的南羊有些讶异,“你是多久没吃饭?”
“昨天晚上少吃了晚餐,得补回来。”
“要是你把吃喝玩乐的时间用在练技能上,你的点石成金术也不至于刚刚达到入门的水平。”
康时,“起码我语言天赋不错。”
爱的力量会随时引领他准备灭亡这个世界。
和康时在一起久了,他已经学会如何心平气和的活下去,“他怎么了?”
南羊指的是正坐在墙角将自己笼罩在阴暗当中的男人,他的状态是梅花k,按理说应该最为残暴,但高大的男人蜷起身躯窝在阳光也打不到的地方,看上去带着几分失魂落魄。
“我灌输了一点爱给他,让他明白妄图征服世界是多么可怕。”
南羊,“你做了什么?”
“打牌而已。”
墙角的男人听见‘打牌’两个字身子几不可察的轻轻一颤。
“结果显而易见,他被打的落花流水。”
在强大的人也有弱点,十八种状态依附牌身转变,扑克就是战场,一旦打牌输了,对他们而言,相当于国破家亡。
康时,“在下一次赢回来前他们会一直是我的战俘。”
像是不愿意承认可耻的失败,男人把头斜三十度侧过去对准冰冷的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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