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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姐带着手底下一群嫩模从后面跟上,在门口和我道别,她们这群女孩青春靓丽,穿着打扮又非常时髦,聚堆在一起尤其夺目,底下街道往来的男人都忍不住看上两眼,温姐笑着说男人天性食色,不吃饭不抽烟不打游戏不能没有性。而任何男人性幻想的对象都是美女,绝不是自己的妻子和恋人。
她们笑嘻嘻问什么意思,我说就是学会吊着男人胃口,不是说说而已,你得舍得做,即使你再喜欢他渴求他,也要明白除了这身美好的皮囊,矜持与距离对男人的诱惑有多大,手到擒来对掌控权势的男人是一种耻辱。
温姐带着那群姑娘上车,飒飒从车窗里探头问我以后还能不能约任姐出来小坐。
温姐将她扯回去,“小坐什么,任熙忙着照顾严先生,哪有功夫天天给你们上课。”
我和她们挥了挥手,车驶向一条窄窄的路口,很快淹没在绿灯亮起的长街。
司机在聚会时为了不打扰我只发了一条信息,说去糕点铺给我买马蹄酸奶酥,严汝筠受不了那股味儿,他白天去崇尔我才能在阳台上吃,还要通风确保空气一丝不染,否则他回来一定会笑骂我贪嘴。
我找了一圈发现司机还没回来,正要给他打电话询问,面前忽然逼近三道巨大的漆黑人影,明显冲我而来,仿佛刹那间罩下天昏地暗。
我僵硬着脖子一动不动,遏止住自己抬头的本能,我不动声色迅速调出严汝筠的电话,一旦来者不善,是秦彪的余党,或者他道上的宿敌,我便立刻拨打过去,我不用说话以他的聪慧也能立刻明白我身陷险境。
我做好一切准备后才若无其事抬起头看来人是谁,三名打扮酷黑一副保镖模样的健硕男人,宽大的墨镜遮面,看不真切样貌,精壮煞气,剔着十分尖厉的板寸,脸上表情冷漠无比,下巴特意留出一层青黑色的胡子,彪悍威猛。
我面无表情将三个人都打量了一通,像个没事人不慌不忙往台阶下走,在经过他们身侧时为首的男人忽然伸出手阻挡住我的去路,“请问是任小姐吗。”
我眉骨一跳,沉声说不是。
他没有撤离手臂,而是用更加阴沉冷冽的语气说,“我们从您离开严府就一直跟着,除非任小姐会金蝉脱壳,否则我们应该不会认错。”
有备而来。
那装傻可躲不过。
我捏紧手机,缓慢看向他四四方方的面部轮廓,“混账,不咬人在身后尾随,你还真是一条好狗。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来明知故问什么。”
他低头说了声抱歉,只是例行公事询问。
我冷言冷语,“公事找别人例行去,擦亮你的眼睛,别瞎子一样挡了我的路。”
他不躲闪,也不上前,“任小姐教训的是,请您原谅我不懂事。我们今天来是受薛小姐吩咐,请任小姐过去见一面。”
我心里一颤。
敢堂而皇之派人阻拦我,并且胸有成竹我不会脑袋一热告状到严汝筠那里的只有薛朝瑰了。
这个人我自然不陌生,她是令原本被我掌控得非常安稳的生活天崩地裂的人物,我的噩梦我的生活,几乎都在她的威胁之下于夹缝内艰难求存,我不至于多恨她,毕竟她还没有机会做让我怨恨她的事,可我不想见她。
严汝筠是我和她之间唯一的牵绊,这不是一份光彩而坦荡的牵绊,而是一件隐晦的,不为这个世道所容的,仅仅因为严汝筠无可撼动的身份才压制了流言蜚语暗箭伤人,但它的黑暗与污浊,曲曲折折我很清楚。
既然说不清楚,还不如心照不宣。
我非常果断拒绝了他们的邀请,让保镖转告薛小姐,我不认识她,也不想认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值得单独交谈的东西。
我说完继续要走,为首的男人身后两名保镖倒背手站在我面前,他们不触碰我,但也不放过我,大有将我劫持的架势,我本就难看的脸色顿时一凛,“怎么,要霸王硬上弓,在东莞有这份胆量,我不愿还强迫我的人,你是头一个。”
男人说不敢,任小姐的身份尊贵,他哪里有胆量胁迫。
我眯眼冷笑说我看你很敢。
他藏匿在墨镜后的眼睛,透过镜片射出一缕不罢休的阴森冷光,“薛小姐是我们主人,她既然吩咐了,我们办不到无法交差,这碗饭没什么,吃不到可以换碗吃,但薛小姐是薛老爷掌上明珠,养了一身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傲气,她邀请一次您不赏脸,她势必还有下一次吩咐,直到您肯去见,既然当下就能解决的事,何必拖到您以后每天都不痛快呢。”
我沉吟了片刻,没有继续执拗,薛朝瑰既然敢报上姓名请我,而不是背地里玩儿阴的,足以看出她对严汝筠的在乎和忌惮,且是个颇具城府的女人,她懂得按捺自己,她算到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到严汝筠面前喋喋不休,她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曾邀请过我,我要是连这点气度和聪明都没有,喜清静厌蠢笨的严汝筠也势必不会留我到今天。
薛朝瑰如果不是示威,就是来探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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