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初见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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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间人也算经纪人吧，这样的演出机会就多，挣钱就多，如果没有关系，做群众演员也没资格。”

苏佳慧吐了下舌头：“承教了。前面这个是咖啡馆就行。”

“我就是准备在这里停车啊，你慢点下！给你一张名片，如果你还需要出门，我可以随叫随到，如果我不到，也有其他人会去接送。”

苏佳慧拿着名片惊奇：“你们这也是一个团体啊？”

“现在这年代，单打独斗都不行。这整个年代戏影视城里，现代车辆都不能通行，倒是我们这个，可以畅通无阻，跟你说，我还拉过好多名人呢！”

“好的，谢谢！”苏佳慧终于摆脱了这个热情的驾车人。

走进安静的咖啡馆，苏佳慧找了个最不起眼的地方坐下。这一安静下来，想家的感觉重又排山倒海地涌上来。她查看着手机，除了姐姐的问候，上司的指示一个也没有，这个多少有些奇怪。

苏佳慧那天是第一次进谢云的办公室，心里还很有些忐忑不安，谢总找她？会有什么安排呢？她这个级别可跟谢云够不着边呢？难道是打听董安晨的事？就是打听董安晨，也是找尚文和李海，再就是小陆，说什么也找不到她一个新助理头上。

苏佳慧一脸心事地走进去，看到刘准也在，心里就放松了些，因为刘准平常还和气些，没谢云那么可怕。

“谢总好，刘总好！”

“坐下说！”谢云审视着苏佳慧。

“好！”苏佳慧很拘谨地坐在沙发上。

“也没什么事，就随便聊聊，你不用紧张”刘准安慰着苏佳慧。

“好！”所有空气中都是紧张啊，苏佳慧全身每个法汗毛都在说紧张啊。

谢云唏嘘着，这么好好看的话，苏佳慧真不失为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孩，眼神清亮，美丽可人。董安晨的审美还是可以的，如果不带偏见评论的话。

“谢总？”刘准看谢云只在打量着苏佳慧，就小声提醒。

“哦。是这样，公司现在有一个合作的新项目，有些新的人事调整，你别紧张，就是调整一下工作，工资还会高出几倍，那边的工作完成了，你还可以回来工作。”

苏佳慧越听越听不明白：“我能行吗？”

“你肯定行，我观察过了，你很聪明，绝对能完成这个任务。你看过潜伏吧？”

苏佳慧点头：“看过。”

“就是这个意思，让你潜伏一段时间，呆在一个剧组里，观察一下他们的工作进展情况，拍摄完成后，我会根据你的报告考虑是不是与他们合作。”

苏佳慧一脸新鲜：“卧底吗？”

刘准忍不住笑：“算是卧底吧。”

“那，这是保密的了？”

“绝对保密，不许告诉任何人。哦，你的家人可以通知一下，不然他们不放心。但是他们不能泄密，不然你的奖金不能预付。”谢云观察着苏佳慧的脸色。

“还有预付的奖金啊？”苏佳慧一脸惊喜，这可是份好工作呢。

谢云和刘准相视一笑：“预付五万，任务顺利完成后，还有五万奖励。”

“行，我努力去完成。”

谢云和刘准又相视一眼，一点障碍也没有啊，这女孩好像太容易相信人了！“不过有个条件，不能跟家人之外的人说这件事，包括安晨！”

苏佳慧面露难色：“不让晨哥知道啊？这，他会怪我吧？”

“不会不会，我有办法，你不用担心这个。” 谢云努力地忍着脸上的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考虑别人！真是缺心眼啊。

苏佳慧沉默着。

“你是担心安晨？”刘准进一步追问。

“啊，也不是，可是我跟他签过好几个合约，好像我的行踪是要跟他报告的，不然会被罚款。”

刘准和谢云都笑起来：“那个，是小孩子的玩意儿，你不用怕他。如果真罚款，我会给你如数补偿。是吧谢总？”

“当然，你这也是为公司做的工作，当然应该由公司承担。”

苏佳慧松了口气：“那就好了。不知道去多久？我能不能兼职做群众演员啊？如果有机会的话？”

对这话，谢云和刘准很有些意外：“你对演戏感兴趣？”

“不是不是，我觉得整天呆在剧组，不一定很忙，如果有时间，有机会，我可不可以试一下？”

刘准笑了：“这个啊，当然可以，不过，为了保密起见，你还是做那些不露脸的群演，不然你这工作就，对吧？”

苏佳慧满脸欣喜：“太好了太好了！”

谢云瞅了一眼刘准：“也可以做群演。时间不太固定，如果快的话，两个多月，慢呢，得三个多月。”

“行，反正是工作，在哪里都会好好干的，谢总刘总请放心。”

刘准和谢云相视一笑。

苏佳慧离开后，刘准感慨：“这个傻姑娘，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还是成蕾心计深啊，她得当编剧，这一环一套的，我都想不到！”

“她也是为了安晨，为了能消除一个隐患，反正也正合了咱的心意不是？”刘准安慰着。

虽然是这样，但被动的谢云还是有些不高兴。自己主动出击一回事，被人要挟着去做，总是有些不痛快和不甘心。她没想到苏佳慧居然这么单纯？丝毫不疑心有什么别的意思，这真让城府很深的谢云感慨了。

刘准还是给成蕾打了个电话，希望成蕾能保证苏佳慧的安全。他可不想因为一场吃醋就弄出什么人命来，如果真出了事，这对他们夫妻俩都是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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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咖啡馆整理了一下思绪，苏佳慧去买了一本表演的书，她真后悔，没有多董安晨家带出几本打发时间。她看到女主糟糕的演技，真是为女主着急，她怎么能演得那么生硬呢？做作？如果是换作苏佳慧，她绝对不会这么处理，如果她演成这样，董安晨不得骂死她？忽然有一个念头涌上心头，董安晨不是想培养她做演员吧？怎么对戏的时候那么严格？当然，这个念头也是一闪而过，董安晨才没那么好心呢，他只是为难她罢了。

苏佳慧又走到一个小餐馆，她准备在这里吃饭，不回剧组吃盒饭了，天天吃盒饭，她的胃都有反感的意思了。窗外，人群熙熙攘攘，脸孔陌生，有的表情冷漠，有的面露焦急，有的一脸茫然。车辆也是各种颜色和款式啊，来来去去，走走停停。若想看大千世界的人间万象，坐在窗前，静心观望，这是最好的方法了。

苏佳慧站在窗口，脸上也有些茫然的感觉。这么多的人，没有一个是为她而来，不对，只有一个是为她而来，那就是她自己。这么多的车辆，没有一辆是为她停留，她忽然有些寂寞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常有，所以感觉特别失落。她以为离开了董安晨，远离了是非，人生便可以平静、安然。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董安晨，苏佳慧的食欲就大大减少了。

苏佳慧想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心事的心事，然后就叫了一碗面，她不好意思常时间在这餐厅闲呆下去，虽然没有吃饭的心情，还是完成任务般硬把面条咽下去。食不知味，寡淡无味，她忽然感觉人生就像这碗面，吃下去，也仅仅是果腹而已，是人最基本的生存需要。她真的就这样藏在剧组里？做场记助理？做道具助理？做不重要的群众演员？

苏佳慧，她把碗筷放下，在心里喊着自己的名字，苏佳慧，你是振作，这世界还很需要你。杂七杂八的工作，连茶水工也做过，这些没多少技术含量的临时工，虽然不被人重视，但每一项都是全新的，她为什么要自卑？对每项新的工作，她都应该兴奋地、耐心地研究和快速地融入。

其实她也不是一无所获，默默地看人家表演，也在学习着人家的各种长处。每当听着导演喊着：“灯光、摄像、录音，演员，都准备好了吗？”之后便是看她这个场记助理了，她拿着板子在摄像机前打一下，这便是一场戏的开始。若是要重拍，还要马上修改板上的数字。打板的工作有些简单，但是十分重要，感觉有些指挥的味道。

还记得第一次接触场记板，感觉十分新鲜。朱场记是老场记员了，大概是因为资历较深，一看到苏佳慧就开始训她，对场记的重要性作了大段描述：“千万别小看打板，这是在每个镜头开拍时需要打板用的。在板子上记录摄像机将要拍摄的集数、场数、镜数。然后被摄像机拍摄。如果没有这些，后期剪辑制作时就麻烦了，像一堆乱草一样，会治死一大批剪辑师。我跟你说多了，你是不是记不住？”

苏佳慧眨着眼睛：“还行。老师，这个板子叫什么？”她掂量着手里的板子。

“场记板啊，这是场记必须准备的三样东西，场记板、场记单、剧本，当然，你现在还只是个助理，只打好板子就行了。板子上面的内容先由我写，你熟悉了，再说。场记单你是做不了的，那个东西很复杂。你这么年轻，人也算漂亮，怎么会到处做临时工？我是看你还够机灵、勤快，专门喊你过来帮忙。”

“谢谢老师。”苏佳慧答所非问：“我会好好学习的，尽量不给你添麻烦。”她已经叫过两个人师父了，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也认可董安晨，在这个明星助理行业中，不管是好心还是恶意，她还是学到了一些东西，别的不说，至少站在镜头前，她已经被千锤百炼过，不会怵镜头，没有一般人那么紧张。而且也对影视制作有了些初步的了解和接触。

在影视中一个光鲜亮丽的镜头或是一个感人至深的画面，或是看起来轻松逗乐的桥段，在拍摄的时候并不轻松，常常要重复重复再重复，就为了所有人达到最好状态，达到最好的效果。难怪导演会脾气急，他像一个中间人，上有制片人、策划人，下有编剧、演员以及各个部门的人员，关系繁杂，千头万绪，还是资金限制、时间限制、人员限制，他不火大那才奇怪呢。

坐在宽大的玻璃窗前，苏佳慧时常会走神，想入非非，坐在拍摄片场中，在纷扰的人声中，她也会走神。远远地看着导演在那里发火，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反正是很生气的样子，手指这个人说几句，又指着那个人说几句，被批评的人也不敢辩解，只是点头。看到这一幕，苏佳慧又想到了那个讨厌的董安晨，虽然他也习惯于冷嘲热讽，对她很不友好，但是毕竟也有对她好的时候，也有维护她的时候，也有……一想到对戏的那个夜晚，现在想起来都上脸红心跳呢。她是傻了还是傻了呢？在他亲吻她的时候，她居然没有反抗，没有明显的反对，难道她是真的入戏了？对对台词而已，加点表情而已，带点动作而已，用点心而已，难道就是这些小小的而已，就让她不知不觉地入了戏吗？

董安晨的眼神在正经起来的时候，或深沉如水，或眼神笃定，或深情热烈，总之他的眼睛是会说话的眼睛，有戏的眼睛，虽然她是个小粉丝，也能看得出来。唉！苏佳慧不得不承认，尽管比较讨厌他，但是面对他含情脉脉的注视，她还是会心慌意乱，会不知所措，会被他带到一个另外的地方，那么不由自主。这种感觉很奇妙，好像完全不由自己一样。想着想着，苏佳慧忍不住笑起来。

对比自己也就罢了，苏佳慧还会拿董安晨与男主相比，男主的戏还行，不过没有董安晨帅气，还有男主的眼神没有董安晨有戏。苏佳慧忍不住对自己做了个鬼脸，怎么想起他了？一个不讲理的臭男人，夺走她初吻，还夺走她的第一次被求婚，想想都可气。苏佳慧叹了口气，是不是真生气啊？为什么还常常想起他，常常骂他呢？

这个男人自私，不善良，不厚道，不真诚，不尊重她，强迫她做这个做那个，哪有一点好处可以想念？可是她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在与董安晨的对戏中，她的确是吸收和消化了不少知识，关于表演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难道从那个小小的丫鬟开始，她就喜欢上表演了？董安晨跟也提到的，没有专业科班出身的两个大明星，她都经常看她们的表演。特别是孙俪，简直是苏佳慧的偶像了，她每每看到孙俪的戏，都会感觉那就是孙俪，丝毫不做作，不见表演痕迹，而且，如果再找一个人来演，一定不会有她那样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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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佳慧和场记老师聊天：“朱老师，你觉得这个女主的戏怎样？”

朱场记先看了看苏佳慧：“不怎么样，可是人家是女主，你就是比她会演戏也没用，关键是有人捧，懂吗？”

“要是每部都得人捧，会有人买账吗？我可以说实话不？”苏佳慧一脸神秘。

“说，我又不是领导。”

“真心话，如果让我看她演的电影，也就是这一部吧，下一部应该不会追了。”

两人会心一笑，不过朱场记什么也没说。他忽然上下打量着苏佳慧：“你除了穿群众演员的服装，就是穿这些和道具一样的男孩装，头发乱得跟草一样，妆化得和鬼差不多，你要是把真面目露出来，好好化妆一下，估计比女主要靓呢！”

苏佳慧笑弯了腰：“我？哈哈，我就这样了，我天生就是丑陋、邋遢，干苦力的命。我爸妈一直把我当男孩养大的。”

朱场记笑：“你是很喜欢表演吧？”

“没没有没有，哪有啊？我笨死了，敢学这个？”苏佳慧极力否认。

“那你还看表演技巧的书？”

苏佳慧立刻不好意思了：“啊？你看到了？我封面上包着报纸，你偷看我书了？”

“还用偷看吗？我随便搂一眼就知道了。”

像被看破心事的孩子，苏佳慧羞涩地笑了起来。

“只要用心，什么事情都能做好！”

苏佳慧没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朱场记说的什么事情到底是指表演这事还是其他的。

“还有啊，你为什么把妆容化得这么怪呢？女孩子应该都是喜欢美的？”

“啊，这个”那还不是拜董安晨所赐，好像已经习惯了，还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潜在意识，反正苏佳慧现在很是习惯把自己化得丑乎乎的，不是讨人嫌，就是不入人眼。

“怎么了？不喜欢漂亮？” 朱场记十分奇怪地追问着。

“嘿嘿，也不是，也是，一时说不清楚，反正，感觉这样更有安全感 吧！”

“哦！”朱场记明白了，原来是为了自卫，才把自己化得和小鬼一样。他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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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爸爸和妻子决定请董安晨回家吃饭，他打电话给董安晨，董安晨正在烦躁的时候，说话也没个好语气：“干吗啊？”

“回家吃个饭吧，好久不回来了！”

“你家又不是没有儿子，也不少我一个。”

董爸爸掩饰着尴尬：“谁也不能代替谁。你回来吧，你弟弟 和你阿姨都盼着你回来呢。”

“心情不好，不想回去！回去让你们没有食欲，不如不回。”

董爸爸真有些奇怪了：“喂，不是一切都在转好吗？片约、广告都有吧？这个时间还算好，也不是太忙，估计再过段时间，你就又会大忙起来，那时候就更没时间回家了！”

“你们都很好吗？”董安晨忽然问了一句。

“啊，都很好的，就是想你啊，回家看看，咱家重新装修了，你那个卧室也新装了，你看看满意不？”

“既然都很好，那就行了呗！我还有事，有空再给你打电话，回家的事，等我有空吧！”董安晨说完，不等爸爸有什么反应，他先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