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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岁月(48)
捡破烂这事吧,叫人咋说呢?
赚钱吧, 肯定也赚。
但真的靠这个发家的, 到底只是凤毛麟角。一个老太太,想靠着这个赚钱小钱, 倒是能的。
对于一个从那个年代过来的,捡破烂可没什么丢人的。像是老二他们, 小时候还捡过人家扔了的红薯皮吃呢。知道挨饿的滋味, 知道受穷的滋味, 面子这个事,那真就不叫事。
林雨桐皱眉道:“妈,您大概不知道, 人家那捡破烂的老两口,一定是本地人。要不然人家警察为什么不找人家就找你呢。您这样的, 就是警察要找的盲流……”
盲流?
金大婶差点跳起来,“我就是来捡个破烂, 咋就流氓……盲流了……”
对她来说, 这盲流和流氓不是分的很清楚。
有个被称为是‘流氓’的儿子老三,她对这个词特别敏|感。
林雨桐就跟她解释, “为逃荒、避难或谋生, 从农村常住地迁徙到城市、无稳定职业和常住居所的人们, 称为盲流入人口,简称"盲流"。您这是为了谋生, 从农村迁徙到城市, 没有稳定的职业, 也没有常住居所,您不是盲流人口是什么?”
把自家这地方也是金大婶的家直接给忽略过去了。
金大婶的心放下了,“哦!不是流氓啊!那就行了。盲流怎么了?挣钱嘛。”
林雨桐又说了:“那您说警察为什么要把您带去派出所?”然后她掰着手指给说,“50年代初期,每年都有大量农村人口因贫困流入城市,1953年4月,国务院发出了 《劝止农民盲目流入城市的指示》 ,首次提出了"盲流"的概念。1956年秋后,农村人口外流到大城市和工业建设重点区域的现象发展到十分严重的程度,国务院于年底再次发出《防止人口盲目外流的指示》,并于1957年初对该指示作了补充再次下发。1959年3月,由于极左路线盛行,饿死人的情况已经大规模发生时,中共中央、国务院联合发出了一个《关于制止农村劳动力盲目外流的紧急通知》。所有未经许可即离开乡土、"盲目流入"城市的农民都是"盲流"。这份文件口气强硬,不仅要制止农民外逃,而且指示各省、市将"盲目流入"城市和工业矿山地区的农民收容、遣返……”
金大婶看着自家四儿媳妇一张小嘴嘚吧嘚吧的,她也记不住她说的都是啥,但大概的意思算是明白了,“……你是说这是国家不叫干的事……”
对的!现行的政策就是这样的。国家是不允许的。
金大婶的表情就有些凝重,这是不是自己是犯法了。
在她的意识了,这国家不叫干的是坚决不能干的。干了就是不听M主席的话,就是犯法的。
犯法这个词在金大婶心里也是不能碰触的点。儿子已经犯法进去了,难道还要再来一个犯法的妈。那人家不得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连连摇头,“那就不的了?还是把我赶紧送回去吧。不叫来咱就不呆着了。送我回去吧。”很有些坐立难安。
小老太瞥了自家孙女一眼,一直都知道自己这孙女有主意,却没想到是这么个人。要是换个人,是不是得说婆婆给她丢人,三两下的吵不起来才见鬼呢。可自家孙女呢?和和气气的,说的东西没一句是她怎么想的。光是告诉说这国家对这事是怎么规定的。真假咱也不知道,但看她说的那么溜,也不该是她自己现编出来的。可那句句话,都是扎到她婆婆心里去了。
没说一句不同意的话,没说一句不妥当的话,然后把这么个棘手的事难缠的人就这么轻轻的推出去了。
关键是被推出去的人半点都没察觉呢。
就听自家孙女还在那里说呢:“……来都来了,就不急着回去了。等会出去叫人给二哥跟我姐去个电话,跟他们说一声,就说是我们叫人捎话把您捎来的。玩几天再回去,要不干脆等我们这学期完了,跟我们一起回去……”
“不了!”金大婶连连摇头,既然是不允许的事,那自己多呆了,影响儿子的前途怎么办?“明天我就回……晚上见见清宁,看看我孙女,明儿一早我就回……”
呃!
好像有点用力过度了。
四爷是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然后这事就完美的解决了。
不是不想叫老人家在城里多呆呆,关键是她如今这种状态,待在城里就舒服了?
真跟四爷和林雨桐想的一样,晚上去市场买菜,金大婶差点跟人家吵起来。
“什么?破黄瓜两毛钱三斤,你怎么不去抢?”
两毛钱三斤在城里不算是贵了。这还是下午的菜市场,菜不怎么新鲜了才这个价钱的。
菜贩子是农村出来的,也常见这个的农村老太太,就说了,“我的老大姐啊,我大半夜的把菜拉来,图啥?挣的就是这个辛苦钱。”
啥辛苦钱这么贵?你那汗珠子是金子做的?
好容易劝的离开了,不买黄瓜了还不行吗?转眼又说四爷去了,因为她听人家说了一耳朵,现在西瓜可贵了。那人在市场上找西瓜,想买呢。结果压根就没有,跟菜贩子说起来了,金大婶就听见了。
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抛费!”
她是这么说她家四儿子的。
四爷就说了:“昨儿清宁说想吃,说人家孩子都吃……”
然后金大婶就闭嘴了。
哦!是孩子要吃啊。那是得买。
回去金大婶跟小老太去厨房做饭了,絮絮叨叨的说所见所闻。小老太一边听着一边笑,这两口子真是把人的弱点摸的透透的,别管事多絮叨,对他两来说,事就不是个事。她跟着两人过日子,如今也是半点心都不操的。根本就用不上她。
心里对这孙女婿满意的不得了,不惯着自家妈的女婿那就是好女婿。
心里高兴,对金大婶也多了几分宽容。时不时的搭几句话。
本来就是熟人,又不缺乏共同话题,两人聊的还挺好。
不过金大婶是急脾气,就觉得城里啥都好,除了物价她不满意之外,对家居最不满意的就是厨房。厨房啥都好,也够干净,但就一点,这做饭的火太小,急人啊。锅那么一丁点,能做饭吗?做的够谁吃啊。也就是一家三五个人能凑活,人一多,这做饭能把人给坑死。还有蒸馒,一锅能蒸几个?不上算嘛!怪不得那馒头是买的,这玩意倒是买起来更方便。
她就说了,“以后在家里蒸了馒头我叫人给你们捎来。省就不说了,自家蒸的馒头好吃。”
林雨桐就忧愁了,冬天还罢了,放在阳台上暂时是不会长毛的。要是夏天,这可咋整?如今那冰箱,里面能塞啥?不能说开着冰箱就是为了放馒头的吧。
她进去接话:“等到了县城再说,等回去了怎么着都行啊。说不定还在镇上……”
“咋还在镇上呢?”金大婶就不解了,“那上学干啥?”
这以后在镇上跟以前在镇上,这身份上肯定是不一样的。
如今这固定,本科愿意下乡,那去了至少都是副科。说是至少也得是正科了。
这可跟以前的身份算是天差地别了。算是干部身份了。
县城里这个局长那个局长的,说起来也都是正科级别的。
估计直接回镇上的可能性也不大。饲料厂和养猪场如今经营的挺好,里面牵扯到的利益关系一定是有了变化的。那么肯定不是所有的人都希望自家回去的。
所以,回去九成九都会在县城。级别不同,给的待遇自然就不同。房子这些东西也会有些变化。这些事情两人都清楚的知道。但事情没落定,不能跟金大婶说的。
她再某些方面还不及清宁,清宁就很明白什么话能对外说,什么话是半点都不能对人言的。
林雨桐只得又道:“只是实习而已。临毕业还有一年呢。”
不懂的金大婶就似懂非懂的点头,不再接着问了。
清宁回来的时候看见她奶高兴坏了,“要知道奶来了,我都不去上学了,叫我爸给我请假了。”把书包扔下,跑出去喊隔壁楼的严格:“今儿我奶来了,不一块写作业了。”
然后胖胖的男孩从楼上的窗户探出脑袋来,“知道了,明儿早上我叫你上学……”
清宁没应声,蹭蹭蹭就进来了,抱着她奶的腰不知道要怎么亲昵才好。小嘴吧嗒吧嗒的局不停。从家里的每个人到果园里看果子的黑子,她都细细的问候了一遍。又哼唧的缠着她奶,“再住些日子呗,等我放暑假了我跟奶奶回去……”
听的金大婶心都化了,但态度还是坚决的,“……不成的!不能在城市呆的?”
咋不能呆了?
清宁听了她奶的话,反驳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了。什么就盲流了?还真能不叫乡下人进城了?探亲总行吧。哪里就至于那么不人性的?
但转念一想,这些词汇也不是她奶能知道的?
那能是谁说的?
肯定是自家妈了。
不能拆了老妈的台啊。
前儿高洁还说,她奶从北郊住过来才两天,就跟她妈妈吵了三架了。
唉!看来自家老妈也不一定待见自家奶奶。
可等跟她奶奶继续说下去,清宁就有点明白了。这还真不是自家老妈错了。奶奶竟然想去捡破烂。
她都惊呆了,“我爸妈给您的钱不够?”
要不然干嘛这么想起干这个。
她蹬蹬蹬的回房间,把她的储钱罐拿出来塞给她奶,“您拿回家去,这里面的钱不少的……”过年的压岁钱都在这里呢。有爸爸妈妈同事和同学还有他们的老师给的。再架势林家的亲戚给的。爸爸妈妈小老太也都给,数目还不少。她都没花,花不了的都攒着呢。
林雨桐知道,自家闺女那钱罐子里放着小一千呢。
金大婶当然不会拿了,“你自己留着买糖吃,奶奶不要。”
想想这事好像还真不怎么靠谱吧。
第二天金大婶被送走了,可清宁却觉得自家奶奶可怜。要不是没办法怎么会想着去捡破烂呢。
因着四爷给老二打了电话,叫他去县城的车站接人。众人都以为金大婶是被四儿子给叫走了。就连老二两口子也都是这么觉得的。还问呢:“你打个电话多好啊,妈一个人叫人多不放心。”
老太太的本事大着呢,没啥可叫人不放心的。
回来自然是大包小包的,也不知道老四媳妇是咋准备的,一晚上的时候就准备出来了。各色吃的稀罕的玩意不少带,家里这个来了那个来了,把东西拿出来很有面子。
这个说:“老嫂子,你这是好福气,咋不多呆些日子?”
金大婶可有话说了:“可别提了,那城里可不是咱们能呆的住的。”她极尽夸张的说城里的各种‘弊端’,什么住在楼上,圈在房间里,不如自家院子,出门就是广阔天地叫人觉得舒心。什么住在楼房里就跟住在鸽子笼子里似的,憋屈的,呼吸都不顺畅。
天地良心!自家住一楼,一楼除了阳台之外,还附带了外面两侧的一小块地方做花园。小老太以前也是个雅致的人,自然是到了什么地头唱什么歌,那也是春养牡丹秋养菊的。根本不会说种点蒜苗种点葱,要不然点上点香菜菠菜的。一楼两户打通,面积在三百平往上了。这住房还不宽敞?还鸽子笼子?
呵呵!那要真住筒子楼,那还不得回去说跟猪圈似的。
可这话大家都信。因为去了那么多人,没谁去过金老四和桐的家。你说家里要是能住开,谁会花冤枉钱叫住外面呢是不是?
所以,人家说起四爷和桐的时候,都说着两口子有人情。
金大婶又不傻,自家儿子住什么房子没必要回来的说的。要不然这家也不成家,真成旅馆了。但那房子是怎么来,她却不知道的。她不知道还有买房这个概念,在她的意识里,这干公的啥都是公家给的。她以为那是两口子分的房子。两口子都能耐,那分的房子就大一些。
事实上大部分人都是这么一种理念。就是城里大部分的居民,一说起买房子就先摇头,浪费那个钱干啥呢?单位还能看着不管?没房……那是暂时的。单位会想办法解决的。
因此金大婶这么说,大家都信。都说老四两口子是真厚道,有一股子人情味在。
金大婶满意了,然后带着点炫耀,又带着点嫌弃的说起了别的,什么菜太贵啊,几根破黄瓜就敢收两毛钱。什么也不知道人家的西瓜是咋种的,现在都熟了。可贵了,一斤两毛还买不到。
我的天啊!一斤两毛,那十斤的西瓜,只一个不得花两块。
忽略了西瓜早熟上市的事,反而感叹起价格来。
长心眼的听门道呢,不长心眼的全都当热闹听了。
炫耀了几天,然后金大婶这股子热情也下去了。晚上睡下一个人睡不着的时候,又辗转反侧了。
一天三块钱呢,一个月成百块钱。
这是啥概念?
越想越是睡不着啊。
咋办呢?
金大婶有招啊。不是说滞留在城市才算盲流吗?我不在城市呆着还不成吗?
我早上去,晚上回来还不成吗?
可哪里有那么准的班车呢?从镇上到县城,再从县城倒车去省城,这一耽搁就是小半天的时候。来回竟是在路上了。
班车坐不上,也没事。
这不是有拉饲料的车吗?这些车没有时间,早早晚晚的,总有。而且都有自己的出车规律。这些车大都是到省城外,不进城的。那这不是刚刚好?
于是金大婶就神出鬼没起来了。半夜起身就走了,天黑才回来。
这在农村倒不是什么稀奇事。有些人去远处帮亲戚什么的干活,也有这样的情况。
再说了,她是凌晨四点就出了镇子等车,然后晚上□□点,没啥人了才在镇子外面下车。很少碰到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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