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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因此我才开始注意你,发觉你的蠢是真的,出于人道关怀我试着关心你,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质了。”唐哲轻轻地揉了揉晚晴的脸蛋,舍不得放开又留恋的亲了一口,“对不起,我爱你!”
晚晴:“……”
话说的挺感人,但总觉得是套路。
晚晴清清嗓子,深深地看着唐哲说:“亲爱的,我也爱你。但你今天对我造成的伤害太深,如果不惩罚你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唐哲没有犹豫:“好,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晚晴眯了眯眼睛,绽放出狡黠的笑容:“一个月内,只准夸我,敢说一个字不中听的,刑期延长一倍。即刻生效。”
她捏住唐哲削尖的下颚,轻佻地在那双颜色浅淡的唇上吻了吻:“唐医生,人家等着你来抚平受伤的心灵哦。”
唐哲眼里发出幽绿的光,猝然把人扑倒:“我先安慰你的身体好不好?”
晚晴搂着他的脖子笑:“不好,我身体强大精神萎靡。”
“……”唐哲发狠在她的锁骨上吮了一口,汇成一抹旖旎的艳红,“真想让你的身体一起萎靡下去。”
“嗯?”晚晴警告道:“说好听的。”
唐哲抿了抿嘴:“让你健健康康的,变成人见人爱的肥猪。”
“嗯?”
“人见人爱的小猪猪。”
“这还差不多。”
“……”
晚餐时没了张馨的存在,一家人才算是其乐融融的吃了顿正餐。饭后唐母郑重地把那套家传的宝贝项链交到晚晴手里,并承诺婚后会把自己名下的唐氏股份平均分给他们俩。
晚晴受宠若惊,悄悄拉着唐哲问:“阿姨这么做不怕唐禹有意见吗?”
唐哲啧了一声:“礼都收了还不改口,一个叫妈,一个叫哥。”
晚晴不轻不重地掐了他后腰一把。
“待会儿让我哥给你看看他那些败家的珍藏就知道了。”
唐禹听说晚晴想参观自己的藏品,高兴坏了。把要跟进来的弟弟拒之门外,兴奋地为晚晴打开了重重叠叠的防盗门。
晚晴宛若走进了一座小型博物馆,各个年代,各个国家的宝贝都有,不过还是自己本土的古物多些。
怪不得唐哲说他败家,这些东西光每年的保险就上亿了,一有钱就往里面砸,得不到死不罢休的架势,多亏唐家生意经营的不错,不然非给这种浪漫主义情怀的人折腾破产了不可。
唐母不把钱给唐禹也是有道理的!
唐禹站在她身后感叹说:“我原本打算建一栋房子,把它们都搬过去,那里有个女主人,跟我一起欣赏。”
晚晴摇摇头:“女人是不允许男人三心二意的,唯一就是唯一,排名第一也不是唯一。”
唐禹歪了歪头,他不解地看着晚晴:“世界上除了自己,本来就没有唯一,你会不会太理想化了?”
晚晴笑笑:“谁的心里没有理想,所以要找个有共同理想的人一起去实现。”
“……”唐禹,“所以说我就在这点上败给了我那个少根筋的弟弟?”
晚晴笑而不语,她才不会告诉唐禹自己对他根本不来电,两个盖被子纯聊天的男女是没有前途的。
唐禹叹口气:“有一点可以肯定,你是我这小半生以来唯一一个动心思想要娶的女人。”
晚晴也不无遗憾,唐禹这么温柔的男人错过了是挺可惜。还好她有唐哲了,足以弥补自己对世间所有的遗憾的男人。
“对了,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你,就当是结婚礼物了。”
晚晴好奇的跟着唐禹走进一个隐秘的房间,他从一个保险柜里拿出一个上锁了铁的半新不旧的盒。
“什么东西这么珍重?”晚晴问。
唐禹修长的手指夹着铁盒摇了摇,他玩味地笑着说:“这里面藏着可以控制小哲一辈子的东西。”
唐哲终于忍不住合上书:“你是不是有病?打从我哥那出来就这神经错乱的德性。”
晚晴哼了两声,唐哲从善如流改口:“你那圣母的目光是被我哥感化的?”
晚晴从包里拿出个巴掌大的小铁盒,上头的小锁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她就这么轻轻的晃一下,从里头传出单薄的碰撞声。
唐哲骤然色变,目光从惊疑变成愤怒,他起身就要来抢。
“别动,唐禹说他还有备用的,你敢抢他就给我看。”
……不得不承认,唐禹的这手留得很好,只要秘密还是秘密,唐哲永远要受制于人。
唐哲咬牙切齿道:“你们狼狈为奸。”
“说点好听的!”晚晴提高声调郑重地警告。
“……”唐哲愤恨地说:“把它给我,让我用什么换都行。”
晚晴显然没想到它对唐哲会这么重要,本来被唐禹安抚下去的好奇心一下就被勾了起来。她凑近唐哲,盯着他的眼睛看:“这里头到底是什么?你越是紧张我越想知道。”
唐哲的目光果然躲闪了一下,他沉默了许久才说:“好,我不要了。”
“……”晚晴想说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们还不是夫妻就有个巨大的秘密横在两人中间,会损害夫妻感情的知道吗?难道我真的要走到撬锁才能知道这一步?
此时唐哲心中想的是,找个机会偷过来,偷梁换柱弄个什么别的东西进去。
在这对准夫妇就在各怀鬼胎中度过了一晚,第二天在全家的欢送中前往民政局。
与昨天见婆婆的盛装打扮不同,晚晴绑着马尾,素面朝天就去了。唐哲则是清早起来来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用发蜡把头发梳整齐,露出光洁爆满的额头。三件式的黑色修身西装,还戴上了一对钻石袖口。
两人清晨在客厅相遇。
唐哲:“回去换套衣服再来。”
晚晴嘟囔:“又不是举行婚礼,只是扯个证,至于嘛!”
唐哲:“你这样是不尊重我。”
“好,我错了,马上就换。”
就因为晚晴,他们错过了九点这个好时辰,到达政务中心已经十点多了。一大群记者把政务中心大门堵得水泄不通,工作人员给他们开了个后门才能顺利抵达。
不过特权待遇也就到此为止了,□□大厅里该拿号的拿号,该排队的还是要排队。
如今全民星探的时代,一台手机就能让人上头条。晚晴忍受着无处不在的偷拍,悄悄抱怨:“就是你一定要打扮得这么夸张,换套便装来少了多少麻烦!”
唐哲不以为意,握紧了她的手说:“一辈子就那么一次,让他们想拍多少拍多少。”
问题是这些拍照的人里,有多少是祝福,多少是看热闹,又有多少是幸灾乐祸?晚晴打算把手机网络关闭一个月,免得看到什么不好的话又要闹心。
唐哲则是很坦然,难得那张债主脸肯对人露出点微笑。刚才一个熊孩子在大厅里玩‘飙车’,一脑门撞在唐哲腿上。
换做从前唐哲用眼神就能把他吓哭,可今天他居然纡尊降贵弯腰把那孩子扶起来。可惜熊孩子不会因此感激,他一眼撇见了晚晴,于是就开始哭嚎着说:“姐姐好漂亮,我要娶她做老婆…”
好心伸出援手却制造出了个情敌,唐哲面若冰霜,提着熊孩子衣领把他交还给父母。
晚晴捂着嘴偷笑,被瞪。
拍完了这对新婚夫妇有史以来的第一张双人合照,盖下大红戳就算礼成。不需要拜任何人,只要两人心意相通就能得到国家和法律的认可。
晚晴有种难以名状的感动。
身旁的这个男人,是自己挑自己选,今后是福是祸,自己承担。不论失去还是获得,最后的结局走向,她都再无怨无悔。
真正的幸福来源于自己!
晚晴挽着唐哲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出大厅。门外围着的记者疯狂地闪烁着闪光灯,晚晴也是刚才才知道,消息是唐哲放出去的,他就是要在世人面前高调的迎娶晚晴,让闪光灯来见证他的承诺。
唐哲搂着晚晴的腰,亲昵地在她耳边说:“别怕,跟着我走。我们只拍照,不接受采访。”
开始晚晴还有些不习惯,但在唐哲沉稳坚定步履的带动下,她也能泰然自若地把那些记者的摄影器材当做是祝福的礼花。
在政务中心的广场上他们被堵住了,有保镖开路依旧是寸步难移。最终决定让记者退开一条路,唐哲和晚晴站在当中任他们拍摄两分钟。
秩序很快建立,不再被拥挤的晚晴松了口气。她的手心都要被唐哲捏出汗了,这时忽然狂风大作,沙尘迷了眼让人很不舒服。晚晴就这么松手了一瞬,想揉个眼睛。
就这么一低头,她看到了一抹不同寻常的折射光。她下意识朝那方向看去,就见到一名黑衣黑帽戴口罩的男人,手里握着把小刀朝唐哲冲去。
现场人太多,保镖都在维持秩序,等注意到时为时已晚。
晚晴脑中一片空白,当她意识被唤醒时已经扑到了唐哲怀里。就听见唐哲怒吼一声,一脚踹开了那个戴帽子的人,
“囡囡…”
晚晴只来得及看清唐哲一开一合颤抖的嘴唇,她好想说些什么,但后腰上的疼痛抽去了她全身的力气。明明思绪都很清晰,但就是不能做出反应。
她靠在唐哲怀里,虚睁着眼,一瞬都不舍得闭上。她看见唐哲焦急痛苦的神情,看到他眼角滑出来的眼泪。晚晴在一片怅然中闭上了眼。
“人怎么样了?”
唐禹从电梯里出来,都顾不上‘公共场所禁止喧哗’的基本修养,几乎是跑到唐哲面前。
唐哲漠然地把他推开:“别碰我,我身上都是血。”
唐禹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想刚才他还和唐母乐呵呵地看直播,还笑唐哲上镜的呆样跟晚晴比起来差远了。可这笑还未落下就凝固了,晚晴奋不顾身替他挡刀的那一下,唐禹感到有什么东西直冲灵台,长久以来困惑的谜团豁然开朗。
只是时间容不得他细想,一路上他记挂的都是晚晴的安危。
看唐哲的样子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唐禹看了他身后一眼,这才发现段景竟然也在。场面登时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不一会儿就有警察进来问话,唐哲就说了三句‘不知道’,无可奈何的警察也就悻悻地走了。
李言昭从头到尾就坐在轮椅上,不出一言,像个假人。
唐禹猜测此时大脑还能稍微运转的估计就只有自己了,他打电话给警局的熟人,交待好一切终于听见了手术室门打开的声音。
医生走出来宣布,伤者除失血过多,其他并无大碍。
唐禹福临心至地撑了唐哲一把,这才避免他脚软摔跤。
李言昭快他们一步,连轮椅都不要了,直接跟着人去了病房。
唐禹拍了拍一动不动的唐哲,说了句历经百年沧桑的人间真谛:“好事多磨,你这辈子怕是彻底要做妻管严了。”
“我不怕妻管严,”唐哲从十五岁起就没再向家人外露过脆弱,可他今天扛不住了。他猝不及防地把脑门贴在他哥肩膀上,用压抑的声音说:“我刚才在想,要是她有事我就去陪她…幼稚吗,哥?”
唐禹拍拍他的脑袋,愁苦地叹了一声:“哎,别问我,我也不懂。再跟我秀恩爱,你哥明天就去出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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