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第十九章 永不停歇的舞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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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举权的主体应该是公民（或国民）而不是人民，许多国家宪法对此大都有较为明确的规定，如美国宪法修正案第26条、法国宪法第3条、日本宪法第15条、韩国宪法第24条、中国宪法第34条等都作了这样的规定。选举权作为一种权利与其他权利的不同点之一是它有“联合行使”的特点。选举权属于公民个人，但选举结果是由许多公民投票共同决定的，单独地看一个人的投票不可能产生选举结果，只有无数公民同时投票才能产生代表，这与公民行使其他权利时通常是个人行使（如财产权、劳动权、人身权等），并且这种个人行使能够直接产生相应的结果明显不同。

在选举中公民有时仅仅是作为个体在投票，但在更多的时候他们会结成联盟以便“共同”投票，如政党、社会团体在选举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国民决不是为独立的个体而生存之个人的机械的集合，而是经济上，社会上，政治上利害不同思想不同之种种阶级，集团，及其他势力单位的结合。”

但选举权仍然是个人权利而不是集体权利，是个人在投票而不是集体在投票，选举权的主体是个人而不是集体。无记名投票是现代民主选举制的一个基本原则，其目的就是保护选民能够真实地反映自己的意愿，排除外界的干扰和压力（包括自己所在的整体对自己的压力），个体的选民在投票时可以与自己所在的政党、社团或其他组织保持一致，但也可以不保持一致，他们可以联合起来共同投票，也可以作为个体单独投票。

他们联合起来会使自己的一票更有力量，但这只能说明政党、社团或其他组织对个人投票的影响力。它们确实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左右选举结果，但并不能说明它们是选举权的主体，它们的作用仍然要通过公民个人行使投票权才能发挥出来。它们可以影响、但永远不能代替公民个人去投票。

选举权不仅与人民主权联系密切，而且与国家权力也息息相关。选举权直接产生出国家权力的载体——国家机关。

从某种意义上说，选举权是公民权利与国家权力之间的桥梁，没有选举权，国家权力的大厦便无从建立。选举权行使的结果是产生了一个国家机关（议会），但这种选举只是选出“权力人”，并不是决定“权力”本身，人民代表的权力并不是来自人民的选举，而是来源于宪法。因此选举权与国家权力并没有直接关系。而只是与国家权力“人”有直接关系（产生他们）。

选举权与国家权力的关系是间接的，是通过产生权力人来影响权力，有了权力人，权力才能被行使。

“选举并不制定政策，选举只决定由谁来制定政策。”

选举权重在选“人”而不是决定“事”，虽然这两者之间不是完全没有联系，我们选张山而不选李四，不仅是因为张三的人品和能力比李四好，而且因为我们了解并赞成张三的思想和见解，同意他的政策和措施（这是他在选举中应该告诉我们的）。我们选他实际上是在一定程度上通过他维护和实现我们的利益。因此公民的选举不是使国家权力合法化，而是使某一个国家机关的成立和存在合法化，使国家权力合法化的是宪法的授权。

国家权力机关由选举而产生。但这并不是公民转让选举权的结果，选举权没有被转让，它仍然属于公民个人，只是暂时被冻结起来了——在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选出了某个国家机关）后，它暂时停滞而留待下次选举时再启动。但这只是选举权被冻结而不是选举权被转让，议会的权力不是公民行使选举权的结果，而是人民立宪时转让自己权力（决定权）的结果。

尼欧，你的意思是，拥有最广大人群的首陀罗种姓可以通过自己选票。来选举出刹帝利和婆罗门？

不，不是这样。婆罗门拥有对《湿婆法典》的唯一解释权和最终解释权。婆罗门急忙辩解。

那是不是说，拥有投票权的首陀罗种姓。可以通过手中的选票来推出自己种姓的领导来进入刹帝利阶层？刹帝利怒目相对！

理论上是这样。尼欧回答。

刹帝利的武士们在首领的授意下，埋伏500刀斧手，等待摔杯为号，准备将尼欧碎尸万段。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湿婆法典》已经将种姓制度规定好了，刹帝利就是刹帝利，世袭罔替，亘古不变。

婆罗门.王九蛋手捧法典，明确规则。

首陀罗有了投票权会如何？吠舍发问。

尼欧正待回答。

这些下贱的，懒惰的，大字不识一个的贱民，有了这狗屁哒哒的选举投票权，就会要求8小时工作制，要求带薪休假，要求晚婚假，产假和他娘的双休日！吠舍自问自答，情绪激动。

不是这样的，投票权只是保障。。。。。。。。。。

有了投票权，他们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不让我们进行经济改革，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么？你肯定不会知道，我来告诉你。

我们三连成的高速公路因为要拆掉他们的窝棚，但是因为他们有投票权，几个世纪后，我们的环城路设计图一定会挂在博物馆里成为文物。

因为有了投票权，我们没办法在贫民窟里建立公共厕所，没办法约束他们随地大小便，没办法不让他们把尸体漂浮在饮用水库中，没办法让他们无节制的生育，没办法让他们出门工作，虽然他们什么都不会干。。。。。。。。

别激动，吠舍，别激动。婆罗门.王九蛋好言劝慰。

但是，投票权会。。。。。。。。。

你不是要投票权嘛，我们就来投票。投票决定不让首陀罗有投票权。

刹帝利开始投票。

请等一下，不是这样的。。。。。。

吠舍完全赞同。

婆罗门完全赞同。

尼欧斗败了公鸡一样萎靡不堪，精神疲惫。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事实上，尼欧。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连我这样的，在初中时就知道了。”陈斐拍了拍尼欧的肩膀。

“但是，看看美国，他们真正一人一票，没有种姓制，不论贫富贵贱，一人一票。”

“这个问题。我好像听罗骁羿说过，我只能告诉你，他的结论同样不容乐观。”

“他是你们国家的哲学家法学家书法家？”

“他是我同学”

“觉醒派的所有人，都是我的同学。”尼欧回复了精神，面色自豪。

《湿婆法典》的宣传工作在三连城如火如荼的展开，已经被从主编中剔除名字的尼欧等死一般的蜷缩在卧室里的大床之上。

抬头的天花板古旧晦黯，沉沉的压在尼欧的心头。

凭什么民主就是三个阶层可以联合抛弃一个阶层。

凭什么种姓制度不能被打破。

凭什么你爹是贵族，儿子孙子还是贵族。

尼欧很多事情想不明白。

凭什么一本《湿婆法典》就能代表所有公理律法？

对，凭什么《湿婆法典》是顶层理论指导文献？

尼欧来了精神，整个立法学院的研究员们在尼欧的指挥下。热火朝天的开始研读跟湿婆有关的一切文集。

数十日的劳作之后。

整个立法学院的人集聚一堂，

可怕，很可怕。人群不停有人感叹。

湿婆为印度教毁灭之神，在《梵书》、《奥义书》两大史诗及往世书中都载有他的神话。

曾烧毁三座妖魔城市和引诱他的爱神，得三魔城毁灭者之称。

其中一座魔城为三连城。

三连城在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是注定要被湿婆毁灭的。

尼欧觉醒了。

立法学院的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着尼欧。

三连城在世界范围内的坐标中，没有可对照的参照物。

众人不明所以。

所以说，从来认知的世界中，只有三连城。

那三连城之外是什么呢？

只要离开三连城就知道了。

整个学院的人随着尼欧出走三连城。

越来越多的传言开始在三连城流传，追随尼欧出城的人愈演愈烈。

刹帝利在婆罗门的授权下。在吠舍的资助下，出动去剿灭自称觉醒派的尼欧一众。

觉醒派早就成立了自己的武装力量。

建立的目的是杀掉湿婆。

因为只要湿婆的第三只眼睁开。整个摩耶行将毁灭。

刹帝利的军队和觉醒派对阵。

刹帝利的将领驱赶首陀罗的贱民上阵厮杀。

上万首陀罗实在找不出把自己命搭上的理由，呆立原地。木然而视。

数百刹帝利武将和数百觉醒派交战。

上万人看着几百人打。

刹帝利也实在没有把命搭上的理由，溃败，奔逃。

败了，败了，水劈沙盘，败如山倒。

回去也没什么意思的首陀罗懒的转身，直挺挺的前进加入觉醒派。

三连城的所有人都坐困愁城。

尼欧在思考要不要占领三连城。

一座注定要被毁灭的城市，占领又有什么用？

踟蹰之间，你们就来了。

尼欧和陈斐回到了营地。

张馨怡，张馨月，*强，成蓓围着火堆，吃着飞饼。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湿婆要和你们打这个赌？”尼欧发问。

众皆沉默。

张馨月站了起来。

“湿婆的地位是毁灭者，兼具生殖与毁灭、创造与破坏双重性格。”

“故此在湿婆手中掌握了创造与毁灭两种元素。创造既象征着湿婆的荣耀也象征着宇宙的永恒运动，运动是为了使宇宙不朽。在一个旧时代结束时，他就会通过跳坦达瓦之舞来完成世界的毁灭，并使之回归到宇宙精神中。”

“创造之后毁灭，是为了什么？”尼欧不解。

“不知死，焉知生。”

“生生死死。轮回不灭。”

张馨怡，成蓓二人总结。

尼欧还没有想透彻。

“所以说，三连城就是个数据库。里面的人都是等待被清除的bug。”张馨月继续发言。

“什么意思？”尼欧持续不解。

“我们只有破坏主机，到达另一台备份机。才有活路。”张馨月目光坚定。

为什么你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众皆发问。

“我就是知道。”张馨月目光幽远。

夕阳西下，暮霭红隘。香风罗绮，乘丽景。华灯争放，浓焰烧空连锦砌，睹皓月，浸严城如画，花影寒笼绛蕊，渐掩映。芙蓉万顷，迤逦齐开秋水，太守无限行歌意，拥麾幢，光动珠翠，倾万井，歌台舞榭，瞻望朱轮骈鼓吹，控宝马，耀貔貅千骑。银烛交光数里，似乱簇，寒星万点。拥入蓬壶影里，宴阁多才，环艳粉。

因为像往常一样起了床，感觉整个城市安静的听不到一点声响，急忙来到了没有城墙的贫民窟最边缘，看到了纵横数里，杀气迷空的军阵。

大人们猬集在贫民窟前，大声喧哗。

“婆罗门和刹帝利已经决定了，前去迎接湿婆的军队。宣告忠诚。”

“我们完全的奉信湿婆，他不会杀掉我们的。”

“他的敌人是数典忘宗湿婆派。这里没有他的敌人。”

因为手搭凉棚，远方的军阵。沉默肃杀，在视野的尽头中呈现两个泾渭分明的排列。

高耸矗立的战旗，标识着军团的番号。

东边的军旗番号为：加法器

西边的军旗番号为：寄存器

两大军团的前方出现了稀稀拉拉的身影，这些身影卑微，惊惧，手舞足蹈。

“婆罗门，刹帝利代表三连城民众特来迎奉湿婆王师莅临指导工作！”

声浪阵阵，在军阵前飘荡。

纹丝不动，噤若寒蝉。

高种姓人群亦步亦趋的接近着军阵。

军阵发生着阵型变动。

似乎是从地平线的尽头回响起了嗡嗡之声。

大团黑影从军阵上空掠过。

像是急速变化的光影投射，转眼间到了高种姓人群上空。

高种姓人群惨叫倒地，乱箭飞矢之下，个个被扎成了刺猬。

恐惧的破浪开始在贫民窟前蔓延，因为的喉咙被窒息扣住了呼吸。艰难的喘息着。

空白，惊慌失措的空白。

无声溢满。

没人知道该如应变。

就在此刻，两大军阵如海浪共震似发出潮汐的轰鸣声，凝聚成杀意的浪潮，伴随着大地的震动，排山倒海的向着三连城开过来。

空白，惊慌失措的空白。

人群雕像一般的伫立原地。

就在此刻，惊天骇地的声潮猛然戛然而止。

数十个方阵组成的两大军阵扬起的漫天尘烟缓缓褪去，静静洒落在沉默矗立的片片方阵之上，安静的拍打在纹丝不动的方阵宽正面上，轻绕着落在地面上，把没有再移动的方阵定格在此刻。

事实上它开始用细不可查的频率开始自转运动，像似天边传来的雷电一般，在风云闪动的喧嚣声中，方阵完成了转向，无声的注视着北方出现的细不可查的几个黑点之上。

黑点逃出视力捕捉之外的速度向着方阵群运动过来，随着参照物的渐渐变量。这几个小黑点慢慢舒展为杀气腾腾的数个方阵，正带着巨大的惯性，向着加法器和寄存器两个军团倾泻而来。

位居风暴之中的是密集的，一字排开的，呈规则运动的战车方阵，战车轮齿处突出的长刀寒光闪闪，在反射阳光的沙尘中被慢慢磨得更加锋利。

车轮滚滚的两侧，是装备简陋，手提轻型盾牌和竹柄长矛的印度轻装征召矛兵，在他们身后，同样装备简陋的印度步弓手，手提竹弓紧紧跟随。

“是觉醒派的军队！”贫民窟前的人群山呼海啸。

加法器和寄存器中军两面迎风招展的帅旗。在万众瞩目之下，各自向前倾斜了两下，两个军团的方阵犹如入水涟漪一样荡漾开来。朝着觉醒派方阵调整为迎战姿态。

早有横向排开的草原游牧射手，从觉醒派方阵两侧急速飞驰而出。踏着点点烟尘很快的到达了湿婆军团方阵前，弯弓搭箭，准备齐射。

湿婆军团的宽正面保持横向线性队列不动，脚步下沉，稳如泰山。从两翼扬起的漫天烟尘中出现了呈墙式冲锋阵型的印度-伊朗重骑兵。

这些重骑兵戴着宙斯-阿胡拉?玛兹达神面容的盔具。手持小型希腊式骑兵盾，长矛以及近战用的砍刀，身穿皮质胸甲。犹如一座座移动的城堡，向着正准备齐射的草原游牧射手骑兵群呼啸奔腾而来。

草原游牧射手骑兵无心恋战。马蹄疾驰，急速回驰本阵，待退至弯刀战车线列后，勒马停蹄，收拢阵型，调转马头，观察前方敌情。

印度-伊朗重骑兵群并未追赶，同样勒马停蹄，固守两翼，等待军团步兵线列缓缓压上。

时间在愈行愈近的双方军团正面略微停顿了几秒。湿婆军团的步兵线列，已经可以清楚看到执掌觉醒派帅旗的人马挺立在一个小山包上，在偌大帅旗之下。一个身着罗哈迎婆铠甲的东方少年将领稳坐中军。

这个东方少年将军的脸上升腾起浓烈的肃杀之气，蔑视天下的注视着湿婆军团。

湿婆军团阵中传来了阵阵波动，这是由步兵线列左右观望带来的，在左右观望中，两翼的印度-伊朗重骑兵群已经完成结阵，玛兹达神的面容目光冰冷的注视着觉醒派军团方阵。

加法器和寄存器的两名帅旗急速的向前倾斜了三下，犹如航空发动机启动的冲天轰鸣，印度-伊朗重骑兵群踏着毁天灭地的声响，狂风骇浪一般卷向了觉醒派军团的两翼。

印度轻装征召矛兵早已列阵完毕。反射着寒光的矛尖指向，如波涛一般起伏的印度-伊朗重骑兵群已经出现眼前。伴随着马蹄甩动，整个大地都随之抖动起来。手心渗出了汗的征召矛兵只感觉背后凉风阵阵，“嗖嗖嗖”的响声不绝于耳，于此同时，飞蝗一般的箭矢从自己身后，划着细不可查的弧线向着印度-伊朗重骑兵群扑散而去。

征召矛兵满心希望箭矢云团能把玛兹达神脸庞的重骑兵全部从马背上撕扯下来，但是，印度-伊朗重骑兵皮质的护肩和护颈从面具的下部边缘延伸出来，上面有铁或青铜制成的鳞片。他们用的披风在肩部有特别加强，以提供一定防护。这种披风由两部分组成，在战斗之前系在一起。同时，他们的硬化皮质胸甲的表面有用皮条组合起来的木质框架，框架上固定着金属片。这便是典型的印度式“带框架的胸甲”。

以上这些的构成，帮助他们毫发无损的穿过了箭矢云团，犹如被水呛到了嗓子一般，征召矛兵还没来得及换口气，印度-伊朗重骑兵已经杀到了面前。

伴随着战马奔腾的巨大惯性，刀光斧影之中，片片征召矛兵倒地，马嘶欢腾，哀嚎痛哭的喧嚣交织在一起。

征召矛兵阵型开始波动。

后排的印度步弓手，站立在鲜血铸造的阵地后抵近射击。

效果不佳，印度-伊朗重骑兵重骑兵被射落的人数停留在个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