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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妮娅浑身发麻,第一次感受到了比死亡更可怕的深深恐惧。如果不是用手捂住自己的喉咙,她简直要发出疯一般的尖叫声了。
她该怎么办?
“达拉!”
此时,她只有一个心思,逃。
她要逃出城堡,她要找到达拉,亲口告诉他,她有多么爱他,她多么想和他在一起,她……
但是最终,弗妮娅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卧室内,等待着那个名义上的丈夫——萨拉·尤尼斯的到来。
她的裙摆底下,藏着一把削水果时偷偷留下来的尖刀。
然而,整整一夜过去了,公爵始终没有过来。
这让弗妮娅感到既庆幸,又奇怪,还有一点轻微的失落和忧愁,难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他识穿?报仇无望?无论如何,弗妮娅告诉自己,都要竭尽全力。
“夫人,您真美。”第二天早晨,前来给弗妮娅梳洗打扮的女仆中,一个年轻的小女孩忍不住开口赞叹。
梅卜勒斯夫人瞪了一眼小女孩,冷冷地说道:“闭嘴!夫人的容貌,是你这种人可以评判的?”
小女孩低下头,噤声不语。
弗妮娅温柔地一笑,伸出手摸摸小女孩的脑袋,朝梅卜勒斯夫人说:“没有关系,她还是个孩子。”又说:“我也不是娇贵的小姐,来这儿以前,我是十足的乡下丫头。”
梅卜勒斯夫人看了美丽的新娘一眼,不再说什么了。
自从多年前,她带着另一个侯爵大人交给自己的秘密使命来到公爵家里以后,凭着天生的间谍素质,她很快便了解到,对公爵来说,没有什么比收藏美丽的人偶更让他感到开心,即使是对手卡塔斯莫家族垮台,也没有一个精品人偶给他的快感来得多。
这种奇特的爱好,源于一场失败爱情的打击,一个叫“塞勒雯妮”的女孩,萨拉·尤尼斯公爵的第一任夫人。
塞勒雯妮,一个和曾经的“无冕公主”齐名的美丽女子,家世显赫,但本人却纠缠在尤尼斯家族的两个亲兄弟之间,直到不得不做出抉择时,才选中现任公爵萨拉·尤尼斯的哥哥黎曼,成了萨拉未来的嫂子。
不甘失败的萨拉,在一次清洗家族世敌的活动中,瞅准机会,从背后给了哥哥黎曼一剑,成功地继承了尤尼斯家族的领地和封号,以及哥哥美丽的未婚妻。
行刺事件虽然并没有人看到,但不知为什么,私下里却被人议论。
不久,塞勒雯妮也获悉了这一真相,从此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
她曾经的未婚夫,却是被自己现在的丈夫所杀,塞勒雯妮心里充满了矛盾与痛苦,对萨拉的感觉也完全变质。
面对萨拉,她的心里陡然充满愤恨和厌恶,拒绝再和他有任何接触。
强横的萨拉却丝毫不理会的塞勒雯妮的拒绝,她的反抗,反倒激起他的愤怒,他的欲望。他开始随心所欲地折磨着塞勒雯妮,而且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三年后塞勒雯妮死去的那天。
塞勒雯妮死后几天,四处搜寻的仆人们才在城堡偏僻的一角老井中,发现了她。
尸体被捞上来的时候,由于在井水中浸泡过久,已经肿胀腐烂,面容模糊,几乎不能辨认。
眼看着塞勒雯妮死后的吓人模样,萨拉·尤尼斯深受刺激。
他深爱的女人永远地离开了他,他再也见不到她美丽可爱的容颜了。
为什么岁月无法在她最美丽的时刻凝固?
从此,萨拉·尤尼斯陷入了收藏人偶的古怪爱好中,他要珍藏所有他喜欢的女子,在她们最美丽的时刻,让她们永远乖乖地留在城堡中,永远陪伴他。
此后,他又娶过七个老婆:傲慢的贵族小姐,优雅的宫廷乐师,动人的异邦郡主……无一例外,都在举行婚礼后不久神秘暴毙,成了萨拉·尤尼斯密室中的经典收藏品。
对于阴险怪异的公爵大人来说,能够每天看到那些美丽的人偶,能够在处理了一天政事后,来到自己的密室,欣赏、抚摸那些顶级收藏品,便是人生的最大乐趣。
公爵的藏品就这么不断地丰富着,他需要新鲜面孔。
可是,没有一张面孔,没有一具人偶,能够让他忘却失去塞勒雯妮的痛苦。
又到了晚上,与昨晚不同,今晚,公爵打算与弗妮娅一起就寝。
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每次新婚的第一夜,他都无一例外是在自己的卧室,陪着塞勒雯妮的画像度过。第二夜,才会和准新娘一起过。
但是通常,没有一个新娘,能活过三天。
华灯初上,公爵就来到了弗妮娅的房间,细细地品味着面前这个小美女娇美的面容。
再过一会儿,她就是自己的人了,他要疯狂地占有她,给她留下永生难忘的印记,揉碎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
公爵的脸上浮起一丝怪异的微笑。
联想到他那些古怪的爱好,弗妮娅感到一阵恶心。她一边紧握着裙底下的尖刀,一边紧盯着公爵,无论如何,她决不让这个变态的家伙碰自己一下。杀不了卡塔斯莫家的人,她也要先杀了这个该死的公爵,替自己祖父一家报仇。
公爵朝弗妮娅走了过来,就在他打算抓起她的肩膀,把她狠狠地扔到床上去的时候,眼前突然寒光一现,公爵本能地一闪,同时用力抓住了弗妮娅的手臂。
“哐当”一声,一柄短剑掉在地上。
公爵冷冷地看着对他怒目而视的弗妮娅。
这个新娘居然带了一把水果刀,打算刺杀自己新婚的丈夫。而且,她似乎一点也不怕他,尽管刚开始有过,但现在,她的眼里除了害怕,更多的是仇恨。通常的女孩子在他的逼视下都会吓得瑟瑟发抖。可这个女孩尽管刚才被他抓得手臂脱臼,却还是一声不哼,大胆地和他对视着,眼里依旧充满了愤怒。有意思!
公爵更喜欢这个丫头了。他抬起手轻轻一抡,弗妮娅就被抡到地上,不过很快她就爬了起来,想要捡起掉在地上的水果刀,但是公爵先她一步将刀把踩住,于是弗妮娅放弃尖刀,转而飞快地朝卧室门口跑去。
门太重,弗妮娅一只手臂脱了臼,单手又拉不开房门。正在着急,公爵已经从后面逼了上来。弗妮娅刚刚一转头,就感到一只拳头重重地击在自己的头上,顿时眼冒金星,晕了过去……
剧烈的疼痛让弗妮娅苏醒了过来。眼前的情景让弗妮娅犹如身在地狱。
这里好像是一个地下刑房,周围摆满了各种用刑的工具。
她发现自己被反剪双手吊了起来,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她的脚尖刚刚能触到地面。绑住双手的绳子另一端,正通过一个固定在天花板上的滑轮紧紧握在公爵手里。她还感到浑身火辣辣的疼,那应该也是萨拉·尤尼斯的杰作。她一定是被侵犯过了。弗妮娅不禁满面通红,悲从心来。
“谁让你来的?”公爵面无表情地问道,同时使劲拽了拽绳子。
弗妮娅立刻惊声尖叫起来。
“凡赛·卡塔斯莫?”
弗妮娅听到仇人的名字,在剧痛中也瞬间清醒过来,没有想到,自己鲁莽的举动竟然歪打正着,让萨拉·尤尼斯疑心起了凡赛·卡塔斯莫,这不正是自己的初衷吗?于是她有些艰难地点点头。
公爵手里的绳子松弛下来,弗妮娅的脚后跟也能踩在地上了,她大口喘着气,感觉痛苦不堪。只听公爵毛骨悚然地笑道:“那还真得感谢他,居然送来个绝色美女给我。不过,你和玛丽·班尔特又是什么关系?”
弗妮娅摇摇头。
绳子再次被一点点拉了起来,弗妮娅觉得自己正在被不断地拉伸,仿佛快要被撕裂了一样,她大叫:“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
“玛丽·班尔特是你什么人?”
“我不认识这个人。”
“你的样貌已经出卖了你和她的关系。”
“那你为什么还要问我?”
“我只是确认,小羊羔。凡赛没那么愚蠢,派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来杀我。”公爵阴冷地笑了起来。
这丫头也太天真,她真的以为,她那点小心眼可以瞒过他么?有意思。
“你杀了我吧!”弗妮娅哭喊道。
“杀了你?你怎么能这么想?好久没有遇到过你这么有趣的玩具了……”公爵一边说,一边放下了弗妮娅。
弗妮娅顿时瘫倒在地上。她无力地望着公爵走向那一堆千奇百怪的刑具,从里面挑出了一根烙铁……
弗妮娅再一次苏醒过来。脑海里还残留着公爵折磨她的种种影像,那沾了水的绳索,那长满倒刺的长鞭,还有那滋滋冒烟的烙铁……弗妮娅一阵干呕,再次感到心理和生理的巨大不适感,此时,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一寸肌肤没有被公爵“抚摸”过了。
在那一次又一次的非人折磨中,她也一次又一次地昏倒过去,然而,总是要不了多久,她又被再次弄醒,然后清醒、痛苦而绝望地发现,她还在地下刑房内,经受着似乎永无止境的折磨……
不过这一次,她终于是躺在华丽卧室内柔软的大床上了。手臂上烫有尤尼斯家族的徽章图案,巨大的灼伤感让她疼痛难忍,禁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但更多的痛则是在心里,如果达拉看到她现在的模样……
“您终于醒了,夫人。”
弗妮娅循声望去,这才看到坐在床边守候的小女孩。
“您又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先吃点东西吧。”小女孩一边说,一边打开面前的精致提篮,从里面拿出一些小点心来。
弗妮娅摇摇头。
“那喝点水吧。”
水递了过来,弗妮娅勉强喝了几口,又无力地倒在床上。想起自己的遭遇,眼泪无声无息地流出来。她已经不止一次想到死,但对方为了防止她寻死,让她终日赤身露体地呆在卧室里,连上厕所都有人看守。
弗妮娅快疯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嘈杂的喧闹声。
“发生什么事了?”弗妮娅侧耳倾听,心里没来由一阵紧张。没有人回答她,服侍她的小女孩,也是一脸的惊诧。
与此同时,刚刚赶到萨拉之堡的达拉,正在以自己一往无前的勇气与城堡守卫展开战斗。
对于萨拉之堡的卫兵而言,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样莽撞的闯关者,对方竟然企图靠武力进入城堡,尽管这个手持一柄宝剑的少年男子拥有同龄人难以企及的武技,但和城堡内训练有素的士兵们相比,还是相去甚远。
结果,不到半根蜡烛的时间,达拉已经被守卫制服,但萨拉之堡也付出了不寻常的代价,有好几个城堡守卫在这场小型战斗中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这样不寻常的战果,使得萨拉公爵对于这个莽撞的闯关者也产生了一丝兴趣,尤其是当他听说这个年轻人在试图闯进城堡时,一直呼喊着自己新婚妻子弗妮娅的名字,更是产生了见一见达拉的念头。
不过,公爵还没有见到达拉,就已经有人赶来报告了一件让他大为光火的事情:弗妮娅失踪了。
就在他们的注意力放在达拉这个闯入城堡的莽撞少年身上时,弗妮娅被一伙神秘来客悄无声息地救走了。
整个事件的目击者,只有那个在弗妮娅身边服侍的小女孩。
而对方救出弗妮娅的时间,刚好和达拉闯入城堡大闹的时间巧合。
不用说,这二者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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