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权少被醋海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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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晴离开后,陆七不想和权奕珩待在一起,她觉得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他说的再多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欺骗了自己。
她起身回到卧房开始收拾东西,陆七的东西本来就少,收起来毫不费力。
权奕珩不敢进去,他站在客厅里,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只有女人走来走去的声音。
他猜测着小七应该在找衣服洗澡吧。
恐怕今晚他得睡客房了。
疲惫的揉了下眉心,他心情异常凌乱。
陆七收拾好行李箱,她又只身出来,想要拿放在客厅里给妈妈带的礼物,权奕珩看到她走过去将女人强行抱进怀里,他的口吻一如之前那般轻柔,“小七。”
“权奕珩!”陆七在他怀里挣扎两下,语气酸酸的纠正,“不,是权大少。”
“小七!”男人有些生气的扳过她的脸,手指掐住她的下巴,深邃的眸似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小七,不许你那么陌生的叫我。”
陆七感觉不到下颌的痛,她整个人都是乱的,一双漂亮的眸子此时满是悲伤,“那你有把我当成熟悉的人吗?”
若是有,为什么会骗我到今天?
“权奕珩,你和我在一起每次都有做措施,是不是怕有一天我会拿孩子威胁你?”
权奕珩温柔的脸猛的沉了下来。
陆七冷笑了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都是麻木的,“放心,其实我也没想过要和你生孩子。”
“小七!”权奕珩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他从小到大被人捧在最高的位置,也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除了陆七。
小时候一样,长大了亦是如此。
人在气头上,真是什么样的话都敢说啊。
他的身份摆在那里,陆七的心情权奕珩也能理解,可是这番话他不能接受。
权奕珩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生怕一放手她就没了,“小七,别这么说,我没有这个意思,是真的想多点时间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陆七僵硬的身体在男人怀里逐渐软了下来,她也不想这样,也知道权奕珩不可能是存着那种心思,因为不管他是谁,他的情意陆七都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得到。
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真的无法接受。
两人静默了一分钟之久,蓦然的,陆七推开男人跑进了卧室。
权奕珩跟进去就看到她拉着行李箱要走了。
男人瞳孔一缩,试图制止,“小七,你干嘛。”
“你不要碰我。”
权奕珩无奈的举起双手,那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可陆七却笑不出来,“小七,用不着这样吧,你这样过去,妈会担心的,她有心脏病受不得刺激。”
“权奕珩,你别拿这些来吓唬我。”
他一开始没说是权家大少,是不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还是想要考验他们的感情,等到彻底考验过了再说?
陆七频繁猜测权奕珩的种种,脑袋都是糊的,她怕再待下去自己会疯。
她受不了这样的欺骗。
拉着行李箱出去,权奕珩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到了小区,陆七蓦然转身,“权奕珩,你别跟着我了。”
权奕珩抢过她手里的行李,“老婆,你去哪儿,我送你。”
冷空气钻入陆七的劲脖,她冷的直打颤,试图抢回男人手里的行李箱,“权奕珩,你别跟着我了,你堂堂权家大少,不应该做这种事情。”
“小七,不管我是谁,你也是我老婆。”
说完,男人拉着行李箱放到了听在一旁的汽车里。
陆七站在原地搓手,她呼着热气没动。
权奕珩做完这些,他又跑过来拉起陆七的手,“老婆,我送你走。”
他知道,她需要一点时间,也清楚这么晚了她会去哪儿,那么就让她去吧。
不过这么晚了,他要保证她的安全。
陆七不是那种喜欢耍小性子的女孩,但偶尔在权奕珩面前她有点控制不住。
而且这件事情她除了生气还有一点失落,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受了刺激的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不要你送。”陆七想把行李箱从汽车里拿出来。
权奕珩冷下脸,他一把将别扭的女人打横抱起,沉寂的雪夜里,陆七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权奕珩,你干嘛。”
她本能的搂着男人的脖子,怕自己会掉下去。
权奕珩二话不说,直接把人丢在副驾驶的位置,他自己绕过车头很快上来,陆七趁这个机会想跳下车,男人一把将她的手攥在掌心,以往的温柔不在,剩下的只有作为权大少的那股子霸道。
“老婆,你再不老实我就在车里做了你。”
陆七,“……”
这个男人还要不要脸,做错事的明明是她,为什么反而自己被威胁了。
“乖乖坐着,我送你去妈那儿。”
“谁说我要去妈那儿了,我要去出差。”
“妈的!”一向温润的权奕珩爆了一句粗口,“你再敢说试试。”
他猛然将车停在路边,人就要从驾驶座里跨过来,陆七吓得赶紧闭了嘴。
这样的权奕珩让陆七害怕,雪夜里,白色的光线透过车窗刺过来,男人俊朗的侧颜染着一股厉色。
“老婆,你什么都可以说,朝我发脾气也行,甚至把我打一顿都可以接受,但别提我不喜欢的事。”
说起出差,权奕珩想到的便是顾以凡那个有心机的男人,还试图拐跑他的老婆,做梦去吧。
不喜欢的事?
听听吧,这个男人说的什么话。
她只说了句出差,而且她的本职工作就是要经常出差啊,当时做这份工作的时候陆七确实犹豫过,不想三天两头的奔波,现在看来倒是好事,她和权奕珩回不到过去了。
恐怕这才是真正的权奕珩吧,霸道狂妄,那双原本对她柔情似水的眼眸里藏着狂风暴雨,仿佛要吞噬了她。
权奕珩也发觉自己的态度转变的太快,可他真是着急了,每次遇到陆七的事情就不能镇定。
他软了语气,“老婆,要不我们明天去郊外玩一天,看雪景?”
“不去。”陆七扭头看向窗外不断倒退的景物,心绪复杂。
权奕珩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陆七撇开,将手缩了回来,和他保持距离。
男人无奈,只得默默的开车。
雪天路滑,一个多小时后才到黄娅茹的公寓。
陆七拖着行李箱迅速的往楼上走,权奕珩意欲送她上去,陆七冷下脸警告他,“权奕珩,你再跟着我,我们就离婚。”
“做梦!”男人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
“权奕珩,你不能这么霸道,我有权利决定我们的婚姻。”
“那你就试试,这婚能不能离。”
“你!”
“老婆,不就是一个身份吗,我还是我,干嘛要那么纠结,以后你依然是权太太,想去哪儿我送你,下班我接你,我就是你的老公,不是什么权大少。”
可事实是,你就是权大少,而且还欺骗了她这么久。
是的,她这句离婚不是说着玩儿的,确实有这个想法,她的老公是神秘的权大少,换了别的女人大概会高兴的疯了。
可她不一样,在经历颜子默的事情后,曾经就想过,再也不嫁入豪门。
颜家尚且那么复杂,权家……
陆七不敢想,脑子都快炸了。
“老婆,你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接你来上班。”
权奕珩也不做过多的停留,送她到楼梯口便转身回了车里。
陆七拖着行李箱上楼,黄娅茹打开门看到提着行李箱的女儿,先是惊了下而后嘴角溢出一丝温柔的笑来。
“妈!”陆七这一声妈喊得异常委屈,恨不得扑进黄娅茹怀里大哭一场。
“哟,小七,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这是刚出差回来吗。”黄娅茹关上门帮女儿拖着箱子,“外面下雪,你有没有冻着,那边的天气怎么样,没什么不舒服吧?”
一连串的关心袭来,陆七酸涩的吸了吸鼻子,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是觉得难过。
她没说话,黄娅茹不由担心,“瞧你,怎么一脸不高兴,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就是太累了,一下子缓不过来,那边的气温和这边不一样。”陆七把行李箱拖进卧室,看样子是在这里住下了。
黄娅茹把她这个动作看在眼里,“我去给你热一杯牛奶,等着啊。”
“嗯,谢谢妈。”
陆七把行李箱弄好,她走到客厅的内坐下,她侧目看向窗台,虽然天黑了,但外面的雪景依然清晰可见,满世界的白和明亮的路灯交替过来,她觉得刺眼,赶紧转过头来。
她此时不出来具体什么感觉,就知道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仿佛生了一场大病。
“阿珩知道你回来了吗?”
陆七轻抿口牛奶,点头,甚至连话也不愿意说一句。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有没有发烧?”
陆七摇头,她疲惫的靠在沙发里,“没有,他今天在外地办事,妈,我今晚不走了。”
“那也不能随便就出来啊,万一阿珩回来没看到你的人……”
“妈,你就这么嫌弃我吗,我就在这儿睡一觉。”
见她一脸不耐烦黄娅茹哪里还敢多话,“行行行,我去铺床。”
这里有个小卧房,足够陆七一个人睡。
母女俩人一起去了小房间,黄娅茹拿出准备好的床单开始铺,陆七帮忙牵扯,“妈,陆自成最近来找过你吗?”
“昨天刚来过。”
“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就要一千万,陆自成完全可以做到。”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一千万她不会签字离开。
一千万她只不过是拿回自己的东西,陆自成那个守财奴竟然不肯,到时候恐怕会得不偿失。
“妈,为什么非得是一千万。”
以陆七对黄娅茹的了解,母亲并不是一个注重钱财的人。
“这些啊,你就别管了,是我和你爸之间的事。”黄娅茹转移了话题,“这周六是颜子默和陆舞的婚礼,听说是场盛大的婚礼,你爸,肯定会让你作为长辈出席,小七,妈妈怕你……”
这一层陆七早就想到了,她不屑的道,“出席就出席,我本来就是她姐姐,当然得出席她的婚礼。”
至于那对狗男女想安安分分的结婚,恐怕没那么容易。
呵。
曾经受过的屈辱,陆七发过誓,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也得让那对狗男女尝尝。
“你能这么想就说明你真的放下了,小七,妈很放心。”
因为有了权奕珩,他们家小七终于得到了幸福,别人怎么样那是别人的事。
母女俩闲聊了会便各自睡了,陆七想着和权奕珩之间的事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起身拉开小窗帘,附身看下去,雪地里,一道熟悉修长的身影没入她的瞳孔。
是权奕珩,他还没走,一直望着这个方向,仿佛会知道她在这间房睡一样。
陆七眼眶一热,她捂着嘴,拉紧了窗帘。
权奕珩这么一闹,她就更睡不着了。
外面那么大的雪,权奕珩,你为什么还不走?
此时的权奕珩已经在下面站了一个多小时,他视线紧盯着那扇窗,身体仿佛麻木了一般,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直到,那扇窗被推开,看到心爱的女孩探出头来,他僵硬的举起手臂朝她挥手。
不多时,那扇窗关了,紧接着连灯也灭了,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黑暗。
也在这个时候,医院打来电话,权奕珩才麻木的迈出步伐,吱吱的踩在雪地里,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
“权少,老爷子醒来就找你呢。”
“我马上过来。”
他明明知道等在这里没有用,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固执的等在这里,大概是是想离她近一点吧。
一路驱车到医院已经是凌晨三点,权奕珩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权昊然吩咐佣人递给了他一条毛巾。
“阿珩,你这两天先把工作的事放一放,老爷子醒来只想看到你。”
权奕珩擦了下头发,“爷爷我自然会照顾好,我也有我的事。”
“爸知道你担心什么,不就是那个女人么,不知道的以为你真是为了公司的事。”权昊然冷哼,明显对他的态度不满。
公司的事在医院也可以处理,为了给老爷子一个良好的休息环境,他们家包下了这一层楼,可以办公,也可以休息。
权奕珩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去了病房。
老爷子听到动静艰难的侧头,看到来人,他只差没哭出来。
人老了就是这样,和孩子一样,是需要哄着的。
老爷子等不到权奕珩走过来,放在床上的手吃力的抬起,想要拉住权奕珩。
这一幕看得权奕珩的心一阵紧抽,他走过去将老爷子颤抖的手握在掌心。
“爷爷,我刚才回去了一趟,您怎么这会儿醒了?”
老爷子眨了眨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阿……阿珩,爷爷,爷爷怕是不行了……这一生未了的心愿太多……算了,我不想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爷爷相信你的……能力,可是,阿珩,爷爷……爷爷还欠了一个人的情,怕去了那边没办法交代……”
“爷爷,冷医生说了,一定会把您的病治好。”
老爷子摇头,虽然他行动不便,但心里清楚的很。
“爷爷不想有遗憾……阿珩,有件事你能答应爷爷吗?”
权奕珩是什么人,老爷子想说什么他一眼就能看穿。
他帮老爷子理了理身上的被子,拒绝,“爷爷,这事恐怕不行。”
老爷子没想到他会拒绝得这般干脆,“怎么……爷爷都这样了你还是不答应吗?”
“你都……不听听是什么事……阿珩,你什么时候做事变得这么果断了?”
老爷子显然是有些生气的,说这些话的时候咳嗽的厉害。
权奕珩帮他顺气,安慰的开口,“爷爷,不是我不答应,而是我现在答应了您也没有用,说不定以后我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对我和玉蓉都是一种伤害,玉蓉在权家这么多年,她是习惯了喜欢我,若是放任她去外面,她可能喜欢的也不是我。”
“她从小到大接触的男人就那么多,爷爷,你敢肯定她是爱我吗?”
老爷子默默听着他这些廖论,不由悲伤的笑了声,只是问,“阿珩……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玉蓉?”
“爷爷应该清楚,我喜欢的人是谁。”
“那个姑娘……当年的姑娘,已经死了啊,阿珩,你是不是要活生生的气死我。”老爷子拍着床板,脸色涨得通红。
死了?
所有人都认为陆七死了,而他那个时候太小也信了,好长一段时间权奕珩才从那段悲伤中走出来。
权奕珩清楚,即便是陆七当年没死,权家人也有办法弄死她。
因为权玉蓉需要豪门长媳的身份,老爷子想给她最好的庇佑,若不是权玉蓉的父亲,也就没有权家的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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