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3.第503章 同生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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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按照银镜的吩咐，找来布置阵眼的东西。

银镜靠在一边，看着逐渐找齐的东西，转头与沈容煜道了一句：“我能和歌儿说几句话吗？”

沈容煜看了秦歌一眼，转身退到了一边。

“歌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我误打误撞闯进了塔楼，瞧见了在窗边下棋的你。”

“那个时候，我就等你好久了，歌儿，怪我的自私，是我强行逆天，让你重生，重新体会人世间的一切，却还要插足你的生活，日后，无论你想要做什么，便去做吧。”

秦歌震惊抬眸。

她以为自己重生，是天意怜她，却没有想到，是银镜让她得以重生。

秦歌的心中乱极了，不安极了。

而这些源头，都来源于他口中说出的话，还有那说话的语气，像是老人临终前，对孩子的叮嘱。

“银镜，有什么事，稍后说好么，等到一切结束之后，我坐在一边，让你说个够，你说什么，我做什么，以后都听你的！”突然，害怕银镜的离开，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对银镜没有多少感情，可这一刻，她克制不住心中的惶恐，身体忍不住颤抖。

“歌儿，你是好孩子，该拥有属于你的一切，你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该被谁左右。”银镜一笑，趁着秦歌不注意，用石头划破了自己的手臂，血，顺着手腕滑落，滴在了阵眼上。

很多人都以为，延顺山的护山阵法，不过是靠着几个长老的维持，才得以延续，却很少有人知道，最初阵法的建立，乃是初代家主用血肉之躯铸成，因而这些年，延顺山才能给相安无事。

“银镜——”秦歌低下头，一种悲戚在心头蔓延。

当鼻尖飘散着一股血腥气息的时候，她瞪大了眼睛，抬脚就要上前阻止，结果，银镜喊了一声沈容煜，拦下了冲上来的秦歌。

纵然不懂医，秦歌也知道，一个人的血流太多，会没命。

她眼睁睁地看着银镜的鲜血往外流，在受到了那样的折磨后，他还能流出多少血？

“银镜！”

秦歌大喊一声，悲痛响彻云霄。

而那温润的人，却一直含笑看着她。

秦歌大哭了起来，她挣扎着，想要冲到银镜的面前，可是沈容煜箍着她腰的手是那样紧，她挪动不了半分。

“沈容煜，你放开我，你不放开我，我恨你一辈子！”

沈容煜的心一颤，却没有放开她。

秦歌嚎啕大哭起来，她看着逐渐失去血色，倒在地上的银镜，跪在了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原本清俊的容颜，在面前逐渐变老，她所认识的俊美的银镜，在眨眼间，成了一个垂老之人。

她心疼的叫嚣，她知道那是银镜的生命在流失。

“你竟然为了这里，牺牲至此！”一声悲恸的叫嚷声，在延顺山响起，一道身影，跃到了银镜的面前，一把捞起地上的银镜抱在了怀中：“你怎可以如此残忍？当年，你为了那女人，不惜伤我，为了这里，不惜废了我，如今，你依旧为了这里，竟然要狠心丢下我吗？”

狠决的男子，此刻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想要寻求一个解释。

秦歌看到银镜伸出了手，碰了碰银月的脸颊：“银月，这一次，我不会再丢下你了，银月，陪我一起走吧。”

话落的刹那，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银镜竟然卷起了银月跳下了山崖。

“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