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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夫人请你自重!”郭夫人说的风轻云淡,转面又面向老夫人缓缓道,“儿媳在教导孙女做事要有分寸不要急躁,宜安竟然连汤勺都拿不好,洒了一地,我做母亲的少不得费点心思教导她。 老夫人若觉得不该,儿媳往后可以不管。由着她自生自灭。”
丁夫人先笑道:“真是谢天谢地啊,嫂嫂能这样是再好不过了。”
老夫人瞪了一眼丁夫人,那丁夫人方不敢再说,往后站了站。
荣姑姑看了朱璺一身汤渍,凑近老夫人面前笑道:“不过一件小事,嫂嫂也不用大动肝火,宜安是你的女儿,自然还要嫂嫂照顾,天下哪有母亲不疼女儿的,有那样的人,也配不上作母亲。老夫人算了,这件事都是误会。”
郭夫人脸一阵白一阵红,嘴上还是要强,道:“也不知是谁在老夫人那里扇风点火,一件小事,被传得沸沸扬扬,让外人知道了,误会儿媳不会管教子女。”
老夫人看着她,淡淡道:“你管教孙女们我原也不该插手,但是,说要打死就太过火了,不管怎么说,宜安也是主子,岂能容一个奴才说打死的话,现在我们家的奴才们有的真是被抬举得不像话了,不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刚刚是谁说打死?站出来!”
郭夫人脸色一变,哭道:“老夫人,这都是我一时气急才说出口的,望老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说着又装可怜咳嗽几声,身子之虚令人同情。
吴大娘是郭夫人的陪房,服侍郭夫人到不惑之年,平时郭夫人一人寂寞时,都是吴大娘在身边陪她说话,郭夫人早已把吴大娘看成是亲人。
吴大娘在荣椒院里也算得上半个主子,没有人敢对她不敬,平时说这些话都是没有外人的,今天当着宜安的面这样说,又被老夫人听到,现在吓成缩头乌龟,哆嗦地靠在一旁,只不敢站出来。
“嫂嫂一惯仁慈,纵容了那些狗仗人势的奴才,现在竟然想谋害主子,这是天理不容的,按照我朝法令,当诛全家。”
“五公主,岂能诛全家,应该夷三族才对。”丁夫人笑道。
吴大娘吓得腿软,快支撑不住。
郭夫人讪讪道:“老夫人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如果真有这种心,我也绝不会饶了这些奴才的。”
老夫人道:“话虽如此,这种话说出口若是饶恕,往后这些下人更难治服。”
老夫人让了一步,但是郭夫人必须处治,以儆效尤。
郭夫人咳嗽一声道:“老夫人,儿媳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如果你觉得宜安服侍不周到,就换个婢女服侍吧,她毕竟姑娘家,从没给人当婢女使唤过。”丁夫人在旁笑着补充一句。
郭夫人面色非常难看,道:“不劳丁夫人挂心,宜安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拿她当婢女。”
老夫人微微皱了眉头,道:“好了!你好好养身子才是,宜安服侍你一场,也是作为女儿应尽的孝道,切不可过头了。”
“儿媳明白。”郭夫人脸微微一红,面向宜安和颜悦色,“宜安下次要当心了,不要再把汤泼洒得到处都是。去换身衣裳吧,母亲还指望你来陪我解闷。”
三言两语尽是母女之间满满的情意,外人也不便再指责什么。
宜安看着郭夫人复杂的眼神,无奈道:“母亲若不嫌弃女儿笨手笨脚,女儿自当愿意服侍在侧。”
晚间,明月当空,衬得荣椒院诡异的清冷。
夏荷捧着放有洗漱巾帕的托盘走进来,看了一眼郭夫人旁边的宜安,垂手侍立一旁,郭夫人也只当她是空气,两个人互不说话。
这时秋荷打来热水,郭夫人要洗漱了,手刚伸至面盆,突然面色一沉,拨倒了那盆热水,骂道:“要死的贱人,你是故意要烫死我吗?”
伴随着骂声,一盆的水拨洒得到处都是,噼里啪啦,面盆在地上打滚,摔到朱璺脚边。
朱璺换衣服来时,谨记着结香的话,“装聋作哑,不闻不问,除非郭夫人问话,才动嘴”。
现在看到郭夫人在脾气,依然一动不动,垂手立在一旁。
众婢女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往常水温都是这样的,才端进来,并无不妥。
今天估计是郭夫人火气大了点,觉得那水烫了,才会动怒,犯事的秋荷稀哩糊涂跪倒在地,心生恐惧道:“夫人息怒,奴婢再去打盆水。”
郭夫人瞪着她,厉声道:“你分明是故意要害死我,我饶了你,难不保你下次再来害我!”
“夫人,饶命,奴婢这次是不小心啊。”秋荷求着饶。
主子这几天做事不顺,脾气也跟着阴晴不定,时而温和时而凶狠,底下的人如履薄冰。
郭夫人眼角的余光瞥见朱璺依然傻子般地站在角落,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更是来气,望着秋荷嘴角扯了扯,冷笑一声:“贱人,我可怜你没有亲娘养,收留你,没想到你翅膀硬了,竟然敢拿这么烫的水来害我,你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一脚踢倒秋荷,众人都不敢劝说.
吴大娘和陈大娘见朱璺始终没有上前安慰的意思。
陈大娘好意提醒道:“夫人生气了,安郡主作女儿的该劝慰一声才是。”
宜安忙低头道:“陈大娘说的什么话,母亲不是在生气,是在教导下人,我怎能破坏母亲管理下人的规矩呢。”
陈大娘干瞪着眼,气哼哼的走回吴大娘身边,朝吴大娘摇摇头。
秋荷爬起来又求道:“夫人饶命啊,秋荷下次再不敢了。”
“承认了就好。”郭夫人冷哼一声,“拉出去打十板子!”
话说之际,从外面走来两个体壮的婆子把那秋荷硬生生的拖下去了。
外面外面秋荷的哭叫如杀猪嚎般,每一声都惊得房子里众婢噤若寒蝉。
屋子里死寂,众婢大气不敢喘一个。
郭夫人仍不解气,坐在榻上,喝了一口茶,就把那茶水一股脑儿泼到冬荷身上。
因冬荷是管茶水的,郭夫人骂道:“要死的小娼妇,我才病几日就轻狂起来,当自己是主子,不过是个没娘的野种,和我装起千金来了,如今,连茶也泡不好,这么苦的茶,你也敢拿来糊弄我!”
冬荷吓得腿软伏在地上,茶渍溅了她一脸,也不敢擦一擦,由着茶叶水流下来,滴在地上。
一滴,两滴……
气氛变得愈紧张,仍然没有人敢上前劝说一句。
朱璺明白郭夫人骂的话,都是骂给她听的。
这样也好,让她看清了朱璺在郭夫人心目中的印象。
“没娘的野种”!
今晚若是能抽出工夫,一定要好好给她催催眠,看看她心里还有多么不堪的事。
犯事的丫头冬荷比方才的秋荷要镇定多了,只道:“请夫人责罚,奴婢就是奴婢,怎么能顶撞夫人!”
话说得格外悦耳,令郭夫人气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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