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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帮他,但自己微薄的力量,犹如杯水车薪。
“我这里还有点存款,你先拿去用,酒香不怕巷子深,饭店开起来后,我们多宣传。”
“谢谢你对我不离不弃,前两天我一个一个给以前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打电话,我一提到这事,这些老奸巨猾的杂种都知道我打电话的目的,马上找借口挂断了。还有几个说信号差,装作听不见。危难时刻见人心,我这次算是亲身体会到了。”
“我遇到这种屁事儿,你也不会不管我吧。”
“当然不会。”
“那不就得了。”
我站起来,向他伸出手,一把将他拉起来。
他微笑着拍拍屁股:“走,管他娘的,反正天不会塌下来,我们喝酒去。”
在一个羊肉汤馆,要了一斤羊杂一斤羊肉,还有一份爆炒羊腰、粉蒸羊排。
尹德基说他就好这羊膻味儿,自己做厨师时绝对不能用猛料全部把这味儿盖过去了,不然违背了一种自然主义。
我知道他想买醉,只好陪着他小饮。
“现在,我觉得浩子和汓子最幸福,他们都无欲无求的,都愿意为了自己喜欢的事情上刀山下火海,过得多开心啊。一对比,老大,我发现我真俗,真的,不怕你们取笑,我现在觉得自己与不可耐,被那些空手套白狼的垃圾带上歧路了,天天钻在钱眼里,一身铜臭味。我要好好反思!好好反思!”
这种语气和节奏,是他喝醉了的典型表现。
“反思一下也好,免得你以后逢人便结拜兄弟,尽整出一堆狐朋狗友。”
“我无所谓,去捡垃圾我也不嫌弃,可是我觉得这样对不起梅梅啊。对不起她!对不起……”他灌了一杯啤酒,打了一巨型饱嗝,愁眉苦脸地说,“老大,要是你遇到这种事,我无论如何也不会不管你,你知道吗?”
“好兄弟,我知道,我们之间不说见外的话。”
“我想请你帮帮……我。”
“要帮你。”我说,“我说了,会帮你的嘛。”
“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要你……”
“要我?你小子真喝高了。来,既然喝高了,就继续喝,喝到倒为止。”我又给他的杯子满上啤酒。
尹德基醉眼迷离地看着我:“我要你……要你……要你找找袁正,现在,只有他才能帮我。”
我脸色瞬间阴沉下去,尹德基知道大事不妙,所以,他选择在自己喝得醉醺醺的时机,壮着胆子吐露自己的想法。
“对不起,老大,我想了很久很久,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你就当为了梅梅,帮我这一次吧,只有你才有这个能力去说服袁正帮助我。我知道,你们之间虽然有点纠葛,但是,他肯定会帮为了你帮我的。好不好?算我尹子求求你了。”
我仍然一句话不说。
他见我板着脸,知道刚才提出的请求有一些过分了,他咬着嘴唇,愧疚地低下头,沉默。
“有点纠葛?你把耿浩的伤与我的失忆,看成是一点纠葛?你知道他想对付文心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你把这,看成是一点纠葛。”
“不是,我……”
“别说了!你把这些都当成小事,只有自己的钱途才是大事,是金钱的钱!对吧?你居然要求我为了你,去求一个我最不想见最怨恨的人,你……你真的让我感到悲哀!”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不想听他狡辩,我立即起身,愤然离席。
我跟尹德基的距离,似乎正以从未有过的速度,拉开。我回过头去,几乎看不到他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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