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难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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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松雪回头看他：“如果我要回去看看，你一定不肯，是吗？”
裴逐日说：“当初我什么都不瞒你，你知道的，一入凤族，便终身不再踏入凡间一步。”
宴松雪笑笑，眉一扬：“可是，他们是我的亲人，我想念他们，也是人之常情。”
裴逐日说：“我也是你的亲人，还有媚天，我们都会陪着你。”
“是吗？可是，你别忘了，你可是凤凰呢！你能活很久很久，可我不能。”
“我――――”
“我知道，你会和我一起死，是不是？不过，你终归是凤凰，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我，会不会丢下我，一个人飞走了？”
“我不会。”裴逐日说。
“是吗？”宴松雪不置可否。
“你不信我？”裴逐日看她的样子，好像很很不对劲。
宴松雪不说话。
“你要怎么才肯信？”裴逐日问。
宴松雪冷然道：“要我信你不会飞走，除非你折断自己的翅膀，那就永远飞不起来了吧？”宴松雪眼睛里有种狠辣的神色闪过。
“好。”
哪料到裴逐日想也不想，突然用右手握住左臂，灵力到处，一阵“喀嚓”之声响过，整条左臂的骨头寸寸断裂，左臂顿时垂了下来。
裴逐日神色不变，右手一振，正要再将右手也废掉，宴松雪猛然扑过来抱住他，“够了！我只是试探你一下！你何必这么认真？”
裴逐日说：“如果你要这样才肯相信我，就算折断翅膀，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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