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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脸色一变,将手掌高高仰起,看起来就要再次出手,我赶紧上前扯住了四叔。
“他怎么就不是你的儿子了,你要让他死后都不得安宁?”
听我喊出了童童的名字,赵有宗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中似乎有泪,但更多的还是愤恨。
“怪不得小鬼那么大的怨气,我怎么度化都度化不了,原来是他的父亲害死了他,还将他制成了不能轮回的小鬼,这种小鬼是难以收服,也是最毒的,你,你简直禽兽不如!”四叔知道他以自己亲生孩子制小鬼,怒气勃,用手指着刚刚站起来的赵有宗,看起来又要动手。
我轻轻地挡住四叔,往前走了一步,“赵有宗,按辈分我还该叫你一声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将童童制成小鬼!”
赵有宗不说话,但是他已经难以动弹,只是他的眼睛像是恶狼一样,死死地盯着我们。
我很想知道童童到底是怎么回事,连连向他问,可能是被我逼问急了,他突然吼道,“她娘对不起我,他就是个野种,看我的时候他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从来不敢靠近我,我让他怕我,让他怕我。”
说完他又笑了起来,在油灯的映照之下,我觉得他那张脸都已经没有了人的表情,笑的我通体寒。
我隐约明白了,肯定是他媳妇偷汉子,生下的童童,他也真能隐忍,等孩子长这么大,这才将孩子害死制成小鬼。
四叔刚才听到我大叫,知道我被那鳖咬中,找来麻绳将赵有宗双手双脚都捆绑了起来,将油灯盏再次点亮,撕开我的裤脚,查看我小腿处的伤痕。此时的小腿肚一片黑紫,肿胀起来老高,似乎吹弹可破。
四叔用手点了一下,凹陷进去一个深深的坑,我却没有丝毫感觉,四叔转头对赵有宗道,“这鳖有毒?”
赵有宗的一双眼睛变的通红,良久才转头看了看四叔,“你说呢?”
四叔懒得再搭理他,转身打了一盆清水,再次取出了一张符,闭目盘坐在地上片刻,手中似乎有氤氲生出,猛然抓出一只笔,在那符上写上了红色的朱砂字,写完之后轻轻地抛入盛满清水的盆里。
上面的朱砂慢慢地剥离,清水变成了淡红色,四叔用手撩起水来洗我的伤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肿胀似乎以肉眼可见的度消了下去。
赵有宗此时的眼睛里才露出惊诧的表情,语气结巴地道,“你到底是谁?一般的道士怎么会这样画符?”
四叔不搭理他,继续将符水打在我伤口上,不过肿胀消去之后,黑紫依然不退。
赵有宗也看到了这些,又道,“不管你是谁,你还是解不了鳖毒,要不你放了我,我就将解毒的方法讲给你听。”
我连痛加怒,此时见他要挟四叔,忍着痛冲着他喊道,“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奶奶?她和你有什么冤仇?”
不料我问过之后,赵有宗猛的一愣,满脸疑惑地问道,“什么害你奶奶?”
那表情不似作伪,似乎奶奶的死,他毫不知情。
我也有点摸不清头脑了,回头看了下四叔,四叔神色凝重,没有什么太惊诧的表情,我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诅咒?”
赵有宗又是一头雾水的表情,我刚才已经撕破了裤脚,他虽然不明所以,说不定认识这诅咒,于是将脚面上的黑点指给他看,他只看了一眼,眼睛就挪不开了,盯着我脚面看了好久,脸色不停地变化,继而冷笑了一声,重新坐倒在地上。
“这是什么诅咒?”这次开口的是四叔。
他翻眼看了一下四叔,“你就是能解这鬼鳖的毒,他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这诅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叫做香烛咒,你运气不错,这诅咒没人能解。”
我心中一空,不知道赵有宗是不是故意吓我,当时脑袋嗡的一声,没人能解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见到了从所未见的诅咒,他眼睛里都是兴奋,四叔再问话的时候,他恶毒地讽刺了四叔几句,竟然道,“香烛咒,准是那个大阵开启时产生的诅咒,香烛咒,这名字好听吧,可这咒一旦作,人化成香烛,燃的是人的精气神,就是人的阳气,阳气一点燃起来,最召冤魂厉鬼,中香烛咒的人,早晚会被冤魂厉鬼害死!即使不被冤魂厉鬼缠身,阳气燃尽,一样没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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