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真得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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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念得十分不标准，经常读错。

小丫头挠挠头。

陆海宁气坏了：“张沐元，你有没有认真上课？只读对一个单词？”

小柚子撅起嘴巴，挠头，一副要哭的样子。

好凶额。

“你再不认真，我就把你的玩具都扔掉。”

外教哄道：“陆先生，小小姐已经很厉害了，是我教的不好，我会耐心点教她的。小小姐很聪明，但她太小了，念不准也是很正常的。”

外教的普通话说得不是很流畅，但很认真地在跟陆海宁沟通。

他觉得陆先生对小姐的要求太苛刻了点。

“不要看到你了。”小柚子冲陆海宁扔了一只抱枕，难过地撅起嘴巴。

真得好难过。

为什么要扔她的玩具。

她的玩具做错了森么。

陆海宁也不知道今天的脾气为什么这么不好，他干脆站起身离开。

走到花园附近，他再也按捺不住，点了一支烟。

东方的朝阳挂在半空中，烟雾缭绕起，陆海宁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夹着烟，深邃的眼眸看向远方。

等他再回到家里时，张雨欣已经吃过早餐，她正坐在陆虎隆的旁边，单手托着腮，静静地看陆虎隆写字。

光线柔和，而张雨欣的笑容更柔和。

她的唇角上扬着，宠溺的目光落在陆虎隆的脸上，满是宠爱和温柔。

陆虎隆写好一张帖子，她就拿过来仔细看：“虎隆写得真好。”

陆虎隆被她夸得不好意思：“还要再练练的。”

“你继续写，我再看着，你写字的时候介意别人看吗？”张雨欣温柔地问。

“当然不介意，只是写得还不好，不好意思给你看。”

“已经很不错了，你要是去上学，肯定是班上写的最好的一个。”

陆虎隆被她夸得很不好意思。

空气里是墨水的香气，不浓，淡淡的。

陆海宁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没有再往前走，他若是不识趣地走过去，又要成罪大恶极的破坏者。

他今天是走到哪都不怎么讨好。

“虎隆……九九之前在村子里支教，过些天村里开学，九九得过去，你可以帮忙照顾照顾妹妹吗？”张雨欣小声道。

陆虎隆握着笔的手抖了一下，他抬起头看向张雨欣：“可以不走吗？”

“九九答应了校长的。”

“哦，我知道了，要信守承诺。”

“是啊，所以九九得过去。”

“要去多久？”陆虎隆扑闪着大眼睛看向张雨欣，满满的不舍。

“不会太久的，有时间就会回来。”张雨欣的声音里有分失落。

她的声音不大，但外面的陆海宁还是听见了。

有时间就会回来？

和张雨欣认识这么多年，他怎么会不知道张雨欣的心思。

“九九，是不是老陆让你不高兴了？”

“没有啊，怎么会，你爸爸挺好的。你也别跟他太生分了，他当初把你送去伦敦是情非得已，你长大后会明白。他心里头很喜欢你，很在乎你，你也可以试着跟他说说心里话。他虽然脾气不好，但他真得很爱你。”

陆虎隆撅起嘴巴，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可。

“九九，你要是走了，小柚子怎么办，她会想你的。”

“她太小了，哪懂什么想不想的，过两天就没事了，所以……让你多哄哄她。她有点闹腾，你别嫌弃她，她很喜欢你。”

“不会的。”陆虎隆很懂事，“我也挺喜欢她，很可爱。”

“你要是觉得她可爱就好，她话多，偏偏还吐词不清，你要是觉得不耐烦，就喂她吃东西。一吃东西，她就没那么爱说话了。”张雨欣笑了笑，“小孩子都很好哄。”

“那我还算小孩子吗？”

“你和小柚子一样，在我心里头都是小孩子。”

陆虎隆摇摇头：“我不是小孩子了。”

“怎么不是，你才八岁，正是小孩子呢。小孩子不要想太多，吃好喝好睡好，多交朋友，多听老师的话……别的也就没什么了。”

张雨欣的目光一直落在陆虎隆的脸上。

她的小隆隆……都这么大了，像谁啊？看来看去，还是更像陆海宁多一些，只有眼睛比较像她。

看着看着，情到浓时，她伸出手，轻轻揉着他的小脑袋，唇边是浅浅的弧度。

就像是梦一样……

她曾经做过很多梦，梦里有她那个失去的宝宝，可她连宝宝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原以为只能是梦，没想到如今她的那个宝宝就近在眼前，又好看又懂事。

沧海桑田，如是一梦。

“九九，可以不走吗？你要是走了，我也不想呆在这儿了。”陆虎隆说的是心里话，他至今都不大愿意和老陆说话，要是九九走了，他也想走了。

“你不要小柚子了吗？小柚子很黏你呀。”

“可是小柚子也黏你……”

“我……还会回来的，不会很久，我只是去支教。英国太远了，我不放心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