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三章：上位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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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克斯微微一笑，道：“那您可知道，「创世神」机甲有多少？能操作创世神的机甲师又有多少？”

“哦？”杜迪安饶有兴趣。

“如今是黑暗时代，资源稀缺，联邦内的各类矿物都已经被开采得差不多了，不像三百年前，人类足迹遍布全球，可以找寻到更多的物资。”菲利克斯微笑道：“制造一台「创世神」机甲，所需要的代价太大，即便是我们洛克非财团，也需要慎重抉择。”

“而一名能操纵创世神的机甲师，同样稀少，毕竟普通人的体质能够达到五星机甲师水准，除了需要极高的天赋，还需要后天的高强度训练，和自身的刻苦努力，这些缺一不可！”

“可是，我们制作的神族机甲就不同了，利用魔物的遗体当原料，制造一台五星机甲的成本，是「创世神」的五分之一不到！”

杜迪安点头，“制作成本可以理解，但机甲师的话，你们这里培养的魔族战士，随便挑一个过去，都能驾驭创世神机甲吧？”

“可以驾驭，但不能驾驭。”菲利克斯说道：“五星机甲是联邦里全民关注的焦点，五星机甲师也是如此，都是明星级的人物，如果让一个魔族驾驭「创世神」机甲，容易暴露。而且，在机甲驾驶员方便，都是军方自己特派的机甲师，就算我们安插进去一个，也会被他们检测出来，别看我们财团能够插手军方一些事情，甚至从军部挖人，但魔族是军部的底线，也是人民的底线，不容触碰！”

“军方归谁管？”

“联邦主席。”

杜迪安问道：“军方难道不知道，你们私下研究这些魔物机甲的事？”

“民众不知道，基层军人也不知道，但联邦主席和一些军方大将，多少了解一些。”菲利克斯轻笑道：“虽然这种事不能曝光，否则人人喊打，但我们洛克非制作魔族机甲的事，对联邦也是有益处的，我们培育魔族，也是为了让他们操作机甲，攻打你们魔族，这方面的利益，附和联邦的主旨，所以主席也不会过问什么，这种肮脏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做正好，只要不曝光出来，惹得民众游街声讨，就不会有事。”

杜迪安眼眸闪动一下，心中有一声无言的叹息，他想到了希尔维亚巨壁的光明教廷和黑暗教廷，这个世界似乎总是黑白对称，或者说，是一片混沌的灰色世界，因为人们区分出了好的，所以便将另一部分相反的定义为邪恶，就如同人类定义了高雅，所以不得不将另一部分，称为低俗。

“你们培育的魔族战士和魔物机甲，相当于私人武力，联邦主席会允许么，你们之间应该有什么协议吧？”杜迪安收回思绪，向菲利克斯问道。

菲利克斯微微点头，“具体的协议内容，我也不太清楚，但我们洛克非财团的魔物机甲，都需要签订军方服役合约，也就是说，到了战争时期，军方有权利无条件征用。”

“真到那时候，合约还有效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还有其他的补充协议或是制衡手段吧，但我也只是洛克非财团里的一个小成员，对这些所知不多。”菲利克斯耸肩道。

杜迪安仔细地盯着他，通过细微表情和体内的肌肉反应判断他说话的真假，这些话从头到尾，他的确没有出现说谎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