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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鸢瞅瞅满桌子的佳肴,再看看表,笑道:“儿媳妇,要不我们先吃吧?”

“不了,免得要说我不尊重他!”以前她回来晚了他都有等的,随意的翘起腿翻开手机打游戏,一家之主,总得等他回来才用饭吧?

水榭居室

昏暗的道路上,男人单手插兜行走在一颗颗枫树下,直奔远处一栋灯火通明的别墅,拿起手机淡漠道:“一会有个重要客户要见,你们先吃吧!”

“那不是柳啸龙吗?”

“是啊,他……来这里做什么?”

远处饭后散步的孔言和萧茹云两人奇怪的一路跟上,来找她们?见是去谷兰家的路线,萧茹云顿时火冒三丈,大晚上的不回家跑初恋这里来,拿起手机就了条短信给小,这种事都要隐瞒,还算什么姐妹?

柳宅,刚吃了几口的砚青见手机响起,拿起打开一看,脸上的洒脱顿时暗沉,小手不受控制的攥紧,见老人正看着她就松开手释然:“最近总是收到一些诈骗信息,吃饭!”挂起笑容,大客户,是啊,大客户。

无所谓,反正等孩子一大,离婚是肯定的,既然如此,她有什么好在乎的?既然都要离婚的,他愿意去谷兰那里就去,这已经和她毫无关系了,会不会旧情复燃她也无权管,不管如何,一定要等孩子记事后才行,最起码他们知道她才是妈妈。

而她的责任也尽到了,有李鸢在,不怕他们会受到委屈,还没断奶,现在走就不配当他们的母亲,可为什么心这么痛呢?说什么做个好爸爸,大快朵颐了几口放下碗筷道:“妈!我……”

“去吧!说不定去了,你就会现是你想太多了!”李鸢一副过来人的态度,似乎什么都清楚一样,她相信儿子是清白的。

“那我去了!”走到门口取下外套穿好,阴沉沉的走出屋,骑上小绵羊冲向山下,不去看看,心里不好受,或许真的是多疑了呢?真的不想让她的宝贝们喊别的女人妈妈,理智的想想,离婚了,孩子一定不会到她的名下,要走的也是她自己。

真的会走到这一步吗?电视剧里像她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说不定去了就能听到‘我找人来照顾你,否则这事再曝光,砚青她会颜面扫地的’,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水榭居室

“阿龙!我好想你!”

谷兰一见远处走来的男人,就仿佛看到了天神降临,飞奔过去抱了个满怀,她真的好想他,都快疯了。

柳啸龙笔直的站着,没有伸手去抱,亦没有推开,指指屋子:“走吧!”

“嗯!我煮了很多吃的,你还没怎么尝过我的手艺吧?今天保证让你胃口大开!”欢快的拉着大手进屋,关上房门,指着餐厅里热气腾腾的三十多个菜肴。

男人来到桌前,拧眉道:“我要不来呢?”

“我每天都做这么多,每次想打给你,但是我不敢,阿龙,我……!”低垂下头,足以镇压群芳的小脸上有了忧愁:“我只有在控制不住的时候才敢打给你,我怕被拒绝,我知道你已经有家了,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泪花滚下,仰头深深的凝望着,这种一个人天天盼望的日子真的好痛苦。

“谷兰,我们已经……不可能了!”薄唇紧抿着,瞅着女孩无私的奉献着,任何人都会感动吧?走到椅子上落座,一副决定好好谈谈的模样。

谷兰也坐在了旁边,点点头:“我知道……我也想过放弃,可是我真的做不到,要不……你给我找点安乐死吧,这样我才有勇气,下辈子,我希望不要再见到你,也会祝福你和砚青可以白头偕老的!”泪水不断,爱情看似美好,实则足以令人狂。

柳啸龙看了女孩一会,拿起筷子道:“吃饭吧!”

“我想谈清楚,这样每天一个人在这屋子里太可怕了,一点阳光都没有,今天我去看医生了,说全中国应该都没这个本事给我开刀而不丧命的,我说无所谓,这就是命,最多可以维持五年,每天药也不能断……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那你是怎么想的?”男人抬头无奈的看着。

“我计划好了,这四年半能不能走完,都希望你可以每天来看看我,就知足了!”伸手捂住嘴,为什么曾经你什么都向着我,到现在提这种要求都是祈求?哽咽道:“我不会和你生什么关系,我们就是朋友……不再奢望回到从前……可以吗?”

从今以后,我们就只能是朋友了,我也没时间去浪费了,只有这样才是最实际的,这份感情,就都埋藏在心底吧,五年而已,很快就度过了,另外半年就让她一个人去哈佛,每天去追忆一下过去,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柳啸龙捏紧筷子很是震撼的看着女孩,喉结滚动了数下,苦笑:“在你心里,我真有那么值得你这么付出?”

“以前吧,在我心里,你真的很好,很完美,可是现在,说真的,变了好多,在你和砚青亲热时,而我就在冰与火之间徘徊,那个时候,你把我当成了一个无价之宝,给我按摩,给我讲笑话,呵呵!不管你变什么样,都是因为我,以前你很爱笑的,现在都不会笑了,阿龙,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那个人,思考问题时总是会伸手摸下颚,不开心时会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抽烟,开心的和不开心的很少讲出来和人分享,这一点你一直都没变!”

“你还记得!”

“你的事我都记得,以后我们就以朋友的方式相处吧,如果传扬出去了,我会去作证的,这样也就不需要避嫌了!”

男人端起饮料道:“好!我希望你这期间可以多去观察观察宾利的近况,等你想找回他时,我一定帮你办到!”

“我听你的!”谷兰也端起杯子碰了一下,不管如何,只要这几年能无拘无束的和你在一起,死也情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砚青双手插兜走到了门口,刚要按门铃时,就透过窗户看到了两人正坐在窗边的餐桌前有说有笑,男人只穿着白色衬衣,领带也被取下,领口打开了两颗,可见里面是多么的温馨,连女人都只穿着单薄的橘红色衬衣,袖子挽到了手肘处,外面寒风呼啸,冷热成了鲜明的对比。

见男人倾身,温柔的伸手用大拇指拂去女孩嘴角的油渍,自嘲的笑了一下,她错了,偏头看看脚边的几块转头,捡起一块像抛棒球一样给狠狠扔了过去。

‘砰!’

柳啸龙怀疑似的转头,看到妻子正从大门口转身而去,玻璃窗也有了大面积裂缝,低头继续吃饭。

“阿龙,不去看看吗?”谷兰很不想这么给台阶下,但要挽留住,只有这样了。

“不了!”男人摇摇头,扬唇道:“其实当初确实有很多东西是现在找不回来的,那时候和离烨他们时常聚在一起打游戏,身上也没负担,一起去唱歌,年少时光永远都只是个回忆!”

“呵呵!是啊,我也好怀念当时的感觉,每天都忙着考试,你还好啦,不好好学习都能拿第一,我就惨了,当初你们五个玩游戏时,我就在旁边帮你加油,阿龙,你要是想的话,我们可以找来他们,然后像当初那样,你们组成个战队,一起玩的!”

“哪有时间?我还记得有一次你过生日,收到的礼物全是……电动棒,五十多个!”柳啸龙也放开了,边吃边回忆。

谷兰鼓起腮帮子不满:“你还说呢,离烨他现在还叫我电动妹,都是你那么叫了一句后,全都这么叫我了!”

小区门口,砚青边走边拿着手机查看,回去还是找个人聊聊天?翻看了半天,好像都不能找,找谁都没脸面,是个人都会说她吃味儿了,多丢人是不是?有些事说出来只会自己打自己耳光。

装起手机,忆昔过去的一年到至今,从没见过这么疲累的感情,还争取什么?不是她的始终都不是她的,勉强在一起只会多一个承担痛苦,既然你没了他就活不了,而他也不让你活不了,那么就预祝你们幸福快乐。

无力的靠在电线杆上,瞅着那些来来回回的车辆沉思,当初为什么会绑架他呢?伸出双手大力揉搓了一下脸颊,没出息的东西,有什么好哭的?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这破铃声,还相信明天呢,她相信他个鬼,烦闷的拿起,白马王子,直接挂断,改名为‘老王八蛋’,泄一下爽多了,见又打来就接起低吼:“没事找事是吧?”

‘哟!这火气不小嘛,怎么了?跟我说说!’

“干嘛要跟你说?”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备用老公是吧?来来来,跟老公说说,生什么事了?这么晚不在家,哪来的车子叫唤?’

砚青揉揉头,抿唇道:“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呵呵,找谷兰去了?看来你现在心情很糟糕,这样,我陪你去爽一下,恰好今天有人送了艘游艇,吹吹风去,葡萄美酒夜光杯呢,到海中央,那意境一定可以洗涤你心里的不快!’

“你就不怕开到一半下暴雨?”

‘啧啧啧,你这乌鸦嘴,别乱说话,今天我保证不会那么倒霉了,乖,在哪里?我让罗保去接你!’

“水榭居室门口,不过你不是都快瘫痪了吗?能去?”五个洞呢,但现在还真想去疯一下。

‘抬我也让人给抬去,你站那里别动,我先去了!’

“好!”缓缓挂断,这么冷去疯,海中央,好在今夜月儿够大,够亮,葡萄美酒……也罢,喝个痛快,不醉不归,明天开始,不做情人做……仇人!分手后哪能还做朋友?那都是虚伪的说法。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一百二十九章 6天豪,无耻!【文字版VIp】

九点整

金陵海岸,一艘面积不大,却散着王者气势的小型游轮停靠岸边,四个黑衣男子抬着担架放置游轮的最前方,面对大海,头顶繁星圆月,极为享受。

“大哥,我们搀扶着您吧!”

手下们看看两米外的躺椅,这伤不适宜大幅度动作。

刚要翻身下担架的6天豪闻言皱了一下眉头,白色衬衣打底,黑色西装敞开,三七分浏海随风飘摇,无人能看出身负重伤,手表散光辉,可见有特意装扮,深吸一口气拿过拐杖还是慢慢起身径自走过去坐躺好。

大伙见状只好将担架抬走,摆放好玻璃圆桌,放上一瓶高档红酒,两个高脚杯,将散金光的灯火熄灭,安静退出。

而离海岸十公里处,黑色轿车快飞驰着,砚青高傲的坐在后排,清冷的眸子内不带丁点温度,可见心情极度的压抑,谁惹谁去见祖宗!

罗保不时斜睨向后,好似有什么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直到快抵达时才干咳一声,问:“对了,你组里是不是有个叫魏盼蓝的女警?”

“怎么?你想泡她?”砚青口气不佳,目光阴骛,带着戒备。

“不是,随便问问!”

某女听闻后,深吸一口气,烦闷的揉揉额头,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情绪有点不对头,没错,我手下是有她,你认识?”

罗保抓抓后脑,摇摇头:“偶然认识的,听说要结婚了!”

“嗯,七月初七,怎么突然问起她?”这也太稀奇了,几乎从来没人这样问过她,好奇的打量,刺头,并不像李隆成那么平整,而是经过专业人士修剪,浑身的装饰仅仅只有一块百达翡丽手表,很简便,如此这般,显得极为富有品味,且能打能抗,少年时期就干倒了两名拳王,也以此出名成为了卧龙帮的长老。

“就是随便问问!”捏着方向盘的手不断攥紧,眉宇间有了无奈,吃干抹尽就扔,又能如何,一开始就知道是一夜情的,不自觉就想起当晚……小嘴儿包裹着他的……咳咳!

砚青也没有多想,这个罗保她不是很熟,身份背景也没做过详细调查,大概知道一点,一个从不与女人过多接触的黑道大哥,听闻是因为被年少时的初恋搞出了心理阴影,而那初恋还是上官思敏,谷兰告诉过她,那女人和罗保接吻过,却是被利用,男性自尊和魅力瞬间被击垮。

从此就不再相信女人,目前都是处男呢,如果再被人抛弃一次,恐怕将一辈子都无依无靠,毕竟谁跟着他以后,见了6天豪,都会转移目标吧?怪只怪他身边的人都太优秀,掩盖了他的锋芒。

忍不住的安慰道:“罗保,虽然我和你并不陌生,可也没怎么交流过,送你句话,不是所有女人都会喜新厌旧的,或许事业和金钱地位可以给你成就感,但有一种东西是任何东西都取代不了的,人生中也是不可缺少的,那就是爱情,有句歌唱的是‘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爱冰冷床沿……’,每次看到你,就仿佛看到了孤独之神,找个女人吧!”

“呵呵!”罗保轻笑了两声,这是他的手机铃声呢,再次摇头:“看缘分吧!有些东西强求不来。”

“你一个人住吗?”

“嗯,我家三个儿子,父母都是公务员,自从我加入黑社会,他们就把我赶出来了,六年了,亲情绝缘,但友情也够了!”

“那你就更应该找个女人陪你了,像你这种男人,应该是不少女人追逐的对象,这一点你比柳啸龙好,感情破裂了也没到处胡来,我相信你要有了爱人,会对她一心一意的!”除了名字不好听外,基本没什么缺点。

罗保有些不好意思的扬眉:“你太抬举我了!至于胡来,男女关系上有点洁癖!”

某女也笑了笑,心情在逐渐转好:“是真的,你这种男人可以说打着灯笼都难找,稳重,不轻佻,忠心耿耿,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处男呢,三十岁,事业有成,百多家五星级公司的董事长,这都能是处男,简直就是奇迹!”能抵挡住外界的诱惑,多难得?

“你不觉得三十岁还是处男很丢人吗?”

“你别听你那些损友的,男人好不好,那是女人说了算,我就说你这是洁身自爱,在所有女人眼里,你就是好男人就够了!”看来他身边的人总是因为这个而嘲笑他呢,老处男和老处女……妈的,老处女怎么了?她去年还是呢,不也经常被人说?这一点向来不在意,虽然流言蜚语很是难听,什么自身有病,什么是石女,或者是玻璃,不能因为这些就去随便找男人。

对自身的不负责。

男人听了后,似乎也比较愉悦,转头看了看一身端正的女人,他知道为什么大哥喜欢她了,不管生活怎么的压迫,她依旧自由自在,不会像那些亲近大哥的女人,过着言不由衷的生活,总是把大哥看成是高高在上,都把自己看成低一等,令大哥觉得和那些人无法攀谈。

一开始他觉得大哥只是玩玩她,慢慢的他现大哥变了,变得稍微有点温度了,也查出砚青就是他的灰姑娘,这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大哥看似表面和颜悦色,实则心是最冷的那一个,最近他看到了他的心被人捂暖了,伤得如此重也不忘绞尽脑汁的陪伴。

只有爱了,才会舍不得心中的那个人有半点的忧虑吧?爱了就是想时时刻刻都看到她,虽然她没有他的本事,可爱这个东西是至高无上的,哪怕是面对一个乞丐,那她也是神圣的,再厉害的男人走进爱的光环里,都会被绕指柔。

如果没有个柳啸龙,或许他真的相信她和大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没有柳啸龙,大哥也找不到这个灰姑娘,所以大哥从来不在乎砚青和柳啸龙结婚生子了。

“其实我……已经不是了!”露齿摇头轻笑。

“啊?”砚青激动的伸手趴伏了过去,惊讶道:“真的假的?谁这么厉害破了你的身?”那她还真要见见,要是钟飞云找女人了,她一点都不稀奇,钟飞云目前就包养着四个花魁呢,

罗保似乎没想到女人会这么大胆的来问这么令人不齿的话题,俊颜上有了潮红,可良好的自制力没让他失态,依旧很淡定:“不能说!”

切!为什么这些人老喜欢说一半藏一半?要么就别说,哎!自己的好奇心咋这么旺盛?还不能说,看来他挺在乎那个女人的,因为在乎,所以不想拿出来和外人分享,罗保的心,那就是一颗纯情少男心,只希望那个女人不要欺骗他,不是因为他的财势而和他在一起,否则那得多痛?

许久后,某女抵达船头,撇了6天豪一眼,就算他裹着纱布来她也不会嘲笑,何必穿得跟个正常人一样?无力的落座,拿过水晶高脚杯:“不是夜光杯吗?”

某6拧眉,偏头伸手道:“拿上来!”

钟飞云呈上一精美奢华的锦盒,缓缓打开。

“哇!”砚青不受控制的捂住嘴,好漂亮,在涛声汹涌的海面,月光散出的光束令其绮丽无比,在夜里似乎恰到好处,桌面放着四盏由玻璃罩住的红烛,满桌人间美味,配上这散着荧光的酒杯和酒壶,好浪漫奢侈的意境。

6天豪跷起老爷腿,大手摸摸下颚笑道:“就知你会问,好在我早有准备,此乃元朝出土文物,名为七星捧月,七只酒杯一件不少,可惜的是这个‘月!’”拿起似茶壶的酒壶指着盖子惋惜道:“有个裂痕!”

“你懂什么?这才更能证明这是真货,这得多少钱?”爱不释手的接过一个酒杯,见钟飞云向内倒满一杯清水,更是让人不由忘记呼吸,宝贝!

“全世界就这一套,你说呢?柳啸龙侧面性的问我买过三次,说什么我这种粗人不懂欣赏,拿着浪费,可我偏不给他,出价到了十八亿,物以稀为贵嘛,瞧瞧,纹饰天然,杯薄如纸,光亮似镜,内外平滑,玉色透明鲜亮,用其斟酒,甘味香甜,日久不变,尤为月光下对饮,杯内明若水,似有奇异光彩,送你了!”

说了一大堆,最后三个字才是重点,表情无所谓到了只是送出一套最廉价的餐具般。

钟飞云怔住,不是吧?每次招待最上等贵宾时,大哥才舍得拿出来分享,现在说送就送了?

“真的假的?”砚青一听送她,手都抖了一下,元朝文物呢,担忧道:“怎么得到的?”要是偷和抢,她得交公。

“放心,正当途径买来的,你要敢交公,我跟你没完!”不是开玩笑的。

某女按捺住心里的激动,眼睛睁得堪比铜铃,先前的不开心早就因为这绝美的物品而抛到了姥姥家了,摇头道:“算了,无功不受禄!”

6天豪伸手从脖颈里掏出一个更为价值不菲的挂坠道:“自从你送了我这玩意后,命真变大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都完好无损,礼尚往来,拿着吧!”

“你……”握着酒杯看向那坠子,只见曾经的‘塑料佛牌’被一块真玉石镶嵌其中,红绳也换成了那条黄金链,玉石也是罕见的金黄色,光束下泛着辉煌,那一块钱到处都能买到的佛牌就这么被紧紧保护其中,忍不住伸手捂住嘴,眼眶红:“6天豪,你他妈的太感人了!”

还以为他会扔了呢,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居然有人把她的东西真当宝贝,早知道就花个几十万买个最好的给他了。

“礼物不再它的贵重,而是它的功效,或许它没有神力,但它是你送的,能让我在遇到危险时,你会被它牵制着救我出鬼门关,那晚要不是你,恐怕过不了两个钟就冻成石雕了!”又给装了回去,唇角的笑意更甚。

砚青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这么丢人的礼物,居然天天都佩戴着,如果没遇到柳啸龙,她一定……做梦都想嫁给他吧?这一刻意识到当初有多么的丢人了。

“晚餐没吃多少吧?这些是否合胃口?”指指桌面上的豪华套餐。

龙虾鲍鱼,鱼翅燕窝,应有尽有,配着这如此华丽的游轮,圣洁的月光,笔墨难以形容的气氛,可谓是令人心醉的浪漫,但……

某女将夜光杯放进阻止狂风刮倒的塑料盒中,成天吃这些,腻透了,沉闷道:“我想吃火锅!”好久没吃了,很怀念,且天气如此寒冷,火锅最适合。

钟飞云脚下打滑,火锅?游轮上吃火锅?太俗气了吧?

6天豪并没太在意,斜睨向手下们:“有些冷,确实火锅比较合适,撤了,上火锅!”

“是!”大伙上前将名贵佳肴撤离,半小时后才弄来一个煤气罐和一锅汤,摆放满各种食物的架子推上,十份调料搁置桌面,一切准备妥当后,大伙下船,仅仅只留下了十人与一个驾驶员,游轮开启时,女人打开了火。

指着地上三箱子血红色的河灯道:“你还准备在海中央放这玩意?”

“河灯有个传说,只要把不开心的事写在上面放走,那么会好运连连!”男人边往锅底内放下鱼丸边解说。

砚青更加愧疚了,这朋友太上心了,尴尬的看看周围,没人后才戳着筷子问:“如果我不是灰姑娘,你会对我这么殷勤吗?”

“这哪能是殷勤?即便你不是,不还是帮你挡了几枪吗?这人在一起靠的是感觉,不管你是不是,都一样,但心里还是希望你是,因为我就不用纠结背叛她,这么多年,玩归玩,却从没忘记过当初的承诺,虽然你这无情的女人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可不会怪你,谁叫你那时才六岁呢?字都写不好!”大度的原谅了对方的忘记。

“6天豪,我有很多话想问你,却很难以启齿,这样,现在我不是我,以外人的方式来问你,你真的很爱砚青吗?”边调配沾酱边定定的抬眸看着。

6天豪好似永远都不会有压力,点点头:“我很爱她,没有理由的,或许我也进入了幻想世界,把自己想成了王子!”

“可是她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

“我问你,所有的爱情都是成双成对吗?”

砚青苦笑一声:“也不是,有的人虽然结婚了,但是她的心里会藏着一个爱到死的人,不能说出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爱的是另一个人非丈夫!”

“这不就好了?我不会装着一个人,又和另一个装不进去的人勉强在一起,她累,我也累,何不就一直和那个装着的人在一起?”

“哪怕看着她和她的丈夫幸福快乐……”

“没错!”

“你会痛吗?”何德何能呢?6天豪,你的心会痛吗?至今都没见你有过痛苦受伤的模样,还是你真的不会痛?

男人安静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加菜,而是深情的凝视着对面的女人,半响后点点头:“会!但做人还是要现实点的好,否则只会让自己更痛,有些事不是她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换句话说,如果我要硬把她抓过来虐待她,不满她把承诺忘记,这有用吗?她的心里有了另一个王子,还有了个四个孩子,老天已经把我逼到了死角里,这个时候把她抓过来,只会让她痛不欲生,她痛,我比她还痛,但是只要换一种方式相处,大家就都不会难受!”

“我现你这人想事情怎么都这么周到?”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只有等它熟透了,心甘情愿的被你采摘,才甘之如饴!”

“可问题是不会熟透呢?”

“那就保持着看着它到达熟透的过程,也比强行把它摘下来好吧?等不到结果……算了,你听不懂,俗套一点,就像交欢一样,即便最后不会泄,但那种过程也是让人流连忘返的!”

砚青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人太奇怪了,是她见过最实在的一个人:“看着她和她丈夫亲亲我我,不吃醋?”

6天豪继续放菜:“吃!怎么不吃?人这一辈子,酸甜苦辣都有了才叫没白活,但不见得他过得比我有多好,这一点能找到平衡,看着他因为我的存在而成天七窍生烟,这个醋也能变甜,我跟你说,不要太拘谨自己,放开胸怀,把我当你的蓝颜,不要担心会给你造成家庭困扰,柳啸龙他了解,问题不是出在你身上,而是我,他要找麻烦找的也不是你,是我!”

“连这个你都想到了?这么确定?”柳啸龙不会因为这个和她离婚?

“那当然,他知道我认定的事不会放弃,也知道你是真把我当朋友,不会怀疑你和我有一腿的,否则我就真的直接抢人,等哪天你离婚了,不要在海中漂泊,我这个港口最适合你,聊得来,又免费停靠!”

“啧啧啧!如果真有那天,我一定停!”

忽然男人沉默了,后认真的警告:“这话你说了就无法收回,代表认同了我的存在,那么你和柳啸龙在一起怎么搞我都无所谓,谁叫他先我一步,但是以后离别的男人远点,我这人只有两只眼,揉得了一粒沙,揉不下第二粒,否则就瞎了,为了保住这唯一好的一只眼,再来一个,我会把他扔下去!”指指下面。

某女瞪了一眼,夹起青菜吞食,味道真好,见男人还看着她就唾弃道:“你想什么呢?我就希望你能碰到另一个灰姑娘,而我们还……”

“你错了,我要真能碰到第二个,那么我们就无法再这般随性的畅谈,甚至会老死不相往来,你希望吗?”

“为什么?我们是清白的!”

“想想你自己的处境,你认为她会希望我来见你这个找了二十年的人吗?”

砚青吞吞口水,是啊,她一定会不希望的,那她就失去一个可以陪她开心的知己,从此后,见面了也不能热络,如果没有谷兰,她会不赞同他的话,无奈道:“我希望你幸福!”如果因为我的自私,真的让你孤独一生,那么我会内疚的。

6天豪用筷子敲了一下女人的脑门,扬唇道:“别老是胡思乱想,我现在就很幸福,你只要记住我们是朋友就好了,还一起死里逃生过,最后关头,你不会放开我,我也不会放开你,这种友谊相当难得,不要试图想着怎么让我死心去找别的女人,否则你不但会失去我这个朋友,我还不会和那女人结婚,一场空!”

“死脑筋,就不想找个女人也恩爱一下?”男人不都想有个女人在旁边日夜陪伴吗?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暗示我和你恩爱?”某6一副不可思议,见女人拧眉便摇手:“你愿意我可不愿意,一天你是他的女人,我就不会从,你那是在贬低我,会让我对你改观的!”满脸的嫌恶。

“你也太自恋了吧?吃你的火锅吧!”还想跟他恩爱,把她当什么了?直到男人爽朗的笑声响起才知道被逗了,没事就爱开她的玩笑,无聊!

与此同时,金皇冠夜总会某包厢内,一瓶洋酒下肚,两个男人都有些醉态了,并未找女人相陪,荧幕上是一流行歌,音量大得互相交谈的话语都不清晰,林枫焰打了个酒嗝,走到门口将荧幕的声音调到最小,这才过去搂过脸颊绯红的兄弟:“阿浩!这几天你也太倒霉了……每天被狗追吧?”

西门浩头脑胀,说出的话也有气无力,喝高了,眼前看到的事物都是双重,西装都脱去,穿着一模一样的衬衫,仰头撤掉领带随意的扔到了旁边叹息道:“可不是吗?这些女人就是仗着有人撑腰,不敢动她们,所以太没人性了,这阎英姿她神气什么?不就是看着阿鸿给她撑着吗?”

“你错了!”林枫焰又倒了一杯递过去:“我跟你说,阎英姿那就是个不要命的主,她的胆子比天大,就算没任何人撑腰,她也会做,这就是不计后果,等她死的那一刻,或许会后悔,但依旧会说‘要杀要刮自便!’,就是你得罪了她的金兰姐妹萧茹云,找你报仇呢!”

“报仇?她凭什么?难道谁要看上她的姐妹了,就一定得娶吗?中途现不合适还不能退了?”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坐姿不雅,懒散的靠着,歪歪斜斜,平时的修养素质不复存在。

某林拍拍他的胸膛:“是不是把人给干了,又不负责?”

一听这话,西门浩就火冒三丈:“没错,问题我才是受害者,一开始说得多好?为了我守身如玉十年,我感动了,开始接受她,真挚,信任,和热情,让我情不自禁就把自己的糗事都告诉了她们,结果呢?统统都是假的,她就这么在人群中游刃有余,骗了所有人!早就被人给……!”

“似乎有些明白了,但这个开放的社会,处女很难找的,只要她和你在一起后不找别的男人,就行了,何必老去纠结这个问题?”

“我有在乎这个吗?”

“那你为什么和她分手?”

“我爱的那个女人,她从来不会欺骗我,十年前她再怎么不对,也不会对我说谎,现在她变了,满口胡言,就好比一个女人一直跟你说你是他第一个男人,突然某天,她说她怀孕了,你带她去检查,结果检查出她里面还上了个环,呵呵!我不知道她还有多少事是在骗我,她说爱我,你信吗?”迷醉的凤眼费力的定格在好兄弟的脸庞上。

林枫焰喘了口粗气,摇摇头:“我不知道,和她也不熟,没有深交过,可我感觉她不是那种人,再厉害,也骗不了我们这么久吧?还有她周围的人,她哪来的本事骗得了这么多?”

“你不还被几个骗子给骗了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真的很后悔当初为什么那么傻!”再次喝了一杯。

“你还爱她吗?”

“我爱的是十年前的那个善良,天真活泼,敢作敢为的云儿,不是现在这个口不对心,虚伪的萧茹云,我就说怎么她当初那么果断的甩了我,现在突然又回来了,试想一下,我西门浩的名声也不算小,为什么她以前不来找?那是她根本打从心底就看不起我,认为我不可能走到这一天,说什么天天苦苦等待,哼!她要真的那么想找我,早就找到了,因为她的看不起,所以没来找,一趟马来西亚,她看到是我了,立马就跟着回来,弄出这一连串的骗局,其实她想要钱,我可以给她,何必搞出这么多花样?”

眼里鄙夷茂盛,可见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既然知道她是在骗你,为什么不杀了她?”你不是一直都很嫉恶如仇吗?

西门浩揉揉额头,有些无法再靠意志力支撑身躯一样,直接倒进了沙里,没有脱掉的鞋子踩在真皮上,而另一只脚叉开搁置玻璃桌面,透着堕落颓废,迷人凤眼半眯着,薄唇泛着水光,倏然笑了起来,足足笑了三分钟,两滴透明液体自眼角滚落,沙哑道:“为什么不杀了她……我也很想知道,你说人为什么会有感情这个东西?我爹,奸污了我母亲,这个混球,完事走人,留下我和我妈,受人欺凌,因为什么都没有,还要依附喜欢的人而存活,我从第一眼看到她,就无法自拔了,给她当个拧包的,像狗一样,天天被人嘲笑没骨气,可我没退缩,守护了七年,得到的却是当众羞辱,再次相遇,我以为她成熟了,接受我了,很兴奋,说不出的高兴,她说得对,一天是她家的佣人,一辈子都是,在她心里,我西门浩就不是个男人,可以随便玩弄,我的感情对她来说一文不值,可最起码也要去补一层膜吧?还装得那么像,真当我没了她就活不了吗?”

“阿浩,或许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你自己也说了,她要问你要钱你不会不给,为什么不像高盼盼那样直接要?”

“她是在享受这种玩人的过程,云逸会护法算什么?还不是被她耍得团团转?”

林枫焰也无奈的将脚踩在了玻璃桌上,现在他明白了,阿浩不是不相信萧茹云,他是不相信他自己,自卑过头了,也是,一个男人,从小就被人说成是吃软饭的,且在法国也一定有过一段不好的经历,大哥说不要去查,阿浩不肯说,那么是更加令他没自信的根源:“你应该学学6天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这期间真有误会,你后悔都晚了!”

“后悔?我西门浩永远都不会再做后悔的事,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断了干脆点,我还就不信真有男人愿意被她玩被她耍!”

“那可说不定,哎!这种事我想只有你自己去明白了,外人介入不了,我也很委屈,叶楠她算什么?一个修女,什么都没有,还在那里装得多清高……嗝……也就我会将就她,别人谁受得了?搓衣板我都跪了,居然还得寸进尺,哼!哪天惹急了,老子就一脚踹了她,什么东西,直接给仍到太平洋无人岛屿上去,让她自生自灭……实在不行再让她给我洗脚,天天跪着给我请安!”哇,那日子太美了,越想越兴奋:“我要不高兴了,就拿鞭子抽死她!”

西门浩竖起大拇指:“有魄力!”

某林挑眉,又坐了起来,看着好兄弟继续疯言疯语:“我特想把她的基督教给炸了,耶稣耶稣,成天都是耶稣,老子哪天就去把耶稣给劈了,我先把她娶了,再找一堆的小情人,让她给她们洗脚去,跟我玩,我弄死她,还跟我闹的话,就给她送月球上飘着去,不上不下,求着我放她回地球,我偏不,我要她生不如死……”

“你太男人了,佩服佩服!”西门浩拱手,一脸钦佩。

如此这般,林枫焰越来越上头了,阴险道:“如果砚青敢管,我就把她也送月球上去,大哥要不高兴,也给他弄上去,逆我者,统统滚月亮上去吧!”

“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我不要去月球!”

“嗯,就你够哥们儿,恩准了,你不去,我现在特别的恼火,这些女人不就仗着砚青在这里撑着吗?总是拿大哥来压我们,他柳啸龙算个屁……嗝啊,惹急了,我就让他给我跪着去,看她们还找谁撑腰……”

两个醉汉越说越离谱,就是不知道第二天要是还记得的话,会不会互相抽耳光?

而海面上,四周水茫茫一片,看不到任何孤岛,站在船头,望着那带着恐怖气息的黑海,砚青有了少许的惊惧,脱离了地平线般,到了没有人烟之地,好在游轮上的灯光够明亮,月光打在水面,粼粼的光好似一条条绸缎,美不胜收,恐惧和欣赏交替,有着说不出的刺激。

几杯下肚,某女拍着桌子大声道:“6天豪,我们来唱歌,今天你一定要和我唱!”不容拒绝的口吻。

“没问题,那要看你唱什么,那些流行曲儿,还真不行!”男人宠溺的点头。

砚青举起一杯美酒站起身拿着筷子敲击桌面,海量般一口给干了,打着节拍大声唱道:“噢!算了吧,就这样忘了吧!”

心太软?6天豪也坐正跟着疯,拿起筷子敲击笑着唱道:“该放就放,再想也没有用,傻傻等待,他也不会回来,你总该为自己想想未来!”

合唱歌声宛若仙乐,男声透着大气,女声有着豪放,就这么在海面上持续响起,听得船尾的十来人齐齐垂头淡笑,大哥第一次唱歌呢,丝毫不走调,还很好听,这个女人不同凡响,她能完全牵动大哥的心,有求必应,且她能让大哥放开所有的恩怨情仇,就这么跟着她一起高歌,从来没人能做到。

“你这样痴情到底累不累,明知他不会回来安慰!”男人唱完就鄙夷的指指女人。

砚青长叹一声,冲着大海大唱道:“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不是你的就别再勉强,不是我的我不勉强!”最后一句是喊出来的,举手摇了摇:“噢噢噢!爽,干杯!”

6天豪帝王般坐着,看着女人一脸的微红就知道酒量不是很好,命令道:“坐好!”

“继续吃!这火锅味道太棒了,来,我喂你!”夹起一颗滚烫的鱼丸硬是给男人塞进了嘴里。

“唔……烫……!”某6苦不堪言,这女人真是粗鲁得可以,吐出炽热的食物,刚要责备……

‘咚!’

“啊!”砚青差点栽倒,按住桌子,酒醒了不少,转头道:“生什么事了?”天啊,为什么游轮突然停下来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别吓她啊,现在还是有点害怕的,这里有鲸鱼的。

“大哥不好了,出现故障,可能无法移动了,我让人另外派一艘过来接!”钟飞云说完就拿出手机,愤怒道:“该死的,没信号啊,你们看看谁的手机有信号,快点打!”

6天豪听闻出现故障就反射性的瞅向砚青,见她很是无辜的模样便伸手狠狠拍了一下脑门,他怎么把她一不高兴就倒霉的事给忘了?早知道死都不来海中央了。

“怎么办啊,我的也没信号,6天豪,快看看你的!”女人带着少许醉态,拿出手机疯狂的打出,全都落空,她还有四个宝宝,不能死的。

某男不疾不徐掏出一款比较男性的手机推开一看,额头上出现了不少的黑线:“该死的!”瞅向船舱内:“谁有信号?”

“大哥,都没有,脱离了范围!”钟飞云焦急的四下张望,怎么这么倒霉啊?咋回事?

砚青盯向烟雾袅袅的火锅,游艇开了两个小时,都看不到岸了,知道急也没用,身为警员,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抚:“没事没事,我们继续吃,说不定一会故障就好了!”

男人忍住浑身的伤站起身拿起河灯道:“放灯吧!”拿出打火机点燃给扔到了海里,一盏接一盏,上面写满了‘霉运、不开心、衰神……’

直到两百多个全部扔下,顿时形同白昼,砚青双手合十望着这旖旎的美景,好漂亮,河灯围了游艇一圈呢,但是……看向6天豪也很满意这杰作就拧眉道:“会不会引来鲨鱼?”

“不会,又不是血腥……”话还没说完,男人后面的话被全数卡回,因为他真的看到两条大虎鲨正向这边游来,猛抽冷气:“快快快,把它们赶走!否则游艇会翻的!”慌忙拉过女人坐在了船板上,见她又要说话就低吼道:“闭上你的臭嘴!”

所有人都变了脸,十来个手下冷冷的举起枪支打向那两头有可能只是好奇的鲨鱼,因为在河灯周围游了一圈便要掉头,谁知道一颗颗子弹雨点般打进了它们的肌肤,鲜红大量喷,也成功击退。

钟飞云吹吹枪口,不屑道:“不就是鲨鱼吗?这不就被我们给干跑了?”高傲的扬起眉梢,天王老子都不怕。

6天豪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拉着晕乎乎的女人看向水面,原来还不是那么倒霉嘛!

“不对啊!”一个小弟趴船头看了看,现一群黑乎乎的东西正向这边靠拢就大呼了一声:“大哥,那两条是走了,可是好像是去搬救兵,来了一群!”

砚青看看只有十米长的游轮,再看向远处来势汹汹的群鲨,差点就这么晕了过去,拉起6天豪就冲进了船舱:“你们快进来,快进来!”

十多人颤颤巍巍的倒退,几乎还有两人没进去,船就开始猛力摇晃了,滚着进屋将门全数拉好,一个个的坐在里面不敢动,就算拿个原子弹来,只会引来鲸鱼,一口将他们吞掉,可现在这样下去,船会翻掉的。

“完了啊啊啊啊!”

游轮忽然受到撞击,砚青一个翻身滚出三米,坐躺在地上喘息:“怎么办……这样下去船会……”

“闭嘴!”6天豪怒吼,愤恨的瞪着外面:“我6天豪这辈子就没怕过什么,有本事老天就收了我!”

钟飞云过去搀扶住还带着伤的大哥,这可怎么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不知是不是男人的话过于带有威慑力,翻腾的游轮渐渐安静,外面的群鲨来回游了一圈纷纷撤退,水面也安静下,砚青按着地面的手动动,不敢置信的望向那个同样坐躺在地上的男人,眼眶充血,傲睨万物,霸气外露,好似真的正在与天较量,气势滂沱,无与伦比,仿佛真龙天子般,任牛鬼蛇神都无法靠近。

奇迹的是……鲨鱼因为这一声咆哮而走了。

大伙松了口气,砚青也爬过去半抱着6天豪:“你没事吧?”大腿流血了呢。

“你说没事,能没事吗?”瞪了一眼,斜视向手下们:“傻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去想办法返航?”

“是是是!”大伙见男人如此凶狠就连连点头,转身全体走出。

某女抿抿唇,低头道:“对不起!”她知道她乌鸦嘴,差点就害死大伙。

6天豪退后两步,靠在船舱上,按着大腿扭曲了脸:“知道对不起还不快给我看看伤?”

血液似乎越流越广泛,砚青瞅瞅伤口,是大腿上的那个洞,坐过去伸手向皮带:“你忍着点!我要拆开看看是不是伤口破裂了!”废话吗?肯定裂开了,费力的为其将西装裤褪去,白皙的大腿早已被血液染红,一定很痛吧?温柔的拆掉纱布,血呼啦拉的,太吓人了。

“嘶哈……轻点!”男人身躯颤抖了一下,闭目仰头忍受着,五官紧紧拧起,不断吸入冷空气,额头汗珠连连。

伤口拇指长,血液正从缝合的线中喷涌,一直淌血的原因是有根线脱落了,擦擦汗水道:“我得重新给你绑好,你……”抬眼一看,男人脸色惨白,还没愈合的伤裂开,比当初打进子弹还痛吧?低头注视了一会,伸出舌头将伤口上的线舔出。

闭紧的眸子睁开,红唇微张,意外的低头,就这么看着女人正以最最温柔的方式给他疗伤,若是飞云,那么一定是直接找出线给绑好,痛楚逐渐被一种不知要怎么形容的东西掩盖,冰冷的心也在慢慢被捂热,皱眉道:“你还是用手吧!”

抬起血盆大口,没有回话,捏住线,颤抖着小手给简单的绑好,再脱下外套大力咬着撕烂,拿起地上一些没被血液染指过的纱布垫上,用衣服的料子绑好:“你要想伤好得快点,最好十五天都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否则永远都好不了!”

“听你的!”6天豪不在意的抬抬眉,大手扬起,拇指抹过小嘴儿上的血渍,柔声道:“我开始喜欢这种温柔了!”

砚青挥开那手,提着西装裤道:“空气冷,先穿好!”

听话的抬起臀部,穿好后也不再动作,就这么等伤口愈合:“拿酒来,麻醉一下!”

“伤这样了还喝酒?”

“缓解痛苦的良药,听话,去拿!”

拗不过,走出船舱将地上放着的五瓶红酒全部搬了进去,坐到旁边,拿起一瓶:“舍命陪君子!”

男人没有多说,仿佛真的很痛一样,直接举起酒瓶狂饮,见状,女人也直接拿瓶子将里面的液体一口口送入咽喉,说好不醉不归的。

柳宅

上山的路上,柳啸龙似乎在想着待会要如何面对,愁容满面,下车后就冲离烨摆摆手:“回去吧!”

皇甫离烨立刻调转车头,消失不见。

屋子内,并无人烟,但窗明几净,无表情的走入,先是扫视了一圈,这才奔上二楼,站在主卧前许久才打开门,来到床边看了看,人呢?转身来到第一间婴儿房,宝宝们已经熟睡,来到第三间,奇怪的拿出手机打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蹙眉大步下楼,推开母亲的房门,见其正坐在床头看书便问道:“砚青呢?”

“她不是找你去了吗?”李鸢顶顶老花镜,见儿子一脸的迷茫便也拿出手机……

“无法接通,不再服务区!”说完就打向了手下们:“离烨,你立刻去查查,砚青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大哥,您放心,我立刻回云逸会查!’

三个小时后……

“别拦着我……再喝……6天豪……你别拦着我……”

卧龙帮

同样有些晕乎的男人将醉得摇摇欲坠的女人给扔到了大床上,按住再次疼的腿坐了过去,成熟的脸上有了疲惫,也跟着倒了下去。

砚青四仰八叉,意识早已被酒精吞噬,可谓是对男人没有半点的戒备,闭起的眼不安的使力,小手按向突突跳的太阳穴,好难受,胃好烧,触摸到温热躯体便翻身爬了过去:“为什么……为什么?”

6天豪睁开眼,女人的手掐上了他的脖颈,或许是喝太多了,所以显得形同猫儿抓痒,为什么?为什么柳啸龙那么沉闷是吗?大手扶向某女漆黑的后脑揉了揉:“不想出事就给我老实点!”酒气浓郁,就不怕他乱性吗?

“混蛋……混蛋……老混蛋……!”女人不断的自言自语,小腿一勾,骑了上去,睁开朦胧的双眼,瞅着下面的人道:“你就是个混蛋!”

“没错!我是混蛋!”玩味的伸手支撑起侧脑,定定的观赏着卸下一身铠甲的女人,到最后已经听不清在嘟囔什么,只看得到那艳红的嘴儿张张合合,霎时口干舌燥,大力翻身将其压了下去,低头拉近距离:“你在勾引我吗?”

“切!你太自恋……唔!”无力的闭目,手却环了上去。

6天豪见对方如此热情,自制力瓦解,大力含住那嘴儿吸吮,舌尖疯狂的顶开贝齿引导着痴缠,酒精的麻醉不但阻止了痛苦,也使人意乱情迷,大手不受控制的解开了女人的紫色衬衣,三两下撤掉了自身的束缚,直到只剩下一件内裤时,才搂抱着同样只剩下内衣内裤的娇躯翻滚。

饿狼扑食,干柴遇倒了烈火,粗喘声代表着他此刻很想要被抚慰,嘴里是最真实的感受,柔软的唇瓣被吸得丰沛,背后除了纱布掩盖住的部分,大片面积都被猛龙占据,鳞片在昏黄的光线下闪闪亮,热吻的过程中,男人始终半睁着眼,无意间看到女人眼角滑下的一滴泪,令他刚要拉下女人内裤的动作停住。

及时刹车……

喘息着用额头紧紧抵着那带着灼热的前额,沙哑道:“我是谁?”末了亲昵的在那沾满他津液的小嘴上爱怜的吻了一口。

“他妈的!”砚青仿佛不敢睁开眼去看一样,咒骂了一句,胸腔同样剧烈的起伏着:“这个时候……问……这么深奥的话……你是不是不行?”挑衅一样,手儿伸了下去。

6天豪呼出一大口气,合上双眸低头再次吻了下去,这次维持了两分钟,十指紧紧抱着女人的头颅,吻着吻着,用最后残存的意识撤离,烦闷的看着那像蛇一样的娇躯,足以令人癫了,不再去多看,抬起右手长叹道:“下半辈子老子就靠你了!”缓慢移动进浴室,坐在马桶上幻想着刚才的一切而自我安慰。

“哼嗯……”

床上,砚青闭着眼挥舞了半天,一无所获,撅嘴散出不屑声,翻身摸过能取暖的棉被覆盖好,沉沉睡去。

柳宅

“大哥,是真的,大嫂和6天豪走了,从水榭居室门口走的,先是坐游艇去浪漫烛光晚餐,后回到了卧龙帮,恐怕今晚是不会回来了!”皇甫离烨不敢有所隐瞒的如实禀报。

沙里,柳啸龙抚摸着下颚的手缓缓捏紧,眸子沉下,许多的狠戾因子跳跃,性感薄唇抿成一条线,呼吸紊乱,失去了冷静,陈年老醋坛‘喀喀喀’的被一个可恶至极的人砸出几个洞。

李鸢却没有生气,反而还带着冷笑:“你看到她了是吧?为什么不追呢?你自己等吧!”起身阴着脸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将门关好,现在知道去找了?当时干嘛去了?

皇甫离烨看看手表,这都快四点了,还有两个小时,天都亮了,大嫂为什么还没回来?和6天豪在一起彻夜不归?

“你回去吧!”柳啸龙摇摇五指。

“那大哥您早点休息!”点点头,大步走向了门口。

柳啸龙并未去休息,而是稳如泰山的坐在沙里等待着,时钟每敲击一次,眸底的阴郁就更深一层,拿出手机找出糊涂中,没有按下,盯着一串手机号码而呆,不知是害怕看到某些画面,还是相信那两个人不会做出什么出阁的事,等待着女人回来的解释,并没过去找人。

次日

阳光穿过厚重的窗帘,金色的光线挤进细缝,在毛绒绒的地毯上烙下一团一团半透明的光斑。

晨光里细尘漂浮,外面白雪压枝,古朴的树枝被雪花包裹着,吃力的垂坠而下,形成一条条细长的冰凌,金色的阳光透过冰凌折射出一道道五光十色的景象。

受阳光的洗礼之后,冰凌受热融化,晶莹的水滴顺着树梢滴落。

整齐的床上一男一女平躺,男人强而有力的臂膀如同世上最安全的羽翼将身侧的女人紧紧拥着。

一双白嫩的脚踝钻出温暖的被子,随意的踢蹬几下,女人嘤咛一声,用力的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几道沉稳的呼吸声令她戒备的睁开眼,昨晚……喝多了吗?现在胃部还极为不适,电影倒带似地,一幕幕落入脑海,游轮,鲨鱼,后游轮突然好了,返航,被带进了一个房间,然后……睡着了?

然后是什么?依稀记得有接吻……接吻?

诧异的转头,见6天豪早已醒来,淡淡的看着她,身上的凉意不需要看就知道穿着有多么的单薄,脑子顿时乱作一团。

“怎么?后悔了?”6天豪坐靠起,笑道:“昨晚可是你……”

“啪!”

一巴掌冷冷的挥下,在俊颜上留下五根鲜明的指印。

“无耻!”

砚青咬牙说完就翻身下床,拿起桌子上被叠放得很好的衣服裤子迅套好,毫不留恋的走出,浑身透着阴寒刺骨。

随着门被大力关严,6天豪这才回过神来,大手摸摸侧脸,自嘲的笑了一下,拿过床头柜上的雪茄点燃,并不在意一样,没有怒,亦没有去多做解释。

屋子内,很快被奇异的香味环绕,只有着吸入和吐纳出的声音,直到心安静下才拿起手机不温不火的下达着命令:“阿保,去给臭小子再找个奶妈,最好是干警察的!”

‘大哥,不是有砚青吗?’

“叫你找就找,哪来这么多废话?”

挂断后将手机扔到了桌子上,翻身下床拿过崭新的服饰套好,边穿着风衣边头也不回的离场,淡淡的微笑令人揣测不出心里的真实想法。

------题外话------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一百三十章 搬出来住了【文字版VIp】

柳宅

“回来了,少夫人回来了!”龅牙婶边进屋边冲李鸢和柳啸龙小声报告,这大伙都一夜没睡,少爷更是连坐姿都没换过,死气沉沉,一会不会打架吧?

李鸢吞吞口水,瞅向儿子:“臭小子,我相信儿媳妇不是那种人,你最好搞清楚再……”

黑曜石般的眸子暗暗眯起,拧眉起身冷漠的走到门口,一脸的质问。

大门外,砚青同样面无表情,仿佛刚从地狱脱颖而出,抵达的却不是天堂,而是另一个会把她再次推向地狱的魔窟,嘴唇红肿,显然被人深吻过,没有哭过的痕迹,亦没有笑容,仿佛一切都没生过一样,走到院中时,收住脚,仰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

俊颜上写着等她去解释,扬唇双手插兜大步过去,越过时没有再去多看一眼,直奔二楼。

“儿媳妇,你……你没话要和我说吗?”李鸢也站起身望着正在上楼的人儿,以为她会极力解释的,为什么什么都不说?这完全乎了意料,都不知道要怎么劝了,她相信她,只要她解释,她都相信她。

砚青笑着转头:“妈,我很好,也没什么可说的!”继续上楼,走到婴儿房打开门,来到四个小小吊床边落座,手儿抚摸上宝宝们的脸蛋,抱起老大和老二,见宝贝们都醒了过来就垂头亲了一口。

老大伸手去抚摸母亲的胸口,几乎一被抱住就忍不住想吃奶奶。

“对不起!”

三个字,令站在门外的柳啸龙止步,大手按在扶手上,没有进,也没有退。

“阿么……”宝宝睁着大大的眼珠看着妈妈,没有再闹腾。

砚青露齿而笑,爱怜道:“很快你都会叫妈妈了,你们都是妈妈的心肝宝贝,但是从今以后,不能时时刻刻陪伴着你们了,我会想你们的,会经常回来看你们,很想带你们走,可是根本不可能,对不起!”垂头将脸儿埋进了宝宝们的怀里,真的好舍不得呢,十月怀胎,经历了那么多凶险才生下,一起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这种感情真的无人可以取代。

柳啸龙眸光沉下,握着门把的大手收紧,牙关紧咬,有着说不出的狠辣正在滋生。

“奶奶会很爱你们的,妈妈会让奶奶每天带着你们去找我,给你们喂奶,这个家以后就是你们的家,都要乖乖的听话,不许调皮!”不忍去多看,重新放好,颤抖的唇一个一个的吻了一遍才决然起身走出,直奔主卧,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

没有带走任何值钱的东西,只拿走一些她当初带来的物品,都弄好后才拿着一份合约来到第三间,没有直接进入,而是抬手敲门。

“进来!”

‘吱呀!’

推门而入,来到沙前落座,将合约书扔到了玻璃桌上:“签吧!”

男人淡淡的瞅了一眼离婚协议书,再看看坐姿不雅观的女人,摇头道:“不可能!”

“你又何必跟我装呢?离婚后,你可以立刻娶她过门,而我,可以去寻找我自己的幸福,这层枷锁在,只会是负累!”表情很平淡,心平气和的商议,没有难过,也没有愉悦,好似在商讨一件最不起眼的事。

柳啸龙闭目,指腹磨蹭着饱满额头:“给我个合理的理由!”

“我们并不合适,我现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这样很累,我永远也无法去体谅你,你想要的,我都做不到,而你所做的,我都不会认同,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勉强在一起只会互相疲惫,这个理由可以吗?”

鹰眼认真的注视过去,定格在肿胀的小嘴上,似乎一切都明了,抽出胸口的笔,拿过协议书作势要签下大名。

砚青双手环胸无力的靠后,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没人想,可命运就是这么来安排的,谁也逃不了,如果昨晚没有去找他,也不会心情低落,也不会和6天豪去海中央,不会想着喝那么多酒,那么这一切都不会生,算了,当时不去找那就不是她了,何必这样猜测性的活着?

地球上没了谁都在照样转。

抵住纸的笔尖无法划下,平时一秒钟就可签下的名字,这一刻似乎有些重如千斤,透明的镜片也失去了光泽,淡漠道:“是自愿的吗?”

“你管得着吗?快点!”签下后,我们就没有这层夫妻关系了。

柳啸龙却收起笔装进了胸兜里,握着扶手,紧紧咬着下唇:“我对你来说是什么?”瞬也不瞬的凝视着。

砚青嗤笑一声,挑眉道:“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从此后,我们就当做没认识过,你的事我也不会管,你的案子我也不会再插手,大强这件事,我会按照原计划办,完了后我想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际了,你也不用担心去了谁那里回来不好解释,而我也不用担心绯闻这种东西!”

“可有可无……我不会签的!”没得商量的口吻。

“无所谓,分居两年,也由不得你!”

“那就等两年后再说!”

女人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拿起行礼直奔楼下。

李鸢伸手抹了一把老泪,好笑道:“砚青,你让妈失望了,太失望了,这个家对你来说就可以这么草率的抛弃吗?”

“妈,谢谢你这一年来给我的关爱,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以后……我希望您能带孩子到我那里,直到断奶,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妈!”我也不配再做您的儿媳妇了,深吸一口气决绝的拖着行礼走了出去。

“呜呜呜呜砚青……你太坏了呜呜呜呜!”老人伸手捂住脸,泣不成声,她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这么狠心的来伤害,太坏了,她对她比对任何人都要好,居然说丢下就丢下了,见小绵羊被骑走就愤恨的跑上二楼,闯进卧室抓起不孝子的衣领哭喊:“呜呜呜你看看你过的这是什么日子?呜呜呜呜这一切都是你的自己一手造成的呜呜呜都是你自己!”

柳啸龙木讷的任由母亲抓着摇晃,没有去追,一副放手,眼眶已经变红,半响后捏紧拳头推开老人走了出去,打开车门倒转了几下,飞驰而出。

刚刚骑到半山腰的砚青忽地被一阵狂风弄得差点栽倒,瞅着那辆劳斯莱斯以下山也没有阻拦,脑海里的思维过了她能承受的负荷,这一刻什么都不愿去想,什么也不愿去管,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到曾经,没有结婚的日子。

孔言家

阎英姿,萧茹云,孔言三个女人安坐沙,姿势各异,但都带着审问,更有着怀疑。

砚青拍拍行礼,笑道:“呵呵!我回来了,你们不欢迎我吗?”怎么都这幅模样?不是应该开香槟庆祝?她是人,不是鬼,至于这么夸张?

“老实交待,生什么事了?”阎英姿不容肇事者反抗的口吻,眸子锐利的瞪着罪犯。

“你不是该住在柳家吗?为什么突然搬出来了?”萧茹云表情稍微温柔一点,难道是昨晚柳啸龙找谷兰的事?有点后悔告诉她了,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可不告诉她,自己还算姐妹吗?俗话说劝和不劝离,关键是她丈夫出轨,总得让当事人知道吧?这样才可以防范于未然,可也没叫她搬出来……

砚青拍拍胸膛,女英雄一样看着大伙:“我离婚了,从此后我砚青就和你们一起做老姑婆一辈子,不好吗?”慷慨激昂,壮士一去不复返,看不出有半点的忧愁,反而还很激动。

孔言举手道:“我弃权,我已经结婚了!”

“没关系,英姿,茹云,你们两个陪着我就够了!”

阎英姿和萧茹云互看一眼,后傻笑着客套:“哎呀茹云,你这妆画得不错啊……”

砚青双手叉腰,冷冷道:“她是素颜!”

“英姿,你今天的型好帅啊!”茹云摸摸好姐妹的头。

“她每天都这个型!”

两个女人一听,都沉默了下来,阎英姿仰头道:“一辈子老姑婆似乎有点长,我呢,不是很愿意!”非常不愿意。

某女瞪向最乖的女人:“茹云,你呢?”

“我……我想找个人结婚了!”萧茹云垂头,很是愧疚,谁要当老姑婆?多难听?而且有生完孩子还叫老姑婆的吗?那是宫里的老嬷嬷,现在她只想找个男人赶紧结婚,这样就不会担心复合什么的了,她也怕了,不如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一生,这些天她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千万不要在男人面前放低姿态,更不要告诉他你有多爱他,永远不要说爱。

这样分手了也不会太难看,西门浩这匹烈马谁愿意骑就谁去骑。

“结婚?”

异口同声,砚青快走过去扶着好友的肩膀惊呼:“你可别胡来,你现在非状态!”别找个歪瓜裂枣的,最起码要真心疼爱她才行。

萧茹云点点头:“嗯!我要去征婚,我要找个爱我的,如果他能让我爱上他就更完美了!”意志坚定。

征婚?几个女人面面相觑,这个主意似乎不错,任何男人都比西门浩强,茹云适合大众型,性子太僵烈的她驾驭不了,阎英姿欣喜的拉过好友的小手:“茹云啊,你一定可以找个爱你的,前提是找到了后,一定要先让我们过目知道吗?”

“那是自然!”

砚青不满的坐好,烦闷道:“英姿,你真的不陪我吗?以你的性格,不会也去征婚吧?既然如此,我们两个在一起不就好了,大不了我的胸给你摸一辈子!”紧张的看过去,不要只丢下她一个人。

都幸幸福福的,她自己孤孤单单,天天看着她们亲亲我我,这刺激太大了。

阎英姿为难的抓抓头:“可是我喜欢男人,一直就是,而且我们的工作不适合传出什么同性恋的绯闻!”

“算了,那就让我一个人将老姑婆扬光大吧,好了,以后我就住这里了!”起身要上楼。

“砚青!”茹云拉住,担忧道:“你是真的假的?和柳啸龙离婚了?”这么突然吗?

“是啊,说说看!”

某女抿唇,长叹一声又坐了回去,许久后才点点头:“没错,但是他不愿意,那就分居两年,自动离婚,不合适的两个人终究不合适!”这样生活多好?无忧无虑的,他要娶谷兰就娶去,往后和她再没有半毛钱关系,目前希望的是婆婆能经常带孩子过来,那个家,她不会再踏足,除非那男人不在时可以去去。

阎英姿很想劝,可她是因为柳啸龙找初恋而要离婚的,这个东西劝不了,唯一要等的就是心变,柳啸龙这个人虽然她不是很喜欢,可比起西门浩要强太多了,她始终相信柳啸龙不会和谷兰乱来的,可有什么用?他的心里放不下,且谷兰还救过她,哎!

砚青的性格就是那种对方不说爱,死都不会承认的那种,而柳啸龙也是如此,脾气都一样的倔强,都那么骄傲,在一起只会累。

有什么心事都憋在心里不说,最起码的坦诚相见都没有,无法交流,这种日子真不适合砚青。

“亲爱的,你也二十七了,我相信很多事你都有主见,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唯一想说的就是柳啸龙爱不不爱你我真不知道,但他和谷兰,应该纯属照顾,你要……”

没等英姿说完,砚青就伸手打断:“暂停,以后不要试图撮合我和他,没用了,这种事咱也不要再提,我呢!现在就安心把工作搞好,祈祷着我的儿子女儿们快快长大,你们都能幸幸福福的,我就知足了!”

语毕拉着行礼快步上楼,住进往日出嫁前的那间,关好房门后便苦涩的笑了笑,拉开行李箱,拿出一张七寸彩照,上面是她的四个宝贝,个个白白胖胖的,很快就能爬了吧?望着屋子,一切仿佛都回到了过去,不同的是有了四个牵挂。

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通讯录,找出‘老王八蛋’,犹豫不决,后还是打了过去,祈儿那里一天里必须吃一次人奶,否则晚上不会乖乖睡觉,别人的又不吃,可以找人抱过来给她喂。

‘有事吗?’声音无温度,透着神采,可见已经彻底清醒,或许是半响等不到回音,继续道‘没事我挂了!’

“我是想说祈儿要是闹的话,可以让人抱来给我……”

‘不用了!’

“孩子是无辜的!”

‘他是我儿子,我的话不听那还要他有什么用?好了,就这样吧!’

‘嘟嘟嘟嘟!’

小手攥紧,做了个深呼吸,扔下手机躺在了床上,无力的看着屋顶。

‘别老是胡思乱想,我现在就很幸福,你只要记住我们是朋友就好了,还一起死里逃生过,最后关头,你不会放开我,我也不会放开你,这种友谊相当难得,不要试图想着怎么让我死心去找别的女人,否则你不但会失去我这个朋友,我还不会和那女人结婚,一场空!’

昨天我们还是无话不谈,今天就是没话可谈,无论是什么感情,都有可能刹那间毁灭,不管以前建立得多么的坚固,都如此不堪一击,也罢,从此后大家都是陌生人,反正一开始也不认识他们,不照样活得精彩吗?

卧龙帮大门口

“柳啸龙,你别太过分了!”

二十来个手下纷纷挡在了男人身前,若是带着一大群人来,可以火拼,但单枪匹马……谁也不敢动手。

“让开!”

男人怒火滔天,瞪着前方的二十多人,伸手缓缓摘去眼镜折叠放放入口袋中。

“这里是卧龙帮的地盘……唔!”

‘喀吧!’

漆黑的皮鞋就这么无情的踹向说话的男子,令其倒退数步坐倒在地,怒吼道:“柳啸龙,你太目中无人了,给我上!”

柳啸龙闻言一把将西装脱掉直接抛向冲来的两个男人,坚韧的身躯快穿梭人群中,眉目间散着足以摄人心魂的冷漠,寒气逼人,深邃的眸子此刻不再半眯,反而瞪得堪比铜铃,大手残忍的抓住一个男人的头狠狠向下一拉,膝盖倏然抬起。

‘砰!’

“啊!”

脑门重击到铁一般的膝盖,瞬间七窍流血,倒地进入了死亡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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