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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扫了齐墨一眼,看向月浅,喝道:“马上放了太子,我可以饶你一命!”
齐墨这才发现月浅竟也在宫中,还抓了子衿,难道岑吟恢复记忆了?
“我说了,我只要吟儿,只要让她出来,我不会为难他!”月浅不放,厉声道。
“朕也说了,放了子衿,否则你就是一个死!”凤血忍不住低吼起来。
凤血月浅四目相对,怒火呲呲作响。
“你还是放了本太子吧,父皇是不会被你吓到的!”子衿真为这个人感到担心,虽然抓了自己,却又不敢伤自己,但又敢威胁父皇,难道他不知道,父皇是一国之君,最不喜人威胁的吗?
月浅一惊,看了子衿一眼,这个孩子竟然一点也不怕,不愧是跟在凤血身边长大的,自有凤血的一股傲霸之气,将来必是人中龙凤!
现在这个孩子是他手中唯一的筹码,他是不会轻易放了的,就算要放,也得看到岑吟之后!
他从子衿脸上收回视线,看向凤血斩钉截铁道:“没见到吟儿之前,我不会放他的!”
“那是你自找的!”凤血话未落音,已然出手,在月浅未来得及反应之时,一掌朝他打去。
月浅赶紧挥掌接招,却不知凤血打的是虚招,那掌风并未打向他,而是趁他不注意之时,散了真气,伸向他怀中的太子,将太子夺了回去。
而月浅手中那一掌本可打向子衿,却还是没有下手,眼看着最后的筹码都被拿走,他心头一痛,难道真的与岑吟无缘了吗?
正呆愣着,胸口一阵痛意袭来,胸口被凤血狠狠打了一掌,内力极强,痛得他胸口如同被大石碾碎了般,鲜血直冲而出。
凤血快速收了手,退了几步,一个潇洒转身将子衿交给了司徒秀四人。
司徒秀四人护着子衿退到一旁,岑霜赶紧走过去,将子衿搂进怀中。
凤血利眼猛地射向倒在地上的月浅,飞身而上朝月浅打去:“既然你自己不想活,就别怪朕绝情!”
众人还在惊愣凤血武功之高,竟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救回太子,心中佩服不已,再定睛一看,凤血已经再次朝月浅打了过去,刚刚那一掌已要了月浅半条命,这一掌再打上去,必死无疑了!
“凤大哥!”千钧一发之迹,岑吟在殿门口惊喊了一声。
凤血眸中一变,挥出去的掌风极强,已经无法收回,这一掌必是要落在月浅身上的。
离月浅最近的齐墨见状,赶紧飞身上前,将月浅一把拽了起来,自己用后背为月浅挡了那一掌!
齐墨一痛,猛地一个踉跄,松开月浅,捂着胸口碰出一口鲜血来。
“齐墨!”无毒冲上去扶住他,立即封住他的心脉。
岑吟吓得愣住,赶紧回过神来,和周芸芝冲了过来,周芸芝快速跑过去扶住月浅问道:“你怎么样?”
月浅朝周芸芝摇头,然后看向齐墨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齐墨看了月浅一眼道:“杀你父亲我也有份,今日算是还了,以后两不相欠!”
月浅身子一抖,那些曾早就准备遗忘的事,又被翻了出来,一幕幕上演,他痛得拳头紧握,满身杀气腾腾,却看到岑吟那一刻,所有的恨意与杀气瞬间散去:“吟儿……”
岑吟在凤血身边止了步子,伤痛地看着脸色苍白的月浅,心一阵阵痛。
周芸芝住得偏僻,她们关在房里说话,并不知道圣血殿发生的事,若非宫人在她宫中找不到她,找到了周芸芝住的地方通报,她们还不知圣血殿发现了这么严重的事。
如果她未及时出现,那月浅岂不是要被杀了?
她心头一跳,看向凤血,轻声求道:“凤大哥,看在月浅多次救过吟儿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凤血负手看着月浅,怒道:“朕是有意放他一条生路,可他不识好歹,私逃天牢,打伤霜儿,挟持子衿要挟朕,朕何以会再饶他?”
岑吟大惊,立即看向岑霜和子衿,见子衿正依在岑霜怀中一脸委屈,而岑霜嘴角带血,一脸虚弱,她赶紧走到岑霜面前担心问道:“哥,你怎么样?”
岑霜摇了摇头。
岑吟稍稍放了心,又蹲下来问子衿道:“儿子,你有没有事?”
子衿亦摇头。
月浅见岑吟这么担心,赶紧解释:“吟儿,我只是见你!”
岑吟起身,看了月浅一眼,轻轻抚上小腹,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该如何?
“可你伤了霜儿!”凤血吼道。
“是他技不如人,怪不得任何人!”月浅亦吼了回去。
凤血心疼看了岑霜一眼,再阴寒看向月浅道:“若非霜儿取了十日之血为太子入药,身子虚弱,就凭你如何能伤得了他?”
月浅心头一惊,难怪发现他今日力不从心,原来那伤是取血入药所至?他深知这取血之痛,原来岑霜也受了他曾经的痛?
他心头微微不安,早知岑霜有伤在身,他是不会与他动手的,就算赢了他,也是胜之不武!
见月浅没话可说,凤血威严令道:“将私逃天牢的月浅抓起来,明日午时问斩!”
众人一惊。
岑吟更是脑中轰隆炸响。
“是!”司徒秀四人立即抱拳领命。
“求皇上饶了月浅!”周芸芝扑通跪地求道。
风华惊呼:“芸芝!”
风华朝周芸芝摇头,月浅伤了岑霜又挟持子衿,还敢威胁凤血,就算大家是旧识,凤血现在也是一国之君,天子威严,岂会由你一句话就罢数的?到时候求情不成,还会连累你周家一门!
周芸芝亦看向风华,月浅固然犯下滔天大罪,却也出自于情,她是月浅的朋友,若不能为他说句话,她就算明哲保身,又能如何安心?
“求皇上饶了月浅一命吧!”周芸芝收回视线朝凤血一拜,再求道。
风华拽紧拳头,满眸伤痛。
“周姑娘,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朕不想累及无辜,你的血染霜朕很喜欢,你也是个难得的刺绣天才,没必要为了某些不值得的人累及自身!”凤血语气微缓劝道。
“不!”周芸芝抬头毅然喊道,然后转头看了月浅一眼,再对凤血道:“皇上,民女认为是值得的!皇上若知道了真实的月浅,便也会如同民女一般待他如友!”
凤血看着周芸芝,她三番两次为了月浅不顾性命,今日他倒是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来,脸色一沉道:“今日朕且听你一言,说!”
周芸芝赶紧磕头一拜,缓缓道来:“月浅爱岑小姐,至那年凤渊帝圣诞宴上便开始,至今未断。一直以来,为了岑小姐费尽心机,都只想与她相守白头,纵然方便用错了,但这也是出自于情。
上月国覆灭,他有幸存活,为了救岑小姐,求了栖月山的静和师太一个月,终是求得师太愿意拿紫蜥蜴救她,但他欣喜赶到凤临门时,岑小姐已魂归西天,伤痛之余他并没有放弃,再次求得师太救活了岑小姐,整整一个月在岑小姐床边衣不解带茶饭不思地照顾,连尼姑庵里无情的尼姑,也被他的深情感动,每每提起,无不眼红落泪!
民女遇到月浅的时候,他正在街头卖艺,当时民女并没认出他来,只是觉得他气宇不凡,能低下头来向百姓讨银子,肯定是一时落难,给了他银子后便走了,去而复返之时,却见得他被几个富家小姐欺负打骂……竟被骂小白脸,窝囊废,他都无动于衷。
皇上必然知道,上月国太子向来骄傲自负不可一世,就算落迫也不会被一群女子奚落而不反抗,可他没有反抗,是因为他需要银子,因为栖月山静和庵里的岑小姐命在旦夕,他必须拿银子回去救她的命,所以他才忍下那奇耻大辱,任那几个富家小姐辱骂屈打……”周芸芝已是哽咽得说不下去。
众人齐齐看着月浅,心中慢慢对他消了些怒恨,而岑吟已是泪流满面,捂嘴痛哭。
月浅捂着胸口站在一旁,纤瘦而憔悴的身子,给人一种弱不经风之感。
周芸芝压下伤痛,继续说:“民女自小有多管闲事的习惯,见如此场面便帮月浅解了围,月浅走后,民女想起了月浅的身份,心中惊讶,月浅堂堂一国太子,何以会低声下气在街头卖艺?便暗自跟着他到了栖月山,得知了月浅对岑吟的一片深情,民女深受感动,突然觉得,无论月浅曾经有多罪大恶极,但他对岑小姐的深情却足以感动天地,足以功过相抵,因而不顾一切都想帮他和岑小姐!
岑小姐命在旦夕,已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上天见怜,让月浅遇上了无毒公子,无毒公子说能救岑小姐,月浅高兴得快疯了,后来岑小姐的病慢慢好了,我暗自为他们高兴,一次偶然,我发现月浅受了伤,一问才知,是岑小姐的药,需要青壮男子之血入药,因而月浅取自身之血为岑小姐熬药……
男后只为太子取了十日之血,已然身子大伤,而月浅却为岑小姐取了一月之血,你们可知他是如何挺过这坚难困苦的一月的?”
众人惊得脸色大变!
岑霜更是拽紧了拳头,十日已让他元气大伤,且在皇宫如此优越的条件下调养着,而月浅在那般坚难的情况下,取了一月之血……
心中的怒火突然熄灭,他看向月浅,眸中慢慢平静下去。
凤血轻叹了口气,看着月浅,眸中一片复杂。
周芸芝擦了一把眼泪,站起身,走到月浅身边,拿起他的手臂,掀起袖子道:“你们看,这三十条口子,便是月浅对岑小姐爱的见证,如此情深之人,民女斗胆问皇上,可还下得了手杀他?”
看到月浅手臂上那错综复杂的疤痕,众人惊愕捂嘴,四周鸦雀无声,齐齐为月浅感动!
岑吟猛地一个踉跄,捂住嘴痛哭不已,月浅,岑吟对不起你!
无毒叹了口气,对凤血道:“当年我没有将岑小姐活着的消息告诉你们,便是知道了月浅对岑小姐的深情,他十分爱岑小姐,愿意为她舍弃自己的性命,若失了岑小姐,必死无疑!他虽有错,但那已是往事,往事不堪回首啊!”
周芸芝猛地点头,再次跪倒在地,求道:“皇上,民女再次斗胆求皇上,饶了月浅吧,以前的种种都已过去,纵然他有再多过错,他也是出自对岑小姐的爱,他只不过是用错了方法而已,皇上,百姓都说您重情重义,看在月浅如此爱岑小姐的份上,饶了他吧!”
凤血负在手后的手慢慢紧了紧,情之一字,又有谁能言对与错?
月浅见岑吟哭得那般伤心,心疼不已道:“吟儿,这些都是月浅心甘情愿为你做的,你不要难过,你说得对,我不该哄骗你和你成亲,我应该在你恢复记忆之时让你答应我,你没有强求我为你做这些,所以无论你如何恨我,我都不怪你,只要你能开心,我不再带你走了!”
吟儿,我纵然爱你如命,但你不爱我,不愿跟我,便是让你痛苦,月浅不愿让你痛苦!
周芸芝惊道:“月浅!”
“周姑娘,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月浅的帮助,月浅这辈子有你这个朋友,真的三生有幸,只是月浅福薄命短,不能回报你的大恩了!”
月浅对周芸芝感激说完,看向凤血道:“我欠岑霜的,我愿意用命来抵,要杀要剐,月浅再不反抗。”
凤血松开拳头,向前一步,正要开口。
岑吟赶紧跪在凤血面前,哭求道:“凤大哥,你饶了月浅一命吧,吟儿、吟儿怀了他的孩子!”
众人又是大惊!
月浅本已绝望的眸子骤然一亮,惊喜喊道:“吟儿……”
凤血岑霜紧紧看着岑吟,惊得说不出话来!
岑吟看了月浅一眼,再看向子衿道:“子衿尚在娘胎,便已没有父亲,吟儿不想这个孩子也同样未出生就失去父亲!”
高昌等人惊诧,太子不是凤血的儿子?
“娘……”子衿见岑吟这般伤心,也不由得哭了起来。
“吟儿已经对不起子衿,不想再对不起这个孩子,求凤大哥饶了月浅一命,就算永关大牢也好,吟儿还可以带着孩子去牢中看他,但凤大哥如果杀了月浅,你让吟儿带着孩子去哪里见月浅,凤大哥!”岑吟捂着脸痛哭不已。
众人闻言无不伤痛起来,周芸芝由芳司徒秀姐妹和一众宫人已经落了泪。
“娘,你别哭,你哭子衿也哭了!”子衿再也忍不住冲到岑吟怀中,大哭起来。
“子衿,娘对不起你!”岑吟搂着子衿痛哭起来。
月浅见岑吟这般伤痛,心头如针扎般,早知道他这般让岑吟为难,他就不该来找她,都怪自己当年有私心,在她失忆之时与她成亲,所以导致今日众人伤痛的局面!
他拖着步子走到岑吟身边道:“吟儿,对不起,我不该在你失忆之时哄你成亲,你别哭,月浅心疼!”
岑吟听到这话更加自责,放声痛哭起来。
岑霜不忍心,走过去轻轻搂过她们母亲,轻轻拍着岑吟的背安慰她!
“哥,吟儿对不起你,吟儿知道月浅杀了你亲爹,烧死了你的族人,但吟儿可不可以求你看在吟儿肚中孩子的份上,放过他,就算不能求得哥的原谅,只要能留他的性命,吟儿已然感激涕零!”岑吟依在岑霜怀中哭求道。
岑霜没说话,只是大力搂着岑吟。
子衿赶紧冲到凤血身边道:“父皇,刚刚他并不是想杀我的,娘亲不想他死,父皇就不要杀他了!”
月浅心头一惊,他竟然还为自己向凤血求情?
凤血欣慰不已,轻轻摸了摸子衿的头,看向月浅道:“月浅,你……”
“凤血!”岑霜突然喊住他,放开岑吟走过去道:“这是我与月浅之间的事,我来处理!”
凤血点点头。
岑霜走到月浅面前道:“月浅,你毒杀我亲生父亲,烧死毋落族无数生命,本就罪该万死……”
听到岑霜的话,众人都提起一颗心来,紧紧看着虚弱不堪的岑霜。
“……但,刚刚我说过,我们俩的仇恨由刚刚那一战了结,无论生死与人无忧,我不能杀了你,反被你所伤,这是我无能,不能为父及族人报仇,怨不得别人,所以,我们之间两清了!从此,我不会找你报仇,也不会再怨恨你!”
众人松了口气。
周芸芝月浅脸上布上喜色。
岑吟看着岑霜感激不已:“哥!”
岑霜又看向岑吟道:“我们虽一母同胞,但我却不是岑家之子,所以我与月浅之事,你不必顾忌,吟儿受尽波折,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哥都没有意见!”
“谢谢哥!”岑吟感动得再落下泪来。
岑霜看了岑吟半响,转身看向凤血,该你了。
凤血负手走了几步,思虑了一番,然后看向月浅道:“月浅,虽然霜儿与你两清了,不怪你伤了他,子衿也为你求情,但你与朕之间是国敌,你是被朕所灭的上月国太子,朕如何敢留你,危及朕的江山?况且灭国破家之仇,朕不信你不会想找朕报仇!”
没错,灭国破家之仇他是要报,与岑霜了结了,与凤血也得做个了断!
月浅就要向前,周芸芝拉住他道:“何为国仇何为家恨?月浅,当初你带着四十万大军,一路屠杀凤渊百姓,踏着尸体攻打凤渊国,这便是国仇!”
月浅愣住!
众人愣住!
周芸芝再道:“皇上攻打你上月国,未屠你上月国一个百姓,而你却屠杀愿意受降的上月国百姓,这便是家恨。两国交战,必有死伤,自古成王败寇,若要仇恨,冤冤相报何时了?男后连杀父灭族之仇也能一战了结,月浅你口口声声说深爱吟儿,你难道不能为了她放下吗?”
众人闻听此言,皆对周芸芝敬佩不已!
凤血拍手叫好:“好一个成王败寇,周姑娘的气度堪比天下男儿!”
“谢皇上!”周芸芝朝凤血福身一礼。
现今天下,在凤血的统治下国泰民安,若要再掀起风波,受苦的还不是她们这些百姓,她已经受过一次国破沦落之苦,不想再经受一次!
凤血负手走到月浅面前,道:“若你不服我灭你上月国,朕可以放你出去,给你时间,让你东山再起,到时我们再打上一战,看到底谁输谁赢!但朕很有自信,就算打上百八十回,你月浅也是输!”
月浅看了周芸芝一眼,周芸芝眸中满是期待,他又看向凤血,见凤血胸有成足,自信满满,风华霸气不减当年,他看向岑霜,倨傲清贵笔直挺立,满身坦荡,他又看向岑吟,眸中满是为难,还有一丝不舍。
他深知,上月国被灭,皆因大失民心,现今天下四海臣服,人人都道凤血是明君,他若起兵颠覆,必遭天下人唾弃,且凤血岑霜乃旷世之才,身边良将颇多,确如凤血所说,再战他亦是输!
且现在岑吟有了他的孩子,他不要离开她!
好一会儿,月浅抱拳朝凤血一拜,定定道:“月浅是凤岑国的子民!”
周芸芝大松了口气,高兴不已。
岑吟亦松了口气,高兴得眼泪滚滚而落。
岑霜无波无惊,微微看着远处的黑夜,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无毒齐墨皆面露喜色。
司徒秀领着一众侍卫禁卫军宫人抱拳跪地大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男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芸芝岑吟无毒也跪地大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男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齐墨被无毒强拉着跪了地,一脸不情愿。
站着的只有岑霜凤血月浅三人了,月浅深吸了口气,亦跪地抱拳拜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男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凤血岑霜并肩倨傲而立,红衫如血张扬,白衣似霜清贵,红白渲染,正如一副绝世好画——血染霜!
夜空中回荡着这声皇上万岁男后千岁,两人的身影照亮了整个夜中。
好一会儿,凤血扬手压下众人的拜喊,看向齐墨道:“月浅之事虽然已了,但齐墨违抗圣旨,私闯皇宫,罪无可怒,来人,将齐墨押进天牢,来日再判!”
众人一愣,无毒齐墨更是心头大惊。
司徒秀四人应了声是,起身走到齐墨身边,齐墨正要反抗,被无毒拉住了,在他耳边轻道:“你再反抗凤血就必要杀你了,他只是给这些人一个交待而已!”
齐墨看向无毒,两人对视了一眼,齐墨妥协,被司徒秀四人带走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三日后,金銮殿。
岑霜的伤经无毒医治已无大碍。
龙倚之上凤血岑霜并肩而坐,凤血龙袍威严,岑霜白衣清贵,各自身边站着司徒秀四人和风华四人。
龙位左右两侧设有侧座,凤血身侧坐着太子凤尧,身后站着五龙,岑霜身侧坐着一袭浅绿罗衫戴着面纱的岑吟,身边站着由芳。
高昌站在凤血身边,听候旨意。
百官齐跪,一阵朝贺,然后起身恭敬而立。
凤血威严道:“今日早朝,朕是要向大家宣布两件事情,朕知道,一直以来,大家对太子的身世极为疑惑,朕不想太子将来遭受无端猜忌,今日将太子的身世召告天下。”凤血看了子衿一眼,朝他投去一个别怕的眼神。
子衿回以坚强一笑,表示不怕。
凤血欣慰一笑,再朝百官道:“太子凤尧,本是凤渊国皇帝凤辚轩与皇后岑吟所生!”
凤血的话音一落,朝堂一阵交头接耳,议论声四起。
就连孙青与苏仕学也是一惊,他们一直以为太子是凤血和岑吟所生,却没想到,太子不是凤血的儿子,不是他的儿子,何以有资格当太子,继承大统?
文书却静立不动,孙青看向文书暗想,难怪文书与月儿都不肯说,原来是这样!
子衿眸中一惊,他不是父皇的儿子?他怎么会不是父皇的儿子呢?他那么喜欢父皇,宫中所有人都说他和父皇一模一样,他怎么会不是父皇的儿子呢?
子衿看向岑霜,岑霜朝他点点头,子衿又看向岑吟,岑吟亦伤痛地朝他点点头。
他低下头去,兴是三岁的他,耀武扬威惯了,突然知道自已不是凤血的儿子,他觉得没有耀武扬威的资本了!
凤血见子衿低头难过,眸中有一丝不忍,但他必须要说,他不能让子衿在背后任人胡乱猜测!
凤血再道:“朕与凤渊帝本是亲兄弟,子衿虽为朕的义子,与朕也是血亲,且为皇帝皇后的嫡长子,身份贵重,朕委以凤岑国太子,名副其实!”
子衿闻言立即抬起头来,眸中一片惊喜,原来不是与父皇没有关系,原来他们身体里留着同样的血!
既然是亲戚,那也无可厚非了,只要不是外姓人继承,他们还是会一力辅助的!
文书带领百官跪地拜道:“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子衿看着凤血,凤血朝他点头。
子衿对百官道:“平身!”
“谢太子殿下!”百官拜谢起身。
“凤渊国被出云国所灭,皇室仅存皇后岑吟与太子凤尧,岑吟本就是朕的义妹,又是男后的亲妹妹,朕封她为凤岑国公主,赐号‘平乐’!”
“岑吟谢皇上恩殿,万岁万岁万万岁!”岑吟立即起身叩谢!
凤血祝愿道:“平乐公主一身悲苦波折,愿今后的人生能平安快乐!”
“谢皇上隆恩,平乐感激不尽!”
“平乐公主起来吧!”凤血朝岑吟扬手。
“谢皇上!”岑吟再一拜起身,面向百官。
百官立即跪地拜道:“臣等参见平乐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岑吟威严道。
“谢公主!”众官再一拜起了身。
岑吟就坐。
“宣月浅周芸芝进来!”凤血对高昌道。
高昌一礼,朝金殿外喊道:“宣月浅周芸芝进殿!”
月浅周芸芝进得殿来,朝凤血岑霜跪地拜道:“草民(民女)参见皇上男后太子殿下,愿吾皇万岁万万岁,男后千岁千千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凤血扬手道:“起来吧!”
两人谢恩起身。
凤血看着周芸芝道:“周芸芝本为将门之后,实有巾帼之风,侠骨柔肠,堪比男儿,且绣技绝妙,所绣血染霜深得朕之喜欢,今日朕赐周芸芝的如意坊为宫廷绣坊,一世为宫中所用!”
“民女谢皇上恩殿!”周芸芝欣喜跪地拜谢!
凤血看了眼风华,再道:“周芸芝蕙质兰心,通理贤良,现有男后身边的风华相中,两人极为般配,朕为二人赐婚,择吉日成亲!”
风华赶紧向前跪地:“谢皇上恩殿!”
殿中的周芸芝亦拜道:“谢皇上恩殿!”
“起来吧!”凤血朝笑道。
二人欣喜一拜起了身,退到一边。
“恭喜你,芸芝!”月浅由心为她感到高兴。
“谢谢!”周芸芝眉眼中尽是笑意,看向风华,见他此时也正笑看着自己,不由得脸上一烫,低下头去。
凤血又朝月浅喊道:“月浅!”
月浅脸上微惊,抱拳道:“草民在!”
凤血看了岑吟一眼,道:“月浅本为上月国太子,恶行种种,但念其悔过之心甚诚,又多番救了平乐公主,朕向来以仁义治国,特赦免其罪行,放出皇宫!”
月浅抱拳一拜道:“谢皇上恩殿,但月浅有一个请求!”
凤血道:“说!”
“月浅想带平乐公主离开!”月浅看向岑吟坚定道。
众人一惊,平乐公主才与太子母子团聚,与男后兄妹团聚,又刚被封为公主,岂会抛弃太子兄长远离皇宫?
凤血岑霜眸中一沉,两人齐齐看向岑吟,文武百官也看向岑吟,子衿亦看着岑吟。
好一会儿,凤血道:“此事由平乐公主决定,若她愿意跟你离开,朕就依了你!”
“谢皇上!”月浅高兴朝凤血一拜。
凤血问岑吟:“平乐公主可愿跟月浅出宫?”
岑吟朝凤血岑霜子衿一一看去,最后看向月浅,毅然答道:“我不愿意!”
众人一惊,而后议论起来。
周芸芝本以为岑吟会愿意的,如今却……
月浅眸中一痛,第二次了,吟儿在金殿上拒绝他两次了!
那次之后,痛苦磨难滚滚而来,这次迎接他的又该是什么?
月浅悲痛地看向岑吟,声音嘶哑问道:“吟儿,你不爱我吗?”
岑吟听到月浅这悲痛的声音,立即红了眼眶,看向月浅道:“岑吟已是残败之身,丑陋之颜,得蒙你不嫌弃,自残三十刀为我取血入药,救我性命,三年来对我疼爱有加,视我如珍如宝,为了我令愿不要自身性命,岑吟何德何能受你如此恩德?卑微如我,如何配得上你的一片深情?”
“吟儿,你配得上,在月浅心中,你一直是最高贵高漂亮的女人,月浅所做一切,皆是心甘情愿,你不必感到愧疚,你只要好好在我身边,让我爱你,便已足矣!”月浅红了眸子再道:“现在你贵为公主,月浅只是一介一无所有的草民,但吟儿你放心,月浅一定不会让你吃半点苦的,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吟儿,你跟我走好不好?就算为了我们的孩子!”
金銮殿上的深情表白,众人皆为之感动。
岑吟感动得眼泪夺眶而出,轻轻抚上小腹,以前的她,总是因为痛苦而哭,今天她却是为月浅的深情感动而哭!
她本以为她的心中只有凤血,深爱着,一辈子都不会变,却不知在月浅一次又一次地救她性命之时,日日夜夜陪伴她病塌之时,一次又一次的呵护与关怀,一次又一次的温柔与体贴,多少个夜里的想拥而眠,多少次的温柔笑容,还有那一句一句的缠绵情话,早已占据了她的心!
她以为她是恨他的,怪他的,却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她都会回想起他的一切,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月浅已融入她的骨血之中,成了她不可分割出去的最重要的部分!
而凤血,只是她少女时期的一个梦,梦美好而虚幻,梦醒了便什么都不存在,月浅才是她现实中的良人!
跌跌撞撞,周周折折,绕了一个如此大的弯子,她还是回到了四年前那场金殿赐婚上,如果,当初她答应了月浅,他们现在会恩爱吗?
她想过,也许月浅当初是对她有好感,却轻易得到了她,便不会觉得珍惜,那时的她是一朵开得正艳的花,花无百日红,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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