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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伊都能清楚感到米尔寇暴躁与不满。

他又一次清楚看到索伦用来欺骗精灵与人类外表。

银色头发全部散乱了，紧贴耳际与身侧，但又太长了一点，所以垂到米尔寇身上。他专注低着头，有时候吻得很轻，有时候却像是撕咬。他完全掌握着这一场肆意狂欢。暗蓝色眼睛半闭着，很安静。

就像洞窟水晶矿边地底湖泊，闪烁着与星光完全不同湛银。

这种光，多么眼熟…

对了！永恒大殿见过那团白色光球，像铃兰灯泡那个。

米尔寇大乐章之前，就觉得索伦与别神不一样。虽然力量有限，后来到阿尔达果然也只是一个迈雅，可众神中被米尔寇记住，命运并不是毫无道理。一切发生之前，他们已经会被对方吸引、诱惑。

费伊正努力遏制心底冒出来古怪念头，他跟着记忆里米尔寇一样伸出手，死死掐住对方后颈：

索伦并不回答。

费伊手，又逐渐松开，晕沉觉得那股炽热烫。他们虽然做这件事，但仍没有汗珠从冰冷肌理上冒出来，只有紧紧相挨时候，有种希望永远继续存熟悉触感。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费伊才听到自己问：

“我给了你这么长时间，巴拉汉儿子，一个人类你也抓不到。”

米尔寇没有睁开眼睛，但很明显是刚才找不到机会迁怒。

“他虽然逃脱了半兽人追捕，离开了我视线范围，但他无处可去，他同伴灵魂已经我手中哀嚎。我维拉，我想你喜欢那个声音，如果你到埚惑斯岛上来，没有人会打搅我们。”

“我假设你忘记了，一切靠近水地方，终都留不住秘密。”米尔寇愤怒睁开眼睛。

“…遵从你意愿。”索伦没有表情说。

“我意愿？”米尔寇还恼怒，他手臂酸软得差点没抬起来，“你很清楚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安纳塔外表，欺骗与诱惑能力太强。

连费伊都晕沉想，米尔寇还肯忍耐，肯定也是拒绝不了这种诱惑。

“你背叛众神，背叛从前主神，来到我面前，我给你许诺难道没有实现？”米尔寇看到身上痕迹，怒火又增加了，“我甚至给了你多，但你却吝啬拿出除了忠诚之外东西。”

“无论发生什么，我仍然愿意追随你。”

“你暗示提醒我什么？”米尔寇不能接受自己失败，不喜欢一切还没发生前，就有人给他一个不好预言。

“巴拉汉之子，贝伦失踪…让我感到命运糟糕未来，可能与他有关，”

“只是一个人类。”

费伊忽然明白米尔寇到底疑心索伦什么了。

沦于黑暗之中迈雅们都纷纷改变外表，或者说它们力量本质发生了严重变化。这么多年来，索伦还是维持着这种外表，甚至连白色光团本质都没有多大改变。

“阿尔达未来命运与人类有关…”

“那就杀了他们！”米尔寇不耐烦说，他迫不及待要回到自己与索伦争议问题上。

索伦却只是看着她：

“…你将安格班统帅换成了勾斯魔格，这件事你认为我不会知道？”

“西瑞安通道很重要，所以我让你驻守。”米尔寇移开目光，“安格班没有指挥战争统帅也不行。停止你监视安格班行为，我不想收回对你信任。”

记忆到这里忽然停止，沟壑上方枯死树木，狰狞树干像是将世界扯成碎片，眼前一切都消失了。记忆就像是漩涡，它们深藏着秘密，费伊刚被其中一个抛出来，却又被拽进了另外一个白色漩涡。

米那斯魔窟。

索伦低头看着费伊，他对米尔寇有意忘记一切事情异常愤怒，但是费伊只初挣扎了一下，然后就没有一点反应了。

袒露胸口微微起伏，晕沉间喉咙里发出低音也与从前一模一样。

他们就像又回到了过去…米尔寇猜疑还没有那么严重，露西安还没有说出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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