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八二章 误打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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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时分，除了去野战医院探望营救归来的搭档“格瓦斯”，他也曾经找到“苏丹”一起研究中东天空的“神秘飞行器”，两人在基地一隅密探良久，却都弄不明白那天龙云遭遇的“巨型战机”是不是组织要求追查的目标。

谈话间，聊起所谓“神秘飞行器”的真面目，这位壮实的俄罗斯汉子还表示不太理解：

“……击落了一架飞行器，那还搞不清楚身份，这不是很奇怪？就算是炸成了一堆破烂残骸，也可以分析出一些情况，‘赤龙’，你觉得呢。”

“哦，——这不一定吧。”

说起之前王卫国透露给他的信息，龙云想起了东海上空被击落的“神秘飞行器”，他又联想到更久远的梧桐坡惨剧，“那种飞行器，一旦爆炸好像就会弄得完全四分五裂，成为一大片难以辨认的垃圾，很难得到太多情报。”

“恩，也有可能！按照我们的人推测，那飞行器也可能是强袭机，”

说起两人担负的秘密任务来，和龙云曾经的晴空一瞥不同，多次出击却毫无收获的“苏丹”思维还更开阔些，“可要是强袭机，就算爆炸了也不会是这样；我的猜测，这应该是自爆装置一类的东西。——哦，‘赤龙’，除了老欧洲以外，我想不出有谁会给自由党这样的东西，可是现在既然让我们来调查，你觉得，这会不会是人类以外的力量所为？”

“人类……以外的力量？”

说话慢条斯理的“苏丹”，俄语流利的龙云和他交流起来倒没一点困难。不过这句话他的确不太明白；察觉到龙云脸上的迷惑表情。“苏丹”就眨了眨眼睛继续说下去：

“人类以外的力量。我的意思是，地球上没人承认这是他们干的，那就只有一种解释，‘外星人’，不是吗。”

“哦……”

被这话语引发了更多回忆，龙云慢慢点了点头。

关于“神秘飞行器”，也就是他前来中东的主要理由，此前在和王卫国于“红宝石”号上深夜长谈的时候。他就开始揣测这东西的来历；因为事关自己的离奇身世，这一问题时不时就困扰着他，然而却一直没有任何可以揭示真相的确切线索。

待到后来，在平行世界里与弗拉基米尔*普金等人叙话时，他也曾经闪现过一丝念头，觉得现实中的“神秘飞行器”也挺像是一种近似“欧帕兹”的存在；只是当时思绪繁多，这念头也就是闪过就算了。现在呢，听到“苏丹”也有这样的一种猜测，虽然猜测本身毫无新意，却让龙云不由得想。按照弗拉基米尔*普金的理论，像“神秘飞行器”这样的存在。其来源是不是也就只有两种可信的解释？

一种自然就是“外星人”，而另一种则是……

思考之际，脑海中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龙云总觉得他最近以来的经历，会和天空中的“神秘飞行器”有什么内在关联，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回忆当时天空中的场面，他只是远远瞥见了感应诡异的“巨型战机”，然后就陷入了一场“鬼魂”群殴，接下来就是坠机跳伞，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细节印象了。

思路这样走了一圈，抬眼看到“苏丹”还在等着回答，龙云斟酌片刻才开口：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如果真是外星人所为，既然来也来了，技术水平不知道比人类先进多少，何必还要这样闹鬼一般的行动？”

“——哈！这个说法很有道理。”

否定外星人降临的一番推理过程，“苏丹”显然也很熟悉，不过他好像并不打算言尽于此，而是两手来回搓动、组织接下来的言辞；过了片刻，壮实的俄罗斯汉子才换上一副挺认真的表情，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赤龙’，你说的当然没错。

可我现在的想法，外星人如果真的来到地球上，未必一定是要搞侵略、打仗什么的。‘外星人’，要是真的有这种存在，外星人和人的差别，恐怕要比人和猴子的差别还大；我觉得，我们就算是跑到动物保护区里，肯定也不会为了抢夺猴子的领地而和它们全面开战，那么外星人对待我们，恐怕也一样的思路。

现在我的感觉，你发现的‘巨型战机’，当时不正和那些‘黑寡妇’在一起？”

“‘黑寡妇’？——哦，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