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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电梯,大厅里的美女纷纷跟他打招呼,若是平时,看到美女他肯定会上前调戏人家两句,这今天他没一丁点心思,垂着头大步走出去,却看见一位高大的男子搂着黄洋坐进车里。
难怪宁可加班也不愿跟他一起出去,难怪刚刚那么急,难怪每次只要他来公司,她就会躲避,她红笔下圈着的,可是现在这个男人的生日。
景南希有一股冲上去将那个男人跺成肉泥的冲动,他拳头握得紧紧站在那里,直到车子开出去很久,他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位置,觉得那里有根钢钉卡在了那里,疼得他无法呼吸。
神话的股价一直在跌,骆仁杰和李小染也赶到医院看自己受伤的儿子,李小染在看到儿子的那一刻差点晕过去,骆仁杰板着脸说了句,“家里现在都这样子了,你还给添啥乱。”
李小染被丈夫的话吓得一怔,而后躲角落哭泣。
骆知墨一直没醒,不过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谷子将他转到高VIP病房,让他跟顾晓晨住在一起。
“夫人,您休息会儿,老这个按下去您自己身体也吃不消的。”谷子看顾晓晨都已经跟骆知墨按了三个多钟头了,她自己这两天没怎么休息好,小脸白得像张纸。
“晨晨啊,让爸爸来,你去休息一下,你现在肚子里还还怀着孩子。”骆仁杰走到顾晓晨旁边轻轻拍了拍顾晓晨的背,顾晓晨朝骆仁杰微微一笑,淡淡道,“好。”
在骆知墨从无菌病房转出来的这大半个月里,顾晓晨生怕骆知墨的肌肉萎缩,几乎是没日没夜替他按摩。骆仁杰以前对顾晓晨多少还是有点不满意,毕竟她年龄太小,总觉得她是因为钱才跟骆知墨在一起,可是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他对这个儿媳妇改变了最初的看法。
“爸爸,您加大点力度,这样,这样。”她给骆仁杰做了几次示范动作,骆仁杰按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觉得手酸得不行,他真不知道面前这小丫头个了小小,面色也不好,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一边跟骆知墨说话一边没日没夜给他按摩的。
“晨晨,老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你现在自己身体也还没好,以后按摩的事就交给医生来做,怀了孩子的只有长胖的,最近你倒是瘦了不少。”骆仁杰一边给骆知墨按一边对旁边的顾晓晨说,顾晓晨只是笑了笑,这些天,她果真没再掉一滴眼泪,她每天都微笑着面对一切,因为她记得有本书上说,一直微笑的人,运气都会很好。
她从来都不是个迷信的人,可为了骆知墨,她拖着她那条还未全好的伤腿跑了不少寺庙,她虔诚的跪在佛像面前,求的,不过是知墨好好的,哪怕他不醒,只要他好好的,她就心满意足了。
因为这天骆仁杰和李小染要赶去别的城市,他们在医院已经呆了五六天了,工作的事一拖再拖,已经没办法再拖下去,坐在他那个位置,不管发生什么事,家事都得排在国事后面。
由于骆仁杰跟李小染要走,所以张妈将午餐提前了一些,顾晓晨说自己还饿,让他们先去吃饭了,她坐在骆知墨头前,伸手摸着他的脸说,“知墨,只要你还活着,只要你不丢下我跟宝宝,不管怎样,我都感到欣慰,如果你这躺一辈子,我就照顾你一辈子,等有一天我搬不动了,我们还有孩子,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下去知道么,你在,我们就是一家人,你要走了,我跟孩子也一定随着你去,不管你在哪里,我跟孩子都会陪着你,就像现在一样,我们都会陪着你。”
李小染随便吃了两口饭实在吃不下,所以就准备过来换顾晓晨,却没想会听到这样一番话,她转身偷偷摸了把泪,轻手轻脚折回。
自己跟媳妇比起来,实在是太不尽职了,可是工作的事、、、、、、、、、李小染站在医院角落里抽了一个多小时的烟,下午还是跟着骆仁杰一起走了。
当晚,许东城和黄洋,景南希,傅新宇以及公司几位核心人物来医院找顾晓晨,这些天,神话的股票一跌再跌,已经跌至谷底,骆知墨成植物人的消息也被传了出去,现在很多商家都表示要取消以后的合作关系,这事他们都做不了主,所以只得过来问顾晓晨。顾晓晨不过刚满十九岁,她哪里懂这些事,她慌了好一阵子,最后慢慢平静下来,看着众人微笑道,“如果执意要取消合作关系的,我们取消就是,知墨现在这个样子,公司保不保得住全看造化了,若何得住,今后你们是大功臣,若万一没了,我跟知墨也不会怪你们,因为你们已经尽力了。”
最后她又看着许东城说,“公司的事我不懂,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办,现在他天天睡懒觉,我们叫也叫不醒,所以你们来这也没用,不过对于那些一遇困难就要取消合作的人,我们不要也罢,这种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不配跟我们神话合作。”
顾晓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都保持着微笑,她云淡风轻说完这番话,而后伸手摸了下骆知墨的脸说,“知墨,你再不醒来别人可是要卖掉你公司了,不过卖掉了也没关系,以后我去赚钱养你。”
黄洋听着这话眼框一红,眼一眨,立刻掉下一滴泪水,就在几个月前,她还是那个柔柔弱弱,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可是眨眼间她便长大了,完成跟变了个人似的,这几个月里,她失去双亲和孩子,现在自己的男人又躺在这不省人事,黄洋看着眼前一脸稚气未脱的女子,又敬佩又替她的身世感到难过。
“夫人,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既然您把公司全权交给我,那我许东城一定尽力,公司这次说是一场浩劫,但也不失是一次看清人心的机会,您在这好好照顾自己的骆总,公司的事,我们来心理,您放心吧。”许东城看顾晓晨一脸疲惫,所以没再多说什么,出门的时候顾晓晨再次吩咐,“那就辛苦大家了。”
那天夜里,张妈回留园了,带过来的衣服都已经换完了,她得回去把衣服通通都洗了然后再拿其它的换洗过来,张妈这也些太累了,她从早到晚像个陀螺在转,只有夜里的时候,顾晓晨慌称一个人躺在床上睡不着,死缠乱打要求张妈陪着一块睡,也只有在深夜,张妈才能上床好好休息一会儿。
平时夜里都是由张妈和顾晓晨跟骆知墨翻身,所他一个姿势睡太久会生褥疮,所以顾晓晨给他翻身翻得很勤,身上的衣服也换得勤,所以骆知墨哪怕在床上躺了十多天,身上仍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气味。
那天夜里张妈不在,看护太困靠着椅子睡着了,顾晓晨不好再惊动别,轻手轻脚下了床,去旁边的床上给骆知墨翻身,由于开始给她擦澡的时候地上落了水,顾晓晨一时没注意,叭的一声摔倒在地,她吓得大叫一声,看护立刻惊醒了,看到倒在地上的顾晓晨她几乎是吓傻了。
“夫,夫人。”
“救命,救命啊、、、、、、、、、、、、。”
谷子就住在隔壁,听到叫声随便抓了件衣服套在身上便过来了,看到摔倒在地的顾晓晨,从不打人的他猛的伸手扇了那名看护一个耳光,朝她怒吼道,滚,给我滚,而后一把将顾晓晨从地上抱起送到妇产科去。
随后赶到的婶子和几名护士纷纷跟了过去。
“谷子,晨晨她、、、、、、、、、、、、”婶子一听顾晓晨出事急得不行,谷子也深深叹了口气,“婶子,医生们正在给她检查,刚刚我抱她过来的时候没出血,应该没事,别怕,别怕啊。”谷子一边安慰婶子一边替她抚背,“医生检查还有一会儿,你去看着骆总,不能将他一个人留在那。”
婶子刚要去看骆知墨,却看到一个小护士跟鬼追着似的往这边跑,大半夜的,医院明显规定不许大声音喧哗,可她却是忍不住朝谷子大声嚷嚷喊,“院长,骆先生,骆先生,你快去看看骆先生。”
谷子以为骆知墨出了声,撒腿就跑,婶子也以为出了什么事,吓得连腿都动不了。
“阿墨,阿墨。”她腿一软,刚要倒下,小护士却是一把扶住她说,“老夫人,骆先生醒了,在闹,在闹,我们快过去。”
由于刚刚护士出去的时候门未关,所以谷子冲进来就看见两位护士正按着骆知墨劝,“骆先生,骆先生,您不能动。”
“骆总。”一声骆总,让骆知墨一愣,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谷子,他缓缓张开口,无声问,“晨晨,晨晨?”
“骆总请放心,她很好,宝宝也很好,都没事,您别激动千万别激动。”谷子走到床边看着骆知墨,恨不能大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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