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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曲高则是抬眸用着一抹略显有些怀疑的眼神以及语气问道,“不知王爷怎么会出现太师府?”说完,垂头,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倒于地上的裘嬷嬷,“不知王爷是否能给下官一个解释?如此明日早朝皇上问起,下官也好有个说辞!”

南宫樾双手往身后一别,冷冽的双眸如猎豹一般直视着曲高,唇角上弯:“那么曲大人觉的本王该给你一个怎么样的解释?又或者本王是否能问,曲大人何在带人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出现于太师府?莫非曲大人知道太师府出事了?”

曲高微微的一怔,怔过之后对着南宫樾抿唇一笑:“下官接获,说有人意图对太师不利。是以火速前来,却是没想这么巧的遇到王爷。不知王爷到太师府时,可有见到可疑之人?”

南宫樾回以他一抹冷冽的似笑非笑,“本王不过比曲大人早到一步。”

曲高的视线在裘嬷嬷的身上停了一会,然后转向了那两个从太师府里逃出来的下人身上。只见两人身上仅着里衣里裤,就连头发也是十分凌乱的,脸上更是沾着一块一块的黑渍。眼神有些飘乎不定,似是害怕慌乱,又是在逃避着什么一般。

见着曲高的视线直直的停在自己身上,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是直直的往地上一跪:“奴才见过安逸王爷,见过曲大人。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奴才正睡着,然后便是闻到一味烟味,打开屋门时,便是见着老爷和夫人的屋子已经着火了。奴才二人出冲出来时,只见着王爷在府外,然后……然后……”战战兢兢的望一眼曲高,又转眸望一眼南宫樾,似是十分害怕的样子,吞吞里吐吐的道,“然后嬷嬷身上插着那匕首,倒在王爷身边已经没气了。”

虽说这话说的全是实话,不过这听着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这句里行间,明里暗里的不都在意指着是南宫樾所为吗?

南宫樾拧唇冷冷的一笑,凌厉的双眸如两把利箭一般的直射向二人,射的那二人又是一个战栗。

“王爷,不知他二人说的可是事实?”曲高微垂着头,以示对南宫樾的敬重,却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指问着南宫樾。

南宫樾双眸紧拧,一脸肃穆之中带着一股霸气十足的威严。意味深长的斜视一眼那跪于地上的二人,对着曲高一点头:“没错,就是这般。曲大人有何看法?”

“来人!”曲高一声大喝。

“大人!”俩官兵手执佩刀一脸恭敬的对着他应声。

曲高手指一指那跪于地上的二人:“将此二人带回刑部,严加看管!”

“是!”俩官兵押着那二人离开。

曲高对着南宫樾一鞠身作揖:“下官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安逸王爷切莫责怪。下官这也是职责所在,不得不问!还请王爷行个方便!”

南宫樾沉睿的双眸意味深长的直视着他:“本王自然信得过太子殿下的眼光。既如此,本王不打扰曲大人办事。寒叙,留下,看曲大人有何需要帮忙的!”说完,又是用着高深莫测的眼神踱视一眼曲高后,转身。

“是!王爷!”寒叙对着南宫樾恭恭敬敬的应声。

“下官谢王爷好意,恭送王爷。”曲高鞠身作揖对着南宫樾行礼。

半个时辰后

“大人,火已经扑灭,只是里面的人无一人幸免。”

寒叙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复杂中带着悲伤的忧沉。

如画与写意亦是露出一抹忧伤。

……

这是一座与柳府毗邻的宅子。

宅子大小与柳府相差无几。

宅内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人工湖,湖边种着一排杨柳树,柳枝垂挂于湖水边。

柳树边上,有一个八角亭。

亭内摆着一排盆栽,此刻,一男子面朝人工湖负手而立。一身深蓝色的锦袍,墨发披垂于肩上。晚风吹过,衣摆随风摆动。

“悠娴见过主子!”一身浅紫色锦纱裙的柳悠娴出现于八角亭,对着男子侧身行礼。她的声音温静婉约,轻柔怡人,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显的格外的柔情动人。

“可是有何发现和收获?”男子听到柳悠娴的声音,转身……

赫然,露出了南宫佑的脸颊。

柳悠娴对着他抿唇露出一抹柔情似水般的微笑,如珠般的双眸弯弯的扬起,眼眸里除了敬重之外,还流露出一抹婉柔的娇羞。对着南宫佑略显自责的说道:“悠娴办事不利,一直未能在靳破天的府内找到布防图,还请主子责罚!”边说边对着南宫佑屈身半跪。

南宫佑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凌厉的阴森,却是对着柳悠娴抿唇一笑:“若是能让你这么容易得手的话,他还是靳破天吗?他还能如此深得父皇重用。如此深得南宫樾信任。所以,悠娴不必自责,本宫相信你的实力。你父亲柳望亭本就是南宫樾与靳破天的人,他们又岂会怀疑到你身上。而今,靳破天已经对你开始用情,本宫相信你一定能从他手里拿到布防图。”

“谢太子殿下愿意相信悠娴,悠娴一定不会让太子殿下失望。”柳悠娴对着南宫佑又是一侧身行礼,然后眼眸里却是划过一抹失落。

“怎么,何事让你这般失落?”南宫佑沉视着她。

柳悠娴露出一抹苦笑:“他说过些日子让人上府提亲。以后悠娴不能再服侍在太子身边了。”

南宫佑双眸沉沉的默视着她,“若是你不愿意,本宫不会逼你。”

“不!”柳悠娴摇头,对着他露出一抹坚守的浅笑,“悠娴心甘情愿为太子殿下做任何事。一定会帮太子殿下拿到布防图,也一定会离间了南宫樾与靳破天的关系。”说到这,柳悠娴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眸内划过一抹精光,“眼下就有一个离间他二人的好机会!”

“说!”南宫佑往亭内的椅子上一坐,抬眸望着柳悠娴。

“我爹今儿下朝后去了靳府,说是在靳府见着了宁国公百里青松!”

“百里青松?!”南宫佑微讶,沉冽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晦暗的阴深,“他怎么会去靳破天的府邸?他到底要做什么?”

“太子殿下息怒!”柳悠娴在南宫佑边上坐下,柔弱无骨般的双手轻轻的爬上了南宫佑的胸膛,状似有意无意般的揉抚着,“依悠娴看,此人绝不会是宁国公百里青松!”

南宫佑微微的眯想了双眸,对于柳悠娴的揉抚似是十分的享受,然后是用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眼神俯视着半攀半附于他身上的柳悠娴:“何以这么说?不是百里青松,那还会是谁?难不成是柳望亭故意试探于你不成?”

见着他并没有推,反而十分享受的样子,柳悠娴双手的动作稍微的加大了一点,对着南宫佑露出一抹妩媚中带着挑逗的浅笑:“太子殿下难道忘了,皇后娘娘有意立宁国公府的大小姐为太子妃。而宁国夫人对于这个太子妃之位,更是志在让自己的女儿坐上不可。所以,就凭着这一点,百里青松也绝不会做出不利于太子殿下的事。至少暂时还不会。若他真这般做了,那就等于是封死了自己的路。所以,悠娴敢肯定,出现在靳破天府里的那个人绝不会是百里青松。”

面宫佑双眸一片沉寂,眉头紧拧,“那么依你之见,那人会是谁?又有何目的?”

“太子殿下可知百里青松有无兄弟?若非悠娴没有猜错,这人定是百里青松的兄弟。出现于靳破天的府邸,定是想破坏了宁国公府与太子殿下之间的关系,而让太子殿下再一次独立无助。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将计就计,反将他一军,让靳破天与南宫佑为此反目,以达到我们的目的!”柳悠娴的唇角处扬着一抹得逞后的奸滛笑意。

听完,南宫佑满意的笑,伸手挑起她那如玉般的下巴:“果然,最得本宫心意的还是悠娴。你放心,本宫定不亏待于你。不管你以后是否会成为靳破天的女人,事成之后,本宫的身边永远给你留着一个位置。”

柳悠娴往他怀里一蹭,妩媚一笑:“那,悠娴谢过太子殿下。现在,不如就由悠娴服侍太子殿下。”边说边伸手解着南宫佑忽袍上的盘扣。

八角亭内传来声声暧昧之声。

……

状元楼

沈之轩夫妇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屋内。一丈开外,坐着一男子。

“学生见过老师,见过师母。”见着二人醒来,百里青鹤十分尊敬的对着二人说道。

“你是……青……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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