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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那样骄傲而自负的人,这样的三个字,对她而言,要说出口,是多么的不易,但她终究还是认了!
“上官玄睿,我认输了。”青姝璃缓缓说道,一字一字低低说道,忽然转身,踉跄几步,伸手按在身旁的一棵大树上,纤纤玉指,仿佛褪去了那些坚韧的力道,更加显得苍白如纸。
是的,她输了。
伺机夺权,发动战乱,除了那一统三国的至尊皇权,她的目的还有他……上官玄锦。
他拿走了她的魂魄,让她一点一点变得不像她自己,让她在无边无尽的爱恨纠缠中愈陷愈深。
是他,让她冷硬的心一点一点融化成水;也是他,让她的柔肠再次凝冻成冰。
她做了那么多,可是那个让她那么疯狂地爱过、恨过的人,却不在了。
纵然赢得了天下,她终究还是输了他。
这一场让她几欲疯狂的爱恨纠缠,从她决然抛弃一切追随他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最后的结局,输的那一人,必然是她。
既然他已经不在了,输赢对她而言,便不重要了,再也不重要了。
所以,得知他重伤不愈的噩耗的刹那,她的心墙彻底坍塌了。
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将没有任何意义,父皇在阙城遭到伏击下落不明,西罗又出兵对临平造成围堵,而上官玄锦的两万飞云骑也通过浣西水道,到了临平之外,由上官玄睿指挥着,只待攻城号角一响,便会势如破竹冲杀进来。
大限以至,她再也无心恋战,麾下仅存的兵力更是如同一盘散沙,虽然仍旧在自己的指挥下奋力突围,却也只能是困兽之斗,拖延战亡的时间罢了。
她坐在高台之上,漠然地看着城楼下浴血奋战的兵马,战事是那样的激烈。
可是,无论怎样激烈,它的输赢与她而言,都不重要了,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亲眼见到上官玄锦的灵柩。
虽然,她亲眼目睹血煞门主的剑刺穿了上官玄锦的胸膛,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跌倒在血泊中;虽然,她的线人前来回禀,亲眼目睹上官玄锦座下的四大暗卫之首黄泉将染了血的同心结连同上官玄锦重伤不愈的噩耗快马加鞭送往西罗帝都……
可她犹自不信,她不相信上官玄锦就这样死了,她不相信他会甘愿撇下他心爱的人只身赴黄泉。
除非,她亲眼见到他的灵柩。
所以,兵败的那一刻,她冷然以对,用明月珏的下落交换这一趟生离死别的重逢。
是呢,生离死别的重逢。
这最后的一次重逢,就当做她来为他送行吧,起码在这一刻,陪伴在他身边的,只是她,只有她。
能在临死之际,默默地送他最后一程,她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她凄然一笑,抬眸,满是凄楚地看着上官玄睿,寒风吹乱了凤冠下的一缕秀发,扫过她满是疤痕的苍白脸颊。
身畔的树,被风吹得呼啦啦响,就连树干,都似在颤抖。
“我一直以为,等到战事结束的那一日,我一统天下,他就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哪怕他再怎么恨我,他这一辈子也离不开我了……可是现在,战争结束了,他却死了,我的梦也就结束了……我为他做了那么多,可是从始至终,他从未好好看过我一眼,他的心、他的爱全都给了萧浅浅那个贱人……我的一腔痴爱,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空。”青姝璃靠在树干上,喃喃说道,神色极是凄婉,喃喃低语,“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你为皇兄做什么了?”上官玄睿厉声喝道,凤眸中一片凛冽,俊脸如罩寒霜,他愤然道,“你害他所爱的女子,下毒害死了他的孩子,阴谋夺取他的江山,就连他的母后也被你活活气死,你甚至给他服用离魂泪和酥骨散,妄图将他变成禁脔……你毁了他的一切乃至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尊严!青姝璃,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你怨恨皇兄对你无情无义的时候可曾想过,你这样罪恶滔天的人可否配得到他的情意?你作恶多端,罪不容诛,今日的一切,根本就是你自掘坟墓,怨不得任何人!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说爱!”
青姝璃怔了一怔,忽然咯咯笑道:“你说的对,说的对啊,我的确是作恶多端,罪不容诛,在他的心里,我一直十恶不赦,只有萧浅浅才是他心头的那朵雪莲……我比不过她的,比不过……”她凄然一笑,忽然转首,遥遥望着营帐里静静停放的灵柩,喃喃自语道,“上官玄锦,你说我杀你的妻,害死了你的孩儿,你一直恨不能杀了我,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死吗?那今天,我就成全你!”
低沉嘶哑的声音满含着绝望和幽怨,青姝璃轻轻说着,两行珠泪顺着脸颊滑落,唇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上官玄睿一惊,凤眸一眯,上前一步,扼住了她的下巴。但见她唇内一片血红,很显然,是咬了舌。
他眸光一深,狠狠掬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再发力,沉声命令道:“来人!传军医。”
候在一旁的侍卫见状,连忙向着另一处营帐飞奔而去。
青姝璃看到上官玄睿转首命令侍卫,杏眸中陡然掠过一抹寒意,隐在凤袍下的手忽然迅速掠起,手腕翻转间,一丝银光蹿上捏住自己下巴的手臂。
上官玄睿陡然吃痛,手一松,放开了对她的钳制,低头去看,只见手背上深深扎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他修眉一凝,用力拔去了那根银针,霎时有嫣红的血珠子从针孔处涌了出来,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道:“可恶!”
他根本没想到,她还准备着这一招,可这一招显然不是为了暗算他,因为那银针极是普通,根本没有淬上什么见血封喉之类的毒药,那么她忽然使出这一招,又是为了什么?难道……
上官玄睿怔忪间,忽听青姝璃幽幽说道:“萧浅浅,我要随他去了……我的确比不上你……可现在,我赢了,你输了……”
上官玄锦,既然我们无法同生,那便由我陪你共赴黄泉吧!
上官玄睿豁然抬头,只见青姝璃脸上绽放一抹凄然笑意,唇边的血急涌而出,将胸前的凤袍濡湿了一片。
“给本王拦住她,不要让她自尽!”上官玄睿急声喝道,几个侍卫得令一拥而上,将青姝璃治了个结实。
军医恰好赶到,看到上官玄睿浓眉紧蹙,一手捂着另一只手背,手背上满是鲜血,登时面色一凛,便要上前包扎,却遭到冷然拒绝:“去看她的伤势,务必给本王医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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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青姝璃被两个侍卫拖进一个营帐,她脸色苍白,唇角淌血,两腮浮肿,整个人瘫倒在冰凉的地上,气若游丝。
军医满脸疲惫地上前,对着坐在太师椅上的上官玄睿回禀:“王爷,伤处已然敷药,虽然命是保住了,可是大半个舌头都没有了,只怕以后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
上官玄睿一脸沉静地挥了挥手,军医识趣地退了下去。
他悠然起身,缓步走到青姝璃身前,慢慢弯下腰,忽然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睁开浑浊的眼眸看着自己。
他冷冷地睨着她,一字一句道:“青姝璃,你想给皇兄殉葬?你觉得你配吗?你以为一死就能抵消你犯下的所有罪孽吗?”
上官玄睿顿住话头,凤眸中带着一丝摄人心魄的冷冽,愤然道:“不够!远远不够!青姝璃,本王不会让你死的!你欠皇兄的,欠萧浅浅的,欠整个梦华王朝的,本王会让你一点一点地慢慢还回来!”
他倏然收手,豁然起身,冷冷吩咐静立在两侧的侍卫:“给本王好好看着她,决不可让她寻死!”
“属下遵命!”一片应答声中,上官玄睿阔步而去,带起一阵冷风,吹乱了青姝璃额前的碎发,露出她苍白的如纸一般疤痕遍布的脸颊。
帐内一片静谧,只有冷风夹着层层的碎雪呼啸着肆虐的声音。帐帘被放了下来,仅有的缝隙之处也密合的严严实实,将寒气完全隔绝在外。
可是,青姝璃还是感觉到了冷。
她静静躺倒在冰凉的地面上,不知道是摧心蚀骨的痛意使然,还是天气的寒冷使然,羸弱的身子竟然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她垂首,怔怔地看着身上那袭凤袍,虽然浸染了鲜血,却依然那么华美,一如初见那般让她惊艳。
那是她嫁给上官玄锦那一日所穿的凤袍。
她以为,穿上它,她就是他一生一世的妻,可以和他同生死、共患难,陪他相守到白头。
可是,最后的最后,她却什么也做不了了。
原来,她和他,终是……生,不能同衾;死,也无法同穴的。
-------题外话-------
之前确实挺讨厌青姝璃的,可是写到这里忽然好同情她。这是一个可怜、可恨又可悲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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