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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午后,很是静谧。
萧浅浅倚窗而坐,望着日光下的菊花出神。
太后的身体总是不见好转,旧疾未愈,又添新患,再加上心病难治,普通药石很难凑效,终日缠绵于病榻,太医院齐力救治,依然不见起色。上官玄锦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和她守在床前尽孝,以尽人事。
萧婉晴得知她痛失爱子,心痛难当而昏厥,因为怀了身孕不宜长途跋涉,被迫打消了前来探望她的念头,唯能休书一封聊表劝慰,又送来许多名贵补品药材,期望她能够早日复原。
孩子的逝去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这段日子唯一能令她感到欣慰的莫过于上官玄睿弃恶从善,与上官玄锦冰释前嫌,这对水火不容的兄弟终于握手言和。
浅浅听到声音,转头去看,见青荷步履匆匆走进来,清丽的眉眼间挂着一丝忧虑和不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知从何时起,她觉得青荷不爱笑了。
她记得她被青姝璃威逼利诱代嫁到明城时,太子府里的青荷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这才不过一年的光景,那颗原本不谙世事的心里竟然已经装了这世间许多的无可奈何了吗!
人,都是会变的吗?
青荷、碧朱,还有自己……不管曾经是多明丽纯真的人,只要呆在这波云诡谲的后宫之中,哪怕再不情愿,到最后,那颗心都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样的本真了。
这宫里的日子,终究是跟外面不一样的。
浅浅忍不住轻轻叹息,努力挥去心中的伤感,轻声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在我面前也要这样吞吞吐吐吗?”
“主子,今天……今天是碧朱到尚衣局报道的日子,临行前她想过来拜谢主子。人现在就在宫外……”
青荷踟蹰再三,终是小声说道,纤细的手指不停的绞着衣摆,她局促不安地看着浅浅,生怕主子勃然大怒。
从太子府到皇宫,青荷也算是资深的宫女了,如今又是福熙宫的掌事姑姑,该遵守的礼仪她不会不知,如今却当着主子的面不停地绞弄衣摆,虽然是一个极小的动作,严格意义上来讲却是失仪的。
她在紧张什么、不安什么,浅浅自然清楚。
碧朱跟在她身边也有小半年了,素日里和青荷最是亲近。她们两个的感情之深可想而知,否则,她也不会冒死为碧朱求情。如今碧朱获罪被贬入尚衣局,姐妹分离,她心中自是牵挂和忧虑。
浅浅一直当她们两个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也当她们是自己在这个时空里除了上官玄锦和太后之外的亲人。
可是,这些姐妹情深也只能限于曾经。
孩子的事情,她知道不能将所有罪责归咎于碧朱,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从前,青荷受上官玄睿胁迫、嫁祸于她,她可以原谅;可是这一次,她失去的是视若生命的孩子,她没办法再留碧朱在身边。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让吏部彻查了当年的案件,中部侍郎李昭熙的确是被齐妃构陷……只可惜他年老体弱,等不及沉冤昭雪,已经在狱中含恨而终了。这是两日前的事,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你。”
“浅浅,我知道你顾念旧情,所以,已经替李昭熙翻了案。至于碧朱,她与那事终究脱不了干系,如何处置,就由你定夺吧!”
上官玄锦晨起上朝时,拥着她这般说道,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明显有点冷。
浅浅知道他一向是赏罚分明的,她知道他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见他起身,她也起来,默不作声地替他整理朝服,心里却是一番挣扎。
直到那袭明黄色的身影准备转身离去,她才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尚衣局近来缺人手,打发她去那里吧,做起来轻车熟路。”
她顿了一下,竭力保持语气平淡,“只是别再让她做从前的活了,毕竟是从福熙宫调过去的,我不想宫人们背后说懿华夫人刻薄!”
那一刹那,她分明看到上官玄锦身形一顿,转身将她拥住,好半晌,才沉声说道:“好!”
浅浅知道,上官玄锦是知晓自己话中之意。
在这件事情上,她始终做不到大度,也没办法大度起来。但是碧朱也算是救了她一命,她为她求情,权当是答谢碧朱的救命之恩了。
浅浅垂首,拨着茶盖,沉默片刻,才淡淡说道:“你就说我身子不舒服,让她回去吧。”
主仆之情尽于此,余生漫漫,就看碧朱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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