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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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去虞志辉那边问的时候，虞志辉听了是想去的，但虞崇德有心安排他这几天多喝一些大人接触，断然拒绝了，让刘妈妈回禀老夫人找其他人去。

“老夫人，老爷说大少爷这几天有些忙，抽不开身。”刘明明如实禀告说。

老夫人倒也没多么的不高兴，反倒是觉得很欣慰，辉儿以后终究是要接他父亲的班的，这府上除了辉儿一个男丁，就是茜儿和茗儿两个丫头，子嗣实在是太少了！

上次王氏答应帮林姨娘怀上孩子，这事儿也没个准头，她这个做娘的不能容着他们胡来，必须趁着崇德还年轻有精力，给她多添几个孙子才是。

“大少爷没时间，那就让舅夫人去吧。”除了她也没有别的合适的人了，老夫人说完看了一眼林姨娘，最后又否决了让林姨娘的想法，虽然最近看她变化不少，但还是不太放心她带着几个孩子出门，看她也就跟个孩子似得，谁照顾谁还不一定，闹出什么事来，哪里还有人去给他们处理？

而且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林家虽然说了不认她这个女儿，但她始终是林家唯一的女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当做不知道，什么都不追究的，还是让她留在府里安心一些。

想清楚后，老夫人吩咐刘妈妈道：“你去和舅夫人说一声，让她收拾一些，带着她们几个就过去吧。”

说完又叮嘱了几句，让他们把香油钱和香烛之类的东西准备好，这是去为她们府上祈福的，又是她的寿宴，这香火断然不能少了，还要祈祷菩萨佛祖多保佑他们虞家才是。

“你也回去收拾吧。”对虞茗说着，又让林姨娘也回去好好休息，给他们一点说话的时间。

出了老夫人的喜禄院，林姨娘跟着虞茗回到了她的茗香院。

说起来林姨娘已经许久没来过这里了，常年待在扶柳院里的她上次去喜禄院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都觉得整个府里有些陌生，为望花亭那周围的景色痴迷了。

看见院子里的那颗大杏树，林姨娘一时有些无言，记忆里还是那么小的一棵树，此时竟然有她一整个怀抱那么粗壮了，院子里的一切好似都变得和记忆里不一样了，屋里的变化更大。

坐在屋里做荷包寿结的玉摇和柳绿看见林姨娘来了也是一阵惊讶，忙放下了手上的活给她行礼，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林姨娘笑了笑，没多在意这些，她对下人一向都比较平和，倒是他们手上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你们在做什么东西？”

“哦，这是小姐吩咐奴婢们做的寿结和荷包。”柳绿回禀道，玉摇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压低了头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

柳绿见过几次林姨娘，了解她的脾性还算比较镇定。

林姨娘走近了些仔细地看了看，伸出手想拿起一个寿结看看，蓦地又想到她是来这里做什么，转身看向了虞茗：“茗儿，你快收拾东西吧，待会儿应该就会有人来催了。”

虞茗点点头，吩咐碧珠进去收拾东西，不用林姨娘说刘妈妈已经一道跟了进去，柳绿看这情形似乎虞茗要出门，那林姨娘来肯定是来和小姐说话的了，对着玉摇使了个眼色，两人退到了外面候着。

屋里只剩下两人，林姨娘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到了上次去青云庵祈福，她只一心想着老爷，完全不记得茗儿，感到一阵愧疚，回想着这十几年来她对虞茗的忽视，眼角竟是有些湿润，泪水滑落下来。

气氛变得沉重起来，虞茗看着林姨娘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完全没有经验，林姨娘不是那些病人，他们只是她要照顾的人，和她并没有任何关系，她可以看着他们哭闹，面对林姨娘她竟然做不到那样的漠然，反倒是有一丝的恐慌。

她眨了眨眼，努力平和了心绪，暗卫林姨娘说：“姨娘，我只是去个几天而已，很快就会回来的。”

听她这样说，林姨娘更加觉得愧疚了：“茗儿，姨娘是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为你做过什么……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照顾姨娘。”

“姨娘太没用了。”林姨娘深深地自责起来，眼泪一落而不可收。

虞茗把手上的帕子递了过去，安静地坐着没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亏欠是对以前那个虞茗的，而不是她。

这个时候，虞茗还保持着极度的冷静。

刘妈妈出来见了，忙走上前来，“姨娘这是怎么了？”

“东西收拾好了吗？林妈妈。”林姨娘这才有些缓和，问林妈妈说。

“都收拾好了，姨娘怎么了？”后面碧珠拎着两个包袱出来了。

“没事。”林姨娘用帕子抹了抹，虞茗等她安稳了些，才开口道：“我不在的这几天，姨娘可不能松懈了，肯定会有机会的。”

“碧珠，把我准备的东西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