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强制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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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到他了?他在哪里?”
语气中难掩的是一份急切。
想到弟弟,就想到临死之前的妈妈,她说,一定要好好照顾晚宸,可是……后来,在回去帝家的路上,她却不小心将弟弟给弄丢了。
这么多年,她没有一刻停止找那个孩子。
现在听到皇甫沛宁说起来,她的心就像是找到了光明一般,急切的看着他。
“恩,见到了。”
“那他在哪里?”
相对帝洁姗的急切,皇甫沛宁倒是比较平静。
静静看了帝洁姗一眼。
那眼神目的明确,让帝洁姗的心也沉入谷底。
“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上次去救帝思恩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可惜……最后的结果让我很失望。”
帝洁姗的世界,温暖的爱并不多,除了那死去的妈妈外,她几乎没有感觉到亲情的温暖。
回到帝家后,帝家人虽然不曾为难她,但对她都是冷冰冰的。
人往往可以承受那些无谓的折磨,但对于冷暴力,却是一种没来由的恐惧。
而帝思恩让她感受到的那份温暖,甚至让她必须要豁出命去守护那个妹妹。
当时,知道思恩有危险,她也如现在这般卑微的在皇甫沛宁面前,说她可以做任何事儿。
“上次,我也不曾失信于你不是吗?”
“可你的态度,让我不满。”
虽然是自愿了,但那种豁出去的感觉,让皇甫沛宁却不爽。
他要的是她彻底心甘情愿的在自己身边。
这些年,不管在什么时候她都做出的是一副被囚禁的姿态,不能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
这无疑的也挑战到了皇甫沛宁身为男人的尊严。
“那你说,你需要我什么态度,我都给。”
“……”
“只要你说,我态度也改还不行吗?”
总之就是,我帝洁姗什么都没了,你看上的,只要我有的,都可以给。
这样一副姿态算什么?完全已经没有自我的感觉,那种感觉,该死的让人很崩溃。
“你知道你身上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你说,我改变成你认为完美的那个点。”
“这就是最大的缺点。”
无条件的答应任何无理的要求,完全没有自我。
或许她是有的,画画是她唯一守护的领地。
皇甫沛宁不断挑战她的那块领地,无疑的就是想要试探她的底线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这些年,不管要求什么她都做,偶尔有小脾气,那对皇甫沛宁来说都一定是太阳的方向出错了。
但可恶的是,他就喜欢那个偶尔!!
这话在大家心里来说就叫,犯贱!!
顺他的时候,他反而全身不舒服。
“死性不改的女人。”
帝洁姗被皇甫沛宁骂的懵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什么,她能说什么?每次说出来,都是让皇甫沛宁更加的践踏自己。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脾气成为了他的挑战?
但她往往,就是不愿意如他的意。
“晚宸,过的好吗?”
“不好。”
“你……”
“你认为我骗你?帝洁姗我告诉你,你还不是那个我会去欺骗的女人。”
说的难听一点,就是她帝洁姗的脾气不在他皇甫沛宁顾忌的范围内,真相不管她高兴不高兴,他都毫不在意。
对于他的怒意,帝洁姗也只能压下心里的怒火,依旧平静的看着皇甫沛宁。
“那他在哪里?我想见他。”
卑微,看似卑微,其实她内心也在倔强着。
很多时候的妥协,是为了换来自己想要的结果。
“你见不到。”
“那……”
“他在延洛江的风岛。”
“延洛江?沈家的地盘?”
“算你不算消息蔽塞,这都知道。”
谁能不知道,沈家老爷的地盘,这么多年,不管外界是什么样的争夺大战,沈家范围始终平静无人敢犯。
如此大家族,靠的不是别的,他手下的人都是绝非一般的能力。
这些年,皇甫家族和沈家也基本没什么来往,其中恩怨,大家也都不是很清楚。
“那晚宸是?”
“他是沈老爷身边的人。”
“什么人?”
“你可知道沈家老爷身边一个叫南萧言的人?”
“……”
南萧言?在雪国谁人不知?虽然只是沈家门下的一个人,但名气却是能和皇甫沛宁比肩的人。
这个人,即便是帝洁姗常年都关在画室中,也难免会听到这个人的一些风云事迹。
小小年纪就就得到沈家老爷的赏识,可见也是个有手段的人。
“知道,可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听到帝洁姗的问题,皇甫沛宁笑了,上前一步,挑起她皙白的下颚。
四目相对,各有情绪。
皇甫沛宁难得平静,而帝洁姗是难得打破这份平静,难掩某种慌忙。
她急切的要知道晚宸的下落,也就任由皇甫沛宁对自己为所欲为。
“宝贝,南萧言今年22岁,记得没错的话,你弟弟扶晚宸也是22岁吧?”
“你想说什么?”
“还想不出来?看你智商也不过如此。”
“……”
皇甫沛宁的话,让帝洁姗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说……
难道,难道说她的弟弟扶晚宸,就是这些年为沈家行走在刀锋上的南萧言?
“难道是……”
“想到什么了?恩?”
想到的那个答案,帝洁姗却是不愿意去接受。
扶晚宸对她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人,他的命,甚至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重要。
“不,不会的。”
“……”
她摇头,惊恐的看着皇甫沛宁,不愿意去相信那个事实。
这一刻她是慌乱的,甚至不敢想,如果南萧言真的是扶晚宸的话,那么她……对妈妈的承诺,是不是?
看着她慌乱的模样,皇甫沛宁笑了。
妖治的容颜笑起来总是会有几分邪魅,给人说不出的诱惑感。
只是现在的帝洁姗,满腹心思都是南萧言和扶晚宸两个人叠加在一起的画面。
那种画面,一个入暗夜魅影,一个入阳光下的笑脸,如何能叠合在一起?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皇甫沛宁……南萧言不会是晚宸的对不对?”
“你认为,你需要我来骗?”
“那……”
“不要逃避,就是你心里的那个答案,南萧言就是你找了多年的弟弟,扶晚宸!”
“不!!”
皇甫沛宁的话,让帝洁姗几乎是尖叫起来,她不敢相信,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要如何办?
帝洁姗,你真的能承受这样的后果吗?
“你弟弟的后劲上有一颗黑痣对吗?”
“是。”
“那就是没错了。”
“那也不能证明南萧言就是晚宸,不能,不能的。”
在这一刻,帝洁姗不能接受,关于南萧言的各种传闻她不是不知道。
要说这世上皇甫沛宁很可怕,那么南萧言这暗夜魅影,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呢?
即便是传闻,也能让帝洁姗感觉到崩溃。
在她心里的弟弟,就是那个阳光下的向日葵,总是能给人一种很温和的笑容。
“为什么,皇甫沛宁,为何要这样说?晚宸不是的对吗?”
帝洁姗将所有希望的目光都看向了皇甫沛宁,希望他能给予她否认的答案。
但她错了,这个人为了打击她,不管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都做的出来。
“你认为,为了打击你,我有必要用这样可笑的谎言来骗你?”
“……”
“他进沈家的时间和你丢失弟弟的时间都是差不多的,帝洁姗,你这是不打算认自己的亲弟弟?”
这几个字,就好像是针一样刺在帝洁姗心上。
不认吗?
这可能吗?只要是自己的弟弟,不管他是什么样子,不管他有多可恶,也不管他到底多残忍,那都是她的弟弟。
只是,她现在也需要时间来缓冲自己,这个消息太突然。
“我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现在先不说这件事了好吗?”
这些年,她无时无刻不盼望着找到晚宸,但真的得到他的消息,尤其是这样的消息的时候,她却是迟疑了,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
“不打算认?”
“我只是需要时间。”
“是无法相信。”
是啊,她怎能相信,沈家和皇甫家明面上虽然没什么来往,但暗地里也是在暗暗较劲,其中力量看上去没什么悬殊,但在很多时候,皇甫家都是要压沈家一筹。
这也是帝洁姗能知道沈家这么多事儿的主要原因,更是不少知道一个叫南萧言的人。
他就像是水中草一般疯狂生长,短短几年时间就已经是雪国家喻户晓的人了。
可是这些……
她岂能不知,对沈家有多少不满的人,就有多少可能会要了南萧言命的人。
“明天陪我去参加一个晚会。”
“什么样的晚会?”
帝洁姗随意问,她并不是很喜欢热闹的场面。
对她来说,那些热闹的场面,往往就是危险的潜伏之地。
越是热闹的地方,她就越是不喜欢。
“沈家千金的订婚宴,就在这里的沈家老宅,说不准就有机会见到传闻中的南萧言。”
“好。”
订婚宴,大概也不会出什么乱子,帝洁姗静静的想着。
然,她不知道的是,在这宴会背后到底潜伏了什么。
“你干什么去?”
“今晚我想在画室。”
这个时候她真的需要时间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心情。
画室,是她唯一能够放下自己一切的轻松。
而皇甫沛宁却并没打算让她离开的意思。
“刚才不说,只要得到他的消息,几乎可以付出一切吗?”
“你?”
“这么快就过河拆桥?”
“下午那会我太累了。”
在看到皇甫沛宁的眼神,帝洁姗心里就发毛,心道这人精力为啥就能如此旺盛。
下午那会她是被累的精疲力尽,而他却已经一身力气没处使的架势。
看着她躲闪的态度,皇甫沛宁轻笑一声将她拉进怀抱。
“累了?”
“恩。”
“你的疲惫,是我该理会的吗?”
“……”
餐厅中还有别的佣人,而他就这样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
一瞬间,让帝洁姗感觉自己再次回到了地狱。
确切的说,这么多年,皇甫沛宁一直都是不分场合的羞辱她,在两个人的时候帝洁姗还无所谓,可当着人的面前,那种趋屈辱的感觉蹭蹭上升。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这些人看她的眼神始终看不起的原因。
她在他面前,其实就是被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情·人吧?
“对不起,啊……”
话没说完就被皇甫沛宁大横抱起,他轻佻的举动,让人看向帝洁姗的目光再次觉得她的轻浮。
其实,她也没做什么,只是一个完全无法反抗皇甫沛宁的弱女子而已。
然,这些人看不到她的可怜之处,而她也确实是不需要可怜,只是面对这些冰冷的眼神,还是让她感觉到心里悲哀。
“感觉很难受?”
“……”
“是折磨吗?”
是,是折磨,但他却是无休止,不曾停止。
这种恨不得将人撕碎的态度,让她的心一点一点沉沦下去。
“当年,就是因为想爬上我的床,所以害死她的对吗?”
“……”
果然,每次在他发疯对她的时候,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一个叫季景初的女人。
帝洁姗缓缓闭上眼,将自己的悲伤全部掩盖在那双布满水雾的眸子中。
“说,是不是这样?”
他的怒吼,让她终于睁眼。
在睁眼那一刻,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滑落出来。
微微一笑,那笑容少了悲哀,多了讽刺。
“皇甫沛宁,我觉得欠你,但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卑贱,你认为,我为什么要爬上你的床。”
“……”
“因为你长的好看还是因为你有钱啊?啊……?”
“……”
“你是长的好看,但这世上好看的人很多,不缺你一个,你有钱有地位?我虽然是帝家私生女,但我也不缺什么需要在你身上得到!”
怒吧,每次在被招惹到极致的时候,帝洁姗就是这样完全不掩盖情绪的对皇甫沛宁一阵怒吼。
在怒吼的时候,她的情绪就像是长起来的翅膀,随时都可能飞走。
而每一次,在她的怒意羽翼时,皇甫沛宁也会无情的将她的翅膀全数折断。
“还有自知,知道自己只是帝家的私生女。”
“是,我是,侮辱吧,尽情的说出你更多可以侮辱我的话吧,我不在乎。”
“是吗,真的不在乎?”
“是,我不在乎。”
这些年在他身边什么样难听的话没听说过,这些对帝洁姗来说都不重要了,她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
这一切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了。
从小到大,什么样的冷眼没见过,什么样讽刺的话没听过,这么多年都活过来了,这算什么?
让,暴风雨在她的人生中,更加猛烈些吧,她无所谓!
“是吗,那你的那个弟弟南萧言呢?你也不在乎?”
“你想说什么?”
“不是不在乎吗?忘记告诉你,多少人想要对付沈家,就有多少人想要南萧言的命,怎么样,这个在乎吗?”
“……”
在乎吗?在乎的吧,在知道南萧言是自己弟弟的时候,帝洁姗的心情是复杂的。
只要是她弟弟,那么他的生死,在帝洁姗心里比任何人都重要。
小时候的感情虽然懵懂,但却纯真的让人割舍不下,那种回味,是让人无法放下的执念。
“恩,在乎吗?”
“你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帝洁姗,你不会天真的认为,沈家能一直护好他吧?”
“……”
皇甫沛宁的话再明白不过,只要她求他,他心情好了,也能帮她照顾着弟弟一点。
别的事儿她可以拧,但是在南萧言这件事上,帝洁姗……不敢!
“如果我求你,你会帮我吗?”
“还没证实是自己的弟弟,就已经紧张成这样?”
“……”
“好啊,那就看你今晚如何表现了。”
话落,皇甫沛宁已经从她身上翻身而下,躺在她身边。
而这一刻,帝洁姗却是有些不知所措,以往的每一次在一起,都是皇甫沛宁主动,但现在他的意图那么明显,她真的要?
“不愿意?”
“皇甫沛宁,你到底要逼我到什么程度?”
“觉得屈辱?那可以拒绝,没人强迫你。”
“你这个渣男,你要是那么爱季景初,为什么要碰我?你的爱也不过如此。”
洁姗真的被压制的狠了,每次在这种绝地的时候她都反弹的厉害。
情绪不容控制,皇甫沛宁笑笑。
他就喜欢她如野猫一般炸毛的样子,她……该是有情绪的人,而不是死气沉沉的样子不是吗?
“睡吧。”
看着皇甫沛宁脸上的笑意,帝洁姗原本以为会是一场暴风雨。
岂料只是打了个雷之后就如此平静的说出这两个字。
这意思是,今晚放过她了?
“怎么,睡不着?”
说着,帝洁姗一咕噜的钻进被子里,人大爷都这样说了,她还扭捏的话,那岂不是要被收拾的下场么?
现在的她,尽可能的都是不去惹这个人,看着她睡下的模样,皇甫沛宁也笑了。
每一次都是这样,他都觉得自己魔障了。
其实他并不是想说那些伤害她的话,可每次在看到她的时候,都会想起那场大火。
从而,就无休止的折磨着她。
可刚才,在告诉她南萧言的事儿的时候,不让她回到画室,其实是担心她在属于自己的空间中紫醉金迷。
每次,她在她自己的空间里恣意妄为,皇甫沛宁不是不知道的。
但今晚,他……竟然担心她!
担心她无助,担心她一个人哭,甚至更多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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