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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那双童子怎么会和格萨尔王在同一幅唐卡上?这是怎么回事?”
三叔公眼不离画的说道:“这幅唐卡的年代大概是在明代末期绘制的,应该是藏区巫师用来做格萨尔王圆光占卜时所用到的唐卡,那是藏区巫师最常用的占卜方法,但是看这幅唐卡的痕迹,如此之新,并不像是使用过的东西,应该只是绘制出来,但还没来得及使用就被封在了这个印筒中了,我猜,这个印筒之外,应该还有一层封印,但是如今为何不见了,就不得而知了……”
我记得我在成都的那几天,无事可做,每天用手机上网去查询有关信息,记得是看到过关于“格萨尔王圆光占卜”的记载。
所谓“格萨尔王圆光占卜”,是由法力极强的男性巫师,将一幅格萨尔王的画挂在墙上,然后准备供品和酥油灯,另外还有一面被五色绸缎包裹起来的镜子。巫师焚香供神之后,开始吟诵格萨尔王的祈愿文,然后要把一个贵族出身的七八岁小男孩带到占卜的屋内,揭开五色绸缎,让小男孩去看镜子中的景象,然后根据小男孩看到的景象,可以得到占卜的结果。
格萨尔王圆光占卜在藏人心中崇高无比,传说,十三世********喇嘛圆寂后,摄政王就是用此占卜方法找到了转世灵童的所在地。
可如此重要仪式的唐卡,为什么要画上双童子呢?
三叔公这时继续缓缓说道:“我在调查双童子的过程中,在藏区发现了一些相关线索,在明中期到末期,双童子曾在藏区流传过一段时间,藏人对童子的崇拜,在那个时候达到了高峰,在一些他们认为神圣的图画上画上双童子,也不足为怪。但是在明末的一个时间点,和中原一样,一夜之间关于双童子所有的记录都消失殆尽,干净的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书籍、图画、传说故事、甚至于大部分人有关双童子事迹的记忆,都没了!”
“他们能消除人的记忆?!”我忽然感到非常的可笑,难道他们是“黑衣人”么?有记忆消除棒?!这也太扯了吧!
三叔公缓缓从唐卡中抬起头,眼神冷冽的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年轻人,这个世界远比你所认知的要复杂的多!”
好吧,我承认,是我混乱置喙了,可这件事已经大大超出了我可以接受的范围,要让我认可,至少现在,我还做不到。
所以,我开始向三叔公发问,“好吧,就算双童子有这种能力,但是您为什么会知道有这幅唐卡呢?而且,不只您知道,卫小姐,甚至是吴大哥,好像都多多少少有了解,这……我就不大懂了,既然他们这么神秘,不为绝大部分人所知,为什么我接触到的这些人,恰好都是在知道这件事的那部分人中呢?”
“吴梁川,是觉母的后代,他知晓此事,并不稀奇。小丫头是从我这里得知的,我在这些寻找那些东西的过程中,很多时候我自己不方面亲自出面,都是让小丫头代替我去办的,所以她同样知道此事。”
我“嗯”了一声,表示认同,接着问出了另外的问题:“三老爷,我们可否回到正题?不管这个双童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就想知道,这一切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
三叔公似乎对我连续不信任的发问有所不满,但我也不知我此时究竟是怎么了,只感觉这个老头子前前后后说了这么多,但我始终有一丝怀疑在里面,越到后来,这种感觉越为强烈,甚至开始有些相信伯重对我说过的话,这个胡三老爷对我,是否真的另有企图?
三叔公重新卷起了唐卡,小心的放回圆筒中,但是并没有立即交还给我,他把圆筒放在了他面前的茶海上,拍了拍,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年轻人,我希望你要学会从我的话中自己去甄别,而不是像这样逼问,别忘了,你是来求我帮你解决麻烦的……”
老头子的态度,瞬间就变了!
我不由警觉起来,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呵呵一笑,摊摊手,“好吧,既然我是来求您的,那自然是您怎么说,我怎么听,您请,继续!”
三叔公的手并未离开圆筒,他慢慢摸搓着筒上的文字,缓缓说道:“……我所查到的资料中,双童子最后一次在世间出现,是在明末,具体时间是在天启六年,那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或者说,是有史以来在北京这个地方发生过的最大的灾难,我想你应该有所耳闻……”
天启年间?我思索着,在北京……我猛地想起,“是天启大爆炸?!”
“对,就是天启大爆炸!”
“在天启六年的五月末,地点在北京王恭长,发生了一场离奇的爆炸事件,当时死伤两万余人,可谓‘古今未有之变’。可恰恰就是在这场灾难之前的几月,在藏区有巫师用新作格萨尔王唐卡进行占卜,岂料莫名占卜出了这场大灾难,巫师以之不吉,立即用古老咒语双层封存,其后三天,巫师便离奇死亡。另有说法是因那幅唐卡上绘双童子,那巫师法力不够却用此窥得了天机,所以才尽了阳寿。后来那幅被封印的唐卡也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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