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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域，白凡神色迷离，正在发呆。
他已经很老了，头发也变成了白色，他的记忆也很是朦胧，甚至他已经忘了他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也不知道他要到哪里去，甚至不知道他自己存在的意义。
看着旁边六个通道，白凡有一种想要进入通道之中的冲动，但是他的本能却告诉他，如果进入其中，他将会沉沦。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又是一个春秋，白凡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是时候了！”终于有一天，白凡再也拟制不住心中的冲动，往六大通道处靠去。
白凡他不想再犹疑了，因为他感觉到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的气血开始衰败，修为也出现了倒退的迹象。也许他随时都会闭上双眼，若是再不进入通道的话，可能他永远也不会再有机会。
站在通道前的一刻，白凡又犹疑了。那通道处的漩涡给他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好像他曾经来过这里，似乎他曾经进入过这通道。
仿佛他的心中有一丝的执念在告诉他：不要进入这通道！
正在犹疑之时，白凡取出了储物袋中那块发黑的石头。
多年以来，每当白凡感觉孤独寂寞或者是犹疑不决的时候，他都会将石头取出，细细的看上几眼，那种如同是看见了亲人一般的感觉，让白凡觉得十分的亲切。似乎从中可以得到一丝的慰藉，聊解他心灵上的空虚。
“人老了，看这石头竟然不像是石头，反倒是像在看人一样！”白凡轻声一叹，脑海中忽然有一道灵光闪过，一点记忆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突然想起了在地球上时，有个卖画的老头。
这卖画的老头对着他说：“少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中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老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想起这老头，白凡忽然嗤鼻一笑：“我这到了老年，看山也不是山，看石头也不是石头啊！”
说着说着，白凡又想起老头说的：“人一老，就返璞归真，茅塞顿开，回归本心。正所谓任尔滚滚红尘，自有朗月清风，看山自然是山，看水也就是水。就如同人本是人，不必刻意做人；世本为世，无需精心处世，一切追求自然，遵从本心。”
想起老头的话，白凡暗淡的目光中忽然绽放出了一道精光，想起了这石头到底是何物，知道了为什么他看这石头竟然不是石头。
“师父！”白凡喃喃自语，记忆如同挣脱的枷锁，像潮水一般奔涌了出来。
不但如此，随着白凡记忆的恢复，他的容颜在逐渐的改变，白发变作黑丝，修为在重新恢复，气血变得澎湃，眼神重新放出光彩！
“我是白凡，这里是无尽域！”白凡恢复从前，记起了所有的一切。
但就算是这样，想要离开无尽域依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没想到地球上一个坑我钱的老头竟然帮了我一次。”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吧！昨日种下的因，成了今日的果，可是到底要怎样才能离开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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