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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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次……

“难道是……有人蓄意袭击吗！？”

——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咧！随从硬是拉扯着一张敷衍的笑脸，心里早就鄙视了这名城主个通透。这座城市，说白了只是个偏远地带的小城而已，经济不发达，文化也就那样。偏偏这样一个应该算是贫困地区的城市，有着一座富丽堂皇的城主宫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座一线城市呢。

可想而知，这名城主平时捞了多少的油水，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心里发虚，容易产生被害妄想症，也是挺正常的。可问题是，这个家伙很贪，偏偏又没有达到胆大包天的程度，伤筋动骨的款项，那是向来不敢乱来——所以赈灾款如实的发到了居民手中。应急粮食，该发放的时候也是一点不少。这座城市的人民虽然反感这个草包，但是倒也没有把他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

因为在他的治理下。穷人家再怎么样，还是可以保证能领到救济粮，不至于活不下去的。

所以说有时候，胆小未必是什么坏事——或许这名城主，担心的只是做出了某些举动后，未来哪天要是被揭发了就是身败名裂死路一条，压根就没有想到那么多，但是无意中也就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

至少，因为大家都还有条活路。不至于真的出现走投无路之人，怒从心起向他寻仇的状况——话又说回来，真发生了那种情况，一个穷苦人家怎么可能做到毁灭掉一座宫殿的啊？

“老爷，这可不是什么坏事——这个可是一个好机会啊！”

“哈？你的脑子不会烧坏了吧？”

被一个实际智力远逊色于自己的废柴如此质疑，随从其实是很想要给他一板砖的，奈何自己还要在对方手下讨口饭吃，他也只能忍耐了下来。

“宫殿没有了可以再造，但是。好名声可是不容易得的呢。而现在，就是一个捞名声的好机会啊！”

“名声？我在这里哪里还有什么好名声啊……你该不会是想要诳我吧？”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随从不禁腹诽道，看来这名城主，虽然性格贪婪了一些。胆子小了一些，脑筋慢了一点，可是多少理智还是有一些的。大概也就是因为如此。所以他贪污了不少的钱财，却也没有越过真正的雷线。到现在还过得安分吧。

“不不不，老爷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这里的名声。而是更高一点，更远一点的地方的名声……”

“你是说……帝都那里！？”

据说再废柴的人也是有特长的，眼前这名城主，尽管就没有哪里可以称得上“聪明”，但是只要一涉及到升官发财的地方，他的思维就会以平时的三倍速告诉运转——尽管还是没有高到哪里，那是至少也算是达到了平均水平了，不容易了……

“老爷明鉴！”

“可是，这又该怎么弄？地震什么的又不是没发生过，也没有见到哪里的同僚有所升迁啊？”城主怀疑地看着自己的随从，“倒是有不少人，因为地震被抖出了平日里的一些事情，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呢！”

“这个嘛……老爷，你有对赈灾款、赈灾粮出过手吗？”

“那个是作死啊，就算是我也不会动的。”

“那民生工程，可有丝毫的拖拉？”

“别的不说，至少我这边再穷的人家也有一间房子住嘛！”

话说茅草顶的也算是房子吗？不过这么算来的话，总比某些地方还得风餐露宿的人要好多了——因为地域偏远的缘故，人口并不紧张，城里还是规划得出一块区域用来安置那些穷人的。

“那我们的城市，城防工程，如何？”

“事关身家性命，当然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偏远地带，除了离帝都远，要意味着离异国、异族更近。要是哪天发生了战争，这里可就是头一批中枪的地方啊！有基于此，哪怕这位城主性格贪婪，也是丝毫不敢在城防上做任何的手脚——城墙坚实，在这次地震中也是没有怎么受损呢。而很多地方都会出现的拖欠军款，在这里也并没有出现。

“这不就对了？老百姓日子都过得下去，而军容军备也挑不出任何的瑕疵，老爷你也没有做过越过雷池的行为，那还怕什么？”

“可是，我平时不也贪了很多钱吗……”

“城主宫殿都被震塌了，老爷你担心什么？”随从向着城主使了个眼色，眉目中满是猥琐的笑意，“要不是因为老爷平时勤于政事，连府邸都没什么闲钱修缮，怎么会在这次地震之中，和那些民房一起倒塌了呢？”

“……”

城主的眼前顿时一亮——对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茬啊！？他最大的隐患，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已经在地震中毁于一旦了不是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宫殿会被震塌。但是这就是一个机会啊！首先发生了地震这样的灾害。肯定给请示中央，而帝都来人勘察现场。就不难发现老爷你的处境——只要老爷稍微做打点一下，他们就只会注意到老爷你现在有多‘凄惨’。而不会在意你之前的情况了啊……再说了，那些贱民，现在都眼巴巴地等着赈灾款呢，哪管得到其他？老爷你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口碑的，相信不会有人担心这次老爷你会做出贪墨的行为，而去告发的吧？”

平民百姓，其实只要活得下去，忍耐力就会非常强。家园被毁，等待救援的他们。只要知道这名城主不会去贪墨救命的钱粮，便能够安心地等待下去。这要是放在其他一些**更加严重的地方，恐怕当帝都的人来到这边的那一刻，就会被伸冤团给包围了吧。

胆小之人，其实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优势的。

“所以说，在这一段等待帝都来人的时间里，老爷你得注意一下，要和那些你平日里看不起的贱民搞搞好关系了。”

随从意味深长地看了城主一眼，见到对方并没有太大的抵触。反而是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便继续说了下去：“那些人，其实只知道老爷你的府邸很华丽，但是却不会知道其中究竟花了多少钱的。现在。你的府邸毁了，某种意义上，也就成了和那些民众‘同甘共苦’的人……不是有句话说。最亲密的关系，莫过于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蹲班房吗？人很容易把和自己一同受苦的人当做同伴的。老爷你平时也没真激起过民愤，想要在这段时间里获得他们的认可，不难哦。”

“为什么要得到哪些贱民的认可？”

“因为帝都那里的勘察的人，十有**，比起我们的人的说辞，会更加愿意相信那些……嗯，贱民。老爷你这几天必须要注意下了，绝对不可以从嘴里冒出‘贱民’啊‘刁民’啊这样的词汇！能不能离开这个穷乡僻壤，可就看此一举了！”

离开这个没什么太多油水的穷乡僻壤！

城主已然被这个条件诱惑了全部的心神。

“好！你说我该怎么做！要是这次我飞黄腾达了，保管你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那是那是，在下的前途，可全都靠老爷提携了~”

随从看着这名城主，已经将信任，交付给了认识不过一个星期的自己，嘴角隐隐浮起了一丝冷笑——贪婪的家伙啊，还真是好掌握心思呢。

……

爱莎自然不会知道，这座城镇之中所发生的一些小事，她现在正在忙着和nono处理还在昏迷之中的某条笨蛋蛇。

“这就是爱莎你所说的‘小鬼’？”

nono目瞪口呆地看着下方那条巨大的蛇的身体，目测了一下其长度和宽度，转头看向爱莎：“一点都不小好吗？”

“哎呀，毕竟这是本体嘛，实际上这家伙也只是个小孩子而已……等她醒过来之后，化成人形你就知道了。”

只要这条笨蛋蛇，不要忘记女性身上就算长了欧金金也没法自行受孕就好——音轻体柔的小萝莉身上多了个把，爱莎感觉自己实在是有必要到时候给自己清理一下记忆了……那副画面太美，以至于现在看到这条蛇的本体，脑海里还是回想起那个瞎眼的造型……以及之后那惊世骇俗的一幕。

一想到这里，爱莎顿时感觉两腿之间似乎又有些疼了。

“nono你先等一下，我去叫醒这个笨蛋。”

“叫醒？”

nono看了看下方这条大蛇的脑袋，实在是想象不出，爱莎要如何才能“叫醒”它。近二十米宽的蛇头，单单是闭着的眼睑都要比爱莎人要大了。寻常手段，肯定是没法唤醒对方的——所以爱莎究竟要用什么方法呢？

只见到爱莎降下身体，落在了大蛇的脑袋旁边，掏出了一块橘黄色的石头，塞进了大蛇的嘴巴之中。

“那是什么……”

nono试图检索着爱莎所塞到对方嘴里的“神秘”矿石的真面目……结果居然还真的找到了？这个结果吧nono自己都吓到了，她其实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能够找到答案啊。

“那是……鸡冠石？”

亏nono还以为那是什么稀有的神秘之物呢！搞了半天，原来那就是一块雄黄？等等……往蛇的嘴里塞一块雄黄？

没过多久，nono只看到那条昏迷中的大蛇，身体猛地抽搐起来，仿佛就像是触了电一般，剧烈地抖动着。一时间，本已经平息下去的地震，又再次发作了起来，不过并没有此前那一摔来的厉害就是了——嗯，这也正好符合大地震之后多有“余震”的表现，相信那些遭受了地震灾害的人家，现在能够理解的，对吧？

（理解你妹啊……）

大蛇挣扎了片刻，终于睁开了那双摄人心魄的勾魂大眼，但是此刻它的眼睛里丝毫没有威严，满满的都是慌张和恶心。当大蛇恢复了清醒之后，它不停地伸吐着舌头，这幅架势，颇像是作死去尝试重辣担担面的作者菌一般……

大概是因为发现大蛇形态下，吐舌头完全没有什么效果，很快，巨大的蛇类身体便在一片光芒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赤身果体，满面抽搐的小萝莉。

“受不了这个味道了！我……我居然把它咽下去了！呜呜，这下子嗓子里全部都是那个讨厌的味道了啊！”

爱莎重点观察了一下萝莉的下体——嗯，这次没有欧金金了，而且先前那惨烈的伤口，此刻也是全然消失不见……这倒是挺正常的，以这条笨蛋蛇的能力，愈合个伤口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要不是先前这只笨蛋萝莉自己作死，完全米有这么多事情啊。

“呦~醒了吗？”

“我……我好像不小心吃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现在满嘴巴都是味道——救我！我可不想以后吃东西咽下去都是这么一个难闻的味道！”

蛇萝莉扑倒了“熟人”爱莎的身上，可怜巴巴地望着爱莎。

——不过就是咽下去了一小块雄黄，有这么夸张吗？

爱莎毫无加害者的自觉，看着蛇萝莉这幅可怜的模样，她的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丝邪恶的念头——嗯，好像很容易就能拐走的样子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