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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下这些,他成了龙人,

摆脱了随时可能被鱼肉的命运。

亲手剥离,榨干自己,不仅仅是点一把火,烧掉过去的所有作品,不是!只有一切舍弃,才能一切新生。纵然痛得死去九次,也还得活过来再继续。他必须,亲自,动手!没有别的工具,他必须亲手剥离自己,不能借助同人的帮助。他一片一片地,活剐自己的鱼鳞——那些就是他所有的才思,是他所有心血结痂而成的文字,他却不能顾惜。

他还年轻,每一片都长得很紧,每一次剥离,都得用自已的一片指甲先从下沿裁开薄膜强插进去,将鳞片的下沿从肉身上挑离,揭开半道缝口,将鳞片用力掀起,与皮肉分离一半留出足够放得进两根指头的位置,再用指甲和指尖死死掐住鳞片,一定要捏紧了,就像用钳子铗咬住一样,接着要咬牙切齿忍住剧痛,用出大力死命一扯!一定要连皮带肉一次扯下,用力小了或者是没有捏紧打了滑,就必须再拔一次,只能再多一次痛苦而已,不会有任何奖励。

每一次都是在自己心上剐肉。他还必须清醒着,忍受住所有的痛苦,不遗漏过一丝丝,他才能亲自,计算片数,一片都不多数,半片也不少计,才能片甲不留,一片不剩。他必须刮得彻底!

很少有谁去在意,一条成年的鱼全身有多少片鳞甲,而且鱼与鱼不同,鳞甲有多有少。自己有多少,他这次知道了,那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比主国大字典收录的文字一个不少,今后不需要特别去记,已经刻骨铭心,他再也不会忘记了。

他做到了,那位鱼人童话中的大愚人石续。

他虽然伤痕累累,惨不忍睹,还是从活剐中存活了下来。这才仅仅是他亲历的第一次剥离。石续后来还有六次大的剥离,每一次都不会比第一次好过。但再不好过,他总还算是挺过来了,这才能辛知从这世间中找到一些他的文字。这才有辛知这位出色的年轻人行走于世。这六次脱离,也绝不是最后一次,绝不是。

石续命运多乖张,世情如绞索。背负有沉痾,放不下自尊,降不低人格,使不出狡计,任魔掌束羽翼,凭鬼爪勒赤脖,不能同浊流共污,不能与卑者同舞。凡此种种都是应该挣脱的枷锁,只要还活着,就要去挣脱,挣脱外在的束缚,让更真实的自己一次次脱颖而出,直达生命与命运的真实之地。

生命不歇,挣脱不止,岂仅牛马,人也如此。

是脱壳而去?还是不离不弃?这不止一个问题……

石续的一则随笔讲完了,给李马二人带来的不是豁然开朗的惊喜,也不是如饮甘露的甜蜜,反而是一阵沉默,还有些压抑。辛知并不奇怪:“怎么,你们没有听清楚?辛知可以再给你们讲述七八遍?”

“不是不是不是。”李打鲤赶紧说,“你讲述得很清楚了,我们也听得再明白不过。照说他的文章该是很有深意,加上你又是从他十几万字中特别选出这一段来,对我们来说应该是很有启发才对。可我明明已经听明白了,细察起来却并无所得,宛如轻风过耳,过是过了却过不留迹,一无所得。这,不该如此呀?”

“是不是我们境界不够,感悟不到呢?”

辛知心道:你们进一步对自己的自信心疑惑,这就对了嘛。所谓一二再,再二三,得再给他们加深些印象,才能巩固其‘薄冰之地’的效果。唉,咱也还是输了文采,算不得如今的才子,不能凭此制胜,如今也只好曲折一点,倚玉攻玉、用树上开花之计,继续借助于石续昔日的文章,来挫伤对方的自信了。不管怎样,我是原文转述了石续的旧作,他们吃不透消化不良也不能怪我辛知。

辛知不存储丝毫的内疚之情,接着说下去:“石续的文字,源自于他不同于常人的思维,在常人之中,是难以找得到能明白的人,知心知已就更难求了。他的文字通常来讲不是令人摸不着头脑不知所云,就很容易让人忽略掉其中精华的内涵,一晃而过无印象,过不留痕谁思量?所以他说,文字与文字之间有着难以估量的距离。你用心里的音画在想,说出来的却是你的语言文字,我再用我的文字做记录,他却又在用他的文字在阅读再转换成他的音画在想象,如此环环接龙之后,嘿嘿,相差岂是道以里计?你们若还有兴趣,我就再背诵一些石续的话来听。”

“你赶快,我们听着嘞。”

“好吧,再讲下去,就有点像是在讲‘石续的亲手剥离前传了’。因为这又关系到石续为何会从学海脱离的事,还是因为一篇文章。这是一篇无法复原的文章,留下的只是一些片段,所以我才没有先讲。

“石续说:其一:文字与文字间有无穷远的距离,就是石续明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还是有很多人不解其意,包括我那博学多才的导师。我说:‘黄河说:我的泪没有白流。’导师他说:‘不知所云!’评分:0!——提醒你们一点,这一句是石续在高中毕业考试作文试卷中所写的一句,这一句也是一全文的一个文眼所在,很关键。对这一句你们怎么理解?”

“将流水比做流泪,都能接受,但白流么?有点不搭桥吧?”马可波说,“如果黄河能这样说,那么长江也可以说他的泪没有白流,天下的江河都可以这样说……可鲤你这是什么眼神,怎么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难道你对我的话也不知所云吗?”

李打鲤说:“你的肠子也太直了吧。就不能多想想?因为黄河是炎黄子孙的发祥地,见证了太多的苦难,就好比流了太多的眼泪,但终究,她还是见到了中华民族的崛起,这些不就是在说她的泪没有白流吗。一句话中包涵了非常丰富的同在。我只是在奇怪,就连我都能懂得一些,他说啥也不能给评为零分吧?真是太打击人了,博学多才的导师为什么要说是不知所云呢?”

“说白了你们可别不太相信,有个别的老师跟本就没有把学生的想法看进眼里,对学生的议论观点并未去深思。能浮光掠影一目十行地把学生的习作扫瞄完毕已经是万幸了,难道还真希望个个老师都能以心换心,设身处地以学生的眼光去看看想想吗?还真的有老师视学生如土鸡瓦狗的。也还有的老师并不是心态不端,实在是他们的思维观念太守旧,太坚强,进不了半点与时俱进的新思想。这个话题也不要多讲,反正一个学生能遇到些啥老师也是看机缘的。要是没有这位老师的零分评定,石续他也未必就能下得定决心,在高考前的关键时刻彻底从学校脱离,从此一去无踪,仿佛踏进了另一个世纪去。”

“那他有没有对老师有所解释?毕竟他也会年轻气盛。”“当然有。既然老师说的是不知所云,他就该说清楚所云为何。他不可能毫不解释,何况即使他不主动去解释,那位极负责任的老师也不能轻而易举就放过程他的。那几句话他去解释的话,也记上了那本笔记上,只有廖廖四句,却每一句都是一首精短的诗。”

“那你说清晰点,我们用手机录音。”

辛知的声音清亮明净,在他朗诵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放松术’又更进一步,心若琉璃,面如新革,有了‘洗心革面’的效果:

心到黄河说,我的泪水不是白流(黄的)。

梦到大海说,我的眼界就是难得(蓝的)。

意在珠峰说,我的理想还在高远(高原)。

神游非洲说,我的爱情也有多个(多哥)。

短短几句,由辛知读来如钟声清越,中正平和又发人深省,每当读到那注释的两个字,就音色一变,发出罄音。虽然只是诵读了几十个字,只是一个人在读,更无音响唱和,却自有钟罄和鸣的声势,给人饱满圆润的质感。这是辛知对石续的那本笔记已经深得个中三味的表现。读者可以比作者领会得更深,这就是书的魅力之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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