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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谁带坏谁呀!
水溶鼓起了腮帮子,一脸的不服气,“这话可得好好地分说分说,谁没规矩了,我规矩那可是学得最好的。连太妃娘娘都称赞过呢,哎,你可别诋毁我。”
水湛便也撇嘴一笑,很不客气地拆穿说:“那是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赖在太妃娘娘跟前,太妃娘娘要是不夸你一句,恐怕身上的锦袍都得因着你废了。”
说得水溶脸上一红,又嘟哝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你就不能不提么。”
到底是谁先提起的呀!
林泽捂着嘴在一边偷笑,他对这个话篓子附身的水溶可一点都不反感。比起能成为自己倚靠的臂膀的水湛,水溶更像是一个可以谈笑的朋友,当然了,话太多是个需要好好整改的小毛病。但是瑕不掩瑜,在林泽看来,水溶同志还是很不错的。发展前景不错!
水溶头一侧,就见林泽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当下肩膀就一抖。这什么眼神呀,也太露骨了点。再看看水湛,那模样,啧,走出去谁说林泽和他不是兄弟俩才怪了!这人也是,还要自己三缄其口不许暴露了这个秘密呢,也不瞧瞧他一双眼睛里满是柔情的样子,哎哟喂,那哪儿是在疼弟弟啊,简直就像是在疼爱小媳妇儿呢!
被自己的想法给有些惊吓到的水溶再次抖了抖肩膀,看了一眼那两人之后,果断地把面前的白玉水仙打包放在了一边。然后搬着自己的凳子默默地退回了原地,只对林泽笑了笑说:“这次就是来瞧瞧你呢,怕你在家待得闷了。”
又笑道:“看来是我们太低估了,咱们来的时候,还听说你正在花厅陪客呢?”
“呸,你才陪客呢!”林泽笑骂了一声,只笑道:“先前不是说了么,琏二表哥送了环哥儿来,我不陪着说话难道把他就那么晾着?”
水湛皱了皱眉,有些别扭地说:“给他找本书看。”
林泽笑了笑,只说:“三哥,你不知道。我这琏二表哥呢,最不喜欢读书的,总说瞧着了书就觉得头疼。哎,现在像我这么用功读书把学习当成乐趣的人,太少啦!”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摇了摇脑袋。
那副可爱的讨喜样子,让水溶和水湛齐齐笑出声来。
水溶更是笑道:“这贾家的男儿也忒有意思了。我先时听冯唐的儿子冯紫英说起那贾宝玉的时候也说呢,最厌恶经济仕途的。要他读书,他就要骂那书是禄蠹所写。不过听说诗词方面倒有些灵气,不过这位琏二爷么,哎哟,瞧着书就头疼可得治啊。”
林泽便也笑了,只说:“管他们那么多呢,怎么听着你和那个冯唐什么的走得很近似的。”
水湛便在旁边解释说:“那是冯将军,他儿子冯紫英也算得是同辈人里的翘楚了。只是纨绔习气未除,又有些心浮气躁的,不知道日后怎么样。”
言下之意,反正水湛是看不上了?
林泽在心里记下了这个人名,还没说话呢,就听水溶又笑着说:“我就奇怪了,按理说罢,读书挣功名那也是男儿家该忙的事情罢。可这贾家忒有意思了,他们家的男子我就不说了,那大老爷不过袭了个爵位碌碌无为。那二老爷整日里和一群清客相公谈论些什么呢?也没见着他在工部动弹一下呀。”
水湛也冷笑了一声,说:“刘大人就怕他动弹呢。他不动弹也好,省得又要别人费事。”
林泽不甚解其意,不过想了想,恐怕是那贾政很难做好事情罢。不过想想也能理解,那贾政就是个假道学伪君子,说他不通庶务罢,偏偏还知道占着荣禧堂不走。说他正人君子罢,可是那姨娘还不是照样纳了。说他最会读书罢,可那官位还是老父临死前上了个折子求来的庇荫。这样的人,亏得他好意思去教训儿子呢!
水溶听水湛这样说,也只是淡淡一笑,却又像想到什么事儿一样,突然眼睛一亮,笑道:“我听说贾家的姑娘各个能诗会画的,有没有?”
林泽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身上就一阵恶寒。撇了撇嘴,说:“我怎么知道,男女大防,我虽不是正经亲戚,那也是外男。谁跟你似的,镇日里就把眼睛放在人家深闺里头的姑娘身上。”
说得水溶脸上有些讪讪的,想了想,才解释说:“我这不是因为昨日里在宫中瞧见了贾家的大姑娘么。”
林泽闻言,把眉头一挑,“贾元春?”
水湛在他身后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腰际,纠正说:“该叫大表姐。”不过,这是水湛含笑说的,话里可没几分认真的意思。林泽说是林家的孩子,那和贾家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这种便宜表姐,认不认有什么关系。
林泽被水湛在腰间一捏,差点就要软倒到地上去。哎呀,太痒了。好容易止住了笑意,才侧头斜睨了水湛一眼,只笑道:“我都说啦,我又不是贾家正经的亲戚,这‘大表姐’么,她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她,许是我们俩就对面站着也都不认识对方呢。”
水溶笑着把手一拍,说道:“正是这话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林泽对这个原著里第一个说出穷奢极欲四字的贾元春还是很有些好奇的。听着水溶说起这么一件事,林泽便笑着问:“你继续说呀,昨日在宫里瞧见贾元春了,让女孩呢?”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啦。”
瞧着水溶摊着手耸着肩膀毫无责任感地接下这么一句话,若不是确定一定肯定水溶是土生土长的,林泽说不定就要怀疑起这家伙可能就是穿越大军里的某一只了。看他这副吊人胃口的样子,谁稀罕呀!
转过头,林泽毫不犹豫地把问题抛给了水湛。
“贾家的大姑娘在宫里当了宫女,昨日水溶进宫,恰巧是贾家的大姑娘侍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贾家的大姑娘崴了脚又撒了水,当时弄得水溶也有些狼狈和尴尬。”
简洁明了是水湛的一贯风格,这让想要探听八卦的林泽觉得很不过瘾。瞧着水溶那副很不愉快的表情,林泽就能猜到内情肯定还有别的。不过么……摸了摸下巴,林泽笑眯眯地对水溶说:“该不会是瞧着你年纪不小了,那贾元春想别的心思了吧?”
可也不像呀!
林泽的记忆力还不至于差得忘记贾元春到底是什么人,那是贵妃,贵妃是什么人呀!那是皇帝的小老婆,虽然是个风光的小老婆,但是那也是皇帝的人!
水溶一听林泽这话就更郁闷了。那贾元春分明想要勾引的人不是他好吗?分明是现在老神在在的某位啊!他这是代人受过,而且那么狼狈,还是在皇后面前。水溶觉得很郁闷,当时那贾元春小脚一扭,媚眼一抛,水溶就明白了,这货包藏祸心又想作死了。
所以在贾元春摔倒的时候,水溶可没那么好心伸手去扶人。任由贾元春假戏真做,“咔嗒”一声就崴肿了脚脖子。只是那杯水还真是无妄之灾!
林泽想了想,突然觉得贾元春如果当上了皇妃,对林家来说,那可是百害而无一利。不管贾家现在是王夫人说了算还是贾母说了算,只要贾元春当上了皇妃,那很多事情就得由着贾元春说了算了。
林泽有点着急了。林如海这还没回京述职了,黛玉年纪又还小,好多事情他都没忙到呢。要是贾元春真就这么突然上位了,他可怎么阻挡呢。
瞧着突然陷入焦灼状态的林泽,水溶和水湛都一头的雾水。刚才不还说说笑笑好好儿的么,怎么这会儿就好像一下子不愉快起来了呢?
“三哥,你说皇上会喜欢贾元春那样的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水湛惊了一下,侧头就见林泽蔫着脑袋趴在桌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水湛勾唇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林泽的脑袋,说:“皇上对这些,嗯……不是很看重。”
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林泽哀怨地又看了水湛一眼。
水溶见他们唧唧歪歪的最烦了,便蹦跶过来推了林泽一把,只笑道:“哎,皇上的年纪都能当你爹了,他哪能瞧上你大表姐这样的姿色啊。要挑也得挑个好下口的呀。”
林泽瞥了水溶一眼,又继续趴回桌上闷闷地说:“不都说男人可专情了么。不管多大岁数,喜欢的女人可都是一个岁数的。”
被林泽的说辞给囧了囧,水湛揉着林泽脑袋的手也顿住了。看林泽是真的在苦恼而不是无病呻吟,水湛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说:“别担心,她不会成为父皇的人的。”
这还是水湛第一次在林泽面前用了“父皇”这个称呼,也就间接地在林泽面前展现出了他皇子身份的一面。林泽怔了怔,才说:“可是贾元春年纪不小了。”
“啊呀,你操什么心呀。她年纪不小了,如果有什么显眼的地方,说不准过些日子能提拔她当个女官什么的吧。啧,她又不是你正经的表姐,你少操心了。”说着,不忘拍一下林泽的脑袋瓜子。
水溶这话没说错,正经的林泽的表姐可不是贾元春这种身份的人能配得上的。就现在的局面来说,还没出嫁的那些个公主里,能称之为是林泽表姐的人也就寥寥可数的那么几个。身份又高贵,不过可惜呀,林泽可能是无缘相认了。
这些都不是林泽关心的。在听到水溶和水湛的话之后,林泽嘴角的笑真是不要表现得太开心。这大概是水湛和水溶第二次表示满头雾水的时刻了。直到被林泽送出门的时候,这两人还没弄明白林泽的苦恼和欢欣到底是源于哪里呢。
不过,谁在乎呢!
得到了半准确消息的林泽立刻写了一封信,然后在贾琏回府的时候交给了贾琏,让他务必亲手交到贾赦的手上。这种一本正经的语气,林泽可是很少用的。至少在贾琏的记忆里,几乎没出现过。所以,这也是贾琏对待这封信十分重视的一个原因了。
他总觉得林表弟和大老爷之间有一种很微妙的关系。
而当贾赦拆开信看了又看之后,也不得不笑骂了一句:“好个小子,连这么个招数都想得出。”一边笑着,一边已经让人请来了贾琏夫妇。
凤姐还不大明白怎么大老爷这个时间请自己过来为什么呢,可贾琏一瞧见那封信心里就有了底。反正是林表弟的信,想来不是什么坏事。
在问了凤姐还有多少下剩的银子后,贾赦笑眯眯地对凤姐道:“明日你去公帐上支出三十万来,留下十五万两咱们留着。另外十五万两让琏儿带着去找宫里的夏太监。”
凤姐有些纳闷儿,便问道:“从公帐上拿银子,可要和二太太说一声么?”虽然她直接拿了也无不可,可如今管着家的既是二太太,她若一声不吭地拿了钱,二太太要是闹出来,那可不大好看呢。
贾赦只摇了摇头,他就怕二太太不张这个嘴呢。便只笑道:“你只管去拿银子,别的不用理会。”又对贾琏笑道:“宫里的夏太监你是认识的,就说请他帮个忙,好歹让咱们家的大姑娘位子抬高些。”
贾琏便应了一声,贾赦又交代说:“虽有十五万两银子供你使着,可别一次就给了,要吊着些那夏太监的胃口才好办事。”
贾琏和凤姐二人听明白了,便都点头应下。第二日各自去办理,也不再提。
不消三日,夏太监那里传了话来说,元春的事儿已经办妥了,只等着收信儿罢。贾赦听了这话,笑得眼睛都眯了。可另一边,王夫人却是一状把凤姐连着大房都告到了贾母的跟前。
挪用公帐,大老爷,您这可是自打嘴巴呢!王夫人冷冷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果然是到了北方人得瑟,南方人哆嗦的时候了吗?
嘤,千万不要和这种天“嗖”一下就起床的人做朋友,这种人太可怕了!
我每天早晨起床都很艰难,因为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说话,一个说:“再睡一会儿吧”,另一个就说:“好啊好啊。”
……
怎么办,我觉得我真是作的一手的好死。
天气好冷啊,冷笑话会温暖这种季节吗?
嘛~不管肿摸说,日更一万神马的,在我看来应该还是蛮治愈的对不对?
……
狠狠地甩一下王夫人的脸,上次砍了王夫人的左膀——凤姐,这次来削了王夫人的右臂——周瑞家的。
果然窝里斗神马的最喜欢看了好吗?
元春要升官位了,这姑娘可比她老子争气多了,是吧?
不过照样干掉,坚持把二房全部打倒,就留环哥儿奋斗吧~哈哈哈!
……
我发现今天我废话略多啊……唔,大家别介意,我是最爱你们的o(*≧▽≦)ツ求留言啊小妖精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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