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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说笑间,不觉已经到了长生阁,门口恰好遇着莫离,月酌只赶紧上前去行礼,“奶奶,这是要上青松园去么?”

三管家也跟着作了揖,“大夫人没什么大碍吧?属下也没空儿去瞧瞧。”

能有什么大碍,指不定是因为那银子的空缺补不上,才装的病呢,一面回着商蓝翎,“没个什么,只是想来天热,有些上火罢了,你是家里头的管事,忙事情重要,大夫人自然是晓得的,不会放在心上。”又吩咐着月酌,“我今儿中午怕是不回来了,流云熬了药,你记得叮嘱爷喝了。”说着,便依旧带着玉萍月萍青杏去了。

那月酌一边应着声音,一面送目送她出门去,见着人走远了,这才转身朝着商蓝翎说道:“要不三管家你自己过去,我早上吃的少,现在有些饿了,去寻些点心填填肚子。”

商蓝翎晾了一眼抱着肚子的月酌,“那你早些来,免得你爷真把你送宫里去当太监!”

那月酌扯着笑,待他走远了,这才朝他的背影骂起来:“你个乌鸦嘴,什么心肠,什么玩意儿,小心一会儿小爷在茶里给你下药,拉死你在拉死你!”

商蓝翎到过那小竹桥,就瞧见站在窗前的商墨羽,疾步上去,只行了一个礼,“爷这是头一次这么找属下,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话说间已经自己推门进了书房里头。

“去青国的船沉了。”商墨羽现在已经很是淡定了,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起伏。

商蓝翎的脸色却是一沉,“怎会如此?谁传来的消息,会不会其中有误,若不然属下怎没听说?”

只听商墨羽说道:“祠堂事情一闹,大夫人那里两百万白银的亏空,所以我把白扇叫了回来,消息也是他带来的。”深邃的眼眸里,透着些冷意,“十爷获救,二老爷失踪,你打发人去查查船为何沉,另外挑些可靠的人去寻二老爷。这才是三天前发生的事情,待着家里晓得怕是要半个多月,你尽量将时间拖延,万不要让二老爷失踪的消息叫二夫人知道。”

此时非比寻常,商蓝翎不敢有半分的大意,一一的应着,脸上却露出些担忧来:“二管家,属下怕是拦不住。”二管家跟着十爷是一条心的,如今二老爷失踪了,他岂有不将这消息传来的道理,到时候难免会叫二房有所动荡,所以商蓝翎心里有些担心。

“这个你不必担心,有大老爷在,他怎敢任意妄为。”二管家虽然素来是向着十爷多一些,不过现在父亲还在,他应该是不会那么胆大的,毕竟父亲也是不希望这个坏消息叫家里知道。

“那十爷那里,爷打算如何处理?”商蓝翎问道。

“白扇会去负责。”白扇的追踪最是厉害的,又有白隼的帮门,他想要跟踪十爷,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大老爷还有几日才能到?”

“想来就七八天的功夫了。”商蓝翎回着,却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目光往窗外眺去,却见来人竟然是那个烧了二房姨娘屋子的十七爷。,顿了顿,只向商墨羽道:“十七爷这几日都在红药那里。”说着,有些担心的偷摸打量漆商墨羽的神色来。

果然,商墨羽听见这话,优美的眉挑了挑,幽幽的眸瞬间一凝,有些叫人望不见底。却在那商墨玥进来的瞬间,神色又恢复到了先前的温润:“你下去吧!”

“是。”刚刚叫他吩咐了任务,商蓝翎也没敢在多待,当即便告辞出去了,在门边与商墨玥行了一礼,“见过十七爷。”

“咦,三管家不喝杯茶在走么?”商墨玥见他要走,不禁笑问道,看起来他的心情十分不错。

商蓝翎回道:“不了,属下还有些事情。”说罢,便告辞出了书房。

商墨玥看着他出了书房的背影一眼,方吹着口哨绕过屏风,到里面来,却迎上商墨羽一张不怎么和善的脸庞,以为他是在为自己去二房闹的事情生气,不禁赶紧凑着笑上前去,“十四哥!”

不想却听商墨羽问道:“这几日你去哪里了?”

商墨玥一愣,随之展眉笑道:“自然是去了朋友家里,闯了祸哪敢大张旗鼓的去客栈啊。”

商墨羽自然晓得他是去了朋友家,没在继续问下去,只道:“父亲过几日便到家里了,你收敛些吧,近来家里有些乱,别在生事端了。”这口气,颇有些语重心长的,算是有了兄长的模样。

那商墨玥闻言,却是满脸好奇的凑上脸来,“听说母亲惹事了?”

“正是呢!不过也用不上你操心。”一面看了看他,“你跟七皇子身边的红药很是好?”

“十四哥怎问起这个,我这几日正是去了他那里。”商墨玥见他晓得,心道估计都是三管家告的密,因此也懒得在隐瞒。

“以后少去罢!”他大了,很多事情已经不由自己的安排了,所以商墨羽也只能提醒。他并不希望他卷入其中!

想是因为那沉船一事,加上心中又有些担心二老爷,所以商墨羽整个早上心情都不大顺畅,不过中午的时候莫离就回来了。心中便有了数,想拉皇后娘娘已经将银子如数归还了吧,若不然母亲的病怎么好的如此快!一面朝莫离随口的问道:“母亲好些了么?”

原来早上过去的时候,她还是不死心,将人都打发出去,非要自己拿出头面来,莫离自然是不肯,因此叫她在屋子里骂了个狗血淋头的,后来就在没有给莫离好脸色瞧。

无奈这做媳妇的,又走不得,商墨羽这边又没有打发人去叫,只好一直受着她的冷脸。后来那锁玉拿着一封信来,待她瞧了,那身子便就瞬间的好了。私下叫月萍去一问,原来是银子回来了。

眼下见商墨羽问起来,只没好气道:“哪里有什么病,好着呢!大约是银子送回来了。”想着自己没给她头面,等她度过了这个难关,怕是要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来了,想起来不禁频频的叹气,自己怎么就遇到这么一个婆婆,而且还是皇家出身,却怎么比那市井妇人还要难缠呢?

“怎么了?是不是母亲又为难你了?”商墨羽见她脸色不好,只凑过身去,关心的问道。

哪里是为难?分明是刁难!可是莫离却又不敢直接说出来,毕竟这是商墨羽的亲生母亲,自己的亲婆婆。所以就算是他们母子在不亲,那也由不得自己说她半分的不是,尤其是在商墨羽的面前,因此只是摇了摇头,轻描淡写的回道;“没事儿,不过还是问我要那些头面,我没肯,才惹了她不高兴,说了几句。”

商墨羽见此,只在她身旁坐下来,两手握住她的纤手,“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哪里不清楚,你没给她是对的,只是她以后怕是要为难你了。”

从一开始就被为难着,还怕以后么?不过经过此番的事情,莫离算是看出来了,这家里头,长孙亦玉还真算不得个有心计的,也许正是因为她不够聪明,老祖宗才放任她管了这么多年的家吧!听到商墨羽的话,不禁扯了个笑,问道:“母亲要是真的处处为难我,你怎么办?”

“夫人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商墨羽几乎没想,就顺着她的话回道。

不想,莫离却是叹了一口气:“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以后若是我儿子也这般,那岂不是叫这做父母的寒心啊!”

商墨羽见她这感慨,忍不住笑起来,原本那张就长得及其俊魅的面容更加的夺目,“随着夫人的意思却还惹了夫人的不高兴,那夫人到底要为夫如何?”口气显得有些无奈。

莫离闻言,却发现他说的正是大实话,突然发现,这个问题还真是伤脑筋。

“爷,奶奶,琉烨公子来了。”流云进来禀着。

琉烨?莫离先是觉得有些熟悉,随着想起是向诗诗名义上的长子,那晚装酷的小男孩儿。

“让他在院里玩着。”商墨羽吩咐着,显然没打算去接待这个孙子。

那流云正要退下去,却叫莫离唤道:“找两个丫头看着。”这长生阁有个人工小湖,水虽然不是很深,不过有了柚子的事情,莫离还是担心。

“到底还是夫人心细。”那商墨羽明白她的意思,不禁笑道。

现在长孙亦玉的身体好了,也毋须银子了,莫离便与商墨羽提起自己想开零嘴铺子的事情,“我想开个零嘴铺子,不够主要卖自己做的水果糖,你觉得可行?”

商墨羽闻言,点点头,“很好啊,不过你可是寻好了铺面?”

“这倒是没有,原本是想托三管家帮忙的,可是见他一直忙,也不好意思开口。”所以莫离打算还是让岚嬷嬷去找那黄牙侩了。

却不想听商墨羽说道:“我朋友在西门大街有个铺面,后面还连着一个院子,总共二层,他现在回了老家,正要盘出去,若不然我叫月酌去问问,若是价格合适,咱们给买了行。”

“当真?”若是西门大街的话就在好不过了,且不说靠着鸳鸯巷子方便,就说这条街的热闹,整日那人流量。不过莫离随之想到一个问题,这西门大街上,都是旺地,那想必价格定然不便宜吧!而且又连着个院子的,还是两层。不由得为难起来:“好是好,可是我却没有那么多钱,那地段实在是太贵了。”一面又想起商墨羽一直卧病在床,哪里有什么朋友,不禁疑惑的朝他看去:“不对啊,你的朋友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有这么一个朋友呢?”

那商墨羽闻言,却是避轻就重的回道:“我这里不是还有十万两么,你先拿去用着啊。”

莫离却是摇了摇头,“罢了,母亲那里恨不得从我这里抓出十条八条的小辫子呢,我怎么还要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的银子我是万不敢用的。”原本还想着在商家某个差事,赚点小钱什么的,可是现在看来十分的不靠谱,便是自己男人的银子,也花不得半分,不然的话,又该有人嚼舌根子,说自己拿着丈夫的救命钱乱花了。

她说的也正是那么一会事儿,未免以后惹麻烦,自己的那些银子确实还是放在那里看的好。“那既是如此的话,便从十七那里借些过来,怎么的也把铺面盘下来,就算是你自己不想开铺子,租给人也好啊。”

莫离在兴头上,没有发现他何时竟然对这些事情也关心起来。然听到他让自己管弟弟借,不由得蹙眉摇头,“不好不好,何况十七哪里有什么银子,你看他整日到处玩,每个月那些银子,怕是还不够他花呢!”

“他有,你放心,何况与其叫他拿去乱花了,倒不如借给咱们,这还是在的呢!实在不行,就给他分红,这样总行吧!”商墨羽提议道。

分红的话,那用起十七的银子来,也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可是莫离想着这水果糖,别说是大秦没有,怕是邻旁的国家也没有吧,生意定然没问题的,到时候银子大把大把的赚,却要分给十七一份,到底是不甘愿,现在十七没有成家还好,若是以后娶了个不好缠的媳妇,那可怎么办,因此只好摇摇头。“算了,与其给他借,那倒不如我给你写张条儿,你借我些还差不多。”

听到她这话,商墨羽不禁笑起来,“想不到咱们夫妻之间,花些银子也要打借条才使得。”说着,难免是叹了一口气。

莫离闻言,心道还不都是你有那么个好娘亲么?站起身来,真的要去那笔墨纸砚来写借条。商墨羽见此,只将她拦住,笑道:“夫人你作甚,方才不过是与你开玩笑罢了,怎竟然当真了,难不成你真当为夫这么没用,就只存了那十万两银子?”

扫视了他一眼,想着常年离不开药,吃的又都是上好的,还有补品什么的,哪样不要钱,而且这是天天吃,就算是家里长辈们常常送来,那也填不满,而且他又不跟着管事,哪里像是在外面做事情的那几位爷,反而比他们这些在家里当爷的风光许多。因此是不相信商墨羽有私房钱的,只摆摆手,“你也不用宽我的心了,别到时候你为了我这间铺子,把那些个名家真迹去卖了,那可真是我的罪过了。”

商墨羽听到这话,笑得却是越发的开怀了,原来在她眼中自己竟然这般样儿的,“夫人,怎就不相信为夫的呢!”

自己这么正经的与他说话,他却笑得那样,莫离有些没好气回道:“我哪里不相信你。”

“既是相信为夫,那这铺子的事情你便甭管了,明日我就让人去给你把契约拿过来,到时候你直接搬进去就是。”商墨羽说着,将她手里的砚放回去。

莫离还是有些不相信,“那你保证不去卖字画?不去跟十七借?”

“我保证!”开什么玩笑,他哪里用需要去借,而且也没有混到卖画的那个地步去。

铺子的事情有商墨羽帮着承办,莫离也少操心些事情,便想着一会儿去瞧庆嬷嬷。

商琉烨还在这里,商墨羽差月酌去书房拿来几本书教他念着,又留吃午饭,使了个丫头回去传信。午膳后才差人送回去,莫离想起祭祖那天孩子们指使商初然来要糖吃,瞧着做的糖还剩下几颗,本是想给他拿回去的,只是想着又少,到底的不够分,只好作罢,想着等做了多的,在送也是一样的。

而这几颗,便给了屋子里的几个小丫头。

凌云轩现在她虽然不住了,不过院子却还没有收回去,加上又有这五娘住着,不过里头的很多下人倒是给分配到了其他院子去了,不过是留了几个看门的,还有平日打扫院子的,还有长孙亦玉送来的那些人,而现在庆嬷嬷病着了,这院子便由当初长孙亦玉送来的那两个管事婆子管着。

青杏去了柚子那里,所以就使了玉萍月萍在身边,二人晓得她是瞧庆嬷嬷的,玉萍是怕庆嬷嬷,自然是不想去,便在小花园里等着,月萍则是不相熟,又想着莫离定然与庆嬷嬷有话要说,因此便也没去。

莫离也乐的一个人去,她们若是身边的话,自己一会儿还得想法子打发。

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两旁的夹竹桃在前阵子的那场大雨后,长得飞快,这会儿竟然已经花满枝头了,凋零下来的花朵将小路点缀的有些梦幻的感觉。

庆嬷嬷住的这屋子比较寂静,处于凌云轩西侧最角落,加上这边又多是木林花草的,屋子那还有小片竹林,又正逢是现在入夏,正是植物疯长的时候,一眼看去,竟然瞧不见那隐没在竹林间的小屋子。

在说庆嬷嬷的身子不好,那岚嬷嬷跟着瑛姑姑便二人轮着来陪她,这会儿正是瑛姑姑在屋子里,仍旧替她烧着那刚刚沾血了的手帕,收拾好了倒水给她漱了口,便朝庆嬷嬷说道:“姑爷的事情,你是不用担心了。”

庆嬷嬷一听,满脸的惊喜,“莫不是那公孙先生真的能治好他的病?”

瑛姑姑眼里有一抹说不上来的好奇,“我看姑爷根本就没病。”

“此话当真?”庆嬷嬷脸上的惊喜瞬间变得了惊诧,身子不禁也绷直了许多,“这话如何说?”

“你也晓得我这个人到了陌生的地方,总是认床,昨儿实在是睡不着,我便起来,本来是想在院里坐坐罢了,却见有个白影闪过,却发现他竟然去了姑爷的书房。”瑛姑姑说着,只是因怕他发现,没敢怎么靠近。

庆嬷嬷满脸的大骇,怔怔的看着瑛姑姑,显然对她的话还是有些不敢确信,“你可是瞧清楚了?”

“自然是瞧清楚了,不过那年轻人的功夫不差,我没敢靠近,也不晓得他在书房做什么,不过他走后,我却见姑爷也从里面出来,那样子,没有白日里的半分孱弱。”昨儿瑛姑姑瞧见姑爷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因为是夜色,又离得远,咋一看还以为是旁人,可是后来却瞧着他进了寝房,所以瑛姑姑便去查了足迹,今早又特意去偷偷看了他的鞋子,发现正好吻合,又恰好莫离身边的丫头都跟着去了青松园,所以她进去收拾屋子的时候,便认出了昨夜姑爷穿的那件衣衫。

好半天,那庆嬷嬷才回过神来,“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你说是好还是不好。”庆嬷嬷不由得担心起来,先前想这商墨羽的身子不好,自然是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纳妾什么的,所以他身子差也不算是件坏事情,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装病的。

“自然是好,我瞧着姑娘,怕是喜欢姑爷的。”比起先前说他熬不过这个冬,自然是没病好些。

“那你说商家的人是不是也不晓得?”想着每一次姑爷病倒,府上的人哪个不着急的,想来也不似装出来的。所以庆嬷嬷不禁怀疑起来。

瑛姑姑却是才来,不知道商家人对于他病着的反应,不过想来应该是不知道的。“兴许不晓得吧!若不然你想,要是知道他是装病的,依照大夫人的那性子,怕是早让姑爷跟着大老爷出门生意了。”

“说的正是。”庆嬷嬷也很是赞同瑛姑姑的猜测,可是心里却不由得担心起来,“你说姑娘就那么一个倔性子,认定了的就死磕,姑爷若是以后伤了她的心,可如何是好?”原来有病,也不知道能熬到什么时候。所以庆嬷嬷自然是没往远的想,可是现在他却是个好端端的,谁能保证以后他不在纳妾呢!何况又是这样的身份。

瑛姑姑知道莫离什么心思,因此也跟着担心起来,“哎!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突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瑛姑姑倏然站起身来,朝着外面瞧去,“有人来了,我瞧瞧去。”

见着房门是关着的,莫离便以为庆嬷嬷在休息,本来想找个人问的,可是这门口又没见那伺候的小丫头,不禁有些恼,只道这些小丫头也越发的胆大起来。正想着在门口等,那房门却是突然打开,来开门的正是瑛姑姑。

“姑娘,您怎么过来了,也不叫个丫头先来说一声。”瑛姑姑说着,一面请她进去,却是没有在关门。

“我不是叫了两个小丫头伺候的么,这又跑哪里去了,实在是不像话。”莫离瞧着躺在床是庆嬷嬷,心里想着没个人在身边照顾着,哪里能行,看来这边的小丫头该是管管了。

庆嬷嬷却笑道:“我这里无趣得很,何况又没什么事情,便叫她们各自去忙别的,早中晚各来一次就好了。”

莫离闻言,不禁叹了一口气,“嬷嬷你从来教导丫头时,都是最严厉的,眼下叫她们来伺候你,你又这般松懈,叫我如何说。”

庆嬷嬷只是笑着,瑛姑姑捧了茶水递上来,“姑娘这一路过来,想也是渴了,你尝尝这个凉茶,可是放在井里大半天才捞出来的。”

“嬷嬷的身子今日可是好了些?”莫离坐到床沿边的凳子上,瞧她的脸色似乎比前几日好了些。

“吃了你拿来的药,是感觉好了些。”庆嬷嬷脸上依旧挂着慈孝的笑容。

莫离闻言,不禁满是欢喜,“既是如此,那我在去找南宫姨娘寻些过来。”

却叫庆嬷嬷回绝道:“那些药其实咱们自己能买,何须去欠人情,在说我这身体,到底是不如从前了,再多的银子花下去,也还是这样,姑娘与其花在我身上,倒不如自己拿去找个铺面,现在把那零嘴铺子开起来。”说着,看了一旁站着的瑛姑姑:“又正好你瑛姑姑在,她跟着岚嬷嬷把这里的生意打典好了,在回肇州去。”

莫离笑着应声,“你这药也花不了几个钱,何况有什么比身子更重要。”不知道怎的,莫离看着庆嬷嬷此刻的模样,便是那风烛残年来形容,似乎都有些苍白无力了。

似乎不愿意将话题一直停留在庆嬷嬷的身体上,瑛姑姑便也在一旁转了话题,“是啊,正好甘蔗已经到了,岚嬷嬷看着他们熬糖,正好这个季节,樱桃熟透了,价格也好,赶紧做出一批糖来是要紧事情。”

“就是,眼下姑娘是先把荷包填满才是整理,免得事事叫别人看低了。”庆嬷嬷也附和道,在商家其实真正的说起来,身份算不了什么,只要有银子就是,而那些人总是将莫离的身份拿来说事,就是因为莫离也没什么钱。

听着这个时候了,还在操心自己的事情,莫离心中更是难过,因怕自己忍不住在她面前哭出来,没坐多久便离开了。

依旧是方才那条小道,只是身边多了瑛姑姑。

“庆嬷嬷还能活多久?”莫离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朝着瑛姑姑问道,眼眶竟有些发红。

瑛姑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姑娘你胡说什么,庆嬷嬷不过是染了些小病,过阵子就好了啊。”

原来莫离也信了她们的话,当作是寻常小病的,可是不知道怎的,有时候脑子里会突然闪过本尊以前的记忆,只是却不齐,像是碎片一般,根本凑不到一块儿去,可是却能想起容夫人弥留之前的病症,与庆嬷嬷现在也差不多。或许她们这不是病,是毒吧!

容夫人的身份,一直是个密,连着身边的几个人,一个个的也不简单,可是莫离暗中巡查了许久,又没有人知道她们的过去。

莫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时候,你们怎还骗我,我又不是那小孩子了。”

见此,瑛姑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沉默了片刻,瞧见莫离那眼神,这道:“也许半个多月,或者三五天也有可能!”

“没有法子了么?”很是不解,前阵子还好好的一个人,这突然病起来,却一下要命,这叫莫离如何能接受得了,当即眼泪便掉了出来,“怎么会这样。”

“姑娘。”瑛姑姑见她突然哭起来,不禁有些着急,生怕里头的庆嬷嬷发现,只赶紧劝慰起来,“您别伤心,庆嬷嬷一直瞒着,就是怕您难受,姑娘您是庆嬷嬷的心头肉,她若是晓得你为此而难受,又该如何伤心,本来就没几日好活的了,姑娘若是真心为庆嬷嬷好,就多高兴些,在别掉眼泪了。”

她这么,莫离哭的却是越凶了,她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为何能有这般至情至义的人待自己好,而如今她大限将至,自己却什么也不能为她做。

从凌云轩回来,莫离便把青杏叫来,“箱拢里头,可有素雅些的丝绸缎子没?”

青杏向来是管这些的,因此听到莫离的话,便问起她来:“姑娘要做衣裳,还是?”

莫离叹着气,“庆嬷嬷熬不了多久了,我也现在就只能像女儿一般,为她亲手做套衣裳,舒舒坦坦的穿着上路。”

“奴婢去找找。”青杏明白她这是要做寿衣,心里不禁也很是难过,只是想到莫离现在的身份,不禁提醒道:“姑娘,您到底是主子,咱们自己间也就罢了,就旁人晓得了,想来是要拿出来说事的。”

莫离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我晓得,我拿到偏房去做,你多不必伺候,看着玉萍些就是了。”

“嗯。”青杏应着,这才去翻开箱拢,却不想竟然没有些合适的,只好来回了莫离:“都是些喜庆的,又鲜艳,怕是得托岚嬷嬷买了。”原来这些缎子还是当初商家送去的聘礼,到底是喜庆的,拿来做寿衣到底是不妥当,而至于那些鲜艳的,都是王氏给莫离准备的,质量上虽是过得去,可到底是不如意,尤其是那颜色,实在是土气得很。

“也好。”莫离只好应道,反正也不急在今天。“当初夫人给我作陪嫁的那些缎子,你分出来装好,等着他们到的时候,就当着贺礼送回去。”看着也烦,扔了又觉得可惜,如今等他们搬来,正好送回去,那王氏就算是认出来,也不好意思说,谁让那是她当初给自己的呢!

青杏闻言,连连点头,“正是,这些东西也就是夫人才能拿得出手,幸亏没人打开瞧,要不还真的丢人。”

“柚子的伤怎样了?”莫离想着柚子那伤,已快半个月了。

“好的差不多了,今日还说要来伺候姑娘的。”青杏回着。

莫离想着庆嬷嬷那边没可靠的丫头,便道:“她既然好了,也能过去照顾庆嬷嬷。”

青杏却道:“还是罢了,她素来行事毛手毛脚的,何况庆嬷嬷的病着这一事她也不大清楚,倒不如奴婢去。”

“也是。”想来青杏做事稳重,柚子虽然是机灵,却到底比不上青杏。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流云微微急促的声音却在外面传来进来,“奶奶在么?”

莫离只赶紧叫青杏去开门请她进来,“怎了?”

却只听流云说道:“几个小丫头吃了奶奶给的糖,这会儿都一个个口吐白沫的。”

“什么?”莫离心下只道不好,倏然站起身来,便要过去瞧,“现在人都在哪里,怎么样了?可是请了大夫来瞧没?”

流云却只将她拦住,“奶奶您别着急,这事情到底不宜声张,奴婢跟着月酌把她们都安排在爷的旧书房里头。”

对,这事情确实是不宜声张,若不然的话,自己可就成了那谋害人性命的。可是却也不能不管吧!“那也得想法子找个大夫来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酌去请了。”流云说着,一面领着莫离出了屋子,却见玉萍笑意盈盈的迎了过来:“奶奶这是要去哪里?”

“奶奶去哪里,还要跟玉萍姐姐说不是?”流云没等莫离开口,便笑着回道。

那玉萍心中不禁骂了她一句,目光便朝这院里扫视了一番,“咦,阿宝这几个丫头哪里去了?”

她的所言莫离自是听在心里,晓得她这绝非偶然来问,心下已经有了所怀疑,这糖怕是叫她动了手脚吧,只是现在没证据,莫离也不得说她什么。瞧了她一眼,“你今日倒是勤快得很,既是如此,给我送些东西去凌云轩。”莫离说着,只朝青杏吩咐道:“去把我的那些旧衣服收拾一下,让玉萍送过去放在箱拢里,等着什么时候有空儿了,那去分给穷人家。”

青杏闻言,便朝着那玉萍使了眼神,“玉萍姐姐,咱们走吧!”

那玉萍见此,只得不甘不愿的与青杏去了。

莫离这才问道:“可是瞧见月萍了?”

她不说流云也没注意,只是这一提才发现,这几日好像很少看到流云,只摇了摇头,“也不晓得在忙什么,没瞧见她几面。”

“先去瞧瞧丫头们吧!”当前要紧的,还是看看那几个丫头怎样了。

像是往常逛园子一般,走到商墨羽原来的旧书房,月酌竟然已经在那里了。流云不禁有些着急,“你没去请大夫么?”

却闻那月酌说道:“请了,已经来瞧过,是种了毒,大夫已经兑药喝下了,说没个什么大碍,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一面瞧着莫离,“不知道奶奶如何打算?”

这事情发生的到底是有些大起大落,转折也有些快,像是唱戏一般,尤其是现在月酌说没事,一会儿就醒过来的话,心里到底是有些怀疑,不禁朝着里头瞧去:“大夫呢?”

“刚刚走了。”月酌摸着鼻子回道,目光到底是有些闪烁着,不敢去正眼瞧莫离。

“怎么这样快,我才去请奶奶来,不过是在路上与玉萍说了几句话而已。”流云也很是诧异,这么半会儿的功夫,还不够时间去请大夫来呢!

月酌有些支支吾吾的回不上话来,只赶紧的转过话题,“小的瞧这事情绝非这么简单,要不要小的去查查怎么回事?”

莫离虽然不相信月酌能查到什么,可是他说的却是个大问题,眼下丫头们没事了,当务之急却是应该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朝流云道:“你这里瞧着,丫头们醒了,便叫她们来见我,至于中毒这一事情,都给我三缄其口,若是传出去半分,定然重罚。”又瞧着月酌,想来他在这里,那么商墨羽也是晓得了的,便道:“你去告诉爷这里没事了。”

“哦,那小的先去了。”月酌怕自己说错什么,倒是巴不得赶紧走呢!因此得了莫离的话,便赶紧告辞离开。

糖是自己做的,而且又都吃过,所以莫离自然晓得自己的糖是没有问题,所以这回来便先那快棉布把糖盒包起来,想来这糖盒应该被人动了手脚,所以收起来等岚嬷嬷回来,与她瞧瞧,可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不过这几日自己一直都没怎么在院里,就那几个中毒想小丫头常常在门口,也不晓得她们瞧见谁进过自己的屋子没,只是现在她们都未醒过来,所以也只好等。

“姑娘。”青杏推门进来,见着她坐在桌前,便小声问道:“丫头们没事了吧!”

“嗯。”莫离应着声,心中对月酌所请来的那个大夫人很是好奇,来无影去无踪,而且在那么短暂的时间里,已经将丫头们的所中的毒诊断出来。这也罢了,他怎么还随身带着丫头们所需要的解药,难到他早就知道丫头们中了什么毒,所以直接将解药带在身上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岂不是最有嫌疑的一个人。

可是这样却是说不通的,他既然是下毒的人,为什么还要给丫头们解毒,难道是他良心发现么?而且自己才问起大夫的事情来,月酌言词闪烁,根本就不想让自己知道他请的是什么大夫,姓甚名谁。

还有两个值得怀疑的人,那边是玉萍月萍。尤其是这玉萍,之前对自己就有着十二分的不满,又被罚了一次,她害自己那是情理之中的。最重要她是长孙亦玉的人,自己才把长孙亦玉得罪了,她现在不管事,人有闲,完全有空儿来害自己。

不过若是下毒的话,这为何要放在糖里,而不是饭菜,或是茶里?

难道?

莫离的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来,今日商琉烨来过了!而差一点自己就把糖给商琉烨。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可是莫离还是不明白,这商琉烨在怎么说,也是长孙亦玉的玄孙,她总不能害自己的玄孙吧!所以,莫离先前的推测也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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