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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去海底世界。鴀璨璩晓
车子在停车场停好,严肃拉着宁可跑去买票,然后两个人欢呼着进了地下。
其实海底世界宁可早就来过,严肃也不是头一回来,这种地方虽然他很不喜欢,但那年家中母上大人来视察,他还是硬着头皮陪着逛了一次。
两个人很开心的从头看到尾。
宁可跟孩子一样凑近水箱,跟大海龟对眼儿看,又拉着严肃跑去跟恐龙化石拍照。
两个人把海底世界每个角落都转遍了,最后跟那些外地来的游客挤到一起去看美人鱼表演。
所谓美人鱼表演就是演员穿着衣服道具装扮成美人鱼,在透明的玻璃幕墙后的水中跳潜水舞。
这样的节目并没有精彩可言,对宁可这样满身都是艺术细胞的姑娘来说堪称幼稚。但她还是抱着一只大杯的冰淇淋,拉着严肃挤进了人群。
没有座位,观众们都坐在台阶上观摩,有的甚至直接席地而坐。反正这里的地面上都铺了防水塑胶,清洁人员擦得也蛮干净。
宁可穿着白裙子,环顾左右,想找个什么东西铺一下,在干净的地也是地,白裙子坐下去,起来的时候肯定留下个屁股印子。
严肃却早就坐在地上,把她拉进怀里坐在腿上。
“……”宁可有些不好意思,无奈某人的手臂紧紧地扣着自己的腰,想起也起不来。
严肃却看着她手里的冰激凌问:“吃这么多,不怕肚子痛?”
宁可笑了笑,挖了一勺递到严肃嘴边:“有点吃不下了,你吃吧。”
严肃直接张嘴,含住那只小勺子。
灯光暗下来,音乐起,是席琳迪翁的那首《我心永恒》。随着音乐,穿着各种颜色的美人鱼开始在水中游来游去,用优美的肢体语言讲述一个唯美浪漫的爱情故事。
宁可只顾着一勺一勺的喂严肃吃冰激凌,那边美人鱼什么的,瞄都美瞄一眼。
严肃更别提了,全身心的沉浸在媳妇给喂食的状态里,连周围偶尔瞥过来的各种情绪的目光都忽视了。
一大盒冰激凌宁可只吃了不到三分之一,剩下的都进了严上校的肚子里。
“好吃吧?”宁可低着头噙着笑问他。
温香软玉在怀,能淡定的就不是男人了。
轻轻地的一个吻,宛如蜻蜓点水,浅浅的嘬了一下很快离开。
“好吃。”严肃意犹未尽的舔舔嘴角,贴着宁可的耳边悄声说:“怪不得你们小姑娘们都喜欢吃这个,真的挺好吃的。”
宁可脸上飞起一片红云,手指悄悄地某人的腋下,捏住一块儿软肉用力一掐,成功的看见某人呲牙咧嘴后,方轻笑着低语:“喜欢也不能多吃,容易发胖。”
“胖点好。”严肃的手捏了捏宁姑娘纤细的腰,“珠圆玉润的才好。”
“像小羽毛那样?”宁可想了想,又嗔怪的看着严肃:“你还叫人家小肥妞呢。”
“那丫头,可不就是小肥妞嘛。”
一首《我心永恒》唱到了*,音乐声在并不宽敞的厅里回旋。男美人鱼和女美人鱼在水里拥吻,引得一阵口哨声和尖叫声。
宁可和严肃的注意终于放到了表演上。
严肃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可可,喜欢潜水吗?”
“喜欢。”宁可看着水幕后面拥吻的美人鱼,“但没试过。海底很美吧?”
“有时间我带你去潜水,很好玩的。”
“那个需要专业的装备啊。”
“交给我。”
“好吧。等你下次休假再说。”
严肃点点头,开始从心里计划着下一个休假。
从海底世界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两个人取了车开始寻觅吃饭的地方,苏羽的电话就追过来了。
“可可,你在哪儿呢?”
“大街上。”宁可没开车,靠在副驾座位上舒服的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晚上你来吃饭吧,我妈妈做了好多菜。”苏羽听起来很高兴,旁边还有个女人温和的声音跟她说什么。
“我不是一个人。”宁可侧脸看了看开车的严肃,恰好这家伙也回头看她。两人相视一笑,严肃的右手便从方向盘上滑下来,抓住了她的左手。
“不是一个人?梁飞扬又约你了?”
宁可皱了皱眉头,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要明知故问。”
“哦!”苏羽其实早就猜出是那个兵痞子在宁可的身边,梁飞扬不过是她故意揪出来给宁可添堵的。
宁可听苏羽那边有点低落,只得放软了语气安慰她:“我就不过去了,替我跟阿姨说抱歉。”
“可是我妈妈很想见你啊。”
“来日方长嘛。”宁可这会儿是真的不想跟严肃分开。两天的假期很不容易,接下来要有半个月不能见面呢。
“好吧,你好好玩,开心些。”苏羽扁着嘴巴挂了电话,转头对沙发对面的苏陆轩耸了耸肩膀。
苏羽的妈妈钟筱雨温和的笑问:“怎么,你同学没时间过来呀?”
“她说有事,改天再来。妈妈——你在这里多住一个礼拜吧,下个礼拜我带她回来呀。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很好的女孩,你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钟筱雨爱恋的抚摸着女儿圆圆的脑袋,笑道:“我看看吧,这次来本就是抽时间来的呀。基金会那边还邀请我下个周三去北欧。这里有你六哥在,我放心多了。”
“妈妈……”苏羽搂着钟筱雨的腰撒娇,把脸埋在她妈妈的怀里不出来。
“哎呦,你看看你都多大了还这样。”钟筱雨拍着苏羽的背,跟哄小孩一样,“快起来,你六哥笑话你了。”
苏陆轩在一旁笑道:“小羽毛,你还说你比可可大一岁呢,我看你这样子,像是比人家小了十岁。”
一句话戳到了小羽毛的痛处,苏姑娘放开她老妈的腰,难得深沉的叹了口气:“可可是个可怜的孩子。”
苏陆轩端着咖啡杯,微微蹙眉,问道:“这话怎么说?”
“她从小没有爸爸,她妈妈是个画家,最擅长的是油画。小时候她妈妈带着她在世界各地采风写生,后来嫁给了一位加拿大华裔定居下来,可可跟着她在加拿大住了三年,然后忽然自己跑回来读书。我想,肯定是她不喜欢那边的坏境才跑回来的。”
钟筱雨怜惜的叹道:“哟,那她妈妈都不管她吗?”
“她妈妈有时候也会回来。只是,回来也是触景伤情,所以呆不了一两天就走了。”
“她们家是遭受过什么变故吧?”
“嗯,听说宁可的爸爸是在一次黑帮血拼的时候被警察误打误撞给打死的,死的时候,她妈妈刚怀着她几个月。”苏羽的声音很低,其实她也不想说这些,说起这些她会想起自己那段难过的岁月,也为宁可心疼。
“哎呦,真是作孽。”钟筱雨红了眼圈儿,转身去了厨房。
沙发上坐着的苏陆轩却一言不发,心里一直想着的是那个一脸倔强,手指沾血,匆匆收玫瑰的女孩。
真是难以想象,那样柔弱的姑娘却有如此心酸的身世。更无法想象她云淡风轻的微笑里,埋藏着多少苦涩的眼泪?
手里的咖啡冷了,喝起来多了一分酸涩,苏陆轩还是两口喝完,起身往楼上走去。
晚上,云天后的个人演唱会成功举办。
Q市大半儿的青年男女都被演唱会吸引了去,街道上都有些冷清。
严肃开着白色的高尔夫,长腿有点伸不开。于是握着宁可的手建议:“宝贝,回头哥给你钱,咱换辆车好不好?”
“不好。”宁可果断的拒绝:“我这辆车刚买了不到三个月。为什么要换?”
“这车太小了,装不下多少东西啊。”
“有什么东西好装的呀?这辆车我开着上学,购物什么的,正贺氏啊。再说你有你自己的车,今天只是意外,又不让你一直开。”
严肃想着不能以后每回两个人出来玩儿都开自己那辆军用猎豹吧?那车虽然性能不错,但挂着军牌,到底有些不妥。于是耐着性子跟宁可商议:“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也不行吗?”
“咦?你是富二代吗?”宁可用诧异兼鄙夷的目光看着严肃,“随随便便就送人一台车?”
“啧。”严肃无奈的笑了笑,“我这不是赚钱没处儿花嘛。平时在基地,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吃喝拉撒都是部队上的,钱在卡上只是个数字,太没成就感了。”
宁可轻笑:“好好存着吧,当老婆本。”
“噢,明白。”严肃正经的点点头,“回头我就把工资卡交给你保管。”
“交给我干嘛?”
“老婆本嘛,自然是给老婆拿着。”严肃右手握着宁可的左手,轻轻地一捻,拉到唇边吻了吻。
“去!”宁可反手在他脸颊上拍了一下,“谁是你老婆!”
“还不承认?今晚就生米煮成熟饭,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闭嘴吧你!”宁可啐了一口,转头看向车外。
白天玩儿的多疯狂,晚上都得回家。
进门换鞋子洗澡,把沾了沙子的白裙子手洗干净拿去阳台上晾好,回来时便问道一股香味。
“大馄饨。”严肃把筷子放在餐桌上,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你先吃吧,我去洗个澡。这天越来越热了。”
“嗯。”宁可把白天购物的袋子拿过来,拿出给严肃买的睡衣睡裤还有剃须刀一并丢过去,“洗完澡换上,记得刮胡子。一天不刮都成老头子了。”
“就是。”严肃乐呵呵的接过东西,抓住机会偷了个吻,“把我老婆给扎疼了吧?”
“去!”宁可瞪他,“越来越不像话了啊!再这样不叫你进门了。”
……
宁可把窗子关了,把空调打开。然后去餐桌旁坐下来,吹着冷气吃热乎乎的大馄饨。一碗馄饨没吃完,严肃便穿着新买的浅灰色格子睡衣睡裤,甩着湿漉漉的短发从洗浴间里钻出来了,手上还抓着拧干的迷彩裤和军品T恤。
这人,一身衣服晚上洗白天穿,这都两天了吧?穿着也不嫌烦。
严肃晾了衣服回来,站在空调下吹了一会儿才去餐桌前坐下吃馄饨。
“这衣服穿着还蛮合身的。”宁可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嘴巴,看着衣领下麦色的肌肤,有点移不开眼。
“嗯,穿着也挺舒服。严肃得瑟的一笑,”媳妇,好眼光,贤妻良母型的。“
”贫嘴,这个你也负责吃完。“丢下这句话,宁可推开面前的半碗馄饨,起身走了。
宁可再次坐在电脑跟前看她的连载爱情小说。
存稿不多了,最近一段时间周末都浪费了,平时上课兼弄宋教授给的那个论文,基本都没有码字了。
通了一下存稿,宁可很自然的溶入进自己编写的故事里:
男主在一次反恐行动中受了点轻伤,回医院找女主包扎治疗才知道女主被停职在家休息。男主顾不得腿上的伤口,推开给他缝针的大夫跑了出去,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女主的电话。
经过几番波折,男主找到了女主。女主此时正在一个个体小诊所里帮忙。
男主腿上的伤口二度撕裂,老老实实地上手术台让女主缝合。
女主心里本来就有气,又被男主痴迷的目光看着,火气噌噌的往上窜,没给男主打麻药便直接上针缝合。男主忍着痛不吭声,伤口缝合完毕后,女主看他出了一身透汗,牙齿咬的下唇渗出了血渍才发现自己忘了打麻药。一时又觉得心里内疚,又不好表露出来,便气势汹汹的把男主训了一顿。
宁可投入的码字,严肃把碗筷收拾完毕后从厨房出来,看见小姑娘聚精会神的坐在那里,十指翻飞,噼里啪啦。打字的速度十分惊艳,于是忍不住凑过去问:”你这是在搞什么,这么有激情?“
”呃……“宁可的思路被打断,皱着眉头看过来,”我忙一会儿,你自己玩儿。“
”噢。“被嫌弃了。严肃无精打采的眉眼耷拉下来,在一旁的小书架上选了本书,躺倒沙发上看去了。
宁可文思泉涌,噼里啪啦码了一个多小时,把既定情节写完后,开始写男主对女主倾诉受伤的过程。
要写特种兵执行任务的事情,具体情节宁可有些迷茫。那些小说上看来的东西怎么都不真实,缺少说服性。宁可有点犯愁的叹了口气,转眼看见了旁边沙发上躺着的某人。
”哎。“宁可转过椅子朝着严肃问道:”问你个事儿啊。“
”嗯?“严肃懒懒的应了一声,”什么事儿?“
”你能跟我讲一讲你们执行任务的事情吧?训练也行。“
严肃坐直了身子,朝着宁可招招手。
宁可站起身来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
”想听故事啊?“
”不是听故事。我想听听真事儿。“宁可伸手拉过严肃的手,隔着睡衣指了指严肃的肩膀,”我看见你这里有道疤痕,是怎么回事儿,可以说说嘛?“
”这个嘛,是两年前执行任务时不小心弄的。“
”具体情况呢?“
”你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我要多了解了解你嘛。“
”嗯,我媳妇知道心疼我了。“严肃开心的握着宁可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说道:”那是一次营救任务。或许你不知道,我们这一带海面上看上去很平静,和日国还有棒子国之间友好往来,和平相处。其实背地里谁也没闲着。明争暗斗那一套一点也不少。那次是咱们这边一艘商船在公海上发出求救信号,当时我们正在海上训练,接到命令过去营救。原本以为只是暴风海浪自然灾难,谁知是一场有预谋的劫持……“
严肃把宁可搂在怀里,慢慢地说起那次任务。商船上身份不明的暴徒,解救人质时的惊险,从一侧猛然袭击的那凌厉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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