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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用这种方式报复你自己,报复我。子乔也是,你也是,你们都是一群恶毒的魔鬼,只会一味的伤害别人……”
眼睛慢慢的有了焦距,一身狼狈的王倩倩映入他的眼帘,盯着手腕上狰狞的伤口,还是伸手把她扶了起来,低哑的嗓子有些涩然“对不起。”
王倩倩站起来,这个人虚脱似的靠在墙上,艰难的走出巷口。眼前刚好开过去一辆的士,招了招手,司机摇下车窗,看了他们一眼踩着油门就离开了。
“我住的酒店就在前面,走吧。”顾宠宠捂着伤口,淡淡的说。
王倩倩打着伞,扶着他,把全身的力量都倚靠到了他的身上。明明是如此瘦弱的身躯,却在她的眼中一下子高大起来。怨恨他毁了自己的幸福,只是一些气话,没料到他能如此的绝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下了狠手。稚嫩的脸蛋,单薄的身躯,认真道诚恳的眼神,她忽然发现自己狠不了他,是从来就没有恨过他,是怨,也是迁怒。
他们在酒店前台惊疑的眼神中,进入房间。
平平常常的一间单人房,除了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个电视机,一盏台灯,一个卫生间之外什么都没有。干净得一尘不染,看来是打扫卫生的阿姨来过了。顾宠宠在心里想到,对王倩倩说“你先进去洗澡吧,我还要去买点药。”
王倩倩有些局促不安,心里很忐忑,她一个云英未嫁的黄花大闺女和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孤男寡女,听到他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愧疚的用眼角瞄着他的伤口。
“放心吧,这点伤死不了人。”顾宠宠抽着纸巾压着伤口,若无其事的道。
外面的雨下了一会儿就不在下了,顾宠宠拎着内衣把它压在了袋子的最里面,刚才给王倩倩买内衣的时候,服务员投注过来的视线时他差点没有窘迫死,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给女人买衣服,不知道合不合适。
啪——一袋子的药洒落在地上。
“寒总裁,你没事吧。”一道谄媚的声音传来,对着他严厉的说道“你怎么没长眼睛啊。”这可是我们的财神爷,赶跑了怎么办,得罪得起吗你。
顾宠宠揉了揉撞疼的额头,看也没看一眼下意识的就说了一句对不起。蹲在地上捡东西,最后一包药落在那人的脚边,好奇的抬头看了一眼,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乌黑的眸子流转着银色的光亮,紧抿的薄唇,面无表情的脸很难窥出他的喜怒,一身千年寒气,不怒自威。一身正式的西装革履给他增添几分肃穆,不言苟笑。
“寒总裁,你们认识。”
寒杞律拽着他的手,冷冷的问“怎么回事?”
顾宠宠心里一惊,下意识的把手藏在身后,他又没做亏心事,干嘛怕他,梗着脖子就说“你管不着。”
“我是你爹。”
顺口的接了一句“我爸是顾一鸣。”
寒杞律暗自恼怒,顾一鸣给他灌了什么*汤,让他这么心心念念连他这个亲生父亲都不肯认。脚步一迈,生拉硬拽就把顾宠宠推进房间里。
“你要干什么,你个疯子。”握着门把,刚打开一条缝就被推回原位,扭过身子恶狠狠的瞪着他。
寒杞律按着门板,冷着脸,看着浑身湿漉漉的人,手上还提着两个袋子,其中一个还是女装。心里的火一下子冒了起来,多久不见啊,竟然还学会玩女人了。想到顾宠宠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画面,钳住了他的下巴,眼神微微眯起,凑在他的耳边“你就那么饥渴。”
顾宠宠仰着头死死的贴着门板,直觉告诉他危险,两个人的动作暧昧,他却连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寒杞律,在发什么疯,脑子闲得残了吗,在找他的茬。推开他,避开他的攻击范围,笑得一脸纯良“爹爹,你在说什么啊。”
寒杞律生起的火就这样被他哧的一声扑灭了,他看上去脸色苍白,当精神很好,笑起来的时候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倦意。伸手把他圈进怀里,横抱起来走进浴室。
“等等,我先把东西给她拿过去。”不然她怎么走出去啊。滑下他的怀抱,拎着袋子就往外跑。
等他回来的时候,寒杞律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衣冠楚楚的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顾宠宠泡好澡,随便扯了一条浴巾围在身上就往床上冲。
“嗯,那就这样吧。”寒杞律挂掉电话,瞥见他手上泛白的伤口,脸色微微一变。厉声喝道“这伤怎么来的?”
向后一倒,被子蒙头一盖,躲着装死。一副本人已死,有事烧纸的状态。
白色的被子被套被单刺得他眼睛生疼,粗鲁的扯掉掩盖着他的物件,把他从白色的物件里挖出来,压着他。眸子深处是冰冻的怒火,用冰冷的寒意掩盖,压抑着心里杀人的的想法,抑郁的说“顾一鸣还不知道吧。”
顾宠宠心里一惊,蹭的跳起来,又摔回了原地,揪着他的衣领“不许告诉他。”顾一鸣知道他自残的话,一定会死得很惨,有一次他惹他生气,他半夜醒来才发现自己被吊在半空中,留下了恐高的后遗症。在部队为了这个毛病,连长和班长没少想办法折腾他。
寒杞律冷冷的哼了一声,一副看你表现的样子。气得他在心里霍霍磨刀,翻个身把他压在底下,闷闷的说“这只是意外。”
“意外?”寒杞律嗤笑,捧起他的手举到眼前,原本平滑的手腕裂出了一道狰狞的口子,乍一眼看上去怵目惊心,一用力。
顾宠宠跳了起来,反、射性的抽回手,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狠狠的抽着气,有些欲哭无泪。刚刚止了血的伤口,又被他撕裂了。干嚎道“你真的是我亲爹吗?哎哟喂,我的妈啊,我爸只有我一个儿子,你是报复我们的吧。有你这种爹,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寒杞律听他越说越不像话,黑着脸,像个阎王一般。拿了件西装裹在他身上,抱着他就大步走了出去。
“你去哪里啊,放我下来。”他身上围着的可就这么一条浴巾啊,很容易走光的好不好,他里面还什么都没有穿呢。他才不要被人围观着裸、奔,有损他形象。
“闭嘴。”勾住他的浴巾,拉动了一点点。
威胁,这绝对是个威胁,寒杞律,你要不要这么卑鄙无耻啊啊啊啊,魂淡!乖乖的闭了嘴,埋在他怀里装死,还好没有人认识他,不然他就不用见人了,直接买根面条吊死算了。他的男子气概,他的阳刚之气,给人的安全感,全没了,为什么他的父亲们都是这么强势的啊,他在部队练了这么久也算有所小成,可是他怎么敢动手啊,这不科学。
抱着怀里的人寒杞律完全感觉不到怀里的人纠结的心态,他手上的伤口令他觉得碍眼得不得了,这个娃娃怎么能在主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欺负。眼里闪过一道厉芒,落在顾宠宠的手腕上晦暗不明,将一切情绪敛去重新归于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挂了,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捶地,这不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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