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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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自从上次莫晓芸在段宅过夜尝到甜头后，她便一心一意要留在段宅，蹭网蹭宵夜，蹭床蹭早饭，久而久之，她和段慕年之间就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每逢周四，莫晓芸在上过林白帆的课后，都会被段慕年接到段宅打扫卫生，之后再理所当然地留宿一晚。

对此，段慕年觉得有古怪。

虽然这小怪物离他更近一步了，可她对他的态度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整个人就跟个机器人似的，该打扫卫生就打扫卫生，该吃饭就吃饭，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轻易跟他多说一句话，不笑不哭，不喜不怒，让段慕年颇觉烦躁。

天气渐渐入夏，周四晚上，段慕年接莫晓芸来段宅打扫卫生时，故意关了段宅的空调，看她打扫到浑身是汗的时候，会不会主动跟他说话，要求他开空调。

可打扫工作接近尾声，莫晓芸也始终没说一句话，一点也没有烦热的模样，莫晓芸怎么会觉得段宅热？现在是晚上，再加上段宅本就大得很，自然也凉快，她都在没有空调的宿舍呆得下去，段宅对她来说，即使不开空调，也是夏日里的天堂。

打扫完卫生，莫晓芸也不多看段慕年一眼，提着她的小背包就径直去了二楼的客房，一点也没有客人的拘谨模样，回到客房，她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睡衣便去了洗手间洗澡，想到她这几天不跟段慕年说话，段慕年的那种表情，又觉得奇怪又有点不耐烦，虽然也冷冷地对她，但她还是依稀能够看出他的不适应，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心情无比地好。

……

都说要是想知道一个人在你心目中究竟占据着什么样的位置，只有在失去她之后才能清楚。可到了段慕年这里，这一点来得却更加快速，他从没得到到莫晓芸，更加谈不上失去，可是这些天莫晓芸死活不理他，对他的态度也冷冷的，让他心里烦躁得很。

他今天故意不开空调，就是想让莫晓芸热得受不了好开口求他去开空调，谁知那小东西却淡定得很，他没办法，将空调制热调高，她还是无动于衷，最后还绕过他，径直回了二楼的客房，望着莫晓芸的背影，段慕年眉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心里不耐烦，便洗了个凉水澡，洗完澡后又喝了很多凉水，终于微微有些冷静下来。段慕年走到书房，坐在书桌后，拿出一支钢笔和一张白纸。

他先是在白纸上画了一个猪头，又在猪头周围划上一个圈圈，旁边写上“莫晓芸”三个字，之后又分别在猪头的左右边写上“缺点”和“优点”两个词。

钢笔细长的笔尖触在“缺点”两字上，他并没有花时间思考，行云流水地在“缺点”下面依次列出：1.对金钱有股莫名的执着。2.不聪明。3.贪吃。4.不漂亮。5.身材不好。6.厚颜无耻。7.卫生打扫得不干净。8.个子不高。9、10、11、12……

段慕年发现莫晓芸的缺点实在太多，多到他一时之间还真列举不完。他移了移手腕，将钢笔笔尖点在“优点”两字上，想了半天，迟迟没有动笔，莫晓芸有什么优点？想不出来。

他静了良久，之后在优点那栏写下一行字：“优点是……她是我段慕年爱上的女人……”

段慕年看着自己写下的那一行字出了一会儿神，他放下钢笔，又去冲了个凉水澡，冲完澡便回了卧室，却开始辗转反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