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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财尴尬一笑,赶紧的松开手,放开了朱珠 。眼中流光转动,又瞄向河岸边的莫茹。
小七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拉着东方莫茹靠河边走着。丁大公子带着几个手下,将她们团团围住,看着小七的神情,就像苍蝇见了蜜一般。
流里流气的走到小七面前,摆酷的用手顺了顺额前的刘海,另一只手将折扇拍的打开,调戏着:“小娘子,我们又见面了,本公子家的大床已经准备好,娘子何时与本公子回去滚床单呀?”
小七怒道:“放肆!”
她拨剑刺向丁大公子,丁家的少爷姑娘们,虽然跟着护院武师学了那么一点拳脚,可哪是小七的对手。
小七的剑闪着寒光,袭向丁大公子。
丁大公子身边的家丁眼见小七拨剑,赶紧的护住丁大公子。
那些人虽然是奴仆,身手却不错。几个回合,便把小七擒住。
东方莫茹急了,想要推开擒住小七的人,却不想反而被推下河中,沉入河底,凌霜想要救东方莫茹,但却被一粒飞来的石头打中穴道,动弹不得。
在河堤边急得流泪。
旺财飞身而上,一把掐住丁大公子的咽喉,扔进水中,他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
丁大公子还没回过神来,旺财袭击他的时候,他连人影都没看清,落了水中,呛了口水,才发现自己被扔进了水里,拼命的划动着四肢,拼命的挣扎着,喊着救命,却给冰冷的河水呛了好几口,有些冰渣儿呛进口腔,卡在喉咙,那情况,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旺财把东方莫茹从水中救起,解了凌霜的穴,抱着往朱珠家走去。
天寒地冻,地上积雪都快成冰,东方莫茹本就不懂水性,被扔进水中,呛了个半死,更冻了个半死。旺财抱着她,一路狂奔,只想尽快把她抱回屋里替她取暖。
朱珠发现,旺财走的好快,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旺财的踪影。就好像是神仙施了个咒,身影凭空就消失一般。
不但旺财快,就是凌霜那丫头,也追得很快,只见她腰肢一拧,身形闪动,腿尖点地,咻的一声,追了下去。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怎么都跑得比兔子还快?
只是一眨眼,她就看不到人了 ,幸好,她知道旺财不会到别的地方去。
她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旺财正闭着眼睛替东方莫茹换衣服,他不敢睁眼看,一双稳重的手,此时竟然不住的颤抖,抖得比受了寒的东方莫茹还要厉害!
河水实在太冰了,东方莫茹的脸色和唇色都已泛着青绿色。
身上的衣服,湿湿嗒嗒的贴在身上,寒气更是袭人。
朱恨在门外不敢进去。
朱珠和凌霜又好气,又好笑,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样子,走进去,凌霜道:“我来吧。”
旺财嘘了口气,闪到门外,去院子里挑了几味药,拿到厨房,把药茶煎了。
朱珠看着东方莫茹,喃喃道:“何姐姐,丁大小姐喊你东方小姐,你真的是东方小姐吗?”
旺财把药端到屋里,东方莫茹己换上村姑的衣服,身上虽然捂着被子,却依然冷得直发抖。
冰冷的河水几乎把她的血液冻结成冰。寒意直袭她的骨髓,全身上下都麻了。
旺财端药进来,看着他,眼中全是爱怜。朱珠看着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像打翻了一大坛的醋罐子,酸得她钻心的疼。
旺财把东方莫茹扶起来,把药喂进她口中。可她的口中牙一直咯咯作响,汤药喂不进去。
凌霜担心得直皱眉。
旺财坐到床上,用掌心贴着她的前后背心,运气替她驱寒,东方莫茹体内寒气渐少,身子渐渐不再哆嗦,神智也渐渐清醒。
张开眼睛看见一个男人的手掌心,贴在自己前胸后背,东方莫茹羞愤之余,用尽全力,拍的一声,一巴掌打在旺财脸上。旺财挨了打,也不生气。
把手收回,端来药,拿到她跟前。
东方莫茹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不是自己原来穿的,惊呼一声,道:“你……”
凌霜道:“小姐,你的衣服,是我帮你换的。”
东主莫茹嘘了口气。
凌霜道:“幸亏旺财路过,将小姐救了,也幸好他内功深厚,才能替小姐驱除寒气。”
东方莫茹脸色微红,望着旺财, 道:“旺财,谢谢你。刚才我误会你了,还打了你一掌。对不起啦。”
旺财把药递到她面前。她闻了闻,皱眉,道:“不要喝。好难喝啊。”
旺财也不说话,仰头咕噜咕噜把药喝个干净。
东方莫茹和凌霜都吃惊的看着他,他走了出去,从厨房中端来备用的一碗药茶,端到莫茹跟前,看着莫茹,虽然他没有说话,东方莫茹皱眉,道:“我若是不喝药,你是不是还会把药喝完?”
旺财点头。
莫茹苦笑,道:“你真是怪人。”
旺财依然把药递到她的眼前。东方莫茹怕喝药,这是东方府中每个人都知道的。旺财好像也知道,不但把药煎好,还多备了几分。
凌霜对旺财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东方莫茹虽然眉头皱得紧紧的,但竟然还是一滴不剩的把药喝个精光。
东方莫茹望着朱珠,似是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只是叹口气,道:“霜儿,你去找个马车,载我回去。我身上乏力,起不来。”
凌霜道:“霜儿已放出信号,不久就有府中的人来接小姐了”
朱珠脸色苍白,颤声道:“何姐姐,你,你真的姓东方?”
东方莫茹点头。
朱珠忽然跑出去,拿来一把菜刀,东方莫茹看着她。朱珠道:“为什么你要姓东方?为什么?”
东方莫茹垂下头。
凌霜挡在东方莫茹面前,道:“朱姑娘因何如此?”
朱珠咬牙,道:“江小浪是东方府的奴才,对吗?”
东方莫茹点头。
朱珠激动的道:“江小浪杀了我外公和我娘。害瞎了我爹的眼睛。这些,是何姐姐,不,东方小姐亲眼所见。是么?”
东方莫茹无力的点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些年,我虽然呆在家中,但一直托府中的下人,暗中帮助朱家,希望能替他赎罪。”
朱珠恨声道:“这仇,我是非报不可!”
东方莫茹叹口气,凌霜暗然,道:“江大哥已经死了。这仇,你还不能放下么?”
凌霜暗然,道:“小姐,你对他,还不曾忘情?我终于明白,为何每次来这,你都称自己姓何。原来,这何音,便是河音,江河,江河!”
旺财站起来,拉着朱珠的手走出门外。
朱珠叫喊着,挣扎着,要进入屋内:“我要报仇!”
东方莫茹暗然,挣扎着要站起来。朱恨闯了进来,瞪着东方莫茹,道:“姑娘,你当真是东方府的?”
东方莫茹点头。
朱恨道:“姑娘,不要怨我这老汉恩将仇报,你虽然于我们有恩,但你府上的江小浪,却是我们朱家的仇人!这血海深仇,我,我不能不报!”
朱恨的眼中,有泪。
说罢,抓向东方莫茹。
凌霜怒喝一声:“放肆!”
她掌中剑击向朱恨必救之处。
东方莫茹情急下,从床上起来,脚采步法,抢向凌霜的剑,这步法,正是江小浪教她舞剑的时候学的。
她从来不知道,这原来是精妙的步法,也从来不知道运用,这会情急之下,竟然自然而然的运用起来。她的手抓住了凌霜的剑,说了一句:“不要……”
凌霜的剑被抓在她的手中,她的手,被剑锋割破,流出血来。
朱恨的手掌,抓向东方莫茹。眼见要抓住东方莫茹,忽然一道寒气袭来,一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东方莫茹急喊道:“青山住手!”
万青山叹口气,将剑收起,替她将手上的伤包扎好,道:“幸好我看到信号,找来了。”
万青山望着朱恨,道:“你与江小浪有仇, 你找江小浪去,为何要向东方家的小姐动手?”
朱大爹咬着牙,不肯吭声。
东方莫茹道:“这不能怨他。江小浪是咱东方府的人,东方府的人杀了人,自然与东方脱不了干系。”
万青山见她脸色苍白,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的衣服,怎么换成村姑的衣服?”
凌霜道:“回未来姑爷话,小姐在河边遇匪,被推下水中,幸亏朱珠家的旺财相救,才没被淹死。”
万青山恼道:“你呢?当时你在干嘛?这几年,在府中学的本事,怎么都没拿出来用?”
凌霜道:“那恶少身边的奴才武功了得,才一招就把霜儿制住了。霜儿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姐被推进河中。”
旺财拉着朱珠,走出很远。朱珠甩开他的手,道:“放开我,我要报仇!”
旺财冷冷的望着她,许久叹口气,道:“别伤害她。”
朱珠咬着牙,惊讶的道:“你不是哑吧!你到底是谁?为何你的眼神,我会感觉似曾相识?啊,我怎么傻了?那天,你受伤迷糊中,好像喊过东方小姐的小名!你到底是谁?为何会与东方家的人有瓜葛?”
旺财缓缓的道:“别伤害她。她是无辜的。答应我。”
朱珠喊道:“你先让我知道你到底是谁!”
旺财苦涩一笑,并不回答朱珠的问题,叹息一声,道:“这会,她应该回东方家了。青山看到霜儿发出的信号,应该很快赶来。你回去吧。”
朱珠道:“我回去?你呢?你不回去了?”
旺财点头,道:“那本就不属于我的家。我去,是为了她。如今,她的嫁衣拿走了,她的身份也被揭穿,以后不会再去你家了,我还留在你家做什么?”
朱珠含泪,道:“为了她?”
旺财道:“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我知道丁大小姐要赶到你家为难她,所以,我才去你家的。”
朱珠颤声 道:“你,你只是为了保护她?”
旺财道:“保护东方,是我的使命。”
朱珠脑海中闪过三个字,可却又害怕的将这三个字甩开。扑上前,抱着旺财,颤声道:“不。不。不。你不是他。不是!”
旺财叹口气。
朱珠道:“你不是他。他是那样飘然若仙,心如魔鬼的一个人,而你却是……”
旺财推开她,正欲离去,只见一群官兵涌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包围。丁大公子指着旺财,喊道:“总算找到你了!给我把这个人拿下!乱棍打死!他要是敢反抗,就把朱家老少全起来,淹进河里!”
旺财叹口气,朱珠急了,道:“这是为何?”
丁大公子冷笑,上前踢了旺财一腿,道:“你这死哑吧!瞎了你的狗眼了!丁大公子你也敢动!不想活了!”
旺财被一伙官差按到地上,棍棒狠狠往他身上招呼着。朱珠急道:“你们住手!他刚刚受了伤,伤口又刚刚泡了水啊!”
丁大公子嘻嘻笑道:“哟,朱姑娘,这是心疼了呀?别说他一个臭哑吧。就是那东方家,见了咱丁家的人,也得退让三分!你可知道为何?”
朱珠咬牙。
丁大公子道:“因为,他们东方家虽然富甲天下,但我们丁府,却是权倾朝野!当今最有权势的大将军,是我姨父!你们要是敢伤我,我姨父定不饶你们!打!把这野人给我打死!”
那些恶奴打得更是狠,一棍一棍,硬是打得旺财口吐鲜血。
丁大小姐挽着严大公子的手,一步步走过来。严大公子走到旺财跟前,捏住旺财的下巴,看着旺财的眼睛,赞道:“就是这双眼睛,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任何人也伪造不来的眼睛!不管你扮成什么样的人,这双眼睛永远也掩饰不了。”
旺财看着严大公子,眼角微微跳动。
严大公子笑道:“我以为,还要再玩一段时间,才能让你现身,想不到,你这么快就现身了。可惜啊可惜,虽然你喜欢莫茹,但命中注定,你与她没有缘份。”
旺财捂住心口。
严大公子目光闪动,道:“怎么?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或者根本是经常发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茹妹也时常心疼病发作。一发作,便是痛苦不堪,人形憔悴啊!非服用他为她开的药方子,才能解除痛楚。”
旺财双眼紧闭。
严大公子用手抬起他的头,口中发出啧啧声,道:“看你这神情。如果不是一张脸弄得脏兮兮的,这时候的脸色,一定很有意思。”
旺财看着严大公子,他的眼神复杂而怪异。似有痛苦,似有无奈,又似恐惧。
严大公笑得更开心,道:“你一定奇怪,我明明死了,怎么又活过来,是么?”
旺财垂下头,盯着严大公子手指上的翡翠板指。严大公子把玩着手指上的扳指,咧嘴直笑。
旺财眼角跳动着。
严大公子伸出手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道:“有些事,心里知道就行了,别说破,说破了就不好玩了。游戏才刚刚开始,不管你愿不愿意,既然被我找到了,就得陪我玩下去。什么时候结束,由我说了算。”
朱珠吃惊的看着旺财,旺财的手紧紧握成拳头,额头冷汗直冒,东方家族,严大公子,这些都是富贵人家,为何旺财会跟他们有关联?
为什么旺财在他们面前,会显得如此紧张。如此痛苦。
严大公子为什么会知道旺财有心口疼的毛病?
她走到旺财身后,抱住旺财,哭道:“求你们行行好。他己经很可怜了。不管过去你们有什么恩怨,都请放过他吧。”
严大公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朱珠。忽然眼睛闪出邪恶的光茫,道:“你要是能让他娶你,我就放过他。”
朱珠咬牙。
旺财推开朱珠,他虽然不说话,但意思己经很明显。朱珠的心都快碎了,比那河中飘浮的冰渣渣还要碎,还要冷!
严大公子呵呵一笑,走到丁大公子面前,笑米米的道:“丁兄, 看在小弟的面子上,今天的事,就算了。你的棍子打在他身上,他也没感觉,你看他,都吐血了,可曾吭一声?这不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力气。不如小弟陪丁兄出去喝杯美酒,听说兰月楼新来个姑娘,美若天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据说,这位天仙般的姑娘的琴艺,直追当年名震江湖的第一美男子!最有趣的是,听说这位姑娘长得与世间第一美男子极为相似。”
丁大公子干笑,道:“这世间第一美男子,丁某还无缘见之。听说,他与东方宏的关系……”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但他们的对话,却比刀锋还利,比寒冰更刺人椎骨。
15
人虽然己走光,可是旺财整个人呆呆的呆在那,一动也不动,好像他整个人就像是石雕的一般。
严大公子和丁大公子说的那些话,听在他耳里,犹如睛天霹雳一般。
击得他心口血气翻涌,猛的张口吐出鲜血,惨呼一声:“子韵!”
人便已晕了过去。
朱珠皱眉,喃喃道:“子韵又是谁?”
朱恨道:“先别管那子韵是谁,把人扶到床上去。”
朱凌风从私塾回来,看到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旺财,奇怪的道:“旺财怎么了?”
朱珠道:“今天发生了一些事。东方姑娘被丁大公子的人打下冰河中。旺财救了东方姑娘,然后,丁大公子带人来闹事。把他打成重伤。严大公子赶过来,把丁大公子劝走了。严大公子走后,他猛的吐了一大口血,人就昏过去了。”
朱小弟皱眉,心中一团火升起,暗暗咬牙,心里发誓,定要找个机会,把严大公子和那什么丁大公子狠狠的修理修理!
朱珠叹口气,道:“这些都是富贵人家,按道理,跟旺财是八辈子打不到杆,可不知道为什么,旺财见到严大公子和东方姑娘,好像就很难受的样子。就好像他们之间,本来就认识的,他们之间,有着密切的,不可分割的关系似的。”
朱凌风道:“我认识旺财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了,到处给人打,到处给人欺负。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朱珠道:“他的医术那么高明。他本来可以比任何人活得都好。只是他好像自己在惩罚自己,故意让自己活得不像样子。”
朱恨道:“他一定经历了惨无人道的遭遇。他身上那些伤,我能看得出来,最少有大半是致命伤。他没死,只怕是奇迹。”
朱凌风将手按在旺财的额头,叫了起来:“好烫啊!”
朱珠道:“郎中也看过了,药也喂了,也许睡一觉,就没事了。”
朱凌风坐在他身边,
朱珠叹口气。
朱恨道:“他不止医术高明。如果我猜得不错,他的武功,应该也不弱。他替东方姑娘驱寒时,是用内力替她驱寒的。”
朱凌风悄悄绕到一边,想往屋外溜去。
朱恨叫住朱凌风,朱凌风吐吐舌,道:“我去看看有没有适合的草药。”
朱恨一掌打向朱凌风,朱凌风吓了一大跳,身子斜斜一滑,闪了开去,道:“爹你干嘛?”
朱恨脸色微变,道:“你这步法,是跟谁学的?”
朱凌风愣了会,道:“什么步法?”
朱恨道:“你刚才闪过爹这一掌的步法。一定是有人教你的。”
朱恨说完,连发几掌,竟然都被朱凌风闪了开去。
朱恨瞪着儿子 ,道:“快说,是谁教你的?”
朱凌风眼见瞒不过去,赶紧的找个借口,便要溜出去。
朱恨喊道:“站住!”
凌风只好站住。朱恨道:“是旺财教你的?”
凌风苦着脸,道:“是啦。”
呜……他没有说出来哦,真的没有说出来,没有告诉任何人旺财会武功的事情哦,是老爹自己猜中的,不能怨凌风啊,凌风悲哀的想着:师父,千万千万不要怨凌风哦。
朱恨嘿嘿一笑,道:“我果然没猜错!”
朱珠道:“那他到底是谁?”
朱恨道:“他是江湖异人,他自己不想说,我们逼他也没用。既然他真心教凌风,就让凌风跟他学好了,我们都不点破。凌风能学到高深武学,也是凌风的造化。当年,若是我懂得高高深武学,你娘就不会死在那个人手里,而爹也不会因此瞎了双眼!”
夜空有零星星光。旺财缓缓睁开双眼,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院子中,坐在院子中的一块石头上,望向东方家的夜空。看着那一颗颗闪烁的星光。
今晚的月,只有细微的一道弯。
朱珠走到旺财身边,道:“我知道你有一段伤心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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