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 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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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依然平静的像块巨大翡翠宝石，那艘黑色小军舰也依然晃悠悠不紧不慢地跟随监视，除了海鸟的啼鸣外，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英国远征舰队司令菲特曼抬起头，看了一下日渐升高的太阳，扭头问道：“我们离开马尔代夫多久了？”

“已经七个小时了。”

七个小时了，舰队已经离开了大明舰队的势力范围，但却没有遇到任何船只，当然除了那只“苍蝇”！

菲特曼摇了摇头，再次用望眼镜去观察那只小船，看着看着，忽然，他觉得心中一跳，不对！这不是刚才那只！敌人在进行接力式监视！情况显然比预料的更要严重！但为何还没出现？难道是西班牙人正张网以待？

想到这里，菲特曼把望远镜递给了军官，扭头向舱内走去，准备去看看自从那只奇怪小船出现后便一直躲在船舱里呆的蒙西斯。

当他刚走入休息舱准备叩响舱门时，军舰上的警钟却猛地敲响起来，舱门豁然被拉开了，满脸疲倦的蒙西斯望了眼也有些愣神的菲特曼，两人苦笑一下，猛地向舰桥跑去。

当两人冲上舰桥后才现，他们舰队的前后远处的水天之际竟然同时出现了大片的帆影，西班牙人的军舰已经出现在了海平面上。

蒙西斯第一个冲上了更高的飞桥，抓起望远镜看了过去，自从那只小船出现后他就一直仿佛魂不守舍，一种强烈的预感让他坐卧不宁，现在，终于来了！

烈日当空，两万米外一切都非常清楚，但很快他就凝固了，因为他现这一次对方几乎是将全部的家底都压上了，而且，他们的舰队已经处于了人家对冲的不利位置。

“快，变阵，抢位！”他等不及菲特曼下令了，立刻高声喊道。

在菲特曼的诧异中，英国舰队也开始变阵，加迎向已经飞快的冲到了万米外的西班牙舰队，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后，舰炮终于怒吼起来。

轰隆隆的炮击声吓得海鸟四散而逃，也许是宿敌，也许是敌对双方心里都憋着一把火，炮击声比平时密集了很多，炮水们恨不得将他们的全部火力头一股脑全砸到了对方的战舰上。

由于距离太远，双方的舰炮都落空了，只能在对方编队前砸出无数的水柱，却无法实际威胁对方。

很快，一万米、五千米、三千米……两只舰队如同欧洲决斗的骑士一样撞在了一起！

在英国人印象中，应变缓慢、指挥笨拙的西班牙舰队，能够想出海上的前后夹击的伏击战术，已经让菲特曼吃惊不已，但接下来西班牙人那种不要命的打法却让大英帝国舰队对遭遇这种对手而后悔了！

“西班牙人变阵了……不好，是火船！紧急规避！”当无数火光从最前面几艘西班牙人的战舰上炸开时，菲特曼的声音也在耳旁响起。

但英国舰队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拍，一直保持半密集航行编队的舰队慢慢散开需要时间，而随着“轰、轰……几声巨响，几艘躲避不及的英**舰与西班牙人的火船撞在了一起，桐油刷过的木质军舰最怕的便是火，火借风势，登时燃起冲天的大火！

近战中，显然西班牙人的火炮劣势得以弥补，在隆隆的炮声中，火光、碎木屑、和被炸飞的人体组织四处横飞，巨大的浓烟甚至将太阳都遮蔽了，随着双方的舰船都挤到了一块，更为惨烈的肉搏战展开了……

蒙西斯叹了口气，很显然西班牙人学乖了，而自己的舰队反应太慢了，菲特曼刚才的指挥出现了重大失误，他顽固坚持密集的雁行编队，没有利用本国舰队中的舰炮的射程优势，拉散队形，从而扭转不利局面。

自从西班牙耗费百年培养出来的一代海军精锐全被英国舰队打入海底后，西班牙海军给人的印象是素质已经下降太多了，甚至已经不堪入目，迟钝，犹豫，应变缓慢等等，都是缺乏经验所造成的，比这些更可怕的是，随着英国舰队的强势，西班牙人已经不敢在大西洋与英国舰队争锋了！他们的信心已经随着无敌舰队的覆灭而完全丧失了！

但也正是因为英国舰队这种心理优势，使得他们刚才没有采用的那种远程炮击袭扰战术，而西班牙人则立刻聪明的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战机，必须加以改变了，否则，再这样打下去，这将彻底葬送了取胜的最后一丝希望。

焦头烂额的菲特曼终于清醒过来，接受了蒙西斯的意见，“希望不太晚吧。”蒙西斯举着望远镜，看着旗舰终于升起的变阵旗，久久不愿意放下——

“现在才想起变阵，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