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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四章 秦府格格双丧命 母女同命再相逢
贾萧回到家中,见父母依然熟睡,也不敢打搅,重新上床。 心想自己受唯物主义教育影响,从不信鬼神一说。自从十年前遭遇神鬼妖魔,今日又听小龙亲口道来,真还让他难以置信。小龙虽是千年之妖,却颇通人情,十年前被她欺骗,今日又救了自己,也算是恩怨相抵。一时胡思乱想,突然看见两个鬼影走过来,吃惊的坐了起来。贾萧得益于小龙数次传输元气,开了先天灵眼,所以才看到以前根本看不到的鬼魂。
两个鬼影正是小兰、小梅。
贾萧稳定了情绪,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小兰道:“恭喜公子痊愈无恙。我们只是一双孤魂野鬼,因土冢正在此处,所以在公子病重时也见过公子。”
“原来如此。”贾萧看她姊妹古时装扮,举止淑贤,俨然一副大家闺秀模样;且话语不用现代用语,心中疑惑,便问二人:“小姐生前是何年代?何故早夭?”
小兰答道:“小女子姊妹二人生前是秦王府格格,家道中落后遭人所害亡故。以后二百年,游荡于鬼界,徘徊于人世不能超生,作一双孤魂野鬼而已。”
贾萧甚惊,问道:“可是嘉庆年间被废除的秦王?二位竟是秦王府的格格,真想不到。”宁中市在清嘉庆以前属于秦王的属地,以后秦王被皇帝撤销藩王爵位,收回属地后设立宁中县。贾萧读书时知道了这段历史,故此一问。只不知这秦王却有二位格格,这二位格格又被人所害致死的这段公案。便又问:“我看两位格格还很年轻,冒昧地问一句:不知如何被害而早夭?”
小兰叹了口气,道:“这就说来话长了。若公子不嫌啰嗦,小女这就向你道来。”
贾萧:“请讲。”
二百年前………
“哈哈,快来追我啊!”“嘻嘻,有本事你就不要跑嘛!”一棵柳树被清风徐徐地吹动着枝条,树下两名少女清脆的嬉笑声在王府花园内回荡着。
花园里假山被绿水坏饶,石子铺路,一边是鲜花嫣然,一边是一潭春水。穿过凉亭,前面一棵高耸柳树下两名少女正在嬉笑打闹,旁边几名婢女也笑在一起。两名少女生得婀娜俊俏,眉目间倒有九八分相似。 一个朱纱裹玉骨,一个碧衫衬雪肌。同是娥眉传情目,丹唇逐笑更相似。
少女俩与众婢女正玩耍嬉笑,正好一个穿着辉煌的中年妇人带着几个仆女走来,道:“秦兰、秦梅,你们也老大不小了,还在整天胡闹!你父王近日有要事繁忙,不要惹他心烦。”
“是。母后。”姊妹俩连忙母后请安。秦兰、秦梅姊妹本是庶出,平日里福晋对她俩素为不喜,管束颇严。其父秦王继承祖父爵位基业,也算得上是一方诸侯。只是近日邻省有黑脸教聚众起事,打劫官府,现在已占了数座州县。并且危及秦王属地。秦王调派手下兵将防范,很是繁忙焦虑。
当时秦兰与秦梅听完福晋教训,便领着婢女归回卧房。有婢女名曰胡珠者熏起龙澹香,秦兰摘下挂在墙壁上的一把一尺小剑,出鞘观看,随口吟道:“剑锋空利墙上挂,剑不伤人情伤人。”秦梅道:“姐姐,又想姨娘了?”“是啊,”秦兰把剑归鞘,叹了口气,道:“小梅,当年姨娘为何那般的傻?”
“可姐姐为何还留着这把伤情剑?”秦梅不答反问。秦兰答道:“人有死意,于剑何干?况且,这是姨娘留下的唯一之物。”把剑置于原位,转颜复道:“小梅,你又作什么歪诗了,让姐姐看看。”
秦梅拿出一本诗集小册,翻到末页,吟道:“昔日秦地多虎狼,今日西北无胡人。去岁黑脸闹陕西,遗祸四方涂万灵。有若狂风掀鸟巢,暴雨泻入花园中。兰花无奈污泥染,浊雨积地有落梅。”
“哈哈,真不知道小梅你整天在想什么。形势没有那样不堪。”秦兰笑道。谈论间,天色渐黑。婢女胡珠掌起灯,给小姐端来晚饭吃了。当夜无话。
话说这秦王祖上本是汉人贵胄,满清入关后投降清庭,作前锋征讨西北诸省,积功封王。皇帝恩准加入正白旗。秦王继承祖业,手中有汉人正白旗前锋营、骁骑营、健锐营三营人马。去年黑脸教作乱陕西,今年又流窜四川、湖北等省,渐成势大。数日前又有一股教众在头目陆略的带领下,一路向秦王属地兴庆府杀来。秦王调集兵马迎敌,并快马上报朝廷。周围州县只求自保,却不救援。
秦王诸营人马,已在兴庆府周围布防。一日探子来报,黑脸教已攻破岩池县,望兴庆而来。秦王一面祈求朝廷援军快到,一面安排家眷撤离避难。
秦府内,主子家人乱作一团,忙着收拾财务细软。福晋带着几个嫡亲格格与幼子,并十几车财务,在一队兵马的护卫下,先行离去。秦兰姐妹乘了一辆马车,带上婢女并伤情剑防身。向逃往蒙古的车队赶去。
黑脸教众一路披靡,是因黑脸教传播日久,大队未到,当地教徒先做内应呼应,官府受内外夹击,焉何不败?此次黑脸教直指兴庆府,兵贵神速,日夜兼程,不到一日,便与秦王军队抵近对阵。黑脸教势大人众,数倍于官军;头目陆略阴恨非常,且颇通法术,传说能驱鬼神,很是了得。秦王这边官军久未操练,未经厮杀,见敌众我寡,士气低落。从双方士气来看,已是官军输了。
秦王一生享受浮华,今日披甲出阵,见形势不利于己方,心内也生了怯意。
只见那陆略取出一把古剑,口中念念有词:“无生老母,西天弥勒;黄天已死,光明已现。助我信徒,万千苦众;驱尽黑暗,斩杀妖魔!”咬破拇指,一口鲜血喷在古剑上,大吼一声“疾”,便把古剑指向官军。
众多官军见敌阵中立时出现无数邪灵阴魂,随风张牙舞爪而来。俱都心中惊骇,若不是军法严峻,早都发喊溃逃了。趁官军惊惧之时,陆略提剑大喊一声:“杀!”便率领教众掩杀过去。
官军眼见无数黑脸教徒杀到,分不清是人是鬼,招架不住,纷纷溃逃。秦王也看形势不妙,策马就走。黑脸教一路追杀,斩杀官军无数。
黑脸教占了兴庆城,路略带一队人马径直进入秦王府。见其家眷已逃离,金银俱无;逼问几个年迈老妪,言称已向北逃离。当下安排教众城内驻扎,自己率领一队轻骑北上追去。
一辆马车载着秦兰姐妹并婢女胡珠颠簸缓缓而行。秦兰掀起布帘,看见道路两旁丘陵起伏,戈壁连绵;俱是石块砂砾,甚是荒芜。睹物伤情,对秦梅道:“小梅,父王让我们离去,多半是兴庆不保。母后总是那么自私,扔下我们,自先走了。”
“是啊,姐姐。”秦梅若有所思,叹了口气,“只是可怜我们姐妹了。”转首向胡珠道:“胡珠,你从小就跟着我们姐妹,情同手足。这次北上之行,怕是要累你受苦了。”胡珠急忙辨到:“小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胡珠从小就是孤儿,多亏了王爷收留;能与两位小姐相伴,是胡珠修来的福分呢。”情急之下,脸色竟有些微红。
秦兰、秦梅姐妹相视苦笑两声,秦兰道:“好了,都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了。从清早出发,现在也饿了,拿些干粮吃罢。”
吃完干粮,已至黄昏。两匹健马行走渐缓,年老的车夫声音已经沙哑。前后并无旅店人烟,一行人寻了个背风歇脚处歇息。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愈来愈近。
陆略一向攻陷城府,必大肆搜刮钱物,欺凌弱女。此次破兴庆只因为掳掠秦王府财务女眷而来,发现府上空空,岂能甘心?所以带领轻骑,一路追来。快马奔驰大半日,黄昏时终于追赶上一辆马车。
陆略纵兵围住,上前长剑挑起马车窗帘,凑前查视。发现两个年轻女子并一个贴身丫鬟坐在车内,一个年老车夫惊慌失措。秦兰、秦梅姐妹眼见一张邪恶的面孔伸过来,四周又有数百骑兵围过来,一时也惊恐不知所措。
陆略嘴角现出一丝轻浮的笑意,“呦,两位小姐这是要到哪去啊?”
年老车夫突然不再惊慌,大声说道:“你们要干什么?这是秦王府的两位格格,不可无理!”
“哈哈”陆略狂笑两声,四下兵士尽皆耸动,随着发笑。“无理?黑脸教无理的就是秦王府的格格!”陆略抽出宝剑,对着车夫心口就是一剑。车夫蜡黄的脸面显出痛苦的神色,嘴角涌出一口鲜血,缓缓的倒下。路略抽出带血之剑,望死者衣物上擦擦,归入鞘中。冷哼一声,狠狠的望着车上主仆三人。
秦兰、秦梅早已吓的花容失色,与胡珠三人抱作一团。看到陆略行凶杀人,秦梅暗暗将伤情剑取出藏在衣裙之下。陆略看她们个个容貌出众,心中便有了计较。当时下令:“秦府所搜刮的财务就在前面,众将士速追。胡佐留下与我审问这两个余孽。”
待手下人马走后,陆略与心腹胡佐胁迫主仆三人走出车外,邪恶的盯着她们,目光如同在看几只羔羊一般。
“你们要干什么?”胡珠不惧二人邪恶的目光,挡在两位小姐身前,大声道。路略、胡佐嘿嘿冷笑,满脸轻蔑。胡佐猛地一把抱住胡珠,按在地上,撕扯衣物,便欲歼yin。路略一步步紧逼向秦兰、秦梅姐妹。姐妹二人甚惧,眼见胡珠已遭蹂躏,恐怕自身亦难幸免。
只见剑光一闪,路略利剑已归入鞘中。秦兰衣扣早断,衣襟散开,露出贴身亵衣。“两位小姐,路某是怜香惜玉之人;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不会难为你们。嘿嘿……”路略歼笑几声,就向秦兰脸上摸去。秦兰用手格挡。不料路略反手抓住秦兰手臂,拽入怀中。一边用手乱摸,一边用嘴乱啃。秦兰力小,挣扎不脱。
秦梅见姐姐胡珠皆被欺辱,掏出怀中所藏利剑,便向一旁压在胡珠的胡佐身上刺去。胡佐吃痛惨叫一声,伸手牢牢抓住剑柄。正在两人僵持之际,胡珠抱住趴在自己身上的淫徒,一口咬在胡佐手臂。秦梅趁胡佐分神之际,抽回利剑再次插入胡佐心口。胡佐狂叫几声,一时毙命。
路略正在精虫上脑之际,见心腹被两个弱女子所杀,不由大怒。施展邪法,迷惑秦兰心智,使之动弹不得。掣出剑来,就望秦梅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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