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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冯氏这般倍受宠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除了因为是家中的独女,她对于怎么哄父亲开心,真是很有一套的。
“当然!”冯氏微微扬起脑袋,满脸骄傲地点头附和,“妙妙亲手煮的肯定好吃啦,要是爹爹喜欢,妙妙就每天回家为爹爹下厨……”
“傻姑娘,”东陵伯的眼圈有些发热,想抬手摸摸女儿的脑袋,看那云鬓高髻的又无从下手。他捏紧手里的筷子,扒了两口碎“面饼”,沉声问:“妙妙在宁王府过得好吗?宁王待妙妙如何?”
冯氏的脸颊泛起淡淡红晕,“子续很好,妙妙也过得很好……”
“爹爹,您已经当外祖父了,阿鹏肥嘟嘟的,手脚可有力气了,就是太淘气,喜欢抓人的头发……”
“等阿鹏满周岁,妙妙就带着他一起回家,在爹爹的膝下承欢。等阿鹏再长大些,爹爹就可以手把手教阿鹏骑射,就像小时候教导妙妙一样……”
冯氏从来就是个掐尖好强、不甘输于人后的性子,为了压晋王家的“阿鹰”一头,就把自己的儿子唤作“阿鹏”。只因为,鹏长得比鹰大,飞得比鹰高。
……
冯氏把空碗、筷子收拾回食盒,舔了舔嘴唇,有些吞吞吐吐,“爹爹……”
东陵伯看女儿的神色,再联想到京中疯传的小道消息,大概就能猜到她想求什么。他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抹深思,女儿这么着急回家,是不是宁王在变相逼迫自己表态呢?
见父亲不理会自己,本来性子火爆的冯氏,立刻拽着父亲的衣袖嚷嚷,“爹爹,肯定有人在父皇耳边进谗言,才害得子续被关在府中……要我说,不是那个阴险狡诈的晋王,就是姜家的那个狐媚子……”
“哼!”冯氏不屑地从鼻孔喷气,眼中满是扭曲的憎恶,“长得漂亮了不起啊,留宿宣华宫很了不起啊,会吹枕头风很了不起啊,等以后……我定不能轻易饶了她!”
她摇了摇手里捏着的衣袖,撒娇道,“爹爹,您快点进宫跟父皇解释一下吧!您刚押送粮草回京,立了大功,父皇一定会听您的!”
“噤声!”东陵伯脩地沉下脸色,大声喝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是你能说的吗?!”
冯氏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当初她闯下大祸,爹爹都没有责罚自己,只是费尽心思找补。现在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几句话,爹爹竟然大声地苛责自己。
她眨了眨眼睛,眼角微微发红,鼓起腮帮委屈道,“爹爹,您是不喜欢妙妙了吗?”
东陵伯不禁抬手扶额,头一次因为觉得女儿太过单蠢而头疼。
如果女儿刚才的那番话传了出去,肯定会惹来大祸。只需旁人轻飘飘的一句,东陵伯功高势大、妄图挟控皇帝,冯家不死也要脱层皮。
而且,当今陛下能斗倒先帝,和诸多兄弟登基,必定不是什么软脚虾。
东陵伯长叹一口气,也不打算跟女儿说太多,慈爱地叮咛,“妙妙,这是男人的事儿。你一个女人家,就不要搀和进去了。”
冯氏特意跑回娘家求援,又哪是这么轻易打发的。
“爹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和执着,像是陷入了某种魔障。
“爹爹,您有没有想过?如果子续当了皇帝,妙妙就是皇后了啊,您的外孙子阿鹏也会是皇帝。作为皇后的娘家、皇帝的母族,咱们东陵伯何愁不兴旺呢?您和大哥、二哥,也不用这么辛苦天天在东海拼杀……”
东陵伯倒吸了一口凉气,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这个女儿,仿佛从未认识过一般。他感觉自己的嗓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捏住了。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妙妙,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宁王失败了呢……”
“子续怎么会败呢?”冯氏急切地打断了父亲的话。她的脸上写满了对丈夫的爱慕与崇拜,理所当然地说:“只要父亲明早在朝会上,让父皇放了子续。子续肯定能抢到皇位,女儿也一定能当上皇后的!”
傻妙妙,如果宁王真的这么有本事,自然有能力脱困,又何需你回娘家求爹爹帮助呢?
东陵伯看着魔怔的女儿,劝说的话都涌到嘴边,但还是咽了回去。
说实话,倘若宁王有能力,他真的不介意在关键时刻帮扶一把。然而,从宁王蓄意诱哄女儿那刻起,他就没在这人身上看见任何登上大宝的希望。他把女儿嫁给这人,也是迫于形势的无奈。
女儿执迷不悟,而且名声尽丧,不嫁他,还能嫁谁?
东陵伯的眼睛深处,仿佛隐藏着深流暗涌,“妙妙乖,这些朝堂的事情别管了。只要有爹爹一天,就不会让妙妙吃苦的。”
说完,他沉下了目光,似乎下定了决心。他再如何宠爱女儿,也不能用冯家上下一百多条性命作赌注。
“来人,把宁王妃请出去,伯府贱地,不敢污王妃的玉步。”
门外的亲兵护卫得令,立即来到冯氏的身侧,“王妃娘娘,请!”
冯氏缓缓抬起头,看着“心狠如斯”的父亲,委屈的眼泪顷刻间落下。她跌撞地倒退了两步,一副倍受打击的样子,“好,爹爹您不要后悔!”
话音刚落,她便转身夺门而出。
“……伸手摸姐小肚儿,小肚软软合兄眼。伸手摸姐肚脐儿,好像当年肥弥勒……”
夜幕细雨中,冯三嘴里哼着“十八摸”,甩着手、一步三晃地往家门走去。刚刚跨过门槛,他就迎面撞上掉着金豆豆的妹妹,万分紧张的问道,“哎,妹妹怎么哭啦?”
他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围着冯氏乱转,手忙脚乱在身上四处地掏帕子。结果,他掏出来的帕子不是样式艳俗,就是都带着异香,显然都是油头粉面赠送的纪念品。
冯三讪讪地丢开帕子,抬手闻闻衣袖,发现味道还可以接受。他就笨拙地用衣袖替妹妹擦眼泪,平日淫|秽猥琐的眼神里流淌着温柔,“妹妹莫哭,是不是宁王那小子欺负你,三哥哥哪天就去教训他一顿……”
冯氏吸了吸鼻子,摇摇头,“不是,是爹爹,爹爹把我赶出来了……”
“哈?”冯三一副“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的样子,连忙拉着妹妹上下打量。见她身上明显没有带伤,他才舒一口气,幸好父亲没有丧心病狂到对妹妹请家法。
他回想起父亲棍棍到肉的家法,不禁咽了口唾液。虽然他感觉后背还有些隐隐作痛,但仍强撑对妹妹拍着胸脯许诺,“不过是父亲而已,哥哥不怕的!父亲不帮你,还有哥哥帮你!”
小时候,冯三挨的家法比吃饭的顿数还多。
能在父亲面前为他求情的,就只有这个小小的、软软的妹妹。有一次,他把父亲部下的孩子的眼睛给戳伤了,父亲操起棍棒就往死里打。妹妹见求情不得,便直接挡在他的后背,父亲的夹怒一棍就落在了妹妹身上……
从此以后,冯三就对这个妹妹有求必应、极尽宠爱。
冯氏之所以养出这个蛮横脾气,冯三就有一份功劳。
冯氏哽咽着点点头,“好,我都听哥哥的。”
冯三细心地为妹妹擦干眼泪,然后抬手拂去妹妹肩上的雨雾,“父亲正在气头上,妹妹还是先回去王府吧,哥哥这就命人备车。有什么事儿,咱们在马车里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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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有间酒楼,大堂。
冯三独自一人,在闷头喝酒。
妹妹想要解放的宁王,这事儿太难办了些。他想要召唤平日的狐朋狗友出来,打算来个“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孰不知,一个个都像商量好似的,都找借口躲着自己走。
呸!还在家温书呢,不如说在家拉肚子!
他的妹妹还是宁王妃呢,东陵伯府也还没有倒,这帮趋炎附势的小人!
河间王的眼睛陡然发光,掀起衣摆坐到冯三身旁,“哎呦,一个人喝闷酒呢,你的那些小伙伴呢?”
冯三抛下手里的酒杯,斜眼看着河间王,“老流氓,你还是坐远点儿吧,省得被我们东陵伯府连累。”
河间王也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抚掌大笑着说:“听这满腹怨气的,肯定有什么麻烦事儿。赶紧说出来,让本王高兴高兴。”他把脑袋凑过去,挤了挤自己的一双青蛙眼,“快说,本王高兴了,就给你支招哦。”
冯三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很快就打定了主意。
说,当然说,说出来又不会掉块肉!
况且,传说这老流氓还挺厉害的,听听他的招数也好哇。
“嘿嘿,”河间王咧开嘴巴笑了两声,神色显得格外猥琐。他半眯着的眼睛深处,隐藏着不怀好意。他招手示意冯三附耳过来,“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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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和宫。
窗外是瓢泼大雨,包裹着潮热的水汽扩散,让人感觉有些不适。天气反常地炎热,不过是五月中旬,皇城内就有宫人因暑热而病倒。因此,皇城各处都早早摆上了冰盆子。
阿槿跪坐在卧榻边上,神情恭谨地摇着手里的团扇。
“娘娘,长泰宫那边送来帖子,明熙公主和太原王的生辰宴不在正日,司天监那边算好了吉时,就放在六月二十九。”
“嗯,本宫知道了,记得把礼备上。”王德妃淡淡地应了一句,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好似在闭目养神。
“娘娘,昨日宁王妃带人在尚书府中大闹,甚至还惊动了老爷。如今,坊间流言四起,话里话外都是王家冷漠寡情,外孙子被困也无人求情……前些天,王妃在娘家求援时,被东陵伯赶出家门的……”
对于冯氏被东陵伯赶出来,王德妃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宁王要担当,没有担当;要魄力,没有魄力。
单凭一层薄薄的岳婿关系,他就想东陵伯把全族的脑袋别到裤腰上为自己卖命?
归根结底,宁王还是太天真了。
“告诉宁王,谨记要安份守己。剩下的,本宫自有分寸。”
昏暗的光线穿过窗纱,打在王德妃的侧脸上,乌黑的眼珠子折射着孤清的光。
既然储君路断,那就静待时机,直接夺那太华殿上的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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