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雨夜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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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个傻瓜一样在床上愣着，愣到天明。之前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一个安慰我的梦，只不过相信了这个梦.........

早上还能听到的鸟儿的鸣叫声，这么寒冷的冬日里，树枝上还未萌发新芽。

“早餐搁在这里，我上班去了。”梦烟还是一大早就出门。

还没闲下来多久，杰诺斯的车到门口了。他今天穿的很随意，似乎是高尔夫球装，还带了个帽子。

“老板，咱们什么时候走？”

我看了一眼桌子上八分熟的鸡蛋：“给我一分钟。”

“老板您今天看起来有点不同。”杰诺斯像是发现了什么。

“怎么说？”我一口咬下半个蛋，在他的面前也不顾及形象。

“总觉得您更豁然了。”他放在我身上的目光总觉的是在大量我。

我冲他眨了眨眼睛：“是这样吗？我觉得我还是我啊？”

大概把盘子收拾了一下，给机器人留下一条消息便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大哥........”雾隐衣衫不整的走出来，迷迷糊糊的小眼睛一直眯着，左肩掉下一般的睡衣露出雪白的香肩和白色的吊带。

我站在门口宠溺的对她开口：“有些事情大哥不得不做，希望你能原谅我。安静的休息吧。”

又一次回到车上，杰诺斯本性并不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一上车就先开始了他的职业本能。

“老板，今天动手吗？”

“速战速决。”

“老板，先去您不用亲自踩点吗？”

“踩过了，还差点死在哪了。”

“老板.......”

“嗯？”

“到了。”

我推开车门，这里是东区和北区相邻的地带，菲利斯成名以后用她自己的钱在这里买了一间房，像我们中国人那样住楼房对她们外国人来说还是很不习惯的，于是选择了这么远的地方。

望着这间两层外加一层小阁楼的精致房屋，此时此刻我的心里没有多少感慨。

我让杰森把瑞克的本还给我并对他说：“把杰森的所有罪证上报上去，以红色蔷薇的名义就说要为艾瑟尔报仇。一个小时以后来接我。”

“是。”

看着他转身，我清楚他很想知道我跟山姆之间这么深厚的关系为什么他还会背叛我，我还会来到这里。出于身份职业等关系他不能问出口，我也不能告诉他，怕寒了他的心。

门前的秋千摇曳着太阳的太阳的光芒，地上还残留着一些微不足的冰雪，四周安静，背靠山峰，是个静修养的好地方。

我用力敲了敲门，里面似乎有什么惨叫一声慢慢吞吞的跑过来给我开门。

“师........傅？”山姆惊讶的看着我的脸，眼镜里那双黯淡了不少的眸子都瞪圆了。

我本想扶住门框，山姆却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着他歉意的面孔.......他在害怕我？

“我能进去吗？”我轻轻问道。

“额！啊！啊~能！当然能！师傅大驾光临，这可是第一回呢。”山姆心不在焉，我大概能猜到他想的是什么。

房间里飘散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嗅不到墙壁上的甲醛，一眼能望到窗外一片翠绿的草地，这里还真是充满了静谧。

“师傅需要喝点什么吗？”山姆问的很小心，他此刻身体的紧张和声音的勉强我都听得出来。

我回答的很随意：“不用了，待会我还得去忙别的事情，在这里待不了多久。”

如此安静的空气中我听到了他微弱的松气声，随着他走进他的房间里。里面没有我想想的那样全是年轻的大男孩该有海报，很多人预想中的邋遢一点没有，都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进门后第二眼便能看到的就是一个大大的书架放在他的床头。

他坐在床上仿佛这里的气息能使他安心下来，我找个张座椅坐在床边重新对山姆有了个定义。

“你不玩电脑吗？”我在这间屋子里没有发现点灯以外的电器，他一个大男孩就算再怎么早熟也不会丢弃本性吧。

“当然玩，不过这间屋子是让我静心休息的，出去头顶柔和光的灯以外就不再多放别的了。”他这样解释道，看他脸色的笑容，肯定也对这房间很满意。

“你姐姐呢？我记得今天是她的休息日，她没在家里照顾你？”我还是特意挑的今天来的，不然与山姆的交谈我还是打算拖后两天。

“姐姐跟别的女孩一起去玩了，没带我，说我要好好养病。”

他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被我捕捉到了，他在说谎........

我冲他笑了笑：“看到你身体好多了，我也就放心了。你这么久都没联系我也没到我的住所去，我实在有点担忧于是过来看看了。”

他干笑两声：“我姐老说我得把病养好了再去您哪，不然不就是给您带麻烦过去了吗？”

山姆啊山姆，你为什么要骗我啊？

我面色稍稍一变似是想到什么，我忽然问他：“其实今天来主要是看看你，还有一件事有好多人都在意。”

“您...您说。”山姆假装自己不适。

“对你用药的那个人还有没有更详细的解释，如果没有的话.......”我露出为难的样子。

“没有的话会怎么样？”山姆紧张的靠近了我。

我面无表情：“没有的话，就要动用联盟的力量逼他出来了。我们会申请裁判团给予我们审讯的权利，由雷德大叔手下的人接手。”

“这有点太残忍了吧，为了我一个人要那么多人受罪？”山姆如我预想的一般挖掘心底深处的善良了。

“所以才问你有没有更详细的说明。”我微笑着等待他的回答。

他闭上眼睛，苍白的脸上更加苍白了。经过一番挣扎他吐出一口气告诉了我：“我看到他胸口有个牌子，是金色的。”

“那行吧。”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别紧张，我知道这件事情让你感到害怕，我会妥善处理的。放心吧。”

“该问的我也都问到了。”我假装看了看终端机，然后站起身：“我的司机给我发消息了，我也不再久留了，替我向你姐姐问好，记得好好养病。别说什么麻烦我之类的话，我可是你师傅，被自己徒弟麻烦不是应该的吗？”

我的微笑让他有点不自然，说不出脸上有什么变化，不自然的应该是内心吧。

我走出这栋房子，外面杰诺斯倒是效率竟然已经停在那里了。这也倒省的我再解释什么，立即开门上了车。

“怎么样老板，效率吧？”杰诺斯得意的说道。

“要是我下面的每个人都有你的百分之十，我也不用自己到处跑了，这梦想城早就被我来回平推了。”我实话实说，这杰诺斯真的很能干，不愧是哪个可怕的天平首领的挚友。

“开往黑色黎明，这次我要真的给他们一个黑色的黎明。另外打开中间那个系统。”我指了指车中间的虚拟屏幕按钮。

虚拟屏幕展开以后里面传来一阵动静，屏幕上什么也没有。

“老板这是什么？”

“这是窃听器。”

他有点疑惑：“他不是您徒弟吗？再说了窃听器怎么听到这么多杂音？”

“我摸他头的时候放在他头发里了，吸附力很强，只要他不刻意缕头发，洗澡的时候都不会掉。”我的声音毫无温度。

他撇起一个笑容：“您这手可真阴狠，算了，我主人也没少干过这事。您不用担心会寒人心之类，更寒心的事情我都见过，这个还不算什么。”

听到他这么说我就安心不少了，紧接着窃听器里的声音安静了下来。

“喂.......”山姆有点胆怯。

“山姆吗？”我能确定这事艾琳的声音。

“艾琳姐，我师傅来问我被下药的事情了，我......我说出去了。”

凭声音都能听得出山姆很害怕艾琳。

“哎~现在你师傅手法残忍，雷厉风行，你小心点，至少这段时间他谁也不信谁都敢下手。”艾琳的声音里忽然多了一抹担忧：“他有没有怀疑你瑞克第二个本的事情？”

“没有......”

“那就好。我让你给你姐姐的东西给她了吗？”艾琳又忽然生硬起来。

“艾琳姐，不会连累我姐姐吧？她的明星梦才开始不久，如何被师傅知道了........”

我仿佛都能听到山姆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跳声。

“有我在一切安好，你放心就成。”艾琳这算是保证还是欺骗？

“给......了，我还亲眼所见，她把拿东西倒进了茶里让梦烟大姐喝下去了。”

.......我现在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很凉，就像跌进了冰窟里......

“你姐姐那么聪明，在那之后一定也发现不妥了吧？”

“发现了，我对她说如果我不这么做就会被人杀掉。师傅不在，您也拒绝她了，她没有能相信的人了就隐瞒下来了。”

“那就好，之后你不要再去你师傅的那里了，避免被他发现然后........”艾琳没有说然后，任谁都听得出不会是什么好事。

窃听的内容到这里就可以了。

我在车上沉默着，脑袋里掠过无数个念头。

“老板。”

“说。”

“要狠下来。”他递给我一个锋利的眼神：“这种时候必须硬下心，不管他是谁，他背叛了您就是您的敌人。心慈手软只能葬送自己，当初我没把一个小孩给杀死，所以才会被主人送到梦想城苟延残喘。”

“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哪三种人吗？”我狞笑一声：“第一种是背叛者！第二种是比我聪明的人和自持比我聪明的人！第三种是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