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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no从壁炉里拿出些烧红的柴火放在铜盆里,上面罩了一个半圆形的烤架,刷上油,整个屋子里都是滋滋滋的响声。
官旭打开另一个泡沫冰盒,盒子底部铺了一层冰块,上面是切好的肉片,肥瘦相间,看不出是猪肉还是羊肉。
官旭手握银筷,从泡沫冰盒里夹了一片肉出来,放在烤架上,烤肉的香味弥漫了整个屋子,被Arthur绑在酒桶上的Bandile咽了一口唾沫,唾液腺迅速分泌,好多天没沾荤腥的他看着这些烤肉眼睛都直了。
“Bandile,Do/you/want/to/eat?”
(Bandile你想来点烤肉吗?)
官旭举起一片烤熟的肉,冲着Bandile开口,脸上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官旭蘸了点酱料,把肉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动作优雅的样子好像不是在吃东西,而是在欣赏一首钢琴曲一样。
Bandile下意识地点头,手一动刀子又忘下划了几分,钻心的疼痛让他满头虚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官旭重新夹了一块肉,还往上淋了一点红酒,“There/is/an/old/Chinese/saying/that——Let’s/produce/ample/food/and/clothing/with/our/own/hands。So……”
(中国有一句古话是这么说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所以……)
官旭偏了偏头,一个高瘦的男人拿了羊皮套里的一把刀,一步一步地走向Bandile,虽然Bandile没有听懂这句古话说的是个什么意思,但那翻着森森寒光的刀子已经让他想到官旭要做什么了。
“No!You/can’t/do/this!”
(不!你不能这么做!)
Bandile睁大惊恐的眼睛,眼珠都快掉了出来,他想挣扎,可手上传来的痛苦却让他根本逃避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子离自己越来越近!
“In/ancient/China,there/was/an/interesting/penalty,I/do/not/know/if/you/ever/heard/it。”
(在古代的中国,有一种有趣的刑罚,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官旭夹起一片烤熟的肉,走到离Bandile还有大概两步的地方,微笑着看着银筷子,“This/is/called/the/Ling—chi。Cut/the/meat/out/of/the/man’s/body/with/a/knife,one/by/one……and/the/prisoners/must/remain/awake/all/the/time。”
(这种刑罚被叫做凌迟。就是用刀子把肉从人的身上一片一片地割下来,一刀接一刀……一共上千刀,被施刑的犯人还必须保持清醒。)
Bandile看着官旭筷子上的肉片,总觉得这个嗜血的男人吃的就是这一片片割下来的人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纵然这烤肉再香也没了食欲。
更恐怖的还没完,官旭把冷掉的肉扔到地板上,吹了声口哨,一只全身黑毛油光锃亮的大黑狗跑进了屋子,摇着尾巴,流着口水,舌头一伸就把地板上的烤肉吃了,嚼都没嚼直接吞了,只留下一滩口水。
“My/dog/is/hungry/too,but/I/have/not/enough/meat/to/feed/him/today,So
/I/have/to/trouble/you,you/will/be/willing/to/helping/me,Right?”
(我的狗也饿了,但是今晚我带的肉不够喂饱它,所以你只能麻烦你了,你会很乐意帮我这个忙的,对吧?)
官旭的语气说得就像我忘带笔了,你能借我支笔记个电话号码吗一样的轻松,根本不像是在说这么恐怖的事情。
Bandile看着官旭的脸,再看看在自己脚边流着口水不停打转的大黑狗,脸都吓白了,他完全没想到世界上还有“Ling—chi”这么恐怖的刑罚,比起官旭说的一刀一刀割肉,Bandile宁愿官旭对着自己的心脏来一刀,好歹还能痛快点,早死早超生。
Bandile想哭,想喊,想求饶,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就像被割断了声带一样,原来人在最恐惧的时候是根本尖叫不出来的,只能听到绝望的声音,心脏每跳一下,绝望就多一分。
高瘦的男子举着刀,Bandile能感受到冰冷地刀尖贴在自己右手的皮肤上,锋利的刀口一点点划开皮肤,大概因为被钉在木酒桶上时间太久了,Bandile觉得自己对痛觉的感受已经麻木了,反而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刀子一刀刀划在皮肤上的触觉。
高瘦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每一刀都顺着肌肤的纹路,锃亮的刀子上不沾一点血,割下来的每一片肉都薄如蝉翼,就像艺术品一样的精致。
大黑狗不停伸舌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它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目光凶狠。高瘦男子每割下一片肉,大黑狗就吃掉一片,慢慢地骨头露出来了,森白森白的,高瘦男子避开了几乎所有的动脉血管,下到快准狠,不差分毫,配上Bandile胸前的红酒渍,格外的血腥。
Arno站在旁边,随时准备着血袋,强心针,人参片什么的,好几次Bandile已经疼得昏过去了,硬是被Arno几下又弄醒,继续感受着刀子割肉的感觉,偶尔还问问Bandile这是第几刀了,要是答不对,Arno就“轻轻”地扯一下Bandile的左手,刀子又深几寸,整个伤口大概有将近十厘米,被定在木酒桶上就像一块烂肉一样。
“梁叔,这不是刚宰的小羊羔肉吗,怎么不吃?”官旭一边说一边又往嘴里送了一块烤好的肉,“对了梁叔,这个羊肉明天送去别墅些,我媳妇儿是食肉的小老虎,应该挺喜欢这个的。”
梁朝阳看了一眼神态自若,泰然吃烤肉的官旭,忍住胃里的难受,“有有有,我明早让人送去。”
作为年过半百,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老人,梁朝阳自认为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不错的,教训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也不是一两次了,可看看官旭才知道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代更比一代狠。
官旭喝了一口红酒,擦了擦嘴,“梁叔,我差不多回去了,这货废了左手也就差不多了,到时候锯掉了随便处理一下,找人把他丢警局门口吧,让他不敢开口就好。”
“好好好,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看来这死刑真的不能随便取消的,不过世界上还有很多东西比死刑还要可怕,对吗,Bandile?”
官旭冲着Bandile优雅一笑,从旁边的酒架上挑了一瓶红酒,拿了外套头也不回直接走出了房间。
壁炉里的柴火偶尔还会噼里啪啦地响一声,大黑狗等得困了偶尔哼唧一下,这是精致的活,一只胳膊的肉割完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今晚的酒庄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看吧,红豆姐姐,我就说等太阳落山了,沙滩上会更漂亮的!”
索菲亚得意的开口,开普敦什么时候最美,她了如指掌。
唐红豆点点头,晚上的大海真的别有一番韵味,没有了如织的游人,只有海浪相互簇拥怕打礁石的声音,成排的船停靠在岸边,月光洒在海面上,银白圣洁。
唐红豆莫名的想起潮水连海平,明月共潮生这一句,想必当年张若虚写春江花月夜的时候看到的景象和自己眼前的月夜海景应该很像吧。
“索菲亚,我们去海边走走怎么样?”
“好呀!”
两个妞说干就干,脱了鞋袜,打着赤脚踩在软软的沙滩上,海浪常年累月的侵蚀,让这些沙石变得光滑细腻,一点都不咯脚,反而很舒服。
“红豆姐姐,你等我一会,我把鞋子放到休息区去,不然一会海浪上来会弄湿了,对了,你要喝的吗?”
“我不喝了,你快去快回,我就在这里等你。”
“嗯嗯,红豆姐姐你不要走得太远啊。”
“嗯,知道了。”
索菲亚说完就拎着鞋跑了,唐红豆只敢顺着沙滩边走,自己那狗刨一样的游泳技术有多烂,唐红豆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不敢往深的地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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