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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华强就坐在了徐君然办公桌的对面,先嘿嘿笑了一声,才说:“昨天让县长您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
徐君然摆摆手:“都是为了工作,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是着急了。说说吧,你跟关县长把事情办的如何了?何昌盛怎么样了?”
刘华强苦笑着点点头:“昨天晚上我和关县长找了好几个地方才见到张局长,死磨硬缠,总算不辱使命,让他们把何昌盛放了出来。”
他这几句话一说完,徐君然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又不是笨蛋,自然听的出来刘华强话里有话,呵呵一笑问道:“怎么,张喜斌是不是还是不愿意放人?”他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刘华强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什么内情在里面。
刘华强满脸苦笑:“要我说,张局长这个人,就是太执拗,一点都不知道变通。我和关县长说了好半天,嘴皮子都磨破了,他就是不愿意放人,最后要不是关县长说他要是不放人,县长你就要亲自过来带人了,张局长才不得不放何昌盛出来。”
徐君然“哦”了一声,轻轻的点头,他明白刘华强一半是来向自己汇报工作,一半也是来打张喜斌的小报告,毕竟昨天他刘华强在张喜斌的面前可是吃亏了的。这张喜斌也真是奇葩一样的存在,拿着鸡毛当令箭,仗着县委书记白林的新任,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但徐君然不想在下属面前流露出对别人的看法与不满,就掉转话题问:“何昌盛怎样?这件事不会对他的投资有什么负面影响吧?”
“我看很难说。我昨天夜里把他接到宾馆后,何昌盛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他这一次的脸丢尽了,以后还怎么见人?他们常年在外,老婆又不在身边,免不了会找个看对眼的女人解决生理需要。再说那女人是他在歌舞厅认识的,两个人聊的开心之后一起又吃了顿饭,这才去宾馆开的房间,怎么就成严打的对象了呢?我也只能宽慰他说,男人**一些算什么?请他不要往心里去。”
刘华强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一脸的无语,很明显就算他为了县里面的招商引资去帮何昌盛,可心里面对这事儿还是有抵触的。这年头国内的价值观还停留在以非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一律属于耍流氓的地步。
“老刘啊,我们这里本来投资环境就不怎么好,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投资商,如果就此放走他,真是太遗憾了。你一定要多给他做做工作,让他想开些,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的。”徐君然对刘华强说道。
“县长放心,我一定好好跟他聊聊。”刘华强说完就起身离开了徐君然的办公室。
看着刘华强离去的背影,徐君然还是有些不太放心,隐隐的有一点担忧,就想找白林去说说这个事情。看看能不能特殊情况特殊对待,降低一下标准,让何昌盛入驻桃花镇的那个经济开发区,这样也好留住他。一想到去找白林沟通,徐君然不免有些不太情愿。每次都是这样,到了非找不可他才去找,要是能绕开,他就尽量不去。这里面有许多微妙之处,其中除了白林这个人过于独断专行、刚愎自用外,还有一层东西隔着他们,那就是权力的等级。他们虽然都是同一个班子的成员,见了面也都很客气,但一二把手的等级却分得非常清楚,白林总是摆出一副都得他说了算的样子,这让徐君然很不爽。但没办法,现实社会就是这样,都是一把手说了算,否则,谁也不会争着去当一把手了。他称他白书记,他称他徐县长。他们根本不像电影电视里演的那样,他叫他白林同志,他叫他君然同志。官场不是断臂山,没有那么多的同志,只有等级。也许在最开始两个人相互试探的时候可能会这样,但到了现在,大家早就没有那么虚伪了。
徐君然正想着怎么与白林沟通更合适一点,张喜斌敲了一下门进来了,徐君然的脸马上拉了下来,眼睛看着文件,不冷不热地说:“是张局长啊,有事吗?”
张喜斌满脸的笑容:“徐县长,真是对不住,昨晚上我正审案子呢,没在办公室。后来听关县长和刘主任说您找我,这才知道。可那个时候都已经大半夜了,我怕打扰您休息,所以就没敢打电话。这不,早上我琢磨着该来接受领导批评了,这就过来了。”
徐君然心里面冷哼了一声,心道你现在才知道还有我这个县长?你要真的在乎我,听到刘华强说是我请来的客人,早就打电话给我了,根本用不着让我给你打电话。想到这里,徐君然抬起了头故意对张喜斌说道:“昨晚香江来的投资商何昌盛被公安局抓了,我打电话想请示一下张局长你,为了我们仁川县的招商引资工作不受影响,想让你网开一面放了他,结果你没在办公室,呵呵,公安局长都要亲自审案,看来县公安局的人手不太够用啊。”
张喜斌听到徐君然的话脸色一阵变幻,他知道徐君然对自己已经有了看法,虽说自己是县委书记白林的人,可真要是徐君然这个县长铁了心要找自己的麻烦,白书记恐怕也未必保得住自己,当初的县财政局局长就是先例,更何况自己这个县委常委刚刚上任,**在位置上还没有来得及坐稳,原本就得罪了政法委书记柳强,要是再得罪了徐君然,可真就麻烦了。于是他马上解释道:“县长您一定是误会了,我真不知道何昌盛是来咱们县投资的,当时就是夜查,发现他没带身份证,所以才带回了局里。更不知道县长您打电话找过我。后来关县长向我说清楚了情况后,我并没有耽误时间,马上就放了他。只是太晚了怕影响您休息,没有给您打电话。”
徐君然看着张喜斌诚惶诚恐的架势,心里面冷哼了一声,不管这家伙出于真心也好,还是敷衍自己,姿态倒是做的挺足。事情到了这一步,彼此心里明白就行了,没有必要再与他计较,就说:“算了,都是为了工作,有误会也是正常的。精神文明建设要搞,经济建设也要搞,以后凡事不要太过头了,要把握好度。”
张喜斌的脸上这才有了喜色,连声说:“好好好,我接受县长的批评。”说完告辞而去。
看着张喜斌那副恭敬的样子,徐君然觉得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他,他也有他的难处。县委书记白林这几个月一直主抓精神文明建设,他提出的目标是要在两年内把仁川县创建成全省精神文明示范县,大会小会,口口声声地讲着要扫黄打非,净化社会环境,为创建全省精神文明示范县而奋斗。徐君然甚至听说一些干部在私下里议论,县委书记把创建全省精神文明城市当政绩来抓,又把样板房当政绩来抓,全县最近两年的工作,就是紧紧围绕着这两件事情办事,围绕着书记的意志,也就意味着紧密围绕在了县委县政府的周围。
这就是华夏的官场,很多时候,个人意志与集体意志向来就是模糊的,在某种情况下,书记就是县委县政府的化身,他的声音往往就是县委县政府的决策,紧紧围绕着县委县政府的中心工作,与紧密团结在书记周围是同一个意思。在他的决策指引下,其他人只是马前的卒子,是领导声音的应声虫,是决策的执行者,他们几乎集体无意识地跟着这根指挥棒去转,出了成绩是县委书记的决策正确,是主管领导的。有了失误是集体的,或者是下面的。徐君然虽然对县委的重点工作心存异议,尤其对样板房工程持有相反的意见,但当他的意见通过试探性的语言表达出来后,决策者仍然要坚持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再坚持了,即使心里有一万个不接受,也只能假装刚刚顿悟,然后高高兴兴地执行,再坚持下去,非但改变不了领导的决策,反而成了班子中不和谐的音符。如果这样,恐怕你的政治生涯也就到头了。
就算自己是县长,可是在如今这个党委权威高于一切的时代,徐君然知道,自己反对的声音非但不会让人觉得自己是为了工作,还会有人觉得,自己是为了跟白林这个县委书记争权夺利才会反对他的意见。甚至于在上级领导眼中,自己这样做,就是不懂得尊重领导,不会团结同事,破坏班子和谐。
这么多年的宦海沉浮,徐君然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他知道,有些时候自己明知道是错的决定,也得咬着牙执行。因为这是位置决定的,换成自己是县委书记的话,同样的道理,下面的人也得执行自己的决策。理解了要执行,不理解还要执行。
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徐君然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打算去找白林,想跟他谈谈招商引资的事。最主要的目的,徐君然想说服他,让何昌盛这样有潜力的外资企业进入桃花镇开发小区,毕竟与其把一个地方空在那里,不如做点实际的事情。
白林的办公室徐君然自然知道是在哪里,只不过自从市委书记换人只会,徐君然每次去白林那边汇报工作,总觉得很别扭,仿佛与他隔着一道无形的障碍。他知道,那障碍除了性格之外,更多的是权力等级所致。
其实一开始到仁川县的时候,徐君然对于白林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觉得这个县委书记不像别的老干部那么守旧,有一种敢为天下先的作风和魄力,可时间一长,徐君然就发现白林身上有别人没有的开拓精神和魄力,同样也有颐指气使的霸道,因为好大喜功,又因为自以为是,往往不知道尊重和听取别人的意见。
很大程度上,两个人之所以现在会闹到这样水火不容的地步,就是因为徐君然对于白林的行事作风无法忍受的缘故。
从县长到县委书记,徐君然知道这是一个需要经过不断努力才能够达到的目标,当然光有想法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要有机会,要有人赏识你,才有可能更上一层楼。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必须干出点儿成绩来,以此证明自己的能力和水平,同时还要学会隐忍,不能锋芒太露,才能适应二把手的角色。他的工作,除了主管政府的日常事务外,还分管招商引资和对外关系。招商引资是一个最能显示能力的地方,干好了,最容易出成绩,干不好,也是明摆着的,作不了秀。他自从主管招商引资工作之后,重新出台了一系列优惠政策和奖励机制,优惠政策针对外资外商,奖励机制是针对当地,谁能够利用自己的人脉引进资源,就会按引进资金的多少给予奖励。这样一来,招商引资工作一下被激活了,仅这一年,取得的成绩远远超过了上届政府。
来到白林的办公室门前,徐君然轻轻敲了一下门,听到白林说了一声“进来”,他推门进入,白林正在案头上忙着,抬头看见是徐君然,便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说道:“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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