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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有时候比乌龟爬行还要缓慢,十月一日假期终于给盼来了。

杜鹃的内心陶渊明的田园情结根深蒂固,父亲以前就是一名光荣的农村人民教师,从小随父在学校学习生活,同学们都是羡慕的眼光,“尊师爱教”在父亲所教的小山村犹为明显,当时倘大一个学校就父亲一个老师,老百姓会将最好的东西拿给她吃,还不时的炒一桌子让他们父女俩去打打牙祭,一直上到三年级,她的生活简直就是一个小公主,让她充满了自豪和骄傲,她记得在小学老师让她写“我的理想”,她很自然的写了“我的理想当光荣的农村人民教师。”杜鹃感觉她是幸运的,正好赶上好政策,2006年,教育部、财政部、原人事部、中央编办联合启动实施“特岗计划”,公开招聘高校毕业生到“两基”攻坚县农村义务教育阶段学校任教,通过公开招募高校毕业生到中西部“两基”攻坚县县以下农村义务教育阶段学校任教,引导和鼓励高校毕业生从事农村教育工作,逐步解决农村师资总量不足和结构不合理等问题,提高农村教师队伍的整体素质。她选择了“特岗教师。”她要到农村去。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风和日丽的教学生活总伴着厉风疾雨,这里并非人间净土,虽然教学刚满一个月,一桩桩事让她意识到自己作出有点错误的选择,四周浑厚的山颇像鲁迅笔下只看到四角的天空,她需要要一个诉苦的人,但她却像大熊猫保护着孤独着,寂寞着,而男朋友的中伤以及家长的辱骂更让她失魂落魄,十一将要来临,每天夜里她都做梦和诸多女同学在大城市上班色彩斑斓的幸福快乐,以致第二天醒来她拿出一枚硬币双手合仕虔诚祈祷后,空中抛飞,正面落地留,反面落地走,抛了三次反面大于正面,她却心有不甘倔强又抛了几十次,直到正面大于反面,她却发现内心还真舍弃不下这里的孩子和老师,她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做这种矛盾而又无聊的游戏。

家,总是伤心人温暖的港湾,打开家中的门,一股其乐融融的味道便迎面扑来,高压锅里清炖柴鸡的味道膨胀着嘴里的口水,茶几上整整齐齐的叠放着各种各样干净的水果,父亲杜成磊坐在阳台下,金灿灿的夕阳破窗而入,整个人像菩萨四周的灵光,熠熠生辉,他抬着头的慈祥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报纸放在膝盖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不知怎么的,杜鹃在内心深处对父亲的敬重,远远超过母亲。

杜成磊教学生涯在杜鹃上高中的时候就终结了,常年伏案工作,颈椎病变,压迫神经,病发时走路好好地眼前一黑扑通倒地,后来迫不得已做了颈椎手术,结果手术失败,瘫痪在床,只能张嘴吃饭,但父亲一直是坚强的,没有哭也没有悲伤,刚开始让母亲将他一生的奖状贴了满满一天花板,在幸福快乐自豪的回忆中渐渐平息自己的日子。后来能坐轮椅了,依旧坚持听听评书看看报纸。在高三报志愿那年,她问了父亲,父亲意味深长的说,选择师范院校吧,现在找工作不容易,闺女家得有个安稳的工作,教学比其他工作简单的多。她知道这是父亲想让他完成未了的心愿,另一方面希望自己有个安稳的生活。

母亲从里屋出来,赶紧接过杜鹃手中的包,唠叨开了:“你这死老头,闺女大老远回来了,面无表情,连句关心的话也没有。”

“没事,只是肚子在唱歌。”杜鹃幸福的坐到沙发上,揉了揉诉苦好久的肚子。

杜成磊依旧笑咪咪的,母亲依旧在唠叨:“闺女呀,你为什么路上关机,你爸打了十几遍都不通,你知道路途遥远,一关机我和你爸心里就不踏实,也很害怕。”

杜鹃拿出手机,惊叹一声说:“哎呀,手机什么时候没电了。”

“我说没事吧,你妈却急的像烧屁股老鼠,在家里上蹿下跳,就没挨椅子的边。”杜成磊终于开口了,略带沧桑磁性的声音平静而又温和。

“你经常说闺女是你的心肝,看样子只是挂在口头上,闺女坐了10多钟头的车,你能不担心吗?”母亲说着将一碗清香扑鼻的鸡肉放在杜鹃面前的茶几上,两只肥美的鸡腿让杜鹃的嗓子恨不得长千只手,她不由自主的抓起就啃,母亲的手艺依旧是那么精湛。

饭后,母亲在收拾碗筷,杜鹃推着父亲的轮椅在客厅里转了一会儿,听到杜成磊的手机在响,手机上音乐是一首《回家》的曲子,萨克斯悠扬而婉转的声音让杜鹃的心里颤栗而感动,这肯定是父亲为她设定的铃声,等父亲接完电话后,她说:“爸,我给你洗洗脚好吗?”

父亲杜成磊笑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洗脚水是杜鹃专程在车站附近的超市为父亲买的“巴马汤”,父亲的脚白的像水泡的馒头,一点血色也没有,从小腿部开始肌肉已经萎缩,细细的像干瘪的槐树,生命在于运动,常年不下地父亲要经受太多的痛苦,何况父亲是一个颇刚强的人,杜鹃洗着洗着,心里突然翻江倒海,她想把工作中的心酸全部吐给杜成磊,但她想那样会将痛苦嫁接给父亲,父亲是不易的,洗脚水缭绕起淡淡的热气,杜成磊一直慈祥的看着杜鹃,女大十八变,看到女儿长大成人,又考到了一份如愿以偿的工作,他感到内心轻松和畅快,他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女儿柔和的为他洗着脚,他感觉到什么是天伦之乐,他应该关心一下女儿了,于是打开话伢子说:“娟,你在哪个学校怎么样?”

杜鹃的委屈、惊惶在父亲这句不经意的温暖疑问决堤了,她潸然泪下,泪水从脸上滑翔到下巴,像跳水员一样直接坠入洗脚水中,只制造出眼圈大小的水晕,便无影无踪了,她努力克服,眼泪却像弹簧一样,欲压制欲反弹。

杜成磊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像哄婴儿一样让女儿哭了一会儿。

“刚开始工作不适应很正常,随后慢慢适应就好了,农村条件艰苦,你要耐得住清贫和寂寞,在这种环境下你将懂得什么是生活。”

“我会努力克服的。”杜鹃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勉强的笑了笑,止住了眼泪。

“既选择,就负责,你母亲选择了我,我瘫痪了六七年,但她任劳任怨,不抛弃,不放弃,持之以恒的照顾着我的生活起居。教学工作是一个良心活,在教学工作中你会有幸福、喜悦、哀伤,但千万别纠结,你得学会坚守,守得住清贫,守得住寂寞,守得住误会,守得住埋怨,既选择,必负责,你得在这条路上走稳走出成效,要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成一行,首先你得有合理的目标和梦想,没有梦想比贫穷更可怕、、、、、、”杜成磊的话像散文一样,东扯葫芦西扯瓢,却主题明确,杜鹃知道父亲良苦用心,但父亲的话的确让杜鹃的心情无声无息的修复了许多,也坚定了许多。

钱是人的腰,有钱硬邦邦,无钱软绵绵。十月一日是一个与国同庆的日子,也是黄朝阳乔迁新居的日子,黄朝阳的心里却一点活泛不起来,他说不清楚对这个城市是喜欢还是失望,他感觉自己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尽管自己真实的置身,他大半辈子积蓄全部泡到其中,还欠了至少需要十年全力以赴去还的债。

头天逛大超市时,陆小鹤精神抖擞趾高气昂的走在前面,简直真把自己当成一个县城人,颇让黄朝阳恶心,再加上脑子里一直游离着上次陆小鹤与老板的对话,黄朝阳真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朝陆小鹤圆嘟嘟的屁股上撞一脚。

超市商品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许多黄朝**本就叫不上名字,更别说用途了,但有一句话黄朝阳铭记在心,第一层电梯口上电子屏上滚动着“绳子短在细处,安全出在粗处。”他是抓学校安全的,颇有同感。

陆小鹤走走停停,看见许多商品都爱不释手,然后用期待的目光看看黄朝阳,黄朝阳斜瞧了一眼,说:“这暂时没用,放家里碍事。”

问多了,答案都是一样,陆小鹤脸黑的像猪肝,干脆收了黄朝阳的建议权和发言权,漫无目的,看中就买,黄朝阳屁颠屁颠跟在后面,拎着沉甸甸的东西,盘算着这得我几天的薪水,那得我几个月的工资,心里只觉得烧的慌。

至于搬家是否宴请亲朋好友,黄朝阳和陆小鹤在九月三十一日夜里进行了激烈的唇舌之战。

“一辈子能搬几次家,咱们还是细密的好,找个阴阳先生看看找个日子。”

“都什么年代了,还那么迷信,阴阳先生捉神弄鬼的,无非就是忽悠俩钱,我就不信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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