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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九皱眉,猛得,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乐正把你的女儿绑到这边之后都是由我一直看守着她,怕别人对她暗中下手,所以对于族中的事情都管得比较少,由我的伯父千机子代为管理族中事情……听说为了战争鬼谷族不需要上战场,而是制大量的毒就好……”

说着说着,千九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的声音之中染上了怒意,“从一开始乐正就打算架空我的权利,所以知道我与你的事情关系应该属于还不错,所以一定会小心的盯着你的女儿不会管族中的事情……我的姑姑与乐正有旧交,我伯父代理族长也是姑姑推荐的……”

千九的话没有说完,他瞪大双眼,眼底一片的怒意,想来,他算是明白自己被乐正不动声色的架空了权力。

楚容珍眯起了双眼,突然,她也笑了起来,呵呵呵呵的诡笑:“哈哈哈……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看来我们大部分都被乐正骗了,千九,鬼谷族现在应该不会再听你的命令了,乐正早就不动声色的架空了你的权力之力再扶他的人上位……或许,你的伯父主动找上乐正只为鬼谷族长之位也说不定……”

“那这样就麻烦了!”千九的脸色一变,他的表情一瞬间严肃了起来,“你的女儿身体之中有‘烛龙’之毒,那是我鬼谷族的镇族之宝,其毒性算是上古剧毒之首……我的伯父千机子本身是不知道的,可是上次在阵法之中乐正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担心……”

楚容珍眯起了双眼,“我一直没有问过你,‘烛龙’之毒,是什么毒?”

“这是从千年前药族出现的时候就一直被奉为镇族之宝的毒药,传说他的药性可以灭绝世间一切生物……”

“你让我女儿吃了?”

“千年的时间,这药早就因为研究而只剩一点点,所以是以毒攻毒的最好良药,对你女儿天生虚弱的体弱有很大的帮助,所有的‘烛龙’融入你女儿的血液……”

“这有什么问题?”楚容珍不解。

千九深深的看着她:“你的女儿是烛龙融血的第一人,千年来,数万的实验体全部死亡,无一存活。先祖说,烛龙融血之后可以重新制制出烛龙之毒,你的女儿或许就是唯一的引子……对于我鬼谷族来说是莫大的吸引力!”

千九的话刚落,楚容珍且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同时,她明白了。

如果千九为族长,她的女儿不会有事,千九不敢也不能对她的女儿下手。

可是现在的族长是鬼谷族的别人,是千九的大伯千机子,是一个有着野心之人,绝对会把主意把到她的女儿头上。

楚容珍一瞬间怒火索绕,心中杀意大起。

千九一瞬间却会错了意,以为她是在生气,生气他的先斩后奏,所以千九下意识的解释:“当时你女儿被带过来的时候身体急剧的变差,当时你还在昏迷期间,为了保证你女儿的存活所以才会做出这种赌注的行动……虽说是九死一生,但是……”

“我明白!”楚容珍挥了挥手,千九不会拿她的孩子开玩笑,也不敢拿她的孩子开玩笑。

要不是非颜到了紧要关头,他肯定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不管怎么说,九死一生的赌注,她的女儿活了下来。

过程如何,她不会计较!

千九这才松了一口气,担心她会因为生气给牵连到锐寻。

“千九,鬼谷族你也不用回了,你的权力被架空,回去也只是死路一条!”楚容珍淡淡的说着,平静而悚然。

好像在说着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般。

“还请不要对鬼谷族人斩尽杀绝,他们不过是听令于掌权者罢了!”千九的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的担忧,族人的叛乱这种事情他不想看到,可是却又无能为力。

“放心!”

楚容珍珍只给了他两个字,这两个字也代表着对她的态度。

千九松了一口气,在楚容珍的示意下他离开了书房,退了出去……

“鬼谷族的人替乐正控制了宁国旧军队,这种事情不是一日两日可以做出来的,很可能,在炎月军打下这里的同时,按受这些士兵的投降之时,这局就已经撒了下来。用毒控制他们,再平时喂一些解药,确保不会被发现的同时又可以留下一部分的旧军队为自己所用……这乐正,下棋谨慎,以前还真是小看了他!”楚容珍站了起来看向一边的非墨,眼中,有着战意。

一开始没有发现,直到棋盘上的棋子一一出现,快要到决战的时候才发现,乐正的能力远比她之间猜测的还要高超。

“他确实下了一步好棋,之前我一直还在想乐正留下这些旧军队不怕有朝一日被背叛?我当时想,他或许是为了不把宁国人带得太急而从想利用宁**队管制宁国百姓,这样总比炎月军直接管制从而激起民怨要来得好……现在想想,这是乐正为了自己有可能失败铺下的后招!”

非墨的眼中也有着淡淡的赞赏,他没有想到乐正的手段谨慎到了这种地步。

之前说他因为打败了颜恒子与纳兰凌之后变得自傲,这句话或许要收回来比较恰当!

楚容珍伸了一个懒腰,她看向一边的一行,“一行,等下行动的事情带着小雪跟小黑与母后一起想办法躲起来!”

“夫人放心,龙煞军与烈焰军的行动不会出任何差错!”一行低头。

“凡事都有万一,可是龙煞军与烈焰军真的临时出问题怎么办?我们都可以死,但是我的儿女不行!”楚容珍的表情十分的冷凝,她必须做好一切的后手,否则到时真的出现意外,她还能保护好自己的儿女。

唯一不舍的牵挂,也只有儿女了。

“是!”一行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十分认真的弯腰:“夫人放心,属下一定会拼死保护小姐与世子,绝对不会让他们有任何的损失!”

一行最近被放了出来,在池咏月死后,他才被放出来。

放出来的他没有任何的话语,好像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嗯!”

楚容珍来到了非墨的面前,伸手,冲着他轻松愉悦的打趣道:“美人儿,陪我共赴战场!”

“荣幸之至!”非墨的眼中划过淡淡的笑意,他伸手,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她的掌心,美丽又妖娆的轻笑。

好像并不是去战场,而是去参加宴会一般的随意。

随手披起了一件外套,楚容珍与非墨两人一身黑,一身白的,长裙在空中划出出一个个锐利冷冽的弧度,身上隐隐带着入骨的寒气与鲜血的味道。

两人手拉着手,相视一笑。

从容又淡定,相约一起共赴战争。

他们是夫妻,所以不会劝另一人离开,而是手拉着手,共同面对接下的事情。

他们共同的战场。

三日的时间是炎月军守城最大的期限,今日一过,他们就要化守为攻,背水一战。

一旦他们主动进攻,到时最终的结果要么输,要么就是两败俱伤谁也讨不好,不管哪一样,乐正那边一定会捡到一个大便宜……

这是最坏的打算。

宫门之下,尸体遍布,炎月军与烈焰龙煞精兵硬生生的死守了宫门,没有让敌军前进一步,同样也没有退守一步。

一个个身上的鲜血早就干涸,完全看不清是男是女,到底是何种模样。

脸上,是疲惫之色。

不过看到楚容珍与非墨两人走过来的时候,所有人的表情一凝,脸上的表情有了淡淡的变化。

楚容珍不是炎帝是龙真人的消息他们都知道,但是他们并不相信,也不会相信。

此时,他们明白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战。

在出战之时,族人们都说过,哪怕这个世上真的没有炎帝陛下,楚容珍都是他们的朋友,为了自己的友人而战,族长们一个个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请求着族人们助她一臂之力。

他们现在不是为了炎帝而战,而是为了自己的族长。

为了族长之友!

鲜于灵等人看到了楚容珍走过来的模样,立马迎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楚容珍看了四周一眼,“守不住了?”

“人数摆在这里,只守不攻,于我们不利!”鲜于灵点了点头,十分客观的分析着眼前的事情,同时慢慢道:“我师父与景老爷子用计把战事拖到了三日之后,他们说,最多今晚,这城必须打开,否则我们的士兵会出现问题。苍山各族好战的原因一是兴奋,二是目标,如果一味的守只会耗尽我们的兴奋度,于我们的战斗力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我明白,辛苦你们了,约定的时间一过,你们就不用再有后顾之忧,尽情战斗,是死是活,全部都掌握在你们的自己手中!”楚容珍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明明此时的情况对于她来说是极为不利的,可是她的脸上没有半分的沉重,反而是轻松。

好像她面对的不是战场,而且一般棋。

一边,胡洃的目光看着下方死去的大量宁国旧军队,他的眼中露出一抹自责:“如果在炎月军内乱之时我没有让旧军队出城的话,或许……”

“胡叔,结果早就注定,军队投降之时乐正就下药控制了他们,如果他们留在皇城的话对我来说更是致命运性的打击,此时他们不是兵临皇宫之下,而是直接取我项上人头了……反而我还要多谢胡叔,如果不是你把所有的军队带出城外,我的下场可能比现在要严重太多!”楚容珍轻声安慰着。

这句话她没有乱说,这是事实。

胡洃只是单纯的要保护自己的军队不被牵连,所以把所有的军队带出了皇城,这一下却也硬生生的打乱了乐正布下的局。

原本旧军队是分布在皇宫之中,如果没有被带走的话,他们可以直接在皇宫叛乱,到时引发的后果远比现在更加的严重。

所以他处划歪打正着,直接破坏了乐正的计划。

胡洃的心这么好受一些,不管怎么说叛乱的是他的军队,一个个都是他的旧部,亲信,可是一个个却被控制背叛了,他也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样的滋味。

不过……他会补偿这次失误的!

楚容珍走到了宫门,目光,静静的看着下方刚刚休整准备要攻城的军队,她轻轻一跳,直接会在了宫墙之上,背靠在柱子上打了一个哈欠,“喂,下面的人听着,给我把乐正那老狐狸叫来!”

她的声音带着内力,清楚的传到了下方,敌方将领看着她的模样当下一愣,挥手,制止了攻城的行动,反而骑着马走到了城下,好像根本不怕上方会不会射来利箭,毕竟天波族人百发百中的射技可不是盖的。

为首的副领走到了她的面前,仰头,看着坐在墙头的楚容珍,他大声道:“炎帝陛下是来投降的?”

楚容珍淡淡的扫了下方的人一眼,咯咯的笑着,清脆的声音好像银铃一般响了起来,她美丽双眼是看不透的深,“这是我与乐正的战争,宁国旧军队,而你们就是弃子!”

下方的人脸一僵,咬牙:“战争之中,弃子多到数不胜数!”

“开心,你们当弃子最少有人会心疼!”楚容珍笑声更大了几分,起风了,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吹起了她纯白的衣摆……

她抬头静静看着天色大亮的模样,看着天空中第一抹阳光,她慢慢起来,站在墙头,她的目光看着下方那一片血海,“乐正呢?”

“我们无权叫他过来!”下方的副将最终说了出来,听起乐正的时候眼底是无尽的杀意还有沉痛。

可不得不屈服。

“我知道你们无权,这军队之中可有不少的乐正棋子,你们给我听着,马上给乐正传信!”

从来没有人像楚容珍这么张狂的用命令语气要见敌方大将的。

可是她却做了。

乐正得到消息的时候他皱眉,可见是不喜楚容珍的态度,但是又忍不住的好奇,她要见他又是为了什么。

思考了一下,乐正站了起来:“走!”

楚容珍静立于墙头,她静静的等着,而下方的旧军队也没有攻击,这也是一个借口,一个不攻城的借口,可以让兄弟们少些伤亡。

虽说微乎其微,可是总比没有好。

能活下去一个算一个。

他们都是弃子,注定会成为战场的亡灵,现在能活一个算一个。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乐正还真的来了。

他坐在马上走了过来,目光,正好与上面的楚容珍正好视上。

楚容珍偏头,目光,咧嘴轻笑:“好久不见,乐族长!”

乐正同样眯着双眼意味不明的看着上面的楚容珍,想要从她的脸上发现一点的异样……然而,什么也没有。

“你找老夫何事?谈和是不可能了,本族长不会放过何一个龙真人!”乐正冷冷一哼,他觉得自己的胜局在握。

她楚容珍再厉害也终究手中的棋子太少,这就是一人上致命性的问题。

“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楚容珍咧嘴冷笑,眼中那怪异的神色也越来越深,让乐正莫名觉得不舒服。

“你无路可逃,如果投降,本族长会允你一个全尸!”楚容珍张开了双手好像要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像一只白色的蝴蝶一般上下飞舞,楚容珍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伸手高举……

乐正的心一紧。

“乐正,我们赌一把!”

乐正的表情依旧冷淡淡,冷中距离:“老夫从不与人为赌!”

“族长不是不与人为赌,而是因为你知道你输不起……我楚容珍走过的战争可不是这一场两场,不斩下我的头,你永远都会成为你的喉间刺……最终这根刺会刺得你喉咙鲜血直流,刺破你的动脉,刺破你的……心……脏!”

楚容珍最后几个安咬字极为的清楚,尾音轻勾,她慢慢的低下头,“你也知道我的军队最多能撑到今日傍晚时分,到时就会弃守为攻,真正的与你决一死战!乐正,要不要赌一把,赌是你赢还是我赢!”

“老夫必赢,有什么好赌的?”乐正不屑。

“从一开始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现在你的局不还是被我破了?这些宁国旧军队全部守在皇宫,必要之时成为我的咽间剑,可是没有……因为我乐正说到底还是比我棋差一招啊!战胜了颜恒子又如何?战胜了纳兰凌又如何?颜恒子强大的是在他妻儿死后的那些年,纳兰凌强大的是他的女人失踪之后……你乐正战胜的不过是两个未成长的谋者,可怜的人估计都没有与真正的强大的谋者拼死一战过?”

楚容珍的挑衅让乐正表情一瞬间沉了下来,脸上的从容直接消失,从而取代的是杀意。

楚容珍笑着接着挑衅:“你自认为是所有局中局的幕后黑手,却从未想过,你的背后还有一条蛇盯着你呢?”

乐正阴冷的表情一瞬间露出一完全不屑的笑容,他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着,“哈哈哈哈……无知小儿,你哪来的自信能与老夫为敌?”

楚容珍的笑容越来越大,狂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墨发白裙,于城上飘舞。

她抬头,伸手,拉了一道信号令发射向了天空国,赤红色的信号弹一瞬间升起……

“马上就向你证明,我楚容珍的命可不是这么好拿的!”

乐正的表情完全不在意,对于她们的人马已经查得再清楚不过,哪怕加上华国而来的一部分军队之后,她的人马也不过八万左右,不可能会太多。

哪怕她的人马超过八万到了十万,他也无惧。

皇宫之中的他们物资缺乏,根本不足为惧。

直觉的认为楚容珍惜发射信号不过是为了故开玄虚,乐正久久的没有等到任何时异动,他冷冷嘲讽,挥手:“哼,来人啊,攻城,斩下楚容珍首级者,老夫允他一个心愿,任何条件都可以!”

这是一个天大的诱惑。

随着乐正的话落,宁国旧军队无人高声附和,附和他的是惊天的爆炸声……

砰砰砰……砰砰……砰……

如大地在颤抖一般,一个个都能感受到耳鸣身体微晃,那是大地硬生生的颤抖的证据。

乐正的目光看向了爆炸的方向,瞳孔紧缩,目光惊骇又怒极,他撕心裂肺怒吼:“楚——容——珍——”

------题外话------

四月四号,就是月光开文满一年的的时间了,好激动好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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