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家里的蒸生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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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少经过一夜的休息后，他的语气比之前大声了一点。

他答道：“吕生，对不起，要你挨了一晚夜，真不好意思。”

“叶生，何必这样客气啦？那里计较得这么多？”

“但是，有一点我看不透。”

吕方平笑道：“你都几十岁人了，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杰少停顿一下说：“我就是看不透你的性格。”

“呵呵，我现在看不透你才是，人的性格那有这么容易看透。”

吕方平停一会儿说：“那你想看透我什么？可以说出来听下吗？”

“可以，当然可以啦！”

“那你说来听听，让我改进改进。”

“吕生，你谦虚了。你是一个性情中人，我和你比较，策马难追。”

“呵呵，叶生，我和你只是接触一两天，你就对我的评价这样高，这样对你不公平。”

叶生好像很感触似的，他长叹道：“唉……世间一切事物，那有公平之理？”

吕方平看到杰少这样感叹，他说道：“人生本是这样，命运也是这样。万物岂能由我们这些凡人主宰？”

“是呀！我也有同感。”

“叶生，不要想那么多了，安心养病吧！相信你的病很快康复的。”

“吕生，多谢你，想不到你对我那么好，真是让我惭愧啊！”

“叶生，不用说了，你多休息一会儿吧！”

“吕生，说真的，我很久没有和人说过知心话，有许多事情，我都是放在心上，好像与世隔绝一样。”

吕方平看着满面病容的杰少，此刻，他觉得杰少也顶可怜的。

他病了这么久，身边没有一个亲人照顾他，更谈不上什么亲情呀！温暖呀！之类的动词。

吕方平又想起自己人生的遭遇，他自言自语低声说：“那我的命运比你好一点，起码在我病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人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杰少听得一知半解的，他问道：“你说什么？什么比你好一点？你是在说谁？”

此时候，吕方平才觉得失语。

他急忙地说：“没……没什么，只是随口说说。”

当他们两个人正在议论人生命运的时候，诗雅拿着早餐来到了。

杰少第一时间看到诗雅进来病房的时候，他的眼珠子好像被钉子钉定了一样，连转一圈也不会转。

他古怪的神情，被背向门口的吕方平发现，吕方平也侧过身来向门口的方向望去。

这一望，令吕方平愣住了。

由他怎么样去想，他也想不到诗雅会出现在这里。

他笑容满面地说：“诗雅，你来了。”

诗雅大方笑道：“嗯，你昨晚辛苦了，我是拿早餐来给你吃的，意想不到吧！”

“真想不到，诗雅。”

“你当然想不到，如果让你想到了，就没有惊喜这两个字了。”诗雅还是面带笑容地笑说。

隔离床的那位阿姨笑道：“阿叔，看你们多开心，她真会开玩笑。”

“阿姨，她是这个样子的，整天就像蒸生瓜的一样。”

“阿叔，这样才好呀！家里面有一个这样开心的人，起码给家里增加一点乐趣。”

诗雅大方地走到杰少的病床前，她看到杰少闭着眼睛好像睡了，她没有叫他，只是在杰少沧桑的面容扫了一眼。

她望着有十七八年没有认真看过的杰少，此刻，心中不知是什么样的滋味。

病床上的杰少，苍老了，憔悴了，面上带有沧桑的痕迹。

然后，她对吕方平说：“方平，你吃早餐先吧！”

此时候的吕方平，他真有点肚饿，他接过诗雅的早餐，大口大口地吃了。

杰少望着诗雅进来后，在他们说笑话的时候，他闭着眼睛装睡了。

诗雅问道：“方平，杰少昨晚怎么样呀？他觉得辛苦吗？”

“都是差不多吧！刚做完手术，最辛苦的是麻醉剂散发的时候。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他好很多了。”

“方平，你吃完早餐后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由我来照顾他。”

吕方平一听，差一点儿啃着，他立即连早餐也不吃了。

他连忙说道：“诗雅，这里不需要你，你回去看铺吧！”

“方平，现在不是需要与不需要的时侯，主要是你昨晚一夜也没睡好，你的身体也好不了许多，不由你话事呀！你知道吗？”

此时候，杰少睜开眼睛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