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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书房里,靠墙是几个红木书架,居中放着一张紫檩木镶着卷云纹的大书案,案上整整齐齐地摆了些公文、一些书帖,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书案后,韩凌观脸色阴沉,他掩不住烦躁之色,揉了揉眉心,道:“三皇妹这一和亲,真是便宜了大皇兄!”一旦父皇助奎琅复辟,那大皇兄就实力大增,而自己却……
韩凌观越想,眉头锁得越紧。
最近他行事处处小心,处处谨慎,计划周全,却仍是处处不顺。
以前他以为三皇弟和五皇弟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如今看来大皇兄也不可小觑啊!
只是,那个莽夫,怎会有如此心计!?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坐在窗边的幕僚管路遥捋了捋山羊胡,沉着地说道:“殿下,其实这也未必!殿下仔细想想,三公主不只是大皇子的妹妹,也是殿下您的妹妹,殿下想要拉拢奎琅也未必不可行。”
韩凌观半眯眼眸,三皇妹自生母亡故后,就养在李嫔的名下,哪怕不提兄妹之情,三皇妹日后要过得舒心,就绝不能违了李嫔和大皇兄的意思。管路遥又如何不知道这一点,以管路遥性子,决不会无的放矢。
韩凌观看向管路遥,正色问道:“管先生,怎么说?”
管路遥蜡黄的脸庞上勾出一个自得的笑,道:“殿下,据属下的所知,三公主心里其实别有所爱,她并不愿意嫁那奎琅……”
韩凌观眉头一挑,“管先生,你可是知道了什么……”
管路遥道:“殿下,宫中的眼线传来消息,三公主在定下和亲后,整整哭了十天,不小心漏了口风,她思慕之人似乎是文毓。若是殿下能达成三公主心中所愿,那三公主……”岂不是就会投靠了殿下?有了三公主周旋,事情也就好办了。
三皇妹竟然对文毓有意?韩凌观唇角一勾,若有所思,不由想起去年冬天咏阳姑母府的暖炉会,明明三皇妹一向和咏阳姑母走得不算近,那一日却显得莫名的殷勤,自己当时心里还觉得奇怪,现在再想来,才算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竟是为了儿女私情啊!
韩凌观面露喜色,女人啊,最易为情所动,如此,自己这边还大有可为。
这真正是天无绝人之路,他本以为奎琅那边一定是没戏了,却不想还藏着这么一条生路。文毓若是能在三公主这边发挥一点作用,那也不枉费自己在他身上花了这么多精力!
韩凌观的食指在紫檀木书案上点动了几下,沉吟片刻,道:“管先生,官语白过几日就要启程赶往南疆,父皇打算办一个宫宴为其送行……”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送行不过是说得好听的借口罢了,一个臣子出行哪里需要皇帝纡尊降贵地为其送行,这不过是皇帝做给奎琅看的,表明大裕对奎琅复辟的诚意罢了。
管路遥是聪明人,闻弦音而知雅意,忙起身抱拳道:“殿下,属下这就亲自去找文毓说说……”
三公主与文毓男女有别,平日里也难有见面的时机,而宫宴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韩凌观与管路遥相视而笑,对这次的宫宴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三日后,宫宴如期举行,自新年朝贺以后,宫中已经好些时候没热闹过了,一时间,这场宫宴成为王都上下瞩目的焦点。
官语白身为这次宫宴的主角之一,自然是早早就出发前往皇宫。他在宫门前下了马车,一个小内侍亲热地上前引他进宫,就在这时,一车一马也到了宫门外,那匹高头大马上,一个身穿锦袍的异族男子看来高大威武,五官俊朗,轮廓鲜明,透着一种大裕人没有的异域风情,只是他的眉目间藏着一抹淡淡的阴霾。
此人正是百越大皇子、如今的大裕三驸马奎琅。
一见前方的官语白,奎琅顿时面露喜色,利落地飞身下马,随意地把缰绳丢给了随行的护卫。
“官侯爷!”奎琅操着一口还算流利的大裕话上前与官语白打招呼。
与此同时,后方的那辆朱轮车中,宫女小心翼翼地把三公主扶了下来。三公主尚是新妇,着一身大红色蹙金疏绣绡纱宫装,梳了个牡丹髻,头戴金灿灿的朝阳五凤挂珠钗,凤头衔着三串米粒大的珠子串成的流苏,看来雍容华贵,明艳动人。
她一下朱轮车,就直觉用目光寻找奎琅,却发现对方竟然没等她,而是往前与官语白说话去了。
三公主半垂眼帘,眼中闪过一抹恼怒,果然是南蛮子,即便是什么大皇子,也是不懂规矩之人,偏偏自己金枝玉叶,竟要下嫁给这等粗人……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应该是……
三公主眸色一暗,不敢再想下去。既然奎琅不理会她,她干脆就不等奎琅,直接上了辇车,命宫女引她进宫赴宴,反正到时候丢脸的也不会是她一个人。
辇车在奎琅和官语白身旁不疾不徐地驶过,但是奎琅根本瞟也没瞟三公主一眼,犹自向着官语白说道:“官侯爷,吾记得你们大裕有一句话说,相见即是有缘,既然遇上,吾与侯爷一道走如何?”
官语白含笑应下,神态如常,让奎琅完全看不出他的心思。
两人在小内侍的引领下,坐上了辇车。
辇车驶过宫门,奎琅热络地问道:“官侯爷明日一早就要出发前往南疆了吧?”他力图镇定,但事关他的复辟大业,语气中不免透出一丝急切。
官语白淡淡应道:“回三驸马,正是。”
奎琅的面色僵了一瞬,以官语白的机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用意,却在故意装糊涂。换作从前,奎琅只想斥一句“给脸不要脸”,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奎琅不可能单单去指望韩凌赋,此役的关键在于官语白!
他现在是伤了羽翼的老鹰,也只能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了。
奎琅半垂眼帘,掩饰住了眼中一抹阴鸷。
然而,他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却没有逃过官语白的眼睛。
奎琅若无其事地说道:“不知侯府到了南疆后有何打算?”
“三驸马。”官语白淡淡一笑,说道,“您是想知大裕何时会与百越正式开战。”
方才官语白的敷衍让奎琅不快,而现在,他如此直截了当,更是让奎琅震惊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准备好了的一肚子话居然一句也用不上了。
倒是官语白淡雅如斯,就连声音也没有多大起伏,说道:“不知三驸马是希望大裕大获全胜,还是……与努哈尔两败俱伤?”
奎琅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再也不装腔作势,说道:“侯爷是何意?”
官语白笑而不语。
奎琅沉默了下来,官语白也不着急,悠然看着窗外。
辇车慢慢地往前行着,五步一座楼,十步一个阁,右边一条鹅卵石小径通向不远处的御花园。
曲径通幽处,御园花木深。
终于,奎琅开口了,打破了平静,“侯爷,吾希望吾能重归故土……”
官语白转头看向他,微笑道:“那三驸马要如何让官某知道您的诚意呢?”他刻意停顿了一下,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案几,说道:“……于官某而言,和百越一战是一个好机会。”
官语白似是点到为止,却是让奎琅想得更多了。
官语白此人,奎琅在百越时就已是如雷贯耳。
他才重回王都几年,就已经稳稳地进入了大裕的权力中心,但是,以他的年纪,他的身份,要想更进一步,却是很难了。想来这次在和百越,不,在和努哈尔的这一战上,官语白这是想要趁机立功了?!所以才会来笼络自己,毕竟自己对百越比任何人都要熟悉。
这么想着,奎琅放心了。
他就知道官语白并不是真得淡泊名利,这样就最好!
奎琅自以为是猜中了官语白的心思,这时也不再掩饰什么,直言道:“侯爷想让吾做什么?”
官语白嘴角噙着一抹浅淡而清雅的笑容,似水眼眸清亮无比,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应了“君子如玉”这个词。
……
此时,三公主已经下了辇车,在宫女的引领下,沿着一条鹅卵石小径往前走。
她心事重重,所以时不时地恍神,直到自己的贴身宫女突然厉声对着引路的粉衣宫女质问道:“站住!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
三公主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领到了皇宫西北方的宁福宫西花园外,这个花园位置有些偏僻,景致也不如宫中的其他三个花园,平日里少有人来,宫宴自然不会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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