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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已经约了奎琅明日见面,虽说和奎琅也是与虎谋皮,不知道何时这个狼子野心的奎琅反过来捅自己一刀,可是只要奎琅一日没复辟,就一日有求于他。

等到自己有了足够的五和膏,白慕筱这个贱人就等着暴毙吧!他要把她千刀万剐!

不过是转瞬,韩凌赋已经是心念百转,眼中幽深似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潭,努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勉强笑道:“多谢二皇兄关心,小弟只是昨晚没睡好,无甚大碍。”

顿了一下后,他立刻转移话题道:“二皇兄,殿试之后,还需麻烦皇兄你这边再使使力,务必在朝堂上集我两方之力再推父皇一把……”

他们那个父皇啊,一心想要明君,一旦“大势所趋”,就会逼得他不得不“顺势而为”。

这一点,最清楚的就是他们这几个做儿子的了。

现在就已经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这“东风”自然就是殿试!

忽然,外面响起一阵骚动的嘈杂声,连雅座闭合的门窗都挡不住楼下大堂的喧嚣,如暴风雨中的怒浪一般,一浪比一浪猛。

小励子推开窗户一角,往下头看了一眼,然后禀道:“王爷,是今科会元来了。”

闻言,韩凌赋和韩凌观都难免露出讶色,起身走到窗边,往下看去。

只见一个二十几岁中等身量的男子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茶楼一楼的大堂中,他相貌平平,身上松松地披了一件宽衫大袖的白色衣袍,头戴纶巾,脚踏木屐,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气。

他随意地往前走着,脚下的木屐发出“哒哒”的声响,衣袂随着走动翩翩飞舞着,整个人看来狂放不羁。

此时,大堂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黄和泰身上,那俞姓学子怒而起身,对着黄和泰高声道:“黄和泰,你这今科会元如何得来的,你自己心里有数,你倒还好意思厚颜在此招摇过市!”他厌恶地上下打量着黄和泰,“瞧你穿得什么样子,真是放浪形骸,有辱斯文!”

跟着,那刘姓学子似笑非笑地嘲讽道:“黄兄,我若是你,就该躲在房间里赶紧抱抱佛脚,多看点书才是,明日可就是殿试了。”

不少人都发出奚落的笑声,觉得这位刘公子说话委实逗趣,可不正是!以这草包肚子里的墨水明日殿试就等着出丑吧!

众人的表情或是讥诮,或是不屑,或是期待,或是幸灾乐祸。

可是那黄和泰满不在乎,他抬起抓在右手的白色酒瓶,直接对着瓶口畅饮了一大口后,用袖口擦了擦嘴角,轻蔑地说道:“本公子真才实学,问心无愧,何惧人言!无论如何,今科会元是本公子,今科状元也必然是本公子囊中之物!”

“好你个厚颜无耻的黄和泰,竟然敢出口狂言!”又一个学子忍不住站起身来,“若非今科舞弊,就凭你,还想中得贡士?!”

“本公子能否金榜题名可不是尔等一介白身可以评断的!”黄和泰哈哈大笑,洒脱的朗声道,“也只有没本事的蠢材才会没事在在这里叽叽歪歪,本公子倒想劝尔等有时间在此浪费口舌,还不如回家读书去!没准下次会试还能混个同进士!”

同进士是如夫人,这一辈子注定仕途受限,对大部分学子考生而言,是宁可落榜,三年后重来,也不想中同进士,黄和泰此言分明就是在咒他们。

一瞬间,大堂再次喧哗起来,学子们不禁群起而攻之。

二楼雅座中的韩凌赋和韩凌观不由冷笑,彻底放下心来。

“真是个蠢货!”韩凌观又合上窗户,嘲讽地勾唇。

“二皇兄,应该说此乃天助我兄弟二人也!”

话语间,两兄弟又坐了来,喝着茶水,寒暄了几句,心神都已经飞到后日的殿试去了。

黄和泰在栉风园的那一番狂言很快就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地传开了,不少学子们都信誓旦旦地说着此人必定舞弊无疑,纷纷等着看他在殿试出丑,但也有一些人却觉得此人颇有傲气,群情难敌,这若是普通人无论是否有真才实学,被千夫所指,早就情绪崩塌,难道面对别人的恶意,黄和泰还要笑脸相迎不成,说几句妄言又如何!

这些事传得沸沸扬扬,到次日,从文人墨士到普通百姓都在议论此事,黄和泰的名字一下子就变得街头巷尾无人不知了,连那些百姓也开始关注起即将到来的殿试,而这些个消息自然也传进了皇宫,传进了皇帝耳中……

这一夜对大部分贡士而言,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当黎明的阳光照亮东边的天空,也就代表著殿试终于在万众瞩目中到来了。

百来名贡士齐聚皇宫,都是身着一色的青绸蓝缘贡士服,头戴镂花金座贡士朝冠,看来精神奕奕。

历来头名会元自然都是众人的焦点,可是这一次,投射在今科会元身上的目光就显得有些古怪,没有羡慕、没有嫉妒,有的是不屑、嘲讽,以及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考生们进了金銮殿,刘公公在皇帝耳边悄声说了一句,以拂尘指了指站在最前排中央中等身量的男子。

皇帝的目光顺着刘公公所指看了过去,锐眼微微眯起。

原来他就是今科会元黄和泰。

今日的黄和泰衣着打扮与其他贡士无异,昂首挺胸地负手而立。比起周围那些诚惶诚恐的学子,此人看来倒是有些鹤立鸡群的傲气。

皇帝不止听过了街头那些传闻,也已经看过了黄和泰那篇论赋税的文章,那篇文章写得如此空乏,若是遇上一个务实的考官,怕是连举人都考不上……

想着,皇帝的眼神有些复杂。

可以说,皇帝比任何人都希望这次徇私舞弊案是子虚乌有,希望能尽快平息这次的风波,自登基以来,他就兢兢业业,勤于政务,不求盛世明君,却也不想史官在自己的政绩上记上如此一个科举舞弊的污笔。

但是在读完黄和泰的旧作之后,就连皇帝都不得不犹豫地怀疑这次恩科可能真有问题……

想到即将来临的风暴,皇帝好几夜都半夜惊醒,整个人看来憔悴了不少。

“学生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密密麻麻的考生将金銮殿占据大半,整齐划一地下跪给皇帝行礼,声音洪亮,却又透着一丝压抑。

本来,金榜题名时,是人生三大喜事之首。

可是现在舞弊案却让这喜事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谁也不知道这次殿试之后,皇帝会如何应对此事。

毕竟历来舞弊案中,夺了功名那是轻的,以后永不录取,甚至是掉了脑袋,那也是数不胜数。

坐在御座上的皇帝环视了众考生一圈,朗声道:“自古苛捐杂税伤百姓,翻开中原几千年历史,其中的改朝换代,多是因为当权者苛捐杂税横征暴敛引起,今日朕就以赋税为题。”

在场无论是考生还是监考的几位官员都曾读过黄和泰的那篇文章,却谁也没想到皇帝竟然会以此为题。

那些考生唯恐惹上是非,都是低眉顺眼,目不斜视,压抑着心头的震惊,至于那些官员就随意多了,彼此交换着眼神,心思各异。

之后,考生们各自在案前坐下,凝神静气,然后各自铺纸磨墨……随着磨墨的动作,大部分人的心都静了下来,表情一片肃然。

很快,有考生陆陆续续地开始执笔,振笔直书。

待到大部分人都开始动笔后,而那黄和泰却还在慢悠悠地磨着墨,那悠闲的样子再次吸引了不少目光,连着皇帝也向黄和泰看了好几眼,面沉如水,至于监考的几个官员已经开始叹息着摇头,甚至于有人暗自庆幸自己不是这次的主副考官,无论是谁泄的题,这一次是注定有人要被平白连累了!

不知不觉,殿试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几乎有人要怀疑黄和泰是不是要交白卷时,他终于开始执笔,行笔如行云流水,看来思路甚为顺畅。

此时,后排已经有考生陆续地收笔,有的人忍不住抬眼朝黄和泰看了一眼,面露讽刺,心道:也不知道这次这位黄会元又会有何“高见”,该不会又是老生常谈吧?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待炉鼎中的香烧尽时,黄和泰正好不紧不慢地收了笔,跟着就开始收卷,而那些考生则暂时退下等待皇帝和几位大学士、翰林阅卷。

这百来份考卷要在当日评出一甲和二甲的头几名,皇帝当然不可能有时间细看所有的考卷,他只是挑着每篇的开头大致浏览几句,若是觉得文章平平,也就不往下看了。

因此不过是半个时辰多,皇帝已经看完二三十份卷子,这其中大多文章只是平平,但也不至于不堪入目,偶尔也有人提出独到的见解,让皇帝稍微流连,只是皇帝心中还是觉得差了点什么。

皇帝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心头说不上喜怒。

他又随意翻过了一张卷子,扫了一眼下一张卷子,正打算意兴阑珊地翻过,忽然捏着卷子的手一顿,双目似是被什么东西吸引,目光炯炯地读着这张卷子……

虽然皇帝什么也没说,但是以刘公公对皇帝的了解,立刻猜到皇帝应是发现了什么栋梁之才,所以龙心大悦。

妙啊妙!

这篇文章无论是文采还是见地,都是状元之才。

皇帝一鼓作气地阅完卷子,心情大好地拍案道:“好!写得好!”

在场的几位大学士和翰林本来正在翻阅其他的卷子,都是闻声朝皇帝看去。

皇帝精神焕发,连之前的疲倦都是一扫而空,立刻下令刘公公将这篇文章传阅。

一张卷子从御案先传到了陈大学士的案上,他一看,也是眼睛一亮,近乎急切地往下看去。

这篇文章提出将赋、役、税合并为一,统一征收;建议重新丈量土地,方田均税,有利于防止某些豪强官吏强兼并土地,隐田逃税,并提出把徭役摊入田亩,改按人丁数和田亩征收;赋、役、税合并后,一律折银交纳,以此简化征收名目和手续,即可在一定程度减轻了农民负担,且赋役折银还可促进商业繁荣……

短短的一篇千把字的文章,自然无法详尽到细处,但是他所提出的想法已经令人耳目一新。

继陈大学士以后,其他几位官员看了也是连声道妙,众人交头接耳地讨论着这文章所说的折银法是否可行,金銮殿中一片振奋。

皇帝环视众人,心情更为畅快,朗声道:“揭开名字,让朕瞧瞧这状元之才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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