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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这一个来了就走不掉的地方。
所以人不是死了,而是被山神选中,留下来服侍山神了。
我爷爷虽然是这么猜的,但是却并不能肯定。这几个村里虽然有一个神婆,不过白事先生却只有我爷爷一个人。
不管谁家做白事,都会来请他老人家去主持,可以说我家几乎把这种事都囊括完了。
不过,一般都是提前说好的,很少会在人都被留了之后才来请我爷爷的。
所以即便是声音越来越大,我爷爷也只是狐疑地举着烟杆子,望着通往村里的那条路,没有动弹。
不多时便看到一脸憔悴地涂叔抱着他家二狗子,连滚带爬地向着后山去。连衣服上都全是土,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我爷爷看着他怀里那个小小的布包,心里一惊,以为二狗子被留了,赶紧走过去扶住涂叔。
原想安慰他几句,却又隐约听到了小孩儿的哭声,这才发现二狗子没有被留,只不过太虚弱了,连哭声都微乎其微。
将这父子二人带回家里问清楚情况之后,我爷爷便决定替二狗子测字取名。
因为二狗子这种情况,很明显是取错了名字招来的无妄之灾。
原本二狗子的名字叫做涂狗,正好谐音了土狗,名贱人好养。
却不成想,村外不到五十里的树林子里就有个叫土沟的地方。
那地方可邪乎了。
正好在大山脚底下,还向着山内凹进去了一大半,周边都有半大不小的灌木丛遮掩着。
平时走山路的时候,若是外来的人,很容易一不小心就滑进去了。
这虽然叫做土沟,却没有多少人知道它有多深。
不过这么多年以来,那些做了坏事的人,没少利用这个土沟。
再加上从前不少过路人无意中的失足跌落,却仍然未曾让着土沟消失,就可以想而知了。
所以我爷爷和那个神婆都一致认为土沟里有脏东西在作祟,那些失足掉落的人,都是受了脏东西的迷惑。
再后来为了不让人挨近,村里的人硬生生地将出村的路挪远了五十里。
二狗子就是因为取名谐音了这个土沟,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测了字,我爷爷便告诉涂叔回头去改户口。说来也怪,这名字改了,二狗子那莫名其妙的消瘦也好了。
这东西可没法用科学去衡量,所以你让这些穷山沟里的人相信那些科学理论啥的……
谁搭理你啊?
所以涂迩,外号二狗子,也就有幸成了这村里第二个打从出生起,就有像模像样的名字的人。
每天早上,我都会挎着祖上不知道经过多少人手的一个破旧小布包上路。
走到村口正好赶上涂叔跟二狗子站在邮局门前,跟我爷爷说话。
看到我来了,二狗子跟他爸打声招呼就向我走来,顺手递给我他奶奶做的酱包子。
然后我再跟我爷爷摇摇手,一口咬着热乎乎的包子,一手拿过早上在家现磨的豆浆递给二狗子。
这年头,到处都在宣扬少生孩子多修路。
要我看来,生多少孩子不重要,毕竟天高皇帝远,关键是要修路啊!
我们这儿只有县城才有一所小学,初中得要到隔壁较大的那个县城去,高中的话,那得到我们村所属的H市去,才能读。
用一个字形容:远。
用两个字形容:很远。
用三个字形容:非常远!
我家住在后山,那就更远了!
好在县城也不大,每天也还能勉强赶在上课铃之前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去上学的路上还挺热闹的,能遇到不少要到县城里赶集的人。
有时候遇到好心一点的村民,还会让我们俩坐在他拉货的牛车上,他会载我们到县城去。
有时候遇到相识的人,大家还能边走边说说话。
这就是没有被污染过的淳朴的民风。
若是有外人来我们村的时候,遇到走不过去的地方,不管哪个村里的人碰见了,都会搭把手,甚至背着走都有可能。
这都是自愿的,谁会没有遇到困难的时候呢?
我曾听来被分配到我们村的大姐姐说过一些事儿,外面那有些人,真是替我们农村里的人抹黑。
动不动还要要挟别人给买这买那,不买不说别人好。
你说这都是什么人呐?
我们这么优秀淳朴的农村娃,到了外界就这样变成了心胸狭隘,贪财之辈了。
听说一进大城市就会被当做贼一样防着,还会被盘问什么,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
还有什么凤凰男的,真是给农人家丢脸!
所以啊,我就一直琢磨着找机会改善改善外面的人对村里人的误解。
这不放学的时候,看到前面山路上有个人踉踉跄跄地走着,时不时还要停下来东张西望一番,感觉上像是在辨别方向。
不过这里进山路和出山路都只有这么一条,要是真走错了,那可就只能走回头路了。
“罗娃,前面有个人。”二狗子在我耳边小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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