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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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贝摇头。

夏尔说：“洗髓之后你的精神力量都会有所提高，开发出更多新的功能，包括隐藏自我。”

西贝一脸惊叹：“那你的精神力是100%吗？”

“不知道，没测过。”夏尔比较内敛。

“那你可不可以试试救一下这名虫人？”

不知不觉，西贝竟将夏尔带到了涅槃星盗的船艇里，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大堆虫雌。

夏尔顺着西贝指的方向瞥过去，有一名虫人正坐在用钢铁制造的椅子上，他的四肢由锁链绑捆，头部钳戴石盔，犹如被判无期徒刑的囚犯。

夏尔只能隐约瞧见他的部分五官，这名虫人眼窝极深，眉骨间透有一种坚毅而冷锐的意志，分明坐在那儿分毫未动，却浑身都充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听到动静，虫人瞭起眼审视他们，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侧边的夏尔。他的眼神很深，落在夏尔身上，仿佛有种掠过时空的质感，如果不是夏尔知道自己从没见过他，会错以为他们认识了很久。

“亚纳。”突然，虫人开了口。他的声调很淡，可夏尔却总觉得听出了怒意。

“头、头儿。”有雌子应了一声，似乎是刚刚为邀请夏尔上船而搬出帝国条约的那一位。

虫人面无表情地注视亚纳，分明什么话也没说，亚纳就吓得瑟瑟发抖：“不是，头儿，夏尔大人不是我们绑来的，是刚刚在外头遇上的，他也碰上了陨石风暴。”

有了解释，现场的冷气压才得到缓解。

“怎么样？”跟着，西贝打破尴尬：“你能疏导他吗？”

他问的是夏尔。

瞬间，全部的虫人目光都在夏尔身上了。虽然他们不敢表态，但还是能从眼神中看出祈求。

救人对夏尔来说毫无损失，况且夏尔还要借乘这艘船离开这里。有了涅槃星盗为靠山，就不容易被西蒙的军队发现了。

夏尔走过去，对虫人说：“放松。”

不料虫人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拒绝了。

夏尔一怔，问：“……为什么。”光是站在这里，他都能感应到虫人精神状况的凌乱。

虫人沉默。

他静静注视夏尔，似乎在用眼神描绘夏尔的轮廓，夏尔从没见过那么深邃的目光，有些窘迫地移开了眼，紧接着虫人似乎明白他的抗拒，缓缓低下了头，不再凝望。

西贝也凑过来，他的手搭上夏尔的肩：“他是怕伤到你，毕竟他的脑域……真的很脏乱。”

“末期了吗？”夏尔看出了一些底细。

“对，病入膏肓了，以正常的方式肯定救不回来了。”西贝分析着，话锋一转：“除非——”

他的眼神落在夏尔的身上，留有悬念。

夏尔问：“什么？”

西贝抬了抬下巴：“除非，你上了他。”

夏尔瞬间变得面红耳赤。虫人抬起眼，淡淡直视西贝，可眼神似淬了冰。西贝撇撇嘴，摊手：“好吧，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