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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端了一杯参茶小声走过来,双手呈给疲惫按着太阳穴的皇帝,毕恭毕敬道:“皇上,喝杯参茶吧,里头加了杜仲和黄芪,能解乏。”
皇帝劳累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接过茶来,用杯盖浮了几浮又吹了几下,浅酌一口。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连中药材的酸涩都品不出来。他随手刚将茶杯放下,忽听得殿外一阵清脆的鸟鸣,立刻条件反射一样抬起头,仿佛是深植于心里的下意识。
也不知是从紧闭的门窗哪儿飞进来的一只花头鹦鹉,绕梁三周,最后准确地落到了炎?面前的桌上。这场景诡异得很,可皇帝连同福禄都是身在其中而混不自知,没有去驱赶,而都是看着这只花头鹦鹉而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奇怪。
那鹦鹉不知这是皇帝御用的桌子,若无其事地在上头梳羽,打理了一番以后,跳了几步犹如有灵性一般对视上炎?,尖嘴一张一合,居然念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来:
“式微,式微,胡不归……”
此时炎?和福禄才开始变了表情,这么一只聪明通灵的鹦鹉,炎?不用思索就能够知道是谁的,这是它那儿听来的话到这里学舌?终究是耐不住心头长久未有的一颤,想要问一句话,可出口的时候则已经换了种方式,他问:“福禄,丽妃册立多久了?”
福禄被皇帝突然一问,愣了愣,心下琢磨他怎么好端端的问起丽妃来,忽然之间就想明白了,这哪是在问丽妃,分明是在问月妃,只不过是不太好意思将那两个字说出口,才用了这样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法子,他连忙掐指算起来,半会儿后回答:“回皇上,已有月余。”
“月余。”皇帝重复,神思复杂,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出了神。原来已经那么久了,他不见她,已经那么久了。这一个多月以来,自己投身于繁冗的国事里,只为了脑海中少出现她的面容一点,渐渐的,也就真的做到了。他也以为自己可以忘了她,哪怕以后不能再像这样一样去爱上别人,也至少可以忘记那段美好和丑陋。可偏偏在今晚,弦月挂枝,信鸟来报,这只不该出现的鹦鹉,飞来他的面前念上了这么几句句子,居然就轻易地动摇了一个多月来压抑克制着的东西,在夜半时分洪水猛兽般泛滥。他骗不过自己,他还想着她,念着她,只要有一点点与她有关的东西点明,思念便会决堤。喜欢一个人,自己还能怎么隐藏呢?终究,骗不过心,他也是无可奈何。
姑且去那里看看吧,只远远地看一眼就好,就当是在散步,虽说这个时候去冷宫散步实在是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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